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吕宿在上方坐定,殿外进入一官员大声道:“王上,大京国的使臣得知今日睿王爷在朝中,特来求见。”
“宣。”
在队列中的吕昭闻言死死盯住大殿门口,恨不得用眼光杀死那所谓的使者。
等候在殿外的两位使臣由方才通报的官员引进殿中,对着吕宿行礼。“王上,我等今日求见是想再次提出大京国与乾海国的和亲一事。恰逢睿王爷也在朝中,还望睿王爷能同意。以结两国的百年之好。”
吕昭充耳不闻,面上不屑心里却翻滚着怒火。周围的官员见此,纷纷小声指责吕昭的不是。
最让吕昭无法接受的一句,便是说他没有担当!
当下就朝说这话的官员骂道:“你是什么身份敢当着我的面胡言乱语!”
“睿王先冷静。”坐在上位的吕宿自然将下面的所有看得清楚也听得清楚,“两位使臣可还有别的话要说。”
被提到的两位此刻战战兢兢,吕昭的火爆脾气他们不是头一回领教到。
但他们的使命就是要让吕昭答应和亲的事,否则他们早回了大京去!
“回王上的话,我们此番来求和亲,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我国与贵国领土临近,以前是有过不少纷争导致两国百姓苦不堪言。也并非是谁的本意,实在是无法避免一些矛盾的产生。”
“但总是战乱不断,于我们两国也无益处。这唯一的法子,就是和亲。”
吕昭无声冷笑,还唯一的法子?实在可笑,真是口出狂言!
“我国公主对睿王爷倾慕已久,想必在场的各位都有所耳闻。去年我等来乾海国提过一次和亲的事宜,只是当时贵国先王才仙逝不久,睿王爷才没有心思顾及此事。现在事情已经过去,相信睿王爷也已经从阴影中走出。那么这次的和亲,也请睿王爷不要再推辞了。”
“口气倒不小!你们--”吕昭听得火冒三丈。
“睿王,先听使臣把话说完。”
不满地望向吕宿,在与对方视线交锋后,吕昭败下阵来。站在队列中不言不语。
“王上,倘若贵国愿与我国和亲结百年之好,我国愿每年出珍宝无数、良驹千匹、王室特供的精美布匹--”
“够了!你们当我吕昭是什么?货品吗!我乾海国地大物博要什么没有,会在乎你那小国的一点钱财?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不会和大京国和亲,识相的赶紧滚回你们大京。再敢胡闹我就带兵踏平你们大京国!”吕昭怒不可遏地恐吓完,气呼呼地转身要走。
“站住,事情还没解决睿王就不能走。”吕宿厉声道。
吕昭强压着怒火,“敢问王上有何吩咐。”
吕宿没有回应他,反而对使臣说:“和亲一事势必会有好的答复,两位暂且回驿馆休息吧。事情有了进展本王会派人去驿馆通知。”
“多谢王上!我等告退。”说完两人逃似的离开大殿。
剩下的满朝大臣注意力全在吕昭身上,而吕昭再次看向王位上的吕宿。
目光中失望带着愤怒,“王上既要给大京国好的答复,那便与我无关。王上要派谁与大京和亲也不要与我提及。”
“睿王爷何出此言呐,大京国的公主分明只想与睿王爷联姻,为何睿王爷一再拒绝?”
“是啊,睿王爷该多为国家着想!”
“人人都会成婚,也是早晚的事。睿王爷何必与此事过不去?”
周围大臣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自认为友善的劝说,但他们的行为落在吕昭眼中完全是在逼迫他同意和亲。
简直是无耻行径!
“还望睿王爷多为我国百姓、疆土考虑,大京国邻近我国,始终是个隐患。但和亲能解决两国之间长年的纷争就请睿王爷同意吧!”
“睿王爷不必太过介怀,不过是娶一个女子过门罢了。”
“没错,那大京公主是下嫁来我国。那对王爷、于我国只有益处而无害啊!”
“再说娶一个公主过门,睿王爷又不是不能再娶别的女子。”
“还请睿王爷不要再执拗了!”
早看清了这群人的伪善,吕昭左耳进右耳出,一笑置之。
费尽唇舌的大臣们见吕昭丝毫不为所动,干脆直接朝着吕宿跪下,“王上,求王上下旨让睿王爷和亲!”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你们!”吕昭眼看朝中大臣接连下跪请旨,恨不得当场一脚踢死这群自私之人。
但也朝吕宿跪下道:“我不同意!我绝不与大京和亲!”
吕昭环视殿内,冲跪成一片的大臣们怒道:“要让两国从此停止战事,哪里需要低声下气地与之和亲!直接带兵杀光了岂不是更好?这和亲也不过暂时缓和两国间的关系,谁能料到他们私下还有什么动作!”
再面朝吕宿,“王上,臣有一事禀明,还望王上同意!”
“说。”
“臣愿带领大军攻打大京国,保证能在一月之内拿下大京王室所有项上人头奉上!”
底下的大臣开始议论纷纷,都说吕昭心狠手辣、不讲人情。能依靠和亲和平解决的事他非要血溅当场。
果真是在沙场长大的冷血之人!
吕昭不可能听不见这些人的小话,但他不能拿这些人怎样,否则谁也不会好过。
“此事就此作罢,睿王无须再想。和亲一事可商量,本王不会强迫于你。但睿王要改改在人前的态度。”
“王上的意思是我不用和亲了?”
“同意和亲跟要和亲是两回事,睿王仔细想想。”
“王上此话何意?同意和亲跟要和亲怎么是两回事?”吕昭差点被吕宿的话绕进去,满脸愤愤不平。
“自是字面意思。同意和亲就是睿王同意与大京的和亲,要和亲就是同意与大京和亲后的和亲事宜。两者之间的时间跨度可以缩短可以加长,全凭睿王所想。”
吕昭眉头紧锁,他是想让自己同意和亲但不举办和亲?
这又算什么?欺骗吗!
他吕昭成什么人了!没想到吕宿心思这般狡猾,吕昭一声不吭地离开朝堂。
他只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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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在王宫外的仲少离见到吕昭走出宫门,几步迎上去。看他脸色不好,没开口说什么。
“林希去药铺没有?”
“没去,一直在家中不曾出门过。”
吕昭想他想的紧,当下也顾不得身着官服,直直朝了林家的方向而去。
他要知道林希的情况如何,旁的事他根本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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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夫妇在前厅中愁云满面,既是因为林希的伤势也因为他和锦公子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会儿侍女来报,说有人来找林希,就认为是那个锦公子来找。
林母与丈夫对视一眼看和侍女说:“让他进来。”
“是。”侍女离开后不久,再回来时带着两个陌生男子出现。
老夫妇两看到身穿官服的人就瞪大眼,不光如此,还觉得眼前的男子眼熟。他不是锦公子却又有些与锦公子相似。
吕昭对着二老问候:“伯父伯母,我是林希的朋友,想来见见他。”
“你!你!”
林母急得话都说不利索,林父道:“你是何人?怎会和林希认识!”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穿常服,二老虽见过他却认不出来。吕昭解释说:“我曾是林希的病人。”
林父面色不善,只想赶这人离开。“林希不见客,你走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他,他谁也不见。送客!”
“伯父!我只是想见见林希,没有恶意。”
“我想起来了,你之前来过!你竟然是个做官的!”林母恍然大悟,冲过去就推搡起吕昭。
“你走!离开我儿子,少来招惹他!这个家不欢迎你,你走啊!都是你们这种人才害死了我儿子,你给我滚出去!”
在账房查账的林靖听到消息立即赶来,此刻他母亲已被父亲扶住,但还在大哭。
几步走进屋冲吕昭说:“还不走!”
“我,我只是想见林希。”
“二哥不会见你,我们也不会让他见你。你现在赶紧给我离开,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林靖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也去帮着林父扶着林母重新坐下。
林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言语间提到林萧。
吕昭知道林萧之事,也知今日是见不到林希。只得默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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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别哭坏了身子!”
“我的孩子啊,可怜的孩子……好好的孩子被那种人害死了。”
林父对侍女说:“今日之事不要对二少爷提起!”
“是,奴婢记住了。”
父子俩哄着林母,好一会儿才消停。林靖不停地给林母擦眼泪,“母亲放心,二哥没有出门,就在院子里坐着!”
林母脸色突变,对林父骂道:“你看你的好儿子,都认识了些什么人!这个家要变天了!”
“别再说了。儿子也不是我一个人的,你自己不管教好怪谁。”
“都是你,是你让林萧去太医院,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造成的!”
“我走总对了!”
“父亲!”林靖眼睁睁看着林父负气离开。
“林靖啊,听母亲的话,和徐真成亲吧!千万不要步入你大哥的后尘,也不要学你二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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