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早朝上,大京国再次派来使臣提出和亲一事,吕宿没有拒绝更没有同意。
只让使臣在朝堂上亲笔写下请求和亲的书信,再让众臣各自写上名字后密封好由专人传书至边疆。
下朝后,吕宿在书房内面见使臣。
“王上可有把握能让睿王爷同意与我国丽公主和亲?”
“他会同意。”说完,吕宿便埋首于书案中。
陈华适时地对三位使臣说到:“各位大人请移步至王宫外的驿馆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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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书房剩下吕宿一人,他手中的笔也停下了批注。左手在桌面快速敲了两声。一边唤道:“周选。”
“主子。”
吕宿放下手中的笔,直直看向周选问到:“他有什么消息?”
“属下还未收到林希最近的消息。”又擅自提到:“林靖近期又与徐洛歌开始联络,不过徐洛歌没再去林家。两人只在徐洛歌的酒楼见面。”
不耐烦地冲周选摆摆手示意他离开,吕宿心不在焉地提笔继续给摊开的折子写批注。
“主子,林靖正被家中亲人催婚。”
“林靖吗。”记得林希的弟弟也才十八,吕宿没来由地有些烦躁。
无心于政务,林希不肯回王城,他只好用别的法子迫使他回来。可他真的不愿回王城吗?
“是。”周选注意到自家主子又在出神,必定是在想林希相关的事。现下连林希家中的事也没心思听,也不再擅自说什么。
“传话到边疆去,吕昭回程路上若耽搁,就想办法让他加快脚程。”
“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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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外的陈华恭敬地说:“王太后稍等片刻,奴才进去向王上通报。”再进入书房时,已经没有周选的身影。
站在离吕宿十几步距离的地方说:“王上,王太后求见。”
“本王不便见王太后。”
“这……”见吕宿头也不抬地说这么一句,陈华是一个头两个大。
只得硬着头皮出去向王太后委婉传达道:“王上现在正忙着,怕是一时半会儿见不了王太后。还是请王太后回宫等候,奴才会在王上空闲时与王上提起。”
“你说什么?不过是个奴才,还要赶本后走!”
“王太后息怒!奴才绝不是,奴才哪有这个胆子。是王上正忙着,暂时抽不出空来见王太后。”陈华跪在王太后面前额头贴着冰冷的地面整个人颤颤巍巍。
“本后看在你是自小就跟在王上身边侍奉,也不与你计较。若再有下次,本后要你人头落地!”
陈华放在地上的手被路过的王太后狠狠踩了两脚,疼得钻心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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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来势汹汹的王太后,无心与她争执,吕宿绕出书桌就要离开书房。
被王太后先行拦住去路,“王上何时开始不将本后放在眼中了?”
“本王没有时间陪王太后说什么,王太后自便。”
“王上!王上要去何处?”
王太后不再端着架子,抓住吕宿衣袖就不松手。“王上就那么不想见到本后?可本后扪心自问,从未做过半点有害王上的事情,王上又为何要忽视本后!”
“够了。”
“新秀宫的秀女入宫已有半月,王上为何始终不肯召见她们侍寝!”
吕宿一个字都没有再说,用力掰开了王太后的手毫无留恋地离开书房。只留下气急败坏的王太后打砸书房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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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次听了吕宿的意见后,吕豆豆在王太后提起关于她的婚事就直言只让吕宿赐婚,王太后便没有再向吕豆豆说什么。
她也乐得自在,听宫女来报说是王上在花园中。吕豆豆也立即赶了过来,远远看见吕宿站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底下。
等她走近了,头顶还不及鸟笼挂着的位置。“大哥哥,你怎么总是看着两只鹦鹉发呆呢?”
陈华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在宫中侍奉了吕宿十来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不为什么。你来又是因为王太后逼婚?”
“没有。”吕豆豆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抱住吕宿的手臂撒娇道:“王太后有些日子没管我了,最近倒是把后宫里的人管得很紧。我就自由多了。”
“大哥哥你最近一直闷闷不乐的,是因为希哥哥吗?”吕豆豆仰着头,圆溜溜的眼睛里望着吕宿充满了消沉。
虽然有了吕宿给的令牌,但还是不敢轻易出宫去林希家中找他,王太后现在对她很严,万一发现她不在宫中,那后果真不敢想!
吕宿没有回答,从小妹怀抱中抽出手的同时再次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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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吕豆豆没有追赶上去,视线从吕宿的背影收回来望向头顶的鸟笼,一边退后几步,才看清偌大的鸟笼内两只白色鹦鹉紧紧挨着站在一起。
正和她一样歪着头打量她。
“公主也想养鹦鹉吗?”一直跟在吕豆豆身边的宫女见她对鸟笼好奇,随口问到。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像这两只鹦鹉一样被困在广阔的王宫里。”
“公主你没事吧!”
“没事。”许是受到了吕宿的影响,吕豆豆也郁郁寡欢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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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中的吕昭收到林希要离开边疆的消息后当场就急得要回府去挽留,可走出营帐又吩咐来传话的下人,让他给林希回话,就说自己带着军队在边疆四处巡逻,要几日才回去。
而这个理由也确实让林希留下,为的只是不想在吕昭忙碌时擅自离开。
得知林希不再提离开的事,吕昭也不放心。在这样的心境下,收到了来自王宫中快马加急送来的信件。
营帐中还有几名将领,在与吕昭商议军事。
都安静地喝着茶等吕昭看完信再讨论,可一炷香的时间不到,吕昭勃然大怒地撕毁了信件连同信封狠狠摔到地上。
仲少离冲几人使了眼色,接着都走出营帐。
其他人走了,仲少离守在营帐外。那封信是他收到后送到吕昭手中的,他哪里会不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
只是想不到大京国的公主又让使臣到王城去求和亲。
贝蛇的事还没有解决,眼下林希又快留不住不说,那大京国又来逼婚!
吕昭是一个头装满了烦心事,随时都有可能炸掉。烦躁地将地上的信封踢开,转身到桌边倒了满满一杯茶仰头灌下。
他已经不清楚该如何做才能让事情都如意。
人人都说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吕昭究竟又有多少权力能为自己做什么?
心烦意乱时,吕昭注视着桌上的茶壶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手臂一挥,一桌的东西连同茶壶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王爷!”仲少离听到营帐内的动静立即转身进来,“发生什么了王爷?”
现在无论是谁说话吕昭都听不进,砸了茶壶还不够,他气急败坏地用力一掌拍向几寸厚的桌子,长桌瞬间震得四分五裂。
面对一地的狼藉,仲少离无言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长桌破裂后掉在地上扬起不少灰尘,同时也有几个在营地中巡逻的士兵听见动静后冲进营帐。
本以为是有贼人闯入,却只见到脸色铁青的吕昭和仲少离。
“没事,你们都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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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吕昭无法靠自己冷静下来,仲少离开始劝说:“王爷,不如回府去。属下听管家派来传话的下人说林希有向他提起两山,还试图去两山。属下认为王爷该回去见见林希,也好同他说清两山的事,才能让他对两山死心。”
吕昭不作回答,转身去了床边鞋也不脱地躺下。双手交叠垫在头下闭着双眼要休息,实则内心正悲伤。
仲少离见状无奈,掀开门帘要出去营帐。
“我累了,不想骑马。你去准备马车吧。”
“是,属下这就去!”
回府的路上,吕昭在马车内思考了许久。
两山的事情他不想说与林希听,他没寻到贝蛇,说他在两山遇险一事也是给林希徒增烦恼。
直到马车在大门前停下,吕昭也不曾下决定。在进入大门后的瞬间,他直直朝着偏院过去,他还不想见到林希。
想见,却又不敢见到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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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徐真的了解,林靖不能说是一无所知,也不过是听过一星半点。
在家中熬不住母亲的说辞,就每日早早去了药铺避开。
整理好今日的账目和流水,林靖猛地想到他如今的境地跟他二哥之前被催婚的经历是如出一辙!
好在徐真没有再来过,否则怕是被他母亲强留下了给他们配婚事。
想不通双亲为何对他的婚事热衷了起来,林靖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像只没有人关心而垂头丧气的大狗。
小于还道是林靖算账算迷糊了,再次唤道:“三少爷!歇歇吧,尝尝我沏的茶。”
“也好。”
“三少爷,门口有位自称姓徐的姑娘找你。”
姓徐?徐真?
林靖抬起头,在小于让开后视线落在药铺门口的一抹浅青色身影上。在两人视线对上的瞬间,他见到徐真笑脸盈盈地朝他走来。
若除开徐真,所有事都在林靖心中有结,那么徐真的出现是让林靖暂时忘记所有心结的存在。
“三公子,我师傅在街对面的茶楼雅座等你。不知你可否去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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