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方打探,吕昭总算有了新的线索。还是来自于之前曾为林希看诊过的老大夫所言。
仲少离还补充道:“那位大夫是大京国人士。”
“边疆有一部分领土与大京国接壤,虽不多,但也有相互通婚的情况存在。”
“属下清楚,属下只是认为那位大夫并非与我国人通婚,真能好心告诉我们贝蛇的下落吗?”
吕昭却没有太多时间花在去想那大夫的话是真是假,大夫也说了天然形成的贝蛇更是难遇。
但难遇也好过被丽岁春逼婚!
吕昭不作多想,大夫前脚走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便决定了带领一队人马去那大京国的两山。
仲少离去召集了十来个身手矫健的侍卫同行。
却没想到吕昭立即就要出发,仲少离忙问:“王爷不与府中的林希说一声吗?兴许他还会同行,他也该知道--”
“他不需要知道,他在府中等着我带贝蛇回去为他解毒就可。”
面对吕昭严肃的脸,满满的都是警告。仲少离不敢违抗。
一行人骑着马离开了军营,徒留了满地尘沙飞扬又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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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在府邸大门外听士兵传话,只知道吕昭要离开几日。不禁担心道:“王爷要去几日?何时回来?”
“这个不清楚,但您可千万别告诉府中的那位公子!”
“这又是为何?若公子问起王爷下落,我该如何回答?”
“您别为难我了,我就是给您传话。天色不早,我该回军营了。告辞。”
老管家一头雾水地进门再关门,回头就撞见走来的林希。顿时结结巴巴地念叨起来:“王爷他,王爷有事,公子还是别去军营找王爷了吧!王爷要在军中处理军务,恐怕没有时间照顾公子。还是亲公子留在府中,有什么需要的吩咐老朽便是了。”
林希拿出准备好的纸,递给管家看。
这才让管家不再感到为难,“公子要出门,那就让府中下人同行,也好为公子带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林希摇头,在自己手心写下他不会走太远给管家看。见管家依旧不放心,又写下他只在附近走走的话。
“公子初来乍到并不清楚这附近的情况,不如还是老朽陪公子走走。”
应该是自己上次出门却迷路,让管家不得不留心。林希只是不想打扰别人,但管家执意要同行他只能点头同意。
也亏得林希对边疆一切都不清楚,否则他就会知道自己正被管家带着越来越远离吕昭的军营。
管家从出门开始就在聊吕昭的往事,也让林希听到了许多以前不曾听过的事情。
到了街上,林希视线开始搜寻药铺,无心再听老管家说的话。
这点边疆与王城倒是很大不同,王城中的药铺外都挂着布帘,上面有个大大的药字。
而边疆,则是医字。看见一个大大的医字挂着,林希急匆匆地赶过去。可惜的是医馆大门紧闭。
“公子出来是为找大夫?”见到林希点头,老管家便在对方满脸不解下敲响了医馆的门。
不久从门内传来动静,门从屋内打开,一位身着厚厚棉服的女子出现。
“公子有所不知,这边啊,外面冷大家都会关着门,但生意照做。只要敲门即可。”说完让林希先进屋。
医馆内要温暖许多,林希环顾四周,看见了半人高、装满药材的木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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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看病?觉得哪里不说服?”女子问到。
眼前的男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各自虽高却文文弱弱。不是本地女子喜欢的类型。
“大夫,我家公子--”老管家说不上来林希的情况,便改口道:“大夫有所不知,我家公子近来嗓子不好不方便开口。还请大夫拿一下笔墨纸砚,好让我家公子书写。”
听完这番话女子心中更是瞧不起那男子,顶多是嗓子有些炎症,竟然还不肯开口!
林希哪里不知道对方的鄙夷,并未表现出丝毫不适。
收到纸笔便写下两行小字交到女大夫手中。
“你不来看病反而问我药材是怎么来的?”女子看完怒道:“什么意思?你还怀疑我的药材有问题不成!真是个捣乱的,走走走!”
不由分说地推了林希和老管家出门,最后恶狠狠地说到:“你最好不要再去别家医馆胡说,否则遇到麻烦可别管我没警告你。”
砰地一声,两扇门在林希眼前紧紧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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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虽不懂林希出于什么原由问女大夫药材的事,但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
“公子若是好奇,大可不必亲自出来询问。边疆当下是冬季,即便不是冬季,边疆的那些医馆啊,所有药材都是有药商自个儿送上门来的。”
“医馆的大夫只管要他们需用的药材,药商每隔一段日子会来一次。至于药商的药材,也是从一些专门种植草药或是在山上挖掘草药的人那处收来。”
“那些药商多不是本地人。”
那次在家中遇见的女道姑说过,她见到的贝蛇是在大京国的某座山中。
现在只怪那时没有细问,现在要找到那座山就难了。
“公子?”
林希在自己手心用食指一笔笔写到“边疆有什么可以挖药材的山”。他不好直接问。
“若是夏季到了边疆的山上倒也有些自然生长的草药,但也不多。”
“不过大京国的两山与边疆接壤,距离此地也不过半日脚程。但两山传言是只能进不能出,且一直以来无人敢靠近。邪乎得很!”
两山,忽然想到在大哥书房中的一本上见过这座山。
林希再问如何去两山时,老管家怎么也不肯说。
“公子可不能去两山!这天看着又要下雪,还是随老朽回府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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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为靠在桌上熟睡的吕宿披上毯子,再轻手轻脚地收拾着桌面。
“下去吧,让本王静一静。”
不知他何时醒了,陈华端着茶壶离开书房。
周选从书架后的密道出来时,吕宿已经醒来,毯子搭在宽椅的扶手上。
“属下不知主子在休息,打扰主子了。”说完将袖中藏的那封信拿出来双手递给吕宿。“这是属下截到的信,请主子过目。”
吕宿不言不语地拆开信封,拿出信纸来看。
是他最熟悉的字迹,单单一张信纸上写满了林希对家中亲人的关切。与他收到的信全然不同……
“主子,这信是留下还是按照原路寄回到林希的药铺?”
“寄回去。”说罢又不舍得再一字一句阅读了一遍,才把信纸照原来的褶子对折好放入信封。“他近况如何?”
接过信封,周选一遍放入袖中一边回答到:“林希一切安好。”
吕宿平静的面容下隐忍得很是痛苦。
“主子,还有一件事,吕昭带人进了大京国的两山,意图找到贝蛇。属下查到当年大京国的那位邪医也是在两山中无意发现贝蛇。”
“在这之前,丽岁春利用贝蛇逼迫吕昭与她成婚。”
“让人传话下去,就说本王有意与大京国通婚。”
“属下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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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灰意冷时,吕宿已经离开书房。
“大哥哥。”
“豆豆。”吕宿注意到多日没见的小妹,可原来有多活泼可爱的小姑娘现在就有多憔悴。“你怎么了?”
“大哥哥,母亲她……王太后又逼我成婚。”小姑娘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被吕宿抱在怀中摸头安慰着。
“为什么人一定要成婚呢?我才不要和不喜欢的人成婚!”
“我不要像大哥哥一样被安排和不认识又不喜欢的人成婚。”
“不会,你不会和不喜欢的人成婚。别哭了,都哭成了小花猫,哪里有人会逼自己娶一个花脸猫。”
吕豆豆猝不及防被逗笑,又气又烦。“大哥哥你取笑我!”
“你就是承认自己是花脸猫了?”
“我,我才不是!”作势要打吕宿,吕豆豆装得一脸凶狠。
“好,不逗你。”心中的阴霾因为小妹的出现一扫而空,吕宿瞧着年纪尚小的妹妹又开始担忧。
王太后向来是说到做到的人,应该也逼着豆豆见了不少人。“若是王太后再逼你,你就让她来找我给你赐婚。”
脸上的表情突然明朗起来,却又迅速失落。
吕豆豆嘟着嘴抱怨到:“大哥哥你分明还是在帮着王太后!难道你早就知道了我被逼婚?”
小姑娘避嫌似的远离了自己,吕宿哭笑不得。“若是王太后要为你求赐婚,我不会同意。”
“真的?!大哥哥你没骗我?要是你骗我,我可不会再信你。”
“不会。”
吕豆豆又凑上来抱着吕宿手臂撒娇,“大哥哥对我真好,那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大哥哥帮忙,大哥哥能不能先同意?”
“什么事还要我先同意了你才肯告诉我?”
小姑娘不停地用脑袋蹭吕宿手臂,嘴里念经似的不停重复道:“就答应嘛答应嘛!我保证不是坏事,大哥哥就答应我吧。要是大哥哥不答应,我就不放你走!也不让你吃饭,只能饿着肚子。”
“你这算盘倒是打得好。”吕宿只得宠溺地说:“好,不是出格的事都应你。”
“太好了!谢谢大哥哥!”吕豆豆兴高采烈地跑走,全然不记得来时还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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