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两人齐身面向大殿之外深鞠躬。
“二拜高堂;一鞠躬,敬父母,骨肉情,情如东海;二鞠躬,谢父母养育之恩,恩重如山;三鞠躬,敬始皇,享天伦,长寿千年。”
“夫妻对拜,一鞠躬,执子之手,相敬如宾;二鞠躬,与子偕老,永结同心;三鞠躬,红花并蒂,开枝散叶。”
两人随后面对面,弯下腰鞠躬,女子悄悄抬头,透过头帘垂下的流苏,她看见了面前的男子,心里窃喜,嘴角不经意间上扬,男子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动作,低语道“大家都看着呢,专心点。”
“送入洞房。”
两人在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大殿,走过长长的过道后,来到另一座宫殿,侍女推开大门,两人携手进入,随后下人全部退出。
她静静的坐在床榻上,她的相公此刻正在屏风的另一面更衣,内心带着小许期待,她蹑手蹑脚地穿过屏风,只见男子已褪去外衣,下一步就是解内衣了,晓菱默默的咽了口口水,莫名的有点紧张。
男子上衣脱下后,壮硕的背阔肌展示在她面前,她呆住了,没想到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男子似乎察觉到她在身后,突然邪魅的笑道“好看吗?”他缓慢地转过身来的那一刻,一副骷髅般木乃伊的脸出现在晓菱的面前,她惊呼一声,便惊醒过来。
当秦晓菱被惊醒之后,她几乎是弹跳起来,梦里那张恐怖的脸让她慎得慌,久久难以平复。
她醒来后发现身边的扶苏已不见踪影,心里一慌,跑了出去,她心想这人不会是个骗子吧,可是她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的没有,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她母亲留给她的护身符,还好还在。
晓菱想起了扶苏身上的那块玉佩,她越发觉得似曾相识,她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这块,又明显不像,他那块看起来高级一点,但是一个半圆形状加上一条盘龙,怎么看都像是不完整的一样。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扶苏便出现在了她面前,“素素你醒了。”
秦晓菱朝他翻了个白眼,“我说了我不是素素。”
尽管她再三声明自己不是姜素,可扶苏自然会把她认成姜素。
“我叫秦晓菱,你们大秦王朝的秦,春眠不觉晓的晓,菱嘛,”她环顾四周没有见到菱角这种植物,便敷衍道“你就叫我晓菱就好了,别姑娘姑娘的了,还有,你刚刚去哪里了?”
扶苏指了指正午的阳光,说:“我在找回去的方向。”
秦晓菱仰头看向太阳,心想古人光凭一个太阳的方向就能分清楚具体方向了?她问道:“你要回哪里去?那座古墓吗?那恐怕是住不了人了。”
扶苏摇了摇头,说:“不,我要回咸阳城找素素。”
当时的他眼神坚定地告诉她,他要找到姜素,即便她已不在人世,他也要找到姜素的骸骨。
回忆至此,秦晓菱望着扶苏发呆,他坐在一旁安静地听她诉说这段回忆,对他来说,晓菱的话就是天方夜谭。
他不懂什么是穿越,更不记得自己有去过她所说的21世纪,他追问晓菱:“你说,我找过你?”
秦晓菱沉默地点头,随即又摇头,他要找的是姜素,并不是她,她虽穿越至姜素的身体,可不管从身体上还是灵魂上,两人都天差地别。
扶苏问道:“素素,你知道你现在在说什么吗?你说你是两千年后的人,可世人皆知,这世界上除了神仙,谁能活到两千年?素素你别胡闹了,这些玩笑话说给为夫听就算了,千万别到外边去说,父皇最忌讳这些装神弄鬼之事了。”
“我没有胡诌,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我会想办法让你相信我的话。”
秦晓菱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极力想证明自己不是姜素,她也是个独立的个体,不希望以后都以姜素的身份活下去。
扶苏以为她闹脾气,便将她拥入怀中,抚慰道:“好好好,为夫信你便是了,可是别人未必会信你呀?这些事往后别再说了好吗?”
晓菱愣了愣,她无法想象如果让扶苏知道姜素会惨死这个事实,他会怎样?
当时的她为了帮扶苏找到姜素的骸骨,几乎想尽了各种办法,时若不是为了找姜素的骸骨,她能穿越到这鬼地方来吗?
她继续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晓菱在现代见到的扶苏总觉得不太真实,他就像是一团泡影,为了寻找姜素而活,仿佛只要找到姜素,他就会立马消失一样。
可已经过了两千多年,要找到姜素的骸骨比大海捞针还难。
当时扶苏除了想找到姜素的骸骨以外,还时刻保持一副警惕的模样,仿佛在被人追杀,他焦急说道:“晓菱姑娘,我刚去外面寻路时,发现有一群人在搜寻什么,想必是我们的行踪已被刺客发觉,我便赶紧回来告知你。”
“什么人?是不是穿的跟我差不多的衣服?”
扶苏想了想,点了点头。
晓菱大喜道:“你傻呀,那是来救我的人,还有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呀?这个年代没有刺客,你出去后别人不敢对你怎么样。”
一边说着,她一边从包里翻找着,“找到了”,只见她拿出一把信号枪朝天上放了一枪,这让一旁的扶苏惊吓不已,欲掏出佩剑防身,可他突然意识到他身上除了那块玉佩,什么都没有。
晓菱见他一副受惊的小野马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告诉他这个信号枪不是武器。
她看着此刻扶苏的样子,长发飘飘,还穿着满是味道的长袖袍,这幅模样怎么见人,她又该如何向考古队成员解释扶苏的身份?
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扶苏公子,我想问一下,你打算自己去找姜素的古墓吗?以现在这幅样子,你很有可能一出去就被抓进精神病院了。”
“是谁在追杀我?是父皇派得人吗?”
扶苏听到被抓两个字,瞬间又提心吊胆起来,晓菱有点头大了,反复跟他解释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什么皇帝了,他所担心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不知道反复解释了多少遍,扶苏才像是勉强听懂了些,至少已经相信了外面没有他父皇派的人了。
但是他依旧执着又坚定地说要回咸阳找到姜素的墓葬,见他这副执拗的样子,真的是不见到姜素的尸骨,都不死心的。
秦晓菱思考了片刻后,做了一个胆大的决定,她对扶苏说:“你要找姜素是吧?我可以帮你,你要知道以我爸的身份,别说一副棺材了,整个秦始皇陵都可以给你挖出来。”
扶苏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内心可以确定的是,面前这个长得很像姜素的女人有能力帮他找到素素,或许在找到她的那一刻便能清楚她们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
于是扶苏突然朝秦晓菱跪下,眼里噙着泪水,恳求道:“恳请姑娘帮帮在下找到结发之妻,姑娘的恩情扶苏此生必会报答!”
他这一跪吓到了晓菱,这两千年的老祖宗双膝跪在她面前,她怕是受不起,要折寿的。
她连忙扶起他,说:“你不用这么客气,这个忙我肯定会帮你的,毕竟现在我自己也想见见这个连历史书上都不存在的女人,报答什么的先不说了”,她撩起扶苏的长发,“现在最重要的是这玩意你得剪掉”。
扶苏听到要剪发,惊慌又疑惑,他护住自己的头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有断发之说,这头发不能剪!”
秦晓菱快被他气得抓狂,都说三岁一代沟,那他们隔了两千多年,隔得可就是马里亚纳海沟了,她没办法同一个封建社会的人去灌输社会主义的世界观与价值观。
她二话不说直接从包里掏出一把剪刀,威胁道:“你不剪就见不到你得素素了,我也不会管你了”,扶苏听闻此话后,犹豫了。
“你相信我,等你跟我出了这片森林,你会发现你的那些所谓儒家思想就连屁都不如,头发没了还可以再长,但是想找到姜素,你就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你不听我的,别说咸阳了,你连这个村子都出不去。”
扶苏半信半疑地望着她,“现在的世道真如你所说的那样吗?如果没有儒家的仁义礼智信,这世道岂不混乱不堪?倘若我今日剪掉这头长发,我又如何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只怕父皇在九泉之下都难以安宁。”
他的神情愈发哀伤,轻抚着那乌黑的青丝发,像是要割舍掉他的生命一样难过。
这时外面传来呼喊声,听着像是考古队的人,秦晓菱飞跑出洞外,不远处似乎有人影,声音便从那传来。
她又赶紧跑回来对扶苏说:“你别纠结了,来不及了,要是被他们发现你的身份,你今天就得躺在博物馆任人宰割了,更别说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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