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三十三年,十五岁的姜素一袭红袍,头戴凤冠,伫立在大殿之前,她面前是她将要一生侍奉的夫君。整个皇宫满是大喜的气氛,宫女太监们为这场婚宴忙碌着。
赵高也没闲着,忙里忙外的布置着,此时,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走过来问他:“太傅,为何宫中锣鼓喧天,吵得本王没法安心读书”,少年稚气未脱,一言一行都像个不满的小孩。
赵高一边忙着安排下人干活,一边安抚这个小祖宗,“小皇子,今儿是你长兄大喜之日,宫里人都忙着呢,我的小祖宗,你赶紧回宫歇着,待太傅忙完,再陪你念书可好?”
少年不解问道:“皇兄不是已经有了皇嫂吗?怎么又要大婚了?”
“这是娶侧室,等小皇子长大了,也会有的。”
少年听了,趾高气昂的对赵高说:“太傅先帮本王物色几个,等过些时日,我便与父皇提,我也要娶妻纳妾。”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好好听太傅的话多念书,往后便可呼风唤雨,何患无妻妾呢?”赵高安抚着少年,把他打发走了。
良辰已到,大婚已进行至**部分。
姜素与扶苏二人共执牵红,走向殿中至龙椅之下。
奏乐声响起,开始行拜堂之礼。
“一拜天地;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理;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
“二拜高堂;一鞠躬,敬父母,骨肉情,情如东海;二鞠躬,谢父母养育之恩,恩重如山;三鞠躬,敬始皇,享天伦,长寿千年。”
“夫妻对拜,一鞠躬,执子之手,相敬如宾;二鞠躬,与子偕老,永结同心;三鞠躬,红花并蒂,开枝散叶。”
扶苏偷偷望向姜素,之间她面无表情,机械般的完成这一道道拜堂步骤。
“送入洞房。”
“送回宜春宫!”
姜素被这繁琐的大婚仪式弄得晕头转向,连回宫的方向都搞错了,扶苏赶紧把迷糊的她拉回来,越过那条长长的牵红,紧牵姜素的手。
“你作甚?”姜素两颊飞上红晕,一直在挣脱他的手,可她越是挣脱,扶苏便牵得越紧,姜素无奈只好作罢,任由他一路牵着来到扶苏的宜春宫。
宫门外秋莹带着一众宫女太监早早守在门外等候,见两位主子回宫,门口的太监高呼一声:“送入洞房!”
宜春宫的西厢厢房布满大“囍”字,床榻上是叠好的鸳鸯枕与龙凤被。几个宫女跟着进来为二人卸妆更衣。
卸下那沉重的凤冠后,姜素总算是活过来了,她活动着酸痛的脖颈,大婚前一周,为了让她适应这凤冠的重量,蒙毅逼着她在家在头上顶着一盆水走路,还不许滴撒半滴,那几天为了学习宫中礼仪,她身体都快吃不消了。
这拜完堂后总算可以休息片刻,于是姜素一个放松,直直的躺在床上,长吁一口气。
她这一举一动都被扶苏看在眼里,正在更衣的扶苏笑了笑,逗她,“夫人如此心急,那为夫得动作快点了。”
“快点什么?我只是身心疲累,稍作休息罢了。”
此时扶苏已脱下婚服,换上了寝服,他将下人遣了出去,这样一来,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红烛愈燃愈亮,将他的身影倒映在了墙上,桌上放着的是宫女们准备好的交杯酒,扶苏瞥了一眼此刻在床上躺尸般的姜素,嘴角露出一丝黠笑,他端起两个酒杯,走到姜素面前。
“素素,喝了这交杯酒,我们便结发为夫妻,从此往后就如同这酒与水,一世相融。”
姜素缓缓的坐起来,接过他手中的酒杯,有些犹豫,难道真的要如他说的那般相融一世么?她只想在这个小地方窝着,不愿参与宫中事。
犹豫片刻后,她还是与扶苏一同喝下这交杯酒。
“酒我喝完了,你今晚可否让我一个人休息?”
“那当然......不行!”扶苏严词拒绝,他虽知姜素对他并无感情,并不愿强迫她,但这宫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他就算装也要装得像。
说着,他突然靠近姜素,姜素被吓得倒在床上。
“你.....你.....你要做什么?公子请你自重。”
“公子自重?”扶苏用邪魅的眼神勾住她,“不应该称呼为一声夫君?这洞房花烛夜,还需要自重么?”
扶苏温热的鼻息扑在了姜素的脸上,两人双唇只差毫厘便碰上了,姜素感觉自己的心脏砰砰跳,两颊红到耳朵根子了,这暧昧的气氛让她有些晕乎乎的,她心想今晚难道真的要洞房了么?
“公子别......”姜素被这火热的鼻息弄得有些神志不清,她感觉双眼开始模糊,倦意袭来,没一会儿便倒头睡着了。
扶苏见她昏睡了过去,冷哼一声,他端详着姜素手中的酒杯,杯口还留有红唇印,轻声说道:“如此甚好!”
扶苏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深邃的眼底似乎藏着什么。而这一切却被藏匿在姜素体内晓菱的灵魂看得一清二楚,但她仍被困在姜素的体内,只能看着他俩发生着这一切。
秦晓菱心想,这男人不会为了强占姜素,给她下了**药?然后还要在晓菱灵魂清醒状态下对姜素做那种事吗?她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
扶苏一件一件的脱下姜素的衣服,直到只剩下薄薄一层内裳,这个脱衣服的过程让秦晓菱紧张又期待,她一方面觉得自己太不争气,不该以这种方式被他占有,但面前扶苏的脸让晓菱的灵魂有些蠢蠢欲动。
秦晓菱拍打着自己,疯狂的想让自己的灵魂控制身体,不管是姜素也好,她自己也好,毕竟她们的身体只有在清醒状态才能感受到那肌肤之亲的快感。
不料扶苏脱到只剩最后一层薄衣时突然停了下来,没再继续碰姜素的身体,而是将她摆好,为她盖上被子。
他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听到门外似乎有动静,他便故意清了清嗓子,用那极其暧昧的语气说道:“夫人今夜可舒爽?那为夫更要加把劲了。”
门外的小妮子们听了这话,害羞得笑了,低声窃语的交谈着,直到秋莹过来将那些小妮子赶走了,这门外的动静才没了。
外面的墙角耳根子走了后,扶苏便回到姜素身边,见她睡得安好,便将红烛熄灭躺在她身旁睡下。
这就没了?秦晓菱被扶苏这波骚操作震惊到了,脑子里一堆大问号,可这蜡烛一灭,她什么也看不见了,不久后便听见扶苏沉睡后的呼吸声。
晓菱心里有一丢丢失望,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灵魂也沉睡了。
翌日清晨,当姜素睁开双眼后,见到眼前一张清秀俊美的容颜,他安静睡着的样子像个小乖兔,丝毫没有平日里那股高贵清冷的气质。
姜素竟被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迷住了,盯着他看了十分钟,突然才想起昨晚的事,她赶紧翻开被褥,见她全身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纱衣,顿时傻眼了,惊呼一声:“啊!”
这一声将沉睡中的扶苏惊醒,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关切地问道:“夫人怎么了?”
姜素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记不住昨晚的夜事,莫非他们已经?她紧紧的抱着被子,指着扶苏骂道:“你个小人!伪君子!欺负女人!你......”
扶苏见她像个炸毛的母狮子,不停的控诉他昨晚的罪行,不过这一切也都在他意料之中,于是他不慌不慢的将姜素抱下床。
“啊!你要干嘛,放开我!”
“别动!”
扶苏将她放到一旁的睡塌上,拿起桌上的佩剑,朝自己手臂划了一下,顿时间鲜血流出,吓得姜素瘫软的倒下了。
“你到底要干嘛?”
姜素见扶苏没有回应她,只是将那前臂伤口的渗血抹到了床单之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扶苏将自己的伤口简单包扎了一番,对着门外高声喊道:“秋莹,进来替本公子与夫人洗漱更衣。”
“喏。”
门外的秋莹不知何时守在外边,扶苏一喊,便立马推门进入,她见姜素用被子裹住身体,又走近床边瞧了瞧,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
“奴婢这就给公子殿下和夫人洗漱更衣。”
一番梳洗后,宫女给姜素换了身罗裙,为她盘发梳髻,以往都是芸儿给姜素摆弄这些,这芸儿不在身边,姜素浑身都有些不自在,想与人话心事都无人倾听,一想到这,她便与扶苏提起要将芸儿带进宫来。
“你要让那丫头进宫来?你可想好了,这宫中生活可不比你们蒙府,你不守规矩我还可以替你说话,这丫头坏了规矩,被后宫管事的太后及妃嫔见着了,那就不知会如何处置她。”
姜素听扶苏这么一说,又有些犹豫。
扶苏已换好朝服,便对姜素说:“罢了,此事再行商量,现如今我得去上朝,夫人你还要给宫里的太皇太后、赵太后请安,哦,还要东厢的世子妃,也得给她敬茶。”
说着,他又对秋莹千叮咛万嘱咐,叫她好生教导姜素,别坏了规矩。再吩咐好姜素的事宜后,他便前往咸阳宫大殿朝见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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