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帐中,一将士向吕昭汇报。
王城中多数的大臣已自愿归属到吕昭麾下,吕宿的王位基本已被架空。除却王城仅剩的护城大军外。
仲少离也补充道:“两位大臣已经想清楚要归属在王爷手下。”
“那便送他们两匹快马好让他们赶回王城复命。”
“是。”
待营帐剩下吕昭一人,他转身凝望悬挂的乾海国版图。平静的面容下看不出是悲是喜。
---
军营外停着一辆破破烂烂的马车,但内有厚重的纱帘遮挡,看不清里面是谁。
驾车的车夫作了农夫装扮,双眼直直盯着军营大门处。足足半个时辰过去,军营大门开启,数道闸门抬起后吕昭从内走出。
车夫立即敲响马车道:“三王子,睿王出来了!”
丽涛走下马车,迎上靠近的吕昭。寒暄了几句,便提出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妹妹丽岁春。
吕昭一口答应下来,带领丽涛回府邸。
原本以为是佳鱼在哄自己开心,但在见到丽涛的瞬间丽岁春神情激动地抱上去。“三哥,你怎么会来?”
“有些事你还是需要知道,另外,也是想见见你。”
目睹兄妹情深的吕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一旁的仲少离却暗自捏了把冷汗,担心丽岁春说出吕昭软禁她的事实。
仲少离的担心实在多余,丽岁春不仅对被吕昭软禁一事只字未提,还在丽涛面前夸赞吕昭待自己有多好。
志不在此的丽涛也未察觉出什么,连连称好。
揣着心事未注意到丽岁春眼下的乌青和已经瘦得脱相的身形。
当丽岁春问起去世的大京王,丽涛脸色一变。“王的病因我已经查明,本可用巫医利用贝蛇调制的药延缓王的病情,但丽鹿早就与巫医串通一气。王在病情加重护服用的药根本就是普通汤水!”
“偏偏王对丽鹿深信不疑,直到病死都不知情。”
“怎么会!王不是盲目的人,为何会对丽鹿言听计从?”
丽涛无奈摇头,对于此事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王的遗体已经下葬,当时没来得及通知你是因为丽鹿与丽航撕破脸争夺王位。”
丽岁春虽从佳鱼口中听说,但不知细节。着急问:“丽航从都是依附于丽鹿,怎么敢与他争夺?”
“不过是表面上的功夫罢了,丽航心机深沉。但此次败在丽鹿手下,被投入大牢。”
说到此处,丽涛激动地握住丽岁春双手道:“如今在大京的只有我一人!岁岁,丽鹿不会留我太久。你的丈夫是睿王,他势力雄厚势必会拿我做眼中钉。”
“你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被害跟那丽航落得同样的下场吧!”
丽岁春急忙摇头,说:“不会的!三哥你只要不与丽鹿作对他不会对你下手,你也不要去觊觎那个位置。”
得不到满意的答复,丽涛脸上有点挂不住。厉声道:“你以为丽鹿真有什么仁慈之心?不过是表象!岁岁你是真不懂还是已经拿我当外人看待了?如今能对丽鹿王位产生威胁的只有我!要入如何说你才能明白我的处境有多艰难?”
“三哥!你离开王宫吧,只要你放弃在王宫的一切,我相信丽鹿不会赶尽杀绝。”
愤怒地甩开丽岁春,丽涛转向吕昭。“岁岁是个女子,她对这一切根本就不懂。睿王,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你总不会对我见死不救吧!?”
“三王子身处险境,我当然不会袖手旁观。”
“好!”
“不可!”
吕昭丽涛同时看向反对的丽岁春,神情各异。
丽涛震怒道:“你还当我是你的哥就该与睿王携手帮我渡过眼前的难关!我们同父同母,你真就如此狠心要置我于不顾了?”
“不是的不是!三哥你误会我了,我不希望你卷入险境。平淡的生活不是更好吗?不论丽鹿如何想,只要你不与他作对--”
“你给我住口!丽岁春,你够狠。简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
极力阻止吕昭与丽涛合谋对抗丽鹿失败,丽岁春被丽涛推出房门外。
任凭她哭喊吵闹也得不到半分怜悯。
佳鱼跑来扶起瘫坐在地上的丽岁春,“王妃你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要争夺那个位置?到底有什么好那样吸引他们不顾一切地要与人为敌!”
“王妃我们回房去吧。”
已经声嘶力竭,丽岁春绿色的眼里流出几滴血泪。
佳鱼发现后惊慌失措地想要去找吕昭,丽岁春拽住了她。绝望地说:“别去,我不想见到他们任何人。即便是我死了,也不要见到。”
“那奴婢去请大夫吧!公主你必须要看大夫!”
---
所有的示好都被林靖拒之门外,徐洛歌已经坐不住地找上门。
若不是林氏夫妇不在,他连林家大门都踏不进半步。
去偏厅中见他的人是徐真,“三公子陪伯父伯母去寺庙,大约午后会回。公子不急的话大可以在家中等候,现下他们应该在寺庙中用过斋饭。”
“你是何人。”徐洛歌冷着脸,眼里藏刀。
徐真如实相告,换来徐洛歌的嘲讽。
她自己并不在意,事实如此,她家中无人,幸得林家的人收留感激在心。
“你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住在未婚的男子家中,你认为这叫什么。”
“这位公子,我还有些账目要去算算,就不方便陪公子等候了。公子请自便。”
“不敢说,还是说不出来?”
走到门外的徐真背影一怔,随即消失。
留下愤怒的徐洛歌捏碎手中茶杯,茶水流得满桌满地,手心也被茶杯的碎片扎破,红色的血汩汩流出。
---
神仙都要食香火瓜果,凡人吃五谷杂粮自然就有七情六欲。
徐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见到与林靖有过往来的徐洛歌内心痛苦。但极力克制着情感流露。
没去账房,在前院来来回回地走动只为等林靖回来。
她不想让林父林母见到徐洛歌从而指责林靖。
等到他们归来,徐真说:“药铺的小于送来了这半月的账目和流水,你去看看吧。”
不明所以地林靖被带进偏厅,见到徐洛歌的那一刻脚下便停了。
徐真见状去外面守着,眼里抑制不住的泪不断落下。她分明一直都好好压抑了感情,可见到徐洛歌就是控制不住。
---
“还在气我吗?”徐洛歌强颜欢笑着行至林靖跟前,“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是我自以为是,是我太蠢。”
“你不是!”
“总之与你无关,我们之间结束了。别再来我家,不要打扰我的家人。”林靖长话短说,不再给徐洛歌半分多余的眼神转身要走。
徐洛歌一个箭步追上从背后死死抱住林靖,“我真的错了!原谅我!”
“放手,我叫你放手!你听不见我说的话是不是?”
“我能听到。”当前的场景与心情是徐洛歌从未有过的头一次,什么脸面印象通通都不重要!“告诉我该如何做才能让你原谅我?林靖,别抛弃我。”
“你放开我。”
徐洛歌面无血色,失神之时被林靖用力挣脱开,回神后想要再接近林靖反被抓住胸前的衣物逼退了几步。
直到现在林靖认为徐洛歌依旧认不清自己的感情,而他已经过了心碎。
无论眼前的徐洛歌怎么认错,林靖都不会再有心酸之感。“你听清楚也给我记好,我们之间什么都不是也已经结束。别再来纠缠不清,我不想厌恶你。”
“一封信就能让你断了对我的感情,林靖你对我可曾有过真心?”
“这句话该问你自己。”
走到屋外,安静无人。在经过长廊时林靖脚步一步步地放缓,终究是忍不住地在心里流泪。
---
如今吕宿隔三差冬云地到冬云公主住处来见她,两个宫女在暗中蠢蠢欲动。端着一壶新茶入内,擅自为吕宿沏茶。
冬云公主大声喝止后将茶壶连同茶杯拍落在地,引起吕宿注意。
当做听不见她们主仆在争执,迈着步子离开了。
宫女见状怒吼道:“你不敢下手我帮你就是,做什么要毁了那壶茶?你明知道里面掺了药,那可是主子亲手交到你手中的!你要拖延到几时?”
“冬云公主,奴才可是来错时候了?”
突然出现的陈华令二人无所适从,冬云公主皮笑肉不笑地上前几步。“让公公见笑了,不知公公何时到的怎么没有宫女来通报?”
“奴才也是刚到,是为向冬云公主传个喜讯!”
“喜讯?”
“冬云公主明日该到寝殿去侍寝了。”陈华说完咧嘴笑着,“恭喜冬云公主!”
---
陈华前脚刚走,那宫女盛气凌人地说:“今日之事奴婢便不向主子说明,但冬云公主必须要在明日侍寝时得手!否则奴婢在主子面前不会为你的行为开脱。”
“何需你来多嘴,我该怎么做我要怎么做是我的自由!”
“好!记住你说过的话,不然我要你死得难看!”与冬云公主擦肩而过后,又回头讥讽道:“我倒要看看你在宫中失了身,主子还会不会要你这个破烂货。”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