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江并不知道实情,只能摇摇头。
虞瑶皱眉思索片刻说:“爹爹,不如咱们演一出戏,让那对没有眼力见的夫妻知道,若不是师父护着他们,这会他们还在捡垃圾呢!”
虞清宴问:“你又有什么主意了?”
虞瑶露出狡黠的笑容,“咱们来个恩威并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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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和蓝儿哭了一阵,被虞江劝住了。两姐妹又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虞江听完只心疼她们经历了这么多,还要被家人误解。
虞江什么也没说,只默默给她们布置了一间宽敞的房间,摆好暖炉和一应用具,希望她们住的舒服些。
“姐姐,不如咱们还是住清平庄去吧!如今虞将军也醒了,咱们住出去也舒服些。”
“我原本确实这么想的,可如今琉璃姐姐和柏智哥哥过来了,若是和我们一起住在庄子上,他们可能也不会愿意。”
“琉璃姐姐肯定愿意的,她向来心软,只是柏智哥哥……”
两人说到这,都叹气。
"姐姐,不如我去和他们把话说清楚,这些年来,他们在南都的好日子过惯了,根本不知道你为了他们都受了多少委屈!"
如意听到这又红了眼眶:“说了又如何,难道他会信?”
蓝儿皱眉,“可如今他们这般欺负你,你何必要忍?到时候气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如意摇了摇头,“不会,我现在不止有他们,还有你和虞瑶,还有两个师父,你们都是我的亲人。他们若真的不想认我这个妹妹,就随他们去吧!”
哀莫大于心死,如意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对他们夫妻也看透了几分。
蓝儿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好在清馨园够大,蓝儿和如意搬过来后显得更加热闹了,最高兴的还是虞清宴,他可以天天看到如意了。
另一边,西苑。
虞瑶带着几个粗使丫头就往西苑走。
她二话不说就当着柏智和琉璃的面,把房间里面所有的贵重摆件和金丝楠木的家具全部搬走,换上了各式廉价家具。
就连窗户上挂着的窗纱都换成了下人房用的麻布料子。
柏智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自然知道这是主人家的意思,如意也做不了主。
他铁青着脸色看着那些小厮和粗使丫鬟一件一件把东西搬走又换上。
琉璃则抱着孩子偷偷抹着眼泪。
正在这边乱成一团时,蓝儿过来了,虞瑶只对她使了个脸色,蓝儿立马懂了是什么意思。
蓝儿没有理柏智,只当着他的面拉着琉璃在一旁哭诉,将这些年在尚书府受的委屈,沈氏如何威胁如意嫁人,如意又是为何同意嫁给虞府做妾,还有出嫁那天灰扑扑的轿子和下人们的刁难,一件一件事无巨细全部说了出来。
琉璃本来就心软,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上气不接下气,恨不得立马就去找如意好好和她道歉。
站在一旁听在耳朵里的柏智同样愧疚不已,虞府这番做派摆明了就是看不起如意,他们却还觉得她在虞府过上了好日子。
“最重要的是,如意姐姐嫁过来这么久了,虞将军都不肯与她同房,如今更是只能和我挤在一块住着。”
蓝儿最后总结完如意现今的处境,更是让柏智和琉璃心惊胆战。
柏智还是没忍住,小声说;“她怎么什么都不和我说……”
蓝儿回过头冷笑,“姐姐倒是想说,您也不愿意听啊?这高门大户哪里是那么好的,你只看到她人前风光,可知道她受了多少委屈,为了你们,她连医馆都不开了,放弃自己的理想追求只为了保你们平安!”
柏智被这番话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最终还是拉下脸说:“你带我去找如意把,我和她好好道个歉!”
蓝儿继续演戏,“如意姐姐下午和你们吵过以后就哭了一阵,如今好不容易歇下了,你们明日再去吧。”
柏智点点头,不语。
琉璃又拉着蓝儿问了许多细节,蓝儿都添油加醋说了个遍,配上刚刚虞瑶颐指气使的表现,两人都信了**分。
第二天一大早,柏智和琉璃就过来给如意道歉了,两人态度诚恳语气卑微,完全不像昨日那般颐指气使。
如意本来就心软,三人很快就和好了,殊不知背后全是虞瑶和蓝儿的功劳。
“姑娘,我们确实是被那沈氏给骗了,可你不知道,沈氏如今住在城北的一座破屋子里,我们过去的时候,屋顶都还在漏水!”
琉璃解释着那日的场景,似乎给了她很深的震憾。
柏智也说:“我特意去厨房看了看,连米缸都是空的,怕是真的过着苦日子了!”
如意看着两人,心中真是又无奈又生气。
“哥哥,嫂嫂,你们是不是忘了她可是沈宰相的女儿?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她为了保住两个儿子的性命得罪了沈宰相,如今这是在演苦肉计呢。谁知道她没骗过自己的亲爹,倒是把你们骗了。”
柏智皱眉,“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
如意深深叹了口气,拉着柏智和琉璃说:“京城不比南都那么淳朴的民风,这里的人每句话每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今后你们在这里做生意也好,与人来往也好,一定要留个心眼,别被人骗了去!”
两人点点头,对京城这个人性凉薄的城市有了深刻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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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虞清宴请罪的折子被递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看着虞清宴言辞陈恳,丝毫没有居功自傲,更没有委屈抱怨,他认真分析了夜袭他们的歹徒是如何渗透进军队的各种可能性。
皇上看完合上奏折,对身后的阴影出问道:“朕让你们查的尤如意,可有进展了?”
那黑衣人从阴影出冒了出来,沉声说道,“启禀皇上,此女子确实是罪臣尤强之女,也是皇后乳母闵欣然的外孙。”
“可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那黑衣人说,“身世并无蹊跷,只是尤如意似乎牵扯进了前段时间一宗香料铺着火的案子,我们调查显示,这姑娘查到这个铺子和虞家两个世子之死有关,没过几天太子就出手把这铺子烧了。”
“太子?”皇上皱眉,他想不明白一个身世卑微的女子怎么有能力促使太子出手。
“是的,皇上,太子似乎是以为那间香料铺和沈宰相有关,所以下令把它烧了,给沈宰相善后。”
皇上冷笑,“此事你不用再查了,免得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这个沈致宏,到底有多大的野心。”
“是!”黑衣人应下后消失在黑影之中。
慈宁宫。
贵妃娘娘同样收到消息说虞清宴醒了,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她派小允子送了些补品药品去虞府,本以为虞清宴会给她带几句话,却没想到只有冷冰冰的谢谢。
贵妃娘娘自小看着虞清宴长大,怎么会不知道他在生气,可怜她一片苦心替虞清宴着想,却不被领情。
她想到前几日传来的消息说汤嫲嫲死了,当时她就知道,虞府中的眼线,怕是一个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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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中的天气越来越冷,大雪纷飞,寒气逼人。
从素城凯旋而归的忠顺军大部队终于到达京城。
民众们夹道欢迎,热烈异常。
“诶,怎么没有看见虞将军?”
“我听说虞将军受了重伤,提前回来了!”
带领大部队回京的是参将王智,众人没有看到虞清宴更是流言纷纷。
与街上的热闹非凡不同,虞府一片祥和,如意正在给虞清宴上药。
他胸口处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当时那一箭稍微偏离一点就会刺破心脏无力回天。
如意很温柔,用细软的棉纱沾着药膏敷在伤口上,虞清宴只觉得疼痛减轻不少,随即又因为感受到如意手的温度,脸“噌”的一下红了。
如意想起来刚认识他的时候,他也是这般脸红,就取笑他:“怎么和小媳妇似的害羞?”
虞清宴毕竟是血性的汉子,哪里能被人说像小媳妇。
他抬起手,将伏着身子给他上药的如意用力搂到了自己眼前,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进,彼此间鼻息相通,虞清宴俊朗的脸无限贴近。
虞清宴调笑道,“我是不是小媳妇,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如意被他这话吓得浑身发抖,可又没有办法挣脱他双手的桎梏,正准备骂人的时候,虞江从外面冲了进来。
“将军!将军!忠顺军大部队回营了!王智刚刚进宫觐见皇上了!”
虞江大咧咧走进来,这才注意到屋内两个人这诡异的氛围和亲密的姿势。
只是人已经进来了,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虞清宴松开如意,说;“我知道了,你去告诉王智,这段时间就拜托他了,还有你,明天开始去军营报道,帮王智一起处理后续的伤兵安抚事宜。”
如意趁着他说话,低着头就往外走,虞江看着她满脸通红往外走有些不明所以。
“还愣着干嘛,快去军营报道!”虞清宴冷冷的声音响起,似乎对虞江的出现十分不满
虞江立马应声退下,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多么遭人恨。
如意逃命似的跑了,直到回到自己房间,都能感觉心脏疯狂跳动,头还晕乎乎的。
该死的虞清宴,我不给你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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