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外,小于搀扶着一位老奶奶出门,手上提了一副药。“您还是在里边儿等您家里人来接吧!”
“不等啦,我也还没老糊涂,自个儿走。”
“那您路上可当心啊!”
“好,走了。你进去忙你的吧。”
“哎。”不放心地目送老奶奶走进人少的巷子里,小于才转身回药铺。不经意间瞧见路过的林希,大喊道:“二少爷!”
真的只是路过,被叫停后林希没打算进去。眼神飘忽不定的,“后面的厢房,你去打扫过吗?”
“厢房一切照常啊林大夫,没什么问题。昨日我去后面瞧过。”
“也好,你进去吧,我走了。”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林希还是无法面对药铺以及后面厢房。
那天满地狼藉,床上也是一团乱,可刚才小于说一切照常,兴许是吕昭处理过。
林希误会大了,吕昭自然想不到这些。
是吕宿派人去清理过,好消除林希的顾虑和阴影。他不提,是没想到林希会无意经过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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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为徐真倒了杯热茶后,林母说:“让你见笑了,那个老头子就是喜欢背着我在外头喝酒。碰巧回来的时候你也来了,可别见怪啊!”
“怎么会,我师傅师兄他们也常喝酒,酒量倒也一般。”
林母一脸不好意思,有种被未来儿媳撞见丈夫出丑的感觉。这往后会如何?
林希适时地进门,在门外时已经听见屋内有其他女子的声音。此时见到身穿浅米色道袍的女子,即便对方未戴面纱也认出来是之前告知他贝蛇的女子。
“回来了!”林母走到林希身边,像卖儿子似的介绍说:“这是我的二儿子林希。”
“徐真见过二公子。”
女子一双杏眼含笑,彬彬有礼。
很讨林母喜爱,家中没有女儿,就把徐真当成半个女儿疼爱。“你回来得正好,徐真下山来是替她师门采购一批草药。我已经做主让人去库房,也分文不取。”
林希淡淡应了一声,察觉林靖不见人影。
“你弟弟去库房了,稍后回来。你就陪我们坐坐。”林母拽着林希衣袖让他坐下,心中盘算。
论起来还是应该林希先成家,徐真性子温和谦逊与林希实在般配!
再看看林希,根本就没看徐真一眼!
也罢,他父亲也说逼不得。只要能娶徐真过门,大小儿子卖哪个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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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还是林母在找话说,徐真认认真真地回答。
门外的林靖手拿一张单子边进屋边说:“你要的都准备齐了,去验收吧。”
“二哥!”林靖几步上前,“你怎么没和父亲一起回来?”
“林靖啊,带徐真去验收药材吧。母亲有话要与你二哥商量,你有什么话稍后再来。”林母选择把小儿子白送给徐真,对方全然不知。
瞧他们并肩而行,林母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伸出手为林希整理被风吹乱在肩上的发,“你看徐真和林靖如何?”
“母亲的意思是?”
“我想撮合他们,这个家也该添新人进来了。”林母望着林希叹气道:“其实徐真这姑娘性情与你十分相似,母亲更希望你们能成。可你都不肯看她一眼,我也不好强迫你去和她好。再说徐真似乎对林靖有意,干脆让他们促成一段好事。”
林希心里浮躁,为何天底下的父母亲总是想要掌控孩子的一切?
王太后为了让自己在吕宿身边消失甚至想要自己丢命!
“你不同意?”
“母亲问过林靖的意见吗。”
“还不曾问过,他年纪尚小,哪里懂得?”
“林靖与徐姑娘的缘分或许有,但还是在于他们自己。母亲都说了林靖还小心性不成熟,再等等吧。”林希说出实话。
林母脸色可见地变差,厉声道:“再等?再等下去好像你似的和一些男子搅合在一起吗!”
话一出口林母就开始后悔,扶住林希肩膀说:“母亲不是有意这样--”
“母亲是为了这个家好,林靖的事情还是让他和徐姑娘做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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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一切的林靖在屋内响起林希的脚步声后离开,林家上方笼罩了无无形的乌云。
徐真对自己有意无意林靖看不出来,她为人和善,说出的话很让人安心。
她也对林希有过帮助,所以林靖愿意千百倍地回报她。
想不到母亲却对徐真有别样的心思,令林靖对徐真产生愧疚。今后,还是让徐真去药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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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鱼骨有很重的海腥味,林希只放了一块到鸟笼中。
小白们倒是不嫌弃海腥味,从鸟窝飞出来一边啄食墨鱼骨,一边用小小的黑眼珠观察林希。
那块足足有一只小白大小的墨鱼骨在顷刻间被两只小家伙啄食得只剩下那片白色硬骨,见它们不愿意吃,林希打开鸟笼取了出来。
小白们在笼子底下走来走去,小眼睛没离开过林希的脸。
看来是不怕他了,没躲回鸟窝。
林希认出来其中那只胆子稍大的是吕宿饲养过的,胆小的那只是他买来的。
尝试性地打开鸟笼伸进一只手,胆大的小白啄了几下就跳到他手心。
胆小的小白用翅膀拍打他的手,还发出鸣叫,似乎在警告他手中的小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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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不会疼吗?”吕宿忽然出现,握住林希手腕从鸟笼拿出。仔细看他那只手,好在没有伤口。
林希笑容明朗,摇摇头说:“不疼。它们已经不会躲我了。”
“这么高兴?比见到我还高兴?”
什么也没说,林希只是出手捏了吕宿脸颊。
“这算回答吗?我猜不到。”
“见到你更高兴。可满意?”
“满意。”在林希手心吻了吻,吕宿习惯性地拥抱他,下巴蹭了蹭林希头顶。
又亲昵地去吻林希脸颊,感觉痒痒的林希笑着缩起脖子。“别闹了。”
“那我们回房去。”话音刚落吕宿抱住林希大腿,这样的姿势就像逗弄孩子。
“你快放下!”
“不放,我们回房。”吕宿就这样抱着林希进屋,轻轻放在床上不由分说的吻上林希的唇。一边用手搂着林希后背将人压倒。
还有些意识的林希用手拍拍吕宿肩膀,口中小喘。“真的别闹了。”
“嗯。”声音沉闷地回应了,吕宿的脸埋在林希颈窝里。
调整好情绪后扶着林希坐在自己腿上,再为他整理好衣襟。忍不住揉揉林希羞红的脸,也学他捏了一把。露出满意的表情说:“长了一点肉。”
吕宿的目光饱含**又**裸地表现,林希僵硬地挪了挪身体被他一把抱住。
“别动。”
“你,你放我下来。”结果林希自己的手也没放开吕宿,还放在他手臂上。
“你舍得离开我?你说了我就放手让你走。”
林希明知他是故意这么说,也没有放手。低下头回抱住吕宿,附在他耳边说:“今晚你回去吗?”
耳边炙热诱人的声音令吕宿心猿意马,贴合在林希后背的两只手开始游移。他侧目面对林希,问他:“你想不想让我留下?”
他非要逼自己开口,林希红着脸点头。
但吕宿不依不饶,用鼻尖去蹭林希的鼻尖,唇有意无意地碰到林希的唇。“怎么不说,不想我留下还是想让我留下。再不说我就当你是不想我留下来。”
“想的,想你留下。”
“那我今夜不走了。”
现下林希从脸红到了脖子,可口得很。
吕宿忍不住去亲吻了林希的喉结。
逗得林希眯眼笑出声,“再闹你今晚还是走吧。”
吕宿闻言不动了,抱着林希道歉。
“若我失了王位,你可还愿意让我留下?”
“不论你是谁、身份如何,我都愿意。”林希乌黑的眼珠目不转睛,只装下吕宿一人。
简短的一句话使吕宿有了底气,王位于他毫无价值可言。
那日吕昭在王太后宫中说出的话他已经知道,并没有生气。反而十分庆幸,他与林希之间的僵局往后必定会打破!
“还记得豆豆吗,小家伙拿着我给的令牌想偷偷出宫,被王太后的人拦下不说,还被王太后念叨了大半天。”
“豆豆还好吗?”
“她怎么会有事,之前被王太后一再逼婚,甚至割腕自残以此相抗。睿王大婚后她就恢复了自由身,在王宫里自由自在。”
吕昭大婚的事林希已经听他本人提过,可吕豆豆割腕自残现在才听说。不免担心道:“豆豆比林靖还年幼几岁,王太后为何要逼婚?她的伤势是否好了!”
“王太后的决定谁也猜不到原由。豆豆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你别担心。她很好。”
比起林靖和吕豆豆都被逼婚一事,林希想起吕宿的后宫。
一时脸色惨淡,什么也不说地靠在吕宿怀中。
“师傅他最近睡得多醒的少,怕是大限将至,你陪我去看看他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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