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找到了合理的出气口,韩泽文逮着这个点不放,追究起责任来:“没事,你怎么还像个僵尸一样到处蹦,拿我寻开心呢?”
“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小薇打电话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你已经到了,我怕你因为这种事专门请假,白跑一趟会生气,又怕你误会我故意耍心机,让你过来,所以才……”
江赦低下头,道:“……我说过,不再骗你的,我错了,对不起。”
韩泽文静了静,掏出手机道:“算了,别吃泡面了,我给你叫个餐。”
韩泽文很快点了东西,看向沙发。江赦知道他是嫌弃上面有灰尘,但他不敢擦,怕表现得太过灵活矫健,不符合伤患的身份,愈发让韩泽文觉得这一趟来得不值得。
为了让韩泽文觉得他请的半天假有点价值,江赦小心翼翼提出要求:“麻烦你把锅里的炖罐拿过来给我,可以吗?”
韩泽文看了他一眼,一声不吭地走进厨房,把正在保温的一人食炖罐徒手端了过来。
里面的汤是棕黑色的,也不知道江宛晴加了多少种药材,闻着有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场面有些安静,江赦没话找话地介绍:“姨妈知道我脚受伤了,特地送过来的,昨天太晚了,没来得及喝,早上刚炖上。”
说完,他仰着脖子一口闷干净,舔了舔唇,发现并不怎么苦。
韩泽文耐心等他喝完了,接过空罐,拿回厨房里。
“你放着,我等会洗就好。”江赦对着厨房喊了一声。
厨房里的人打开水龙头,无声地拒绝了。
江赦心惊胆战地听着厨房里打仗一样的动静,猜测自家炖罐大概减少了40%的使用寿命。
不知道下次用会不会直接碎掉。
江赦想了想,决定下回炖点便宜的东西,省得碎了浪费药材。
十分钟后,韩泽文慢条斯理地擦干手走出来,江赦看他一直站着也不是办法,邀请道:“我卧室干净,去我卧室吧。”
韩泽文抬眼看了他一下,没有去扶伤患的意思,自顾自地双手插着裤兜往唯一开着门的那间房间里走。
这个房间韩泽文来过一次,上次没开灯,看不清楚,这回韩泽文仔仔细细看了个够。
卧室比客厅多了几分人气,收拾得很整齐,浴室半开着门,靠近浴室的地板上有点湿,椅背上随意搭着两件江赦换下的两三件衣服,床头柜上只有一盏台灯、一本书、和一把手机,可能因为脚受伤了不方便,床上的被子没叠,床铺上物件很多,呈一列摆放的整整齐齐,还有一块醒目的大石头……
石头?
韩泽文盯着露出一半的类似于“石头”的大家伙看了一会,形状挺奇特,上下两头圆,中间鼓,大概有方向盘那么大,像个大飞碟,占据了床头的大半空间。
上回床上还没有,估计是定制抱枕一类的。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在自己床上放一块这么大的石头。
韩泽文疑惑地转头看了一眼后面还在蹦跶赶路的人,定制飞碟形状的枕头,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江赦还是个UFO爱好者?
这时候,江赦终于蹦到了门口,他有点局促地说:“刚起床,你就来了,还没来得及收拾。你放心,只是看起来乱而已,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我都有定期清洁的。”
“先,先坐会吧。”
他私心想让韩泽文坐床上,又怕他不愿意,就攀着墙挪动着,把沙发上的衣服都抱了起来,放在架子上,结果一回头发现韩泽文已经掀了被子的一角,不见外地在床尾的位置坐下了。
他咽了咽口水,又从架子上扯回两件衣服丢到沙发上,使它继续处于没办法坐的状态。
韩泽文熟悉了一下曾经的“囚禁场所”,淡淡道:“小薇说,你每天都要涂药,药呢?”
其实江赦今晨已经自己上完药了,但他洗了脚,把药膏都洗掉了,再涂一遍应该也不碍事,便没提这事,挣扎着要去拿。
韩泽文看他那费劲吧啦的模样,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有点照顾病人的自觉性,站起来把折腾半天的江赦按到床上好好坐着,从抽屉里找到一小罐深绿色的药膏。
“怎么涂?”韩泽文半蹲在江赦面前,拧开盖子,先戳了根棉签进去撬了一坨出来等着指令。
江赦低头看着男人的脸,轻声道:“直…直接涂上去就好了。”
于是韩泽文毫不客气地就把那坨绿药膏“啪”地一声盖到紫色、黑色、黄色、青色、淤红混杂,恢复进程不一的脚背上,像抹墙一样随意地把药膏涂匀。
为了方便韩泽文涂药,江赦的脚是悬在半空中的,他也没想到这位“护工”动作这么毛躁,愣是能用一根细细的棉签把他的脚戳的到处乱晃。
“用棉签可能不太方便,我自己来…哈啊——斯……啊,文哥文哥!哥!哥哥哥!”江赦扭曲面容,咬牙握紧了支在床边的拳头。
棉签在一下一下的弯折下,不堪重负地“啪”地一声折断了。
“抱歉,是不是弄痛你了?”韩泽文看了一眼腰斩的棉签,听不出多少歉意。
江赦咬了咬后槽牙,壮士扼腕道:“……不痛,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痛?”
韩“护工”冷笑了一声,丢了棉签,用那双养尊处优的、美玉般修长纤细的手,托起那只肿胀多彩的大脚放在大腿上。
两者一对比,视觉冲击力极强,看得江赦头昏脑涨的,一时忽略了剧痛,只顾着瞧男人低头时直挺的鼻梁和雪白的领口,感知失调的脚窝在男人带着暖意的怀里,江赦觉得鼻子和眼睛变得热乎乎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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