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上了车驾我越想越觉不对劲。
一会说自已忙所以要约定时间,一会说自己闲可以随时来。张良现在讲话都这么前后矛盾吗?
据过往的经验,张不良但凡行事有异,那必然是有所谋划。而时至今日,我已找不到任何头绪,什么也猜不出了。
只知道,他想让我去见他。
可我一点也不想见他。
即便当下已有扶苏庇护,心知他断无可能对我不利。
我想,是不敢面对,更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然而不知该如何面对的何止这一件事,张良将这个矛头指向我,如若扶苏要全面调查齐书典籍被盗一事,那么作为经手人之一的我,自然也要被调查。
此刻只觉那满腹愧疚,满心焦虑就像个笑话。
谋圣张子房岂轮得上我为他操心?看看人家这一番操作,四两拨千斤的三言两语便把自己摘得干净。
若从我开始查,这在帝国一众人前竖立的半工半读的学子身份也就该穿帮了。
虽说是可以实话实说,当初之所以扮作侍者本就是阴差阳错。
可问题在于,这样一来便也牵扯到了大叔,而他的身份大概率是禁不住查的。
到时候再顺藤摸瓜深入了查,届时不管这书是不是我偷的都不重要了。我来小圣贤庄动机本就不纯,后续之事还怎么能说清?
这异世恐怕真的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此刻只觉心累,如此棘手的问题,我还能想出怎样的办法去两全?
难道命中注定我要当这个反派?
因为此刻我唯一能想到的应对方式,只能是全盘托出了。
告知扶苏我所知晓的关于小圣贤庄的一切,以此换我苟安。
毕竟这剧情坑我如斯,不就是想逼我当反派么?
这也是张良逼我的。
你看我墙头草当了这么久,什么好处都没落到还让自己里外不是人。
那么这一次,是想让我彻底做个决择?
这个决择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得先梳理一下,若我投诚相告将这一切都抖露出来会掀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根据已有的史实——
焚书坑儒;扶苏因直谏而触怒嬴政被发配边疆……
在剧情内,扶苏之所以发配边疆,当初有个猜测——
这其实是嬴政想要保护他,因为嬴政很清楚,春祭大典上的行刺引出昌平君,实际上矛头所指是扶苏。因为昌平君是扶苏的舅舅。这是一场为夺嫡而设计的阴谋。
而剧情内的种种错综复杂的细节是不会一一展现给观众的。
所以,如果我将张良所谋之事告知扶苏,他会怎样处理?
毕竟劫取“黑龙卷宗”的是墨家不错,但背地里参与谋划的,可还有儒家的三当家张良。
嬴政现在指不定就等着扶苏将墨家的叛逆份子抓捕归案,扶苏也正需向嬴政展现他的执事能力。
如果我说了,那么扶苏可以以此向嬴政汇报镇压反秦势力工作的新进展。接下来就是嬴政将焚书坑儒安排上,而后扶苏直言相谏触怒皇帝以致被发配边疆?
即便不是主要原因,至少也得加个被发配的权重吧?
如此一来,若是直言相告,受影响的可不止张良一人,可能还有扶苏。
即便所有的一切在未来都会成为既定史实,我却仍不希望,是因我而至此。
嗐!当反派要有当反派的觉悟好不啦,我这样处处为他人考虑,哪里像是能当反派的嘛。
我应该这么想——
别说真的不是我想故意而为,即便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可这都是既定之事,是我或者是别人,又有何区别?
得要像朵白莲花一样,这真的不关我的事呢!何必要有罪恶感!
何况,帮扶苏破案什么的,既能得他信任也能让他在他父皇那博得信任和好感不是?这难道不对他更有利?
所以,天大的事啊换个角度去想,也就没多大了。
至于张良,谁管他呢,这不都是他自找的?
正当我心下梳理得无比清晰,就待扶苏来问之时。
“在想什么?”冷不丁地扶苏开口道。
“啊?”与此同时突如其来一个颠簸将我方才梳理的思绪颠得溃散,脑袋抽抽地吐出这么个字。
眼见扶苏浅笑盈盈侧头望着我,遂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不跌道,“想不到公子的车驾也会颠诶……”
……
这下更失态了,还显得……有点智障……
“你很紧张。”似问非问地。
“没…没有啦,可能是…有些晕车。”嗯!可不是么。
扶苏莞尔一笑,对我的说法似不以为然。
“是不是因为,张先生把矛头指向你。”
虽是疑问句,但后半段可是实实在在地下了定论啊。
愣了一瞬下意识觉着这说法对张良不利!
毕竟刚刚梳理过,刺客背后的势力矛头指向的是扶苏,等量代换一下,这个指矛头的主体才是有问题的。
于是脱口而出道:“怎么会呢……张先生怎会将矛头指向我……”
又想起此前跟他胡诌说我之所以被儒家追捕,是因为被他们当成了盗书嫌疑人畏罪潜逃,此刻又否定,岂不是自相矛盾?
又赶紧补充道:“张先生负责修缮典籍,渌是经手人之一,被怀疑也是合情…合…理……”
话到一半我简直想一掌拍向我脑门。
嗐!我果然当不了反派。
现世有人瞎云:“女子的不幸是从同情一个男人开始的。”
现在我觉得这句话可太对了。
虽然美强惨是很俘人心,但这当是建立在自己和对方不相关联毫无利害关系之时,此时已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之境况了,我竟然下意识不过脑地为他开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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