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意等了两天也没有收到叶行清的回复,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发错了,又尝试着发了一条过去。
半个小时后收到了叶行清的回复:“出来见一面可以吗?”
沈时意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望着头顶的灯发了半天的呆,最后打了一个“好的”过去。
叶行清却没有再回复,他在沙发上一直等着,把手机牢牢攥在手里,弹出一条消息他都激动不已。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叶行清都没有再回复,沈时意不由得失望起来。
但还是不肯放弃又发了一条,“你还在吗?我们在什么地方见面呢?”
这句话发出去,记录还没有删除,门就被人从外面打开,闻倦被易迟扶着进了门口,站在那里打量沈时意。
易迟不能进房间,把闻倦的钥匙和东西放下就走了。
闻倦在那里站着不动,靠在一旁的柜子上对沈时意招手,满身的酒味即使沈时意隔了他几米远都闻到了。
他突然伸起一股不安,拿着沙发上的小毯子把自己盖住,把手机挡在身后。
“沈时意,在我发火以前把东西交出来。”闻倦还是不动,只是对着沈时意招手。
沈时意毯子下的身子一僵,把手机试图挤到沙发缝里,嘴硬道:“什么东西?”
闻倦嗤笑一声,把手腕上搭着的外套捏在手里,一步一步往沈时意那边走去。
他的皮鞋还没有换下来,踩在瓷砖上“哒哒哒”的响,一声一声像是敲在沈时意心上,每响一次,就让他的心怔一次。
他觉得不能在这里继续停留下去,把小毯子抱着准备要跑。
闻倦动作更快,在他转身的时候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摔在沙发里,一只手撑在他胸口:“再问一次,拿不拿出来?”
沈时意抓住他的手,还是摇头:“什么东西,没有!”
胸口的手松开,闻倦的手伸到他背后,把沙发缝里的手机扯出来,物证齐全的怒视沈时意。
“沈时意,再给你一个机会吧,你亲自打开它,我还听你狡辩。”闻倦又给沈时意指明了一条路。
沈时意颤颤巍巍地接过手机,害怕地偷瞄闻倦,随后当着他的面就想把那几条消息删除了。
“沈时意!”闻倦彻底放弃让沈时意自己坦白的机会,揪住他的后脖颈让他抬头,“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什么吗?你以为消息发得出去第一条,还能发得出第二条吗?”
脖子被扯得生疼,沈时意难受地捂住,试图把闻倦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但一分钟过去,无济于事。
“你把我当什么?”闻倦有些声嘶力竭,脖子上布满骇人的青筋,“啊?我问你,怎么一边跟着我睡,一边还给别的alpha发消息?跟你那个母亲一样不知检点!”
生理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眶落下,沈时意跪在沙发上企图减少一些后颈的疼痛,仰起头让皮肉不那么分离后颈。
听见母亲,他眼前似乎闪过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她蹲在昏暗房间里的床边哭得厉害,把一个白色瓶子里的药倒了许多出来,一口吞下。
一个浑身是伤的小孩哭着被她关在门外,眼皮青肿到他用手抹一下都觉得疼。
“妈妈!”那个小孩子叫了一句,沈时意眼前由昏暗变得亮堂起来,闻倦把他压在沙发上,舔舐着他后面没有腺体的地方。
“沈时意,别放开我。”他呢喃道,明明现在处于劣势的是沈时意,他却仿佛是水中的那个人抓住了浮木,祈求沈时意别放开他。
手上攀上许多鸡皮疙瘩,刚才的画面像是海市蜃楼,没有一个可以存放的地方。
“闻倦,我知道错了。”他抬起手,在闻倦背后轻轻拍打,“我不该跟别的alpha联系,我只是……”
闻倦的动作明显顿了顿,想听他要说什么。
“我只是想找回我的记忆。”
沈时意宛若轻叹的一句话,却让闻倦破防至极,扑在他身上狠狠在他已经结痂了的地方咬上一口,尖牙穿透皮肉,就好像那里还真有一个腺体给他标记了,他才放心。
咬完后他又抱住沈时意哭:“我真后悔,我要是,要是……”
“什么?”沈时意问,沙发上两人紧靠而坐,沈时意整个人都在闻倦怀里,但两个人都觉得不真实。
闻倦揽住他腰的手一紧,把他完全扣死在怀里,狠狠吸了一口他身上还没有排除完毕的月季味。
要是不逼你给明憬换腺体就好了,那样你肯定离不开我。
他埋在沈时意肩胛处,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
“我太害怕你不要我了沈时意,你没有腺体,我不能标记你,很多人会觊觎你的。”闻倦道。
沈时意觉得这时候总归要承诺些什么给自己惶恐的alpha啊,但话到嘴边,头痛欲裂,便也没说了。
睡觉的时候闻倦把他紧紧搂住,不让他分开丝毫。
沈时意无意识地被他摆弄着手指,看着指尖上的戒指,有种厌恶反涌上来,想把它扯下来。
闻倦强硬地把五根手指挤进来,跟沈时意十指紧扣:“时意,不用着急去找回你的记忆,现在这样,我们不是也很好吗?”
被子被沈时意拉上来,有些话在嘴边滚了半天,最终还是被吞回去了。
“睡吧。”他说。
一个晚上沈时意睡得都不算好,梦里一会儿是小孩子,一会儿是成年人,一会儿是小孩子被母亲打了之后关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一会儿是成年人被另一个男人推进隔离室,避开沾着血的指尖骂他恶心。
最后成年人和小孩子的模样重叠,沈时意惊觉那是他自己,而那个母亲,就是他亲生母亲时筠,那个男人就是睡在他身边的闻倦。
他在梦里挣扎,却好像又一张网把他层层围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沈时意,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耳边有人轻声说了一句,然后身体就像升空一般,他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闻倦守在床边处理工作,眼底全是乌青,他一睁眼闻倦就注意到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下一秒就被闻倦触碰他额头的动作打断:“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害怕地往身后一躲,闻倦顺势揽住他:“怎么了,害怕我?我是你的alpha,不用怕我。”
过去几天的记忆排山倒海地涌入脑中,沈时意死死揪住床单,对着闻倦甜甜地叫了一声:“哥哥。”
对不起今天是短小怪呜呜呜 身体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咳得我仿佛要灵魂出窍 明天我长长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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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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