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吕宿重新理政后,王太后的病情也恢复得极快,神采奕奕如从前,即便是满头的银发也丝毫掩盖不了王太后的满面红光。
与此同时,得知了大婚当晚吕宿并未与明国冬云公主同房,更是在礼成之后将冬云公主赶回了后宫!
被王太后明里暗里言语敲打后,冬云公主回到自己的宫中。
两名宫女避开其他人跟随冬云公主进屋,一人守着门另一人则小声对冬云公主说:“奴婢担心冬云公主不记得,特来提醒冬云公主。该给主子回信了。”
冬云公主面露不悦,面颊阴沉。“你们口口声声称呼我为冬云公主,那么就该清楚自己的身份才是。不过回个信罢了,你们日日跟在我身边该知道的不该知道清清楚楚,怎么回信还要人来教吗?”
“冬云公主息怒,此事是主子与冬云公主定下的不是吗。那么就该由冬云公主亲自给主子回信。”
双方僵持不下,那宫女说了句:“冬云公主莫不是真认为主子之后会娶你过门吧?才仗着这点给我们做下人的难堪。”
看出那宫女眼中的鄙夷嫉妒,冬云公主却不把她当一回事。“你要如何想是你的事,要回信你们自己去写。何况就算我写了信交到你们手中也不一定能到他手中,干脆就由你代劳了。”
冬云公主在两名宫女的憎恶目光下走出房门,撞上不请自来的吕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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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小公主为何找上自己,冬云公主笑着走上前问:“公主找我?”
点点头,吕豆豆牵了冬云公主的手在宫中找了个无人处。不停地观察周围,确认没人经过才说:“你没有跟大哥哥同房对吗?”
“公主找我是为这件事?”
“你回答我!”吕豆豆急了,说话也大声。“你们没有同房对不对!别想骗我!”
不懂吕豆豆怎么如此执着于这件事,冬云公主如实回答了。
瞧吕豆豆一脸放心的表情,冬云公主若有所思。接着又听她说。
“那你之后会和大哥哥同房吗?如果大哥哥召你去侍寝,你会不会去?”
听说吕宿直到现在都只有两位郡主,王子妃昨日更是亲自带着郡主来示威,看来都不想让自己与吕宿发生什么。
冬云公主收起了笑,表情认真。“既然是王上的吩咐,那我也不得不照做。”
“你!你不可以!”吕豆豆气急了,仰着头冲冬云公主大喊:“我不同意,你不能去见大哥哥!”
这小公主要维护王储妃冬云公主无话可说,但态度如此强硬又无礼。
本身冬云公主自己也是不愿侍寝,但也不能让旁人知道了。
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叫吕豆豆去阻止吕宿。把吕豆豆气得够呛,腮帮子鼓鼓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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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宫中传出的信,徐洛歌皮笑肉不笑地撕毁信纸撒向旁边的鱼池。“冬云公主的脾气现在不好好教一教,恐怕今后过门了不会给我好脸色看。陈峰。”
“属下在。”
“派人去代我拜访冬云公主的母亲,顺便向她老人家讨一些随身之物。最好是能一眼能叫人看出是公主母亲的随身物品,我要亲自给冬云公主送去也好让她睹物思人。”
“是。”
水面上的碎纸屑被池里的鱼儿抢食着,是徐洛歌最爱观赏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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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选的日常照旧,安插在王宫内外各处的人手也未撤离。
如今找不到与吕宿单独见面的机会,直接在吕宿与林希面前现身。但低下了头,说:“主子,属下有事禀报。”
正在磨墨的林希一言不发地朝里间走去,叫吕宿一把拉住手腕把人禁锢在腿上。
见怪不怪的周选低头等吕宿的回复。
两条粗壮有力的手臂将林希紧紧搂住,林希看向装得一本正经的吕宿,眉头微皱。
趁机在林希不满的唇上啄吻一下,吕宿说:“别动。”
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林希惊呼出声,随即羞红了脸埋在吕宿颈窝中。埋怨道:“这个时候胡闹什么!”
“那你坐稳了别动。”含笑的眼转向周选时笑意也随之消散。“都遣散了?”
“主子,属下是来禀报有关徐洛歌的消息。”还担心吕宿打断,周选立即说:“他潜入王宫去见了冬云公主,也送了一件冬云公主生母的贴身之物给她。”
在听到徐洛歌二字时,林希挺直了背。本来放在吕宿肩上的手捏紧了手上的布料。
“冬云公主见到其生母的手指脸色发白,对徐洛歌的话言听计从。属下还未查清楚徐洛歌与冬云公主的交易,担心对主子做出不利之事。便去查了冬云公主生母被关押的位置,就在徐洛歌酒楼下的土牢之中。”
吕宿用手安抚着林希后背,追问道:“他二人之间只有这一层关系了?”
“属下查到的是徐洛歌对冬云公主有意,而冬云公主是被迫受命于他。”
“继续派人盯着,切勿打草惊蛇。”
“是!”周选抬起头,大声应着退下了。
确认了他们口中之人便是自己见过的那个徐洛歌,林希想到林靖与徐洛歌来往过密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在想如何才能让林靖与徐洛歌断绝往来。
“在想什么。”
林希松了抓紧的手,低头与吕宿对视,刻意掩盖脸上的慌张。“没什么。”想了想又改口问:“你们提到的徐洛歌,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知道了也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见吕宿表情严肃,林希点了点头。
“他的生母是满国送来与先王和亲的公主。”吕宿语气平和,林希却皱了眉。
对于吕宿话并非是不信,但这消息属实让林希一时间难以消化。
面对走神的林希,吕宿伸出手抚摸他发白的脸。“在想什么?”
冬云公主千里迢迢赶到王城与吕宿和亲,却私下与徐洛歌合谋要加害吕宿!
徐洛歌是先王之子,但鲜为人知。
林希握住脸颊上吕宿的手问:“你明知冬云公主受他指使还要和亲?”
“这样的事情不可控也躲不过,目前是将计就计。”
“吕宿,我--”
“别担心。”吕宿抱紧了林希轻轻拍打他后背,“他的目的不会得逞,我也不会让我们的家人有事。”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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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待林希熟睡后吕宿进入书房后的暗道与周选会面。
后者禀明当初林靖迷路一事是徐洛歌刻意为之,其目的不必多说。徐洛歌从宫中耳目处得知吕宿与林希的关系,之后刻意接近林家。
实则刻意接近与吕宿相关的人。
不光要这个王宫天翻地覆,更要瓦解王宫的一切!
近七年来乾海国屡屡受创,就与徐洛歌脱不了干系。
“主子,徐洛歌的生母并非是满国前朝公主,只不过是代替不想远嫁的公主。还有一点是他生母与冬云公主生母是有血缘的堂姐妹。”
“他生母替嫁一事当年在宫中闹得沸沸扬扬,甚至因此丧命。”但仅仅因为这件事也不足以令徐洛歌如此仇恨整个乾海国,吕宿不得不承认徐洛歌这人耐力极强,隐忍多年只为厚积薄发,着实是个难缠之人。
“属下认为,冬云公主不会甘愿被徐洛歌操控。但主子要注意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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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吕宿与冬云公主和亲会让林希与他之间产生隔阂,但是听下属来报,林希依旧在王宫时吕昭勃然大怒。
一拳砸向长桌立即将之四分五裂,落地后扬起灰尘。
木刺扎进吕昭的手,渗出不少的血滴落在地面上。
仲少离急忙来查看伤势。
吕昭黑着一张脸眼里迸发怒火。哪怕吕宿的后宫再添多少女子,林希都死心塌地跟着他。
而自己坚持独身,林希也不肯给吕昭一个多余的眼神。
仲少离替吕昭扎伤的手处理后包扎了,默默站在一旁。现在是不敢再劝了。
“去告诉冬凛,这份大礼不够惊喜。否则关外的几万满国大军都不能活着离开。”面无表情地说完,吕昭握紧双拳走出营帐。
发了狠地一对五把将士们打得口鼻出血浑身淤青,都还不够吕昭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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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丽岁春再一次收到谢瑶兰寄来的信,她毫不犹豫地拆开了一口气不停地从头看到尾。
手里被丽岁春塞了信的佳鱼追着她回房,看她准备笔墨纸砚。“王妃要代替王爷给谢王妃回信吗?但王爷还没有看过信,王妃擅自回复谢王妃的信之后会不会被王爷说呢?”
“即便我与谢瑶兰是平妻,我也是吕昭的妻子,她写给吕昭的信既然吕昭不回那就由我来代为回复又有何不可?”
“奴婢觉得这样做不妥。王妃还是交给王爷由王爷做决定吧,王妃不要插手。”
“我要做的事何时轮到你来多嘴了!”
在丽岁春的大声呵斥下,佳鱼吓得发愣。同时一只还未沾墨的笔重重砸到下巴上。
“去把信转交给吕昭,去啊!”
“王妃,奴婢不是有意。奴婢不想王妃在王爷面前失信,奴婢--”
“让你滚出去听不见吗!滚啊!”
佳鱼哭哭啼啼地拿着信跑到屋外,留下屋内的丽岁春撕扯了一张又一张的白纸,满是泪痕的脸庞还有不甘与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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