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林希彻底平静下来,吕宿解开了他的穴道。
趁着林希还没来得及反应瞬间亲昵地吻了他木讷的唇,蜻蜓点水般。
“你一定饿坏了,我去拿饭菜来。你等我。”
松开手臂下床的吕宿不放心地三步一回头,床上的林希依旧呆着不动。
直到吕宿走出房门,林希才绷不住地精神开始失常。脑中一遍遍地回放昨日所遭受的强丨暴,两只手死死掐住脖子直憋得满脸通红也不放手。
窒息感逼得林希喉部疼痛难忍,一下子趴在床边朝下反呕,又什么也吐不出来,无声地咳了几下。
但凡他心思闲下来就会想到被吕昭施暴的每个细节,反手用力抓扯着肩膀上被吕昭咬过的地方,恨不得连皮带肉地扯下!
布满暧昧红斑的皮肤被抓出几道血痕,这样的痛觉都没能让林希停手。
化作眼里的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不断地流下,可即使这样虐待自己也依旧忘不掉身体遭受的罪。
林希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间,没空在意这里是在何处,只想离开吕宿。眼神空洞不看路,撞上了人也不管不顾整个人呆傻地朝前走。
“你,你不是主子带回的人吗!”男子惊讶道。
同行人抓住男子疑惑道:“他怎么了?活死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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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宿还在回房的路上,半路听下属来报,说林希离开了房间,手上端的托盘一扔就急忙去找。
好在另一个下属守着林希。
两个下属目睹向来冷酷的吕宿抱住林希,脸上透露着紧张,顿时瞪大眼。
林希见到吕宿便极力挣扎,一个眼神也不给他。眼泪流得更凶了,无论如何现在都无法再接受吕宿。
全程围观的两人早就目瞪口呆,眼看着吕宿与那个男子纠缠不休。
最后吕宿还是将人打横抱起回房去了!他们的视线也跟着转移到吕宿背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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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看到什么了?和我看到的一样吗?”
“真想不到,主子竟被这样的人拿下了。”这人说着连连摇头,“看不出那人有什么好,除了那张脸是我见过为数不多的好看。”
“主子会是那般肤浅之人吗!你以为谁都像你贪图美色。”
“我看不一定,那样的相貌连女子都比不上。虽然现在有些憔悴。”
“这些话你最好是别传到主子耳朵里,当心讨一顿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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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林希一路回到房间,吕宿把人重新放到床上。抱紧了他不松手,尽管林希还在苦苦挣扎。
林希流的泪全是吕宿的心头肉,现今痛心不已。
右手扶着林希后脑按在自己胸膛上,瞬间被林希脸上的泪水濡湿一片。“是我的错,我不该留下你一人在药铺。我知道你比起自己受伤更在意我的看法,我想让你明白的是我不会在意那些事。”
“林希,别再折磨你自己。忘了吧,忘记和吕昭的事。我也不会放在心上,这件事不会对我们之间的感情造成影响!”
慢慢地,林希放弃了抵抗,双手抓紧了吕宿背上的布料捏在手心。
“我爱的是你的人,要的也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身体。”吕宿用手在林希后背上来回安抚,让他止住了哭泣。“忘记吕昭,你忘了他一切都会好转。”
怀中的身体在听到这个名字不住地颤抖,吕宿收紧了手臂。神色间无比担忧,他不该提那个人。
被耐心哄了许久,林希暂时地忘记昨天发生的事情。
从吕宿怀中仰起头,双眼通红。他知自己不是女子没有守贞这回事,但他无法接受与不相干的人发生身体上的关系,何况那人是吕宿的亲弟弟!
看见吕宿一边脸颊上的几道红印,林希后悔。出手去抚摸,露出不忍的神情。
吕宿握住脸上的手浅笑道:“没事,不痛的。若是打我能让你开心,你怎么打都可以。”
闻言林希抽回了手,低下头难掩愧疚。
换做吕宿抬起林希下巴,逼他看向自己。“我是认真的,不想你伤心难过。”说完亲吻林希,只是含住他的薄唇舔舐没有加深这个吻。
在昏迷中被喂了几次药,林希嘴里发苦。在吕宿试图加深这个吻后推开了他,一边对吕宿摇摇头。
以为林希不愿自己碰他,吕宿面上虽然和善心里却苦涩不已。晃眼间发现林希刚才挣扎松散的衣服下肩膀有着大片的伤,已经干涸的血形成一块块的血痂黏在伤口上。
白色的衣裳也染出大片的红,顿时皱眉道:“怎么回事!这伤是……”
布料部分黏在伤口上,因为吕宿的拉扯而分开,但伤口因此出血。
林希吃痛地要去捂住,不堪的经历再次涌上心头,转身背对吕宿想要逃离。
怕林希再次失控地要跑走,吕宿干脆将人抱在怀中下床。
林希确实如他所料试图阻止他,还是被带往到房间的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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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墙的几排木架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瓶子上都贴了小纸条。
吕宿拿了治疗外伤的药与清洗伤口的药水又回到床上,抱着林希哄道:“我们再不分开了,但你的伤必须处理否则会感染,届时你身体虚弱会发烧。”
乖乖地坐好了不动,林希已经想通,他的抵抗逃避同时也会给吕宿带来伤害。他不想让吕宿因为他的事为难,侧目注视着吕宿点了点头。
处理完足有吕宿手掌大小的创口,吕宿脱下了林希染血的上衣。
瞬间眼神中流露出杀意,吕宿会让吕昭付出更大的代价!
这些都是林希自己无法看见的,只有吕宿清楚。林希在吕宿的照顾下穿了干净衣裳,主动伸出手臂去环抱住吕宿脖颈,仰头看他眼含笑意。
吕宿知晓他不想自己担心。“饿不饿?”嗓音暗哑。
林希摇头,这时周选带领几人送来热水和饭菜。“主子。”
淡淡的视线一扫,几个下属低头行礼后离开房间。吕宿还要去抱林希带他去洗漱,被林希摇头拒绝。
吕宿不解时,林希下床自己去了,竹架上的用具齐全。洗漱后,林希守在吕宿身边,目不转睛看吕宿刮胡须。
从未在林希面前表现出狼狈的时刻,吕宿清理完,坏心眼地按住林希肩膀用已经剃光胡须的光洁下巴去蹭林希的脸。对方不躲不藏,乌黑的眼睛笑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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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吕宿取了装有贝蛇的布包交到林希手中。见他疑惑便解释道:“是贝蛇。”
曾经一度认为此生都无法解毒,无法与吕宿开口,林希的双手颤抖,解开布包后三枚大小不一的怪异蛇蛋映入眼帘。
虽然清楚林希行医多年见过不少奇花异草,但这般诡异的蛇蛋是头一次见。
吕宿担心林希吓到,忙说:“此物虽有个蛇字但它不是蛇。”
是有些震惊,林希没伸手去碰。目睹吕宿拿起一个破壳的贝蛇,忧心忡忡。
“你看这蛇口中的小苗,这一点才是真正的贝蛇,还是活物。蛇身的部分不过是供养它的器物,在母蛇产蛋时偶有意外破裂的蛇蛋,贝蛇因此会钻入寄生。大京与边疆很久以前是片深海,后来沧海变桑田,许多海中的东西遗留下来。贝蛇是其中存活最长久的海物,它本体是半透明仅有绿豆大小。”
“没有宿主会休眠,碰到宿主在寄生后会仿照宿主原本的形态生长。但不能仿得十全十美,这蛇才没有眼睛,蛇信也被贝蛇的本体取代。”
那蛇口中颤动的小苗居然才是贝蛇本体!
林希握住吕宿拿了贝蛇的手腕凑近了看。
“两山腹地有许多生物,但贝蛇只寄生在蛇蛋中,想必是长年累月选择的结果。”
见林希拿起那颗还未破壳的贝蛇,遗憾地说:“这颗该死了,没有出壳的贝蛇离开两山无法存活。你留下看看也好。”
到底是从小学医在医学世家长大,林希目睹吕宿将两只蛇口中的小苗取下放在小碗中用勺子碾碎。
满脸好奇,蛇口流出淡黄的粘液,而碗中的贝蛇已是团糊状。
加了半勺清水搅拌后,还在鼓动。
有些瘆人,但在贝蛇失活前,吕宿说:“一口喝下慢慢地吞咽,不要吐出来。”
林希听话地照做,可当贝蛇流进喉部时强烈的刺痛感夹带大量的腥甜令他忍不住要呕吐。
吕宿见状忙过来抱住林希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一边安慰,“忍一忍,贝蛇会仿照伤口原本的模样重新长成。我知道很痛,再忍忍!”
可痛感过于强烈,林希忍得冒出一脸的汗,本来已经清明的双眼泪流不停。
直痛得昏了过去,吕宿把人抱上床,松手的同时鲜血从林希嘴角不断溢出。
吕宿恨不得这样的痛苦能让他代替林希承受,可他却不能。怀抱昏迷的林希难掩心疼。
直到林希醒来,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时辰。
林希吐出口中大量的血液,喉部只有轻微的胀痛感。温水漱口后,林希察觉到自己发出了很浅的声音,一脸惊奇地望向吕宿。
“先不要开口!还没有痊愈。”
“嗯。”很想听吕宿的嘱咐,但林希忍不住应了一声。
声音很小,但足以令近在咫尺的人听到,让吕宿既无奈又宠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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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第 1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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