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基尔有些烦躁的敲击着铁门,琴酒这次出任务没有带上她,而且略有所指的言语,不得不让她谨慎起来。
哀微微转醒,坐起来,还没等看清门口来人,就感觉头传来一阵阵痛,用手捂住脑袋。“Gin吩咐我让你吃点东西,别还没审问,就去见上帝了。”基尔把装了食物的盘子放在地上,银色的餐具发出叮咚的声音。
所谓的食物其实只是一碗粘稠的汤,几粒米混合着烂泥一样的豆腐,汤水整体呈现淡黄色,上面还飘着几片白菜叶子。
如果不是两天都没吃饭了,哀绝对不屑这种食物,但目前的处境,迫使她三思而后行。
在她可控范围内,尽量不拉扯到伤口的蹲下去,拿起那碗“汤”,用勺子搅拌了几下,有些发生的气味随时热气扑面而来,哀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再怎么继续搅拌下去,她可能会先吐出来。
“咕噜。”想都没想,哀屏住呼吸的将“汤”,一股脑的倒进肚子里。
倚靠再门框旁的基尔见雪莉喝完了汤,又想起了琴另一个嘱咐,便动身去隔壁的杂物间拿一床被子,转身刚要离开,眼神瞥见雪莉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的看向远方,似乎毫无威胁可言。
哀听见了基尔离开动静,立马像是变了一个人,收起了眼神中的空洞和愚蠢,透露出来的是满满的清醒。
现在,铁门开了,对于哀来说无疑是一个很好的逃跑机会,但基尔离开时没有关上门,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没干,很快就会回来。
这么短的时间,她根本跑不出去多远,如果还没逃出酒厂就被人发现,那下一次逃跑无疑是比登天还难。
那该怎么办?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做吗?
不。
哀在脑子里只有这个字,基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清晰的可以听见了……只有几步距离的……就要回来了!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哀的脑子里闪过了一个想法。
“雪莉,Gin让我把……”被子给你还没有说出口,基尔就愣在了原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审讯室,她的脑袋都快炸开了。
第一反应是雪莉没有逃远,基尔从腰间拿出了手枪,十分警惕的开始搜查过道。
“呼,呼,呼……”哀此时正站在门的后面,紧紧的贴着墙壁。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藏在审讯室大开的门后面,她敢赌基尔发现审讯室里没人之后,会直接去搜查走廊,等她走远去通知琴酒,他们又会去搜查外面的马路,等到那个时候,哀再从琴的反方向离开,这样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都在按照计划中顺利的进行。
“她走远了吧。”哀不敢开口说话,怕把人又招回来,只是在心里默默念着。
又等了几分钟,哀小心翼翼的从门后面探出头来,观察外面——没有人。“呼——”大呼一口长气,哀再次做了一遍心理建设,整个身体从门后出来,白净的衣物因为伤口的撕裂染上绯红。
哀管不了多少,凭着离开组织前的记忆,快速朝出口跑去。玉白色的脚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擦过,渐渐地添上一点粉红。
“出来了,出来了。”出口越来越近,哀甚至可以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看见黑漆漆的墙壁射进一大片灼目的橙光。
“砰——”
一颗子弹在哀逃出黑暗的那一刻,射穿了她的肺部,子弹带出的血液滴在石子路上,立刻变得殷红。血色的山茶花在白色的衣服上绽放,无比的妖艳刺眼。
哀有些不相信命运的低头看去,胸腔处的衣服有一个黑洞洞的弹孔,鲜红的血液不断的涌出,她就连按住伤口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大,那是雪莉?她怎么跑出来了?她不应该在审讯室吗?”伏特加高大的身影,即使哀隔得很远也看得一清二楚,包括他身旁的那个人也是。
琴面带不屑,就像捏死一只虫子一样无所谓的说:“这不重要了,子弹射中了她的肺部,她活不了多久了。”
哀的身体在风中摇摆,摇摇欲坠。她不可思议的盯着琴酒,但又感觉理所应当,他可是Gin,组织大Boss手中的枪,有哪一次是射偏过的?他哪有喜欢别人的可能啊……
不过就是还有些心有不甘,心脏如死水一般的平静,哀还是忍不住疼痛的跪倒在地。
过去的辉煌在她脑子中一闪而过,像是幻灯片一般,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渴望从死神手上争取一点点时间。
“干脆一枪射向她的头颅,我绝对不会有一丝失误。”基安蒂举枪就准备射击,Gin却连眼睛不眨一下,略带戏谑的语气说:“你是对我的能力有质疑吗?嗯?基安蒂?”
“没有。”基安蒂有些不耐烦的皱皱眉,眼角的蝴蝶纹身让她看上去有些戾气。
“那她总不能死在酒厂的大门口吧?晦气的很。”
“伏特加,开车,把她扔进河里去。”琴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头也不回的进了酒厂。
留给哀的只剩深深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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