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回皇城,白绾与慕景湛同行:“王爷,以后我住哪儿?”
“你是我认定的姐姐,自然住王府。”
“王爷不怕被人误会吗?”
“有什么好怕的,你都不在意,我有什么烦心的,打不了我告诉天下人,你是我的姐姐。”
“王爷是当真要与云小姐一刀两断了。”
慕景湛看着过路的风景:“是啊,难不成她弃了我,我还要求着她留下吗?”
“以后可有的你们苦的。”
“还有一事不能忽略,我们在谋划,他们也不会闲着,长姐可知世上还有什么人会蛊术?”
“不知,不过我听说无上皇父正在宫里,已经不参与任何纷争,见证三个皇帝登基,知道的远超任何人。”
“幸好上元节那日他没来,否则也要丧命在慕景修手上。”
白绾不解:“为何?”
“他虽早已不理朝政,但朝中不乏支持他的人,慕景修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劝说他站在他那,只能除之。”
白绾似在思考。车马进入皇城,白绾好像看见了云北念的身影:“王爷,你可有想过云小姐如今在何处?”
“她一定是想离我越远越好吧,离开皇宫,离开皇城。”
白绾摇了摇头:“王爷,我有事先走一步。停车。”
慕景湛还没来得及问是何事,白绾就走了,她追上云北念,喘着气:“云公子。”
云北念看见来人回忆了一下:“白小姐,你怎么会在这?”
“我想来就来了,不该是我问你,听说云小姐与四皇子分开了,云公子怎会在此?”
“我上有家慈下有舍妹,还有一未婚妻,自然要想法子赚些银钱。”
“云小姐和你在一起吗,许久未见了,想看看她。”
云北念不知她与慕景湛的事,便带她回到别院,云声晚刚跟司彦回来:“白姐姐。”
“声晚。”
“白姐姐,你不在常安做你的半仙,怎么跑这儿来了。”
“我与王爷一起来的。”
云声晚一愣,没有接话,岔开话题:“正巧,哥哥正找铺子,可以叫你帮忙看看哪儿好。”
白绾不上套,继续着上一个话题:“我看王爷眼底有黑青,想必晚上也是睡不好的。”
云声晚嘴唇动了动,但什么也没说。
“我不会劝你,你做什么决定我无法干涉,但你与王爷是早已注定的缘分,你们迟早还会再见的。”
“皇城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碰不碰见都不奇怪。”
“白术什么时侯正式进门?”
“还未定,但快了。”
“方才和你一起回来的人是…?”
“他叫谢司彦,是听香水榭的人。算我半个哥哥。”
“我瞧你好像在这过的不错。”
“这儿的人都很好,风景也好。”
“自己喜欢最重要,若是准备回去,别忘了告知我一声。”
“白姐这么快就要走了吗?”
“我有事,不能多留,下回再来看你。”
“白姐姐再见。”
云声晚回到自己的房问,锁上门,从柜子里拿出一幅画和一封信,画上画的是慕景湛,云声晚看着画,眼中满是思念。
“王爷,这么多天我都在抑制着自己,想办法给自己找事做,可只要有人说起你,一切的努力都是徒然,只怕这一生,我都忘不了你了,但我不后悔,好歹我认识了你,这一年,我很开心,若白姐姐一说是真的,下一次,换我追你,好吗?”
无声的泪划落,慕景湛也是如此,白绾告诉他:“云小姐就住在皇城边上,过得不错,气色也很好,我去时她正与一位叫汤司彦的公子出门回来,两人关系亲密,听说他们家要办喜事了。”
慕景湛注意全在云声晚与谢司彦在一起的事上,忘了云北念和白术,黑着脸回府,也是打开柜子,一个木箱里,打开竞全是云声晚的东西。
慕景湛也同样留了云声晚的画像,但是现在他越看越气,叫人进来:“你们把这些东西抬出去丢了,丢得越远越好。”
阿虎见是云声晚有关的东西,二活不说就抬走了。
慕景湛这才忘识到自己紧攥的手,慢慢松开,似是做了个决定,第二日进宫见慕景修:“臣见过陛下。”
“平身,四弟大驾光临是有何事啊?”
“臣思量再三,希望皇上能为臣指婚。南小姐蕙质兰心,正是湛王妃的好人选。”
“四弟从前不是最讨厌指婚了吗,难道县主回来了。”
“想法都是会变的,臣只是觉的、成家生子确是大事,娶谁不是娶呢?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慕景修自然不信,但他正好趁此机会将南黎顺理成章的塞在慕景湛身边地安插在慕景湛身边。
“好,朕现在就拟旨,为你和南黎赐婚。”
“谢皇上。”
慕景湛如何不知道慕景修要做什么,今口提出娶南黎,不仅仅是因为云声晚,也是为了日后大事做准备。
与南黎的婚礼慕景湛懒得插手,他也只是在婚礼上现了一下身。
慕景湛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拉拢了朝中大部分的重臣。又在南黎面前装作纨绔的样子。且从慕姚口中知道了九蛊族人养蛊,要在晴朗天气,且在夜晚为佳。
慕景湛虽不喜,也只能每日到南黎房中,假借下棋,画画的名义呆上一晚。南黎所求不多,每日能与慕景湛呆上一会,便心满意足了,哪怕慕景湛从未与她同床共枕。
慕景湛也时常有意无意的看看南黎的书,或是去她的房中弄死几只蛊虫。
慕景湛暗中培养了一批人,又抓着机会往慕景修身边塞了几个他的人,吴翩暖知道慕景湛要做什么,两人平日都是用字条交流。
慕景湛掌握了不少秘密,现下还有一事,要将他与南黎的蛊尽快解了,要不然总会被牵制住。
慕姚早离开皇宫,去了不知何处,也不知何时会回来。慕景湛闲下来,总能想起云声晚,想起白绾说的,她就在皇城边上,鬼神使差的,慕景湛出门上了车,往城外走去,走了一半又懊脑,为什么要往这走。
“阿虎,返回,去看看林只只。”
林只只就是慕景湛收的人,她很聪明,一学就会,现下已经能把算盘打得极好了,小小的手拿着大算盘,显得几分可爱。
看见慕景湛,兴奋的很:“王爷,告诉你,我算盘打的可准了,从不出错,掌柜都比不上我呢。”
“好,很历害,但不能因此骄傲自满。”
“我知道的,王爷来看我的吗?”
“路过便来看看了,今日无事。”
“王爷,奶奶昨晚来看我了,还带了饼子,王爷尝尝吗?”
“不了,谢谢只只好意,下回有机会再吃,今日没什么心情。”
“是南嫂嫂惹你生气了吗?”
“也算是。”
“王爷,你是不是不喜欢南嫂嫂?”
慕景湛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王爷已经很久没有笑了。”
“因为我被人抛弃了,一个我曾捧在手心里的人。”
“没关系,你还有南嫂嫂,也还有只只,还有虎豹他们,少了一个人没什么的。”
“是啊,你说的不错,不就少了一个人吗。”
时间一天天过去,慕景修不是一个好君王,南宁日渐呈现出败落的景像,这也是间接的,使慕景湛获了民心。
两年多的时间,慕景修不知道,身边多是慕景湛的人,就连景盟领头的一队人,也换了主子。
吴翩暖点了景盟后,景盟查了许久,当年那场大火,是慕景修有意为之。
景盟清楚地记得,当年慕景修找上他时,他问慕景修:“为什么选他做心腹。”
他说:“因为他天赋异禀,没有软肋,但这软肋恰是慕景修折断的。从那时起,景盟就起了二心,成了吴翩暖和慕景湛的人,表面上对慕景修恭恭敬敬,实际上每时每刻都恨不得抽出刀来杀了他。
坏事做多了,报应迟到早会到自己身上。
云声晚知道此事,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祝福慕景湛,他们在碧云镇的生活已经安定下来,云北念与白术也已成亲,白术生了个儿子,才半岁,叫云子泓,云声晚稀罕得很,时常搜罗些小玩意儿给他。
剩下的就去听香水谢了,那儿血脉复杂,每个人会的都不同,真要将所有人的本事学去,学精,只怕一辈子都不够。
司彦的小姨,宋相若,从小学刺锈,现在也不过比常人强上一点儿罢了。
云声晚愿意不顾麻烦,时常往那儿跑,也是为了打听些皇城的消息,几个年龄相仿的人坐在一起,能聊一下午,最重要的是,她们消息可靠,又愿意亲近云声晚,可以说在云声晚不多的朋友中占了一大半。
云声晚每天都祈祷着慕景湛能够成功,不说外边,就是碧云镇就在两年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慕景修加大了税收,但每个人的收入并未增长,有的穷苦人家时常吃不饱饭。买一件衣裳也要思虑许久。
慕景修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每日享受权力的快乐,奢靡之风在宫中随处可见。
他只是烦于一点:与吴翩暖成亲多年却未能有子,这样下去,这早会有人说话,他能杀得了一个两个,却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一直秘密的寻医问药却不见效果,慕景湛成了他的眼中钉,虽然听南黎讲的没有问题,但谁知道是不是南黎有意隐瞒。
当年因为他发现玉玺不见了,但不知在何处,只能先造了个假的,又试图从M慕景湛口中撬出点什么,才留他一命,但终究无果,又不宜大张旗鼓,做了几年的君王,见从未有人提及此事,便慢慢放下心来,继续过逍遥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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