第5章 厉彦禾可不是傻子

齐澜幽坐等着江枝余顶罪的消息,迟迟没有动静。

江深因为一个女子杀了房子玉的儿子,赶巧不巧得罪了他,房子玉唯一的儿子不要传宗接代,只是平时房子玉的儿子不学无术,总是泡在女子堆里。

房子玉是掌管大理寺二十年,妻子死后,本想把一切期望给他这个儿子房初启,奈何这个儿子次次另自己失望。

在大理寺办公那叫一个秉公执法,在家里恨不得被这个逆子气死,比办公都难。

房初启贪恋女子美色,次次要房子玉个女方下聘,最后又反悔,真是见一个爱一个,他带进府里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最后房子玉见怪不怪,在外人面前也不在提及这个儿子。

江深何时同房初启认识的,那估计也就这方面,房初启觉得有美人陪有美酒配那才是这世上顶顶好。

江深杀了房初启,那房子玉怎么会放过江深,好在是他还不知道江深这个人,只知道江卿福这个人一定给自己算过了一笔。

齐澜幽摸索着手中的玉佩,问了小福子一嘴,“江枝余有什么动静”

小福子摇摇头,说:“并没有”

听小福子说没有,齐澜幽发疯了一般,慢慢从坐上站起,慢慢地走像小福子面前,她今天摸的胭脂是天坊司有名的招牌,香气诱人,她扇过来巴掌,在小福子面前先是闻到一股香气再是一阵火辣的疼痛。

小福子直接跪下,齐澜幽拎起他的头发就往墙上撞,还俯身为他抹去流下来的血“哎呦,流下来,快捂一下,不然会感染的”齐澜幽又突然这么说话,小福子小心的接过齐澜幽手里的帕子,“你真敢拿我的东西”

她走下来没有穿鞋,那艳丽的妆容,此刻她想要个妖孽彻底暴露原型,她的脚放到小福子的胸脯,小福子年纪小顿时被她现在的举动吓的不轻。

“别忘了,我怎么收留的你”

小福子不出声,低着头,“把头抬起来,低着头干什么,怎么,怕我?”……

她的手从小福子的脸上摸过,“啪”的一下又扇了一巴掌“我特意摸得胭脂,今天白抹了,要不,你陪我啊”

“主子赎罪,主子赎罪,是手下无用”

“既然无用为何不去死,活着干什么”齐澜幽又甩开,打打手,缓缓的站起,小福子就这么仰头看她。

“如果江枝余那个野种,敢打什么算盘,我让他不得好死,一个质子就应该乖乖的,主人让她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我儿子的命全系在他手里。

“房子玉是个什么东西,我齐澜幽会怕他?”齐澜幽转过身,手里又开始摸索起玉佩。

“只是不想给家主丢脸罢了,他当年那么爱戚芙蓉又怎样,到最后还不是弃了她,让我做这个家里的女主人,选择让她去死”她用手抵着嘴,又变成了人畜无害的样子。

现在江深杀了房子玉的亲儿子,就算儿子在怎么浑,也不能随便把命丢到别人手里。

有齐澜幽在,江深就永远那么大胆,论势力,可比不过齐澜幽,房子玉是大理寺的又如何,只要拼拼人脉把人捞出来那不是简简单单。

“江卿福现在大胆的要去摸索到皇上的位子了,那狗皇帝当真就这么信任他?呵,这国啊,迟早被他毁了。”江枝余离开烟香楼,对柳泉说。

“至于姓厉的,绝对不可能帮他,他觉得拿钱就能收买人家这些年为国的苦心?你让他谋反,他这不是有病吗?”

江卿福以为拿他那几分钱去收买厉彦禾,就能让他背后的父亲和他同流合污。

那可是只骄傲的雄鹰是毅力不倒的,整个苍凉的王,三十六个部,尽是他的麾下,一辈子都在斩杀国贼,斩杀余孽,斩杀叛军。

如今苍凉的浩大可都是厉萧逸一个人打下来的,而他希望厉彦禾借位,奈何儿子一心向往自由不愿意拘束在这狭小充满仇恨还有贪婪的朝廷事。

江卿福觉得厉彦禾潇洒放荡,现在人又在京城,也许给钱让他去吃花酒,手里握住他厉萧逸的把柄。

“厉彦禾可不是傻子,他怎么不会明白江卿福的意图?他的确爱玩,但哪比得过苍凉呢?现在的威严都是他父亲一个人的,他的福也是在他父亲那儿得来的,别忘了厉萧逸的儿子不是白当的”。江枝余斜眼看柳泉对她说。

江深的事情江枝余本来就没打算办,一再拖延,齐澜幽定要派人盯着自己,这么久,江枝余替江深罪的消息还没有,就定然笃定了江枝余在打算盘。

江深,江浅,齐澜幽的好儿子,好女儿,一个比一个能作,命好就好在有齐澜幽这样的母亲,随时随地为他的孩子兜底。

“我们现在必须回去,不然江卿福该生疑了”

柳泉笑了一声,“我啊,还有好东西没看呢”

江枝余本来走着,突然停下,“有女人”

“说的什么话这么难听”柳泉收会刚才的笑脸。

“有姑娘”

“啧!”

“有美丽的好看女子”江枝余一味的挑逗他。

“看了,就别忘了我的事,全都在靠你呢”江枝余猛戳了一下柳泉。

柳泉笑呵呵地,“不会的,不过啊,你还是留意留意齐澜幽吧”

江枝余抬眼间,嘴角轻轻一撇,带着他本该有的不屑,“别忘了我是谁的儿子”

自幼习得的东西,虽然未全习得,但跟着师傅老人家,对外无人知晓,江家质子还有个师傅。

“是啊,黎江王和燕夫人,哎”柳泉做了这么多年江枝余的手下,江枝余日日夜夜想的什么他都明白,他这些年为了寻找当年的真凶,就差把自己的命交出去,一日也不曾携带。

幼时被燕夫人所救,纵马将他拎到马上的时候,她顺手带回了梁城太和殿,第一次见到黎江王,还有江枝余,和自己年纪相仿,但他似乎懂得比自己多,那时的他解开了一道无人能破的棋局,会吹萧,月夜下的他,被月光温拂着。

他有一个姐姐,但姐姐不常被人看到,一般她的寝殿也几乎都是些郎中,那间屋也不允许任何人踏足。

江枝余那时高高在上,瞧不起柳泉这样的人,燕夫人教他自己做仵作的本领,现场教学,因为生理反应,自己也会跟着烦呕。

“我们都认识多久了”

“你比我大一岁,他们死的那日是我的生辰,我十五岁时来的江府,你之后在我每一次的计划里都能帮我完美传达,今年是我在江府呆的第九年,咱俩认识了十二年”江枝余测过脸,掏出柳泉曾经给的那颗蓝色石子。

“你还留着?”柳泉也惊讶,这么幼稚的东西江枝余还留着,并且保存的很好。

江枝余只有在他面前才会笑:“傻吧,这不是你跟我说它是哪个修仙的掉下来的吗?”

“我去,你还记得,你也没聪明到哪”

江枝余像是在带一个小孩,“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两个人分开后,江枝余依旧回江府,柳泉依旧做暗哨。

厉彦禾还未离开烟香楼,就像江枝余说的,他很聪明,是唯一一个能与他匹敌一样,谁都不行。

在江枝余眼里,他的每一个举动他都觉得厌烦,觉得他在给厉萧逸丢脸,在给整个苍凉丢脸,就像房初启一样给自己父亲丢脸,在整个城里得不得一个好名声。但厉彦禾不同,不是个傻子,他不想参与朝廷不代表他没有做皇帝的能力。

同样在厉彦禾眼里,江枝余就是一个随时随地监视的危险人物,分分钟都会爆炸,在烟香楼的样子,他就不像是江卿福能栓住的人,江枝余他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做了质子又如何,梁州的惨状会带着他慢慢杀戮,甚至孤身一人杀掉坐上的那位。

当今的圣上。

的确,江枝余在被仇恨推着走,他杀掉了江卿福,日后也改不了质子的身份,会遇到更加强劲的对手。

博弈,他还不够格。

小侍卫拿上糕点,“旻茶传话”

“她啊!做这掌柜做的不错,告诉他以后,有什么关于江氏的消息通通告诉给我。”

小侍卫疑惑道:“为何?”

厉彦禾开始摸索着下巴,慢慢抬起眼,空气里伴随着他的喘息声,“当然是”停顿“有趣啊”

“有趣?”

“对啊,你不想看看姓江你小子的成果?”厉彦禾觉得有趣,那就只能随了他。

“放心,我永不入朝,坐岸观景吧”拍拍小侍卫的肩膀。

厉彦禾懒散惯了,看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子,将对面那杯也用酒壶倒满酒,自己的也同样倒满,抬起手,杯里的酒随着他手的幅度起着细小的波纹,他眉毛微微上挑“那我们干杯,下一次会再见”

“还要见面”

“啧”你笨不笨,还不如旻秋跟着我呢,一点都不懂我的想法”

小侍卫是厉萧逸派到厉彦禾身边的,防着厉彦禾干傻事,给苍凉闹笑话。

“日后肯定会见面的,他会回来找我,毕竟江卿福还会找我做交易,他不是个死人,放心,我只是觉得他一个质子挺好笑的而已,今天脸上淡定的告诉我,他本来应该有对幸福,因为江卿福的出现打破的一切”

“在苍凉谁都有好身份,谁会在意你活着还是死了,你不过是一个随时会变成野狗的人。”

“我觉得他是个对手”厉彦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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