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林琼苑在雅间醒来时的视角。
“嘶……”
林琼苑扶着涨痛的脑袋醒来,全身的酸痛时刻提醒着她经历了一场无休止的战斗,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疲惫的痕迹。
林琼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却依稀可以分辨出她昨夜的翻云覆雨。
“那杯酒…”林琼苑在记忆里搜寻了一番。
林程,若这药是你所下,你我再无手足同胞情分,我一心扶你登基,你却如此陷害于我…
林琼苑只叹,“萁向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转头看向身旁人的背影时,她的手指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中,疼痛在她体内蔓延开来。
林琼苑深深地埋下头,蜷缩着身体,想要躲开这种心理和身体疼痛,但是却发现自己无处可藏。
“肖…”
“我该怎么办。”
母妃早逝,父皇愧她,皇弟下药辱她,如今清白已失,她所等的依靠也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也许,有些人,注定孤若一辈子。
林琼苑心中的恨意涌上心头,她却好似泪水干涸,声音枯谒,想哭也哭不出来,仅有酸苦,在心里排山倒海。
嘴唇已经被她咬出了血迹,身体也不自主的颤抖,就像一片叶子在风中摇曳,显得格外脆弱。
在林琼苑逐渐平复下来后。
她将藏于外衣中的锦银丝取了出来,向陆奕钦的血管刺了进去,此银丝可完美隐藏于衣裳中,且含有巨毒,若刺进人体血管内,随着血液循环,不出数息此人必暴毙。
锦银丝十分细微,隐匿于血管之中,不易被仵作发觉,且死者生前表情并不会呈现痛苦,似在安详中逝去。
看着始终背对着自己的人,林琼苑放下了悬在空中想一睹真容的手。
“罢了,将死之人又怎值得时常思虑,倒不如不识来的好。”林琼苑不自觉苦笑。
更多的,是不敢。
她既已偿命,林琼苑也暂时压出心中恨意,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稍稍易了容,神色看起来与往日无差后便走出了雅间。
只是她不知的是。
“叮咚,检测到宿主有生命危机,系统自动使用'狗皮膏药'*1,目前剩余数量:0。”
“叮咚,已为宿主排出危险,且无副作用,精神抖擞!”
此时的陆奕钦。“
嗯,睡觉呢。
至于她醒来的时候,也丝毫没发现自己差点嘎了。
她疑惑的只有,“嗯,我的狗皮膏药呢?手怪酸的。”
系统:不知道,自己查询。
林琼苑在确定周围没人后去了暗巷子里抹去了易容,走到长公主府时周围已满是士兵,士兵在看到她后脸上纷纷露出喜色。
月羡坐在台阶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忧虑,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似乎在祈祷好运的到来。
她无意的一次转头,在看到自家公主之后瞪大了眼睛,瞳孔里满是惊讶和喜悦,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小跑着去了林琼苑身边,拉住了林琼苑的手臂。
“公主,您可算回来了,昨夜您一夜未归,月羡可着急死了!我好怕公主被歹人挟走……”月羡一张小脸皱成一团,苍白无色,泪水在眼眶里不断打转。
林琼苑弹了一指月羡的脑门,说:“本宫昨夜与一位幼时好友恰逢,闲谈发现十分投机,把酒言欢一时误了时辰,便无奈留宿一晚,瞧把你吓得,脸色怎如此苍白,可是一夜未睡?”
月羡不服地说:“公主一夜未归,月羡怎能酣然入睡!”
林琼苑心生几分暖意:“下次可莫如此了,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丫鬟尚待我如此,手足却无情。
醉笑刀剑捻红尘,恩仇弑命不由身
“公主不知,文试考生两柱香后就要入场了,我们可要去瞧上一瞧?”
林琼苑只觉疲备,却又不知怎得有几分忧虑,仿佛不去,便会错过些什么。
“你可还是不累?觉得累了便叫桂圆过来罢。”
月羡一听,瞬间就来了精神。
“月羡不累!方才是有些的,但已然一夜未睡,便不能再浪费上好的时辰了,顺道瞧瞧去未来驸马爷。”
如今提到选驸马一事,林琼苑却不由失落。
我已不是清白之身,虽不与他洞房,但也辱他于床前,日后若他寻到心仪女子,我即与他和离,也算无愧。
“昨夜未曾洗漱,你先备一套换洗的衣服,本宫出浴后即刻备马。”
月羡:“是,公主。”
林琼苑坐于殿前,手指轻柔着眼部,嘴唇紧闭,努力抑制着疲惫的感受,脑海中却回想起儿时的场景。
“这该如何是好?”孩童稚嫩的脸庞浮现出焦急不安。
两个女孩儿个儿不高,看着地上碎成两半的玉佩出了神。
其中一个虽穿着女装,行为举止却酷似男孩儿般翩翩。
另一个则略显天真,年纪不大却十分纤细,因营养不足造成了眼窝略凹陷,却依旧能分辨是个美人胚。
“无妨,这玉佩碎了才好,双滦双凤,今后木槿佩一半,我佩一半,可是一对呢。”
“木槿若寻不到我,拿出这个玉佩,我定会来寻你。”
幼时的林琼苑看着面前这个许诺的小女孩,脸上漾起了一阵红晕,两颗大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好,我等你来寻我。”
“嗯,一言为定。”小女孩有力的肯定。
两个孩童戴着玉佩似自由的精灵一般在田野中肆意地奔跑着,太阳高悬撒下金黄的光芒将田野染成一片温暖的色彩。
青色的玉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散发着一种神秘的光芒,在眼前不断晃着。
现实与回忆重叠,眼前的玉佩不断清晰,最后映入眼帘的,是佩戴在陆奕钦腰间的玉佩。
林琼苑心中的死水似乎又重新搅动了起来,血液也似乎开始流动,只是一瞬间,就好像过了百年,却又生出几分本不该有的委屈,就像找到了依靠的小女孩,回想着自己曾经的委曲求全般。
呼吸不自觉地加快,手掌也已经被指尖挤压出了些许红痕,此时她多想冲上去就这么质向陆奕钦。
这些年去哪儿了。
为什么不来找我。
过得还好吗?…
但林琼苑的理智告诉她,面前的人不一定就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但她希望是,至少,是有可能的……
况且,肖,是女子,而面前的人,是男子。
林琼苑已经迫不及待地吩咐月羡调查这个青年男子了,她已经等了十年,此时却也一刻也等不下去。
强忍着心头的冲动,林琼苑以最平静的姿态观察着陆奕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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