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边疆大部分的地区粮店内开始缺粮缺面等,除却被一扫而空的粮店,大部分的农家也被自称是做粮食生意的商人以比市场上稍高些的价格扫荡了粮仓。
不仅是在乾海国的边疆出现此事,边疆往外的村镇都纷纷出现了商人大肆采购了当地的粮食。
这现象不仅是在乾海国内,包括临近的大京国和满国等交界地的村镇都有类似的商人现身购买大量的粮食。
无良做法令各地粮价在短期内节节攀升,使得家中无存粮的人不得不花高价四处求粮。
造成了十天半月都无法挽回的局面,而出现粮荒的事件倒没有传入王城等邻近王城的地界。
都由当地的官府强压下了没有上报。
而在大京国和满国,事件同样没有发酵,由口才了得的商人出面解决了当地官府,自然花去不少钱财。
分散到各地的商人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用尽手段得到更多的粮食。
一旦得手,便由一队二十来人的队伍秘密运送至乾海国边疆。
不过才半月不到的时间里,以边疆为中心的各处粮食都出现紧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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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昭在营地中守着士兵们操练,态度极为严肃,任何人都不敢怠慢。
初回边疆时吕昭整日整夜地在营地中与众将士们荒唐在酒色之中,正事充耳不闻。这可是自吕昭多年来头一回如此胡来!
作为众将之首的睿王都对军务不管不顾了,那么手底下数十万的将士们也整日饮酒作乐。
直到睿王的王妃现身军营与之大吵一架,数日来的荒唐事才得以结束。
睿王能回到从前的样子,在营中对待军务也一丝不苟,让将士们认为之前作出荒唐事的吕昭是被有心人给迷惑了,所幸王妃将吕昭救了回来!
有些将士对待手持兵器操练一事颇有微词,做起事来能敷衍则敷衍。
吕昭极为看不惯这类人,直接把人拉出队伍来暴揍一顿。等人实在扛不住地快要昏死过去才停手,怒道:“你被逐出营地了,滚吧。”
士兵闻言拼死地从地上爬起来掉头就跑。
杀鸡儆猴不是没有道理,目睹了吕昭的暴躁后其余将士不敢再有所偷懒。
注视地上的一滩混合了泥土的污血,吕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有属下接近后,小声道:“王爷,营中三处粮仓均已囤满了粮草。但还有不少已经装不下,属下特来问王爷的安排。”
“一部分运去府中的粮仓,对府中的人封口,越少人知道粮草的事最好。其余的粮草,你命人再到营外去找一处偏僻安全的地方好存放。”
“是,属下领命。”
仲少离刚从三个存放粮草的粮仓处挨个巡视后回来,他当然知道这大量的粮草从何得来。
外面百姓如今因为粮食的事情过得水深火热,吕昭却不闻不问。
“王爷,据说还有不少粮草已囤积不下,不如分散一些出去也好解百姓的燃眉之急。”仲少离劝道。
眼角余光瞥了身旁的仲少离一眼,吕昭转身去回了营帐中。
后面的仲少离忙跟进去。“王爷难道真的不知外面是何等惨状吗?”
“如此,你让府中管家将府中原有的粮去分给有需要的百姓便是。但切记要压下此事。”
吕昭不咸不淡地回复了,仲少离却不满意。“王爷这是怎么了?多年来辛辛苦苦驻守在边疆为的便是天下百姓的安生日子,现在却做出与以往相反的事!”
受到指责的吕昭并不在意,“我要如何做轮不到你来过问。若你看不惯,离开就是。只要你守口如瓶,我保证你走到哪儿都安然无忧。”
很满显地在威胁自己,仲少离顿感无力。
“王爷,一时间囤积如此多的粮草王爷究竟要作何打算?”仲少离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吕昭听完没有立即回答,猜忌的视线在仲少离脸上扫视后,语气平和地说:“你跟在我身边做事多少年了。我不说,想必你也能猜到几分,如此我便告诉你,我要做的事就是你心中所想的那般。”
仲少离脸上满是震惊,张开的嘴一个字都吐露不出来。
瞧着一脸平静的吕昭,仲少离只希望自己是听错了,可他没有。听的清清楚楚。
“我的事你都一清二楚,倘若你真想离开,恐怕我暂时答应不了你。”
“王爷?你的意思是?”
“你也算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下属,若是你不愿继续替我办事,那就等这件事结束之后再放你离开。”
顿了顿,吕昭补充道:“可你愿意继续替我办事,那么事成之后,你等到的就是加官进爵。如何?”
张了张嘴,仲少离一时无言。
他无父无母当初挤入军营为的便是讨一口饱饭吃,可后来有幸得到吕昭的赏识,便一路做到了副将的位置,同时也成为吕昭最得力的手下。
多少年过去了,自己忽然之间成为了吕昭的肉中刺!
眼下的情况容不得仲少离多想,他绝不会背叛吕昭。但谋逆之罪滔天,仲少离不想让吕昭身涉险境。
便苦苦劝说:“王爷何故如此行事?真要将保护了多年的天下百姓放弃吗?”
“之后的事之后再谈。”吕昭确实如此想着,他多次带兵打仗,非常清楚战事中最为受累的是一国百姓。
只要能不战得胜,他当然更乐意。
“王爷不再考虑了吗?事情真就定下了?”
“你够了!”仲少离的唠叨让吕昭烦心,大声呵斥后又问起林希。“可有王城的消息传来。”
仲少离见劝说无果,只好暂时放弃。“不曾有林希的消息传来,属下这半月来都未收到。”
说完转念一想,他们留在王城看守林希的人怕是已经遭遇不测!
吕昭当然也想到了,震怒着吼道:“都是一群废物!”
“王爷准备如何应对?”
烦躁地揉揉眉心,吕昭吩咐道:“继续派人去看着林希,有消息要立即传来!记住找些身手好的,别再白白送命。”
“是。”
所有的准备吕昭自认为已经做好,现下只差借用一些外力,便能让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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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自认为身手不凡的丽岁春现在认清了自己的真实能力,还得多谢吕昭派了一众好手将她看守在府中。
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丽岁春才能明白。
早年在大京国时她所打败的所有高手,那都是暗里让了她。
如今是吕昭让自己明白过来,丽岁春说不出的心酸。她不怪任何人,只怪自己能力不足。
她又有大半月未见到吕昭一面,期间丽岁春多次试图强行离开都被吕昭派来的人打回。
伤是没有伤到,真正伤到的是丽岁春的心。
想不到吕昭为了阻止自己离开,做到如此地步!
遥想当初吕昭可是逼着要赶自己离开,现在她想走了吕昭倒不让了。
一直陪在丽岁春身边的佳鱼明白她心中的苦楚,只好说好话劝她。“王妃别闷闷不乐了,虽然咱们不能出府,但咱们可以找些乐子来打发时间不是吗?”
“什么乐子。”
丽岁春目光呆滞、双眼无神,任谁见了都会退避三舍。
除了吕昭手下的人,这府里其余人可不是她的对手。所以能避开就躲着不见,丽岁春的一切只有佳鱼在打理。
当下的丽岁春与曾经意气风发的大京公主完全是两个人。
“咱们聊聊大京的事吧!”
呆滞的眼珠转了转,丽岁春眼神无光。摇头说:“别提大京,什么都不要提起。我什么都不想听,也什么都不想知道。”又呆呆地问了一句,“王爷回来了吗?”
佳鱼一脸为难,说话和刚才比起来犹犹豫豫。“王爷还未回府。”
“谁告诉你我不在的。”吕昭的声音突然传来,引得丽岁春二人齐齐看向门口。
望见吕昭走进门,丽岁春的脸上才有了些好气色。目光紧紧锁在吕昭身上。
“王爷!王爷怎么回来了?”佳鱼连忙站起来退到一边。
“这是我家,怎么我不能回来吗。”说着,视线落在丽岁春脸上。见她满显清瘦了不少,眼下有些黑,眼眶深陷。
吕昭不由地皱起眉头,说:“你脸色这样难看可是病了?让大夫看过没有?”
丽岁春仰头凝视正为自己担忧的吕昭,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牵强的笑。“我没事,能见到你回来就好。”
他虽对府中的事一概不过问,但并不代表吕昭看不出来!
丽岁春看起来很不好,定是被亏待了。不顾佳鱼的挣扎抓住她臂膀就把人带出门问了个仔细,一边听佳鱼的描述,一边紧皱的眉头松不开。
没想到自己不在的日子里,丽岁春在府中受到的待遇竟如此的差!
就算丽岁春多次逼婚还利用为林希解毒的贝蛇强迫,吕昭也不会想到要亏待她。
直直地进屋拉住丽岁春去往前院,召来了府中所有人当众赶了以管家为首的一些下人出府。
而府中大权全部交由丽岁春。
几个家仆痛哭流涕地哀求丽岁春,最终念在这些人对吕昭的忠心丽岁春开口留下他们。但只是最低等的粗使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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