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别墅的门被闻倦狠狠关上,屋里站了一圈保镖,个个身形魁梧,但此刻却都低着头承受闻倦的怒气。
“要是人出了点什么差错,你们自己看着办。”闻倦最后丢下这句话,随手拿上车钥匙跑出去,上了门口的车。
沈时意跑了,这是他们都没想到的事。
闻倦彻底发了疯,把沈时意锁在别墅里,每天能看见的人只有闻倦一个。
即使知道沈时意面对他很反感,他也没有放弃继续待在他身边。
每晚都对沈时意进行标记,即使已经没有腺体的沈时意根本无法将他的信息素保留多久,有时候进得深,可以保留一天左右。
他偏执地认为:“只要每天都标记,那你身上就始终有我的信息素的。”
沈时意被他这么折腾下来,奄奄一息地抓起旁边的避孕药往嘴里塞,挑衅地看他,没有喝水就吞下去。
闻倦抓不及,沈时意喉结滚动,药片已经吞了下去。
他也是在前不久才知道这个瓶子里装的是避孕药,还是医生问他:“沈少爷是不是在吃避孕药?”
他这才知道沈时意一直在吃避孕药,不然以他最近努力的样子,他们还是百分百契合度,沈时意不可能不怀。
后来那瓶药被闻倦没收,但沈时意总有能力再变一瓶出来,每次都当着闻倦的面正大光明的吃。
闻倦怒不可遏,又无可奈何。
昨晚两人吵完闻倦动作算不得温柔,沈时意又当着他的面吃了药,他装着一肚子气要去抢,沈时意一口气吞了,递给他一杯水:
“喝水吗?这么晚了,我也没力气跟你吵了,很累。”
说完他先喝了一口,闻倦把手圈在他手掌外面,把那杯水喝完,合衣躺在沈时意旁边入睡。
再醒来床上已经没有沈时意的影子,扣住他脚踝的锁链落在地上,少了那一截白嫩的腿。
沈时意就这么跑了,说得夸张点,是在闻倦眼皮子底下躲过别墅外那么多保镖跑的。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闻倦的确明白沈时意有点本事在身上。
“抓回来,要把手脚都锁住,不听话!”闻倦走出门的时候还这么说。
派人找了一天,没有找出沈时意半点踪迹,闻倦点燃一支烟,报了个地名,易迟颤颤巍巍地点头,开车去了那里。
到了地址后,他抬头一看,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叶行清律所的位置吗?
后面闻倦已经下了车,就穿着一件衬衣进了大楼。
叶行清正在开会,闻倦轻车熟路地走了进去,把他从座椅上拉了起来,不顾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看着其他人慌乱不知所措的目光,叶行清本人倒是很冷静,把闻倦的手推开,把被他捏皱的衣领抚平,对其他人说:“不好意思,你们继续,我有事暂退。”
叶行清把闻倦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放下手里的文件转身问他:“不知道闻总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闻倦开门见山,盯着他的眼睛道:“沈时意跑了。”
叶行清面上平静,眼神都没有半分变化,好笑地问:“是吗?那闻总不去找人,跑来找我干什么?怀疑他来找我了?”
闻倦拧眉看他,他又说:“他现在是傻了又不记得我,怎么可能来找我,再说,我们本来也算不得多熟悉。您之前拿我家公司来压我,我就更不可能跟他接触了啊!”
手机铃声响起,闻倦接通,听见林叔跟他说:“少爷,沈少爷回来了。”
“你若是不信,可以查律所的监控,我今天一天都在律所。”叶行清还在说。
闻倦挂断电话,在他办公室扫视了一眼,落在他办公桌上培育的一盆月季上,转身走了。
办公室门被合上,叶行清坐在椅子上,把准备好的离职申请点击了提交,又把桌上放着的一支录音笔寄给了家里,最后把另外一份文件寄给了omega保护协会。
“这个录音笔里是闻倦公司一些漏洞,我整理出来,对你们家可能会有帮助。”沈时意打电话给叶行清介绍。
“另外一份文件是我指控闻倦婚内伤害我的证据,你把它寄给omega保护协会。”沈时意说,“靠我们俩的力量是不可能让闻倦离婚的,需要协会出手。”
这件事两个人筹备很久了,现在终于到了最终收网的时候。
闻倦回到家里的时候沈时意正蹲在门口堆雪人,保镖都围在他身边,时不时搭把手。
“沈时意!”闻倦冲上去,把沈时意拉起来,狠狠抱在怀里,要把他揉到身体里去似的,“你去那里了?”
沈时意难受地缩了缩脖子,看保镖都默契地转过身,冷淡道:“出去转了转。”
“你踩到我堆的雪人了。”他垂下眼眸,闻倦慢慢松开手,抱歉地蹲下,柔声道,“对不起,我们重新堆一个好不好?”
他拉住沈时意的手,身上就穿了一件衬衫,手冰凉,沈时意怕冷地甩开他往屋里走:“不想堆了,累了。”
最后把沈时意彻底锁起来的想法没能实施,因为闻倦父亲来了,先是对着沈时意嘘寒问暖了一番,最后把闻倦关在房间里打了一顿。
沈时意一点也不想关心他们父子俩会怎么样,想睡的时候沈世昌又来了,打着关心他的旗号,实则是听说他跟闻倦最近闹得厉害,劝他来了。
沈世昌说得口干舌燥,沈时意翘着腿盯着电视,悠然自得地换了一个节目,丝毫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说了那么多都没得来沈时意半分眼神,沈世昌脾气有些上来:“沈时意,你不要忘记了是谁把你生出来的!你既然入了我们沈家的门,就要对沈家负责。”
沈时意笑起来:“当然是我妈把我生出来的,难不成还是你生的?”他打量沈世昌一眼,“你也没这个功能啊!”
“还有,当时是你求着我回来的。”沈时意严肃道,“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对沈家负责,我本来也不姓沈,我姓时。”
沈世昌怒不可遏,站起来就要往沈时意脸上扇巴掌,楼上的门突然打开,闻倦鼻青脸肿地下来了,身后跟着精神抖擞的闻青山。
沈世昌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悻悻地坐了回去。
“闻总。”沈世昌狗腿地叫闻青山,即使两家的关系不同寻常,他也依旧这么叫。
三人都有些忽略他,闻倦率先坐到沈时意旁边,用红肿的手指头去勾沈时意的衣角,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时意,”闻青山叫他,“这几天你受苦了,但是你看你们百分百契合度,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呢?离开闻倦,你又没了腺体,身体怎么办?”
沈时意道:“可以吃药。”
闻青山面上有些尴尬,还是继续说:“我觉得你们现在矛盾有些深,可以先分开冷静一段时间。”
沈时意抬眼看他,闻倦却坐不住,立马要反对,他是真的离不开沈时意半分。
闻青山瞪他一眼,又恢复如初对沈时意说:“过几天A市有个合作,我让闻倦过去处理,可能要大半个月,你们可以趁着分开这段时间冷静冷静,好好思考思考,可以吗?”
空气里有些薄荷的味道,是闻倦在暗中释放信息素。沈时意站起身,虽然很不礼貌,但的确是不想再跟这一群人纠缠下去,踩着拖鞋上了楼。
“可以,就按闻叔叔说的做吧。”
于是闻倦去出差的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闻倦虽然千万般不愿意,在闻青山的逼迫下也只能同意。
在临走的那晚压着沈时意做得狠,让沈时意说爱他,沈时意狠狠咬着牙关不肯开口,用手指在他脖子上狠狠抓了几道。
第二天他放下一个小瓶子,强行塞在沈时意手里:“时意,这是我的信息素提取液做的香水,你体内信息素还没有排除完,到时候难受可以喷点在身上。”
沈时意还躺着没起来,从洁白的被子里伸出脚来在他腿上踢了一脚。
闻倦拉住他的脚不让他收回去,在他脚背亲了一口,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
门里,沈时意把那个小瓶子随手扔在地上,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别墅的保镖被闻青山全部撤走了,只有林叔和下人们在照顾他。
沈时意很清楚,这些都是闻倦的眼线罢了。
距离闻倦回来还有两天,沈时意这阵子都很正常,甚至不怎么出门,几人也逐渐放下了防备,沈时意让他们回去陪家人过元旦他们就走了。
临近晚上十二点,闻倦还在跟沈时意打电话,翻来覆去都是些腻歪不能入耳的情话,沈时意听了没什么起伏,倒汽油的手动作更快。
“你在做什么,很累吗?”闻倦听出来他声音有些喘,问他。
沈时意终于把买来的汽油都倒完,找出随身带的打火机,随口应付他:“嗯,很累了,挂了吧。”
闻倦沉默了几秒,只能同意,挂断电话前又说:“我很想你,宝宝。”
手里的打火机被打燃,沈时意面无表情地挂断电话,把手机和打火机一起扔了出去,别墅里顿时被一片火海包围。
……
闻倦是在半夜接到林叔的电话的,林叔一把年纪了,哭着告诉他:“少爷,别墅起火了,沈少爷他没能出来。”
他立刻就下了床,穿着浴袍就要出去,在走廊上和才消遣归来的合作商碰上,那人拦住问他:“这么晚了,去哪里?”
闻倦不顾形象地大吼,眼睛很红,泪水决堤而出:“我要回家找我的omega!”
闻倦:老婆老婆(声嘶力竭)我那么大个老婆没了啊(牛眼泪了)
沈时意:快活去了,渣男别来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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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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