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批带刀侍卫冲进后宫,直奔向冬云公主的住处。到了宫门外直接撞门进入,在此起彼伏的宫女尖叫声中将所有人全数拿下。
为首的侍卫带了两人冲进冬云公主的卧房,长剑指向正在梳妆的冬云公主。
“你们这是做什么?”冬云公主站了起来,不退反近地上前道:“谁派你们来的?”
“冬云公主若不想受皮肉之苦,就请走一趟。”
屋外一众宫女在侍卫的拦截下围成一圈,脸上写满了惊恐。不明所以,“我们是王太后派来侍奉冬云公主的,你们一群男子来后宫做什么!”
正说着,冬云公主被侍卫用剑指着脖子走出。
众宫女见状大喊:“冬云公主!”
“都闭嘴,有什么话就去王太后面前说清楚。走!”
用手指抵住脖子上的剑,冬云公主从容不迫地说:“不必防备我这个手无寸铁之人,我跟你们走便是。”
“冬云公主别想耍花招,赶紧走!王太后还等着审问,走!”侍卫说着推了冬云公主后背一把,收起了剑。
偌大的宫中顿时荒无人烟,半晌过去,一处房梁传出动静。竟是徐洛歌派来监视冬云公主假扮的宫女!
飞似的逃离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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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个宫女被带往地牢,而冬云公主与她带来的贴身宫女则被带到王太后面前。
那宫女同样是徐洛歌派来监视冬云公主的,此刻战战兢兢地跪在冬云公主身后。
王太后朝身旁的姑子使个眼色,对方立即走向前方跪下的冬云公主。左手死死捏住她下巴,右手啪啪地狠狠扇了冬云公主四五个耳光。
直到冬云公主的双颊红肿嘴角渗血,王太后抬手叫停。
那冬云公主双手双脚未被束缚不是毫无还手之力,却一动不动地承受脸上的剧痛。
冷哼一声,王太后注视冬云公主的视线充满憎恨。“不躲不闹,看来你是清楚为何会落到这个处境了?说,谁派你来的!”
“咳咳。”冬云公主忍不住咳出一滩血,摇着头不肯开口。
“想不到你一个女子心机如此深沉,整个王宫里有谁对你不好?你竟然敢对王上下毒!你是谁派来的爪牙!”
冬云公主双手握拳,撑在地面。却是半个字也不肯说。
老姑子努努嘴,用力抓了冬云公主的头发逼她抬头看向王太后。“让你说就说,哑巴了!”
“既然她不肯说,就让她瞧瞧装哑巴的下场。”
王太后的话音刚落,门口的侍卫抽出佩剑直直刺向冬云公主身后的宫女心口。
一切发生的太快,那宫女甚至来不及反应,侍卫面无表情地抽出佩剑,宫女胸口流出汩汩鲜血身体犹如断线的木偶怦然倒地,双眼圆瞪。
老姑子按住冬云公主肩膀逼她往后看,威胁道:“再不说出解药在何处,下一个就是你!”
冬云公主一边流着泪一边笑起来,抬头看向眼前的侍卫说:“也给我一个痛快好了,反正我也无法活着出宫,不如死了解脱。”
“你!”老姑子抬手就要扇冬云公主耳光。
“给我划花她的脸!叫她再不能用那张狐媚的脸魅惑人。”王太后厉声打断姑子的话,使尽力气将手中的一串佛珠摔打到冬云公主脸上。
侍卫听命,用锋利无比的剑尖迅速划破冬云公主本就渗血的脸颊,只消那一剑,冬云公主半张脸上赫然出现一道深可见白骨的口子,血流不止。
“贱人!还不肯说出解药的下落吗?”老姑子故意去扯冬云公主受伤的侧脸,被拉开的伤口实在吓人。
“我根本就没有解药。你们杀了我吧。”冬云公主在痛得倒地不醒前说出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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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洛歌在鱼池旁的石亭中小憩,身下的竹椅缓缓地前后摇着,好似一个摇篮般。
陈峰带了一女子赶来,那女子身穿王宫中的宫女服制,脸色煞白。“主子!”
无法入睡又被扰了清净,徐洛歌坐起来时满脸不悦。“说。”
宫女急忙下跪,吞吞吐吐地讲了宫中发生的一切。“冬云公主不知现在处境如何,主子要派人去救她吗?”
“主子,属下去--”
“不必,我亲自走这一趟,倒是你,确定吕宿已死了?”
“奴婢不敢有半句假话!离开王宫前,奴婢偷偷潜入到寝殿亲眼所见。吕宿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听议论的宫女说是在书房突然毒发身亡。王太后将消息封锁了,眼下王宫是进不去也出不来。”
陈峰笑着对徐洛歌颔首道:“恭喜主子!”
徐洛歌含笑的眼望向陈峰。
对方立即会意。出手捏断还跪在地上的女子的脖子,伴随骨头断裂的一身,女子睁着一双眼滚入鱼池。
顷刻间大量的鱼儿游向女子的尸体抢食,水面鲜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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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之中暗无天日,苏醒过来的冬云公主捂着脸颊的伤另一只手扶着凹凸不平的墙面站立起来。
四周昏暗伸手不见五指,冬云公主摸索着墙面往前挪动了几步,便摸到了一根根的木桩。
之间的缝隙只有最小的手指得以穿过。地面不时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冬云公主听见老鼠的吱吱叫才明白老鼠是闻到自己一身的血腥想来吃了自己。
刺啦一声,冬云公主扯了大片的衣袖蒙住下半张脸。
隐约听见脚步声,暖黄的光线从远至近后,冬云公主从木桩的缝隙间看清外面的人。急忙问:“我母亲怎么样了?”
徐洛歌握住拳头大的锁借着内力拧动,片刻的时间便开了地牢的门进去。
“我母亲如今怎么样了!”
“安然无恙,你大可放心。”
冬云公主不知徐洛歌的话里有几分真假,只能当做是他说的那般。“我也遵守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尽快放了我母亲。从此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
“你。”徐洛歌凝视冬云公主露出的一双清澈的眼神情复杂,“你当真侍寝了?”
“不侍寝,又怎么会有接近他给他下毒的机会。”冬云公主眯眼笑着。
“是你亲手送我来和亲,更派了人来监视我。不信我说的,大可以去问她们。你总不会不信任自己一手栽培的人。”
徐洛歌有些恍神,看冬云公主眯起的眼想到去世多年的亡母。
笑起来的样子就如同冬云公主现在的模样,只露出半张脸的冬云公主神似去世的亡母!
“莫非你连自己的下属都不信?”
“你对吕宿下了几次药。”回过神来,徐洛歌追问。冬云公主仅仅只是相貌有些神似亡母罢了,实在比不上亡母的性情。
“两次。”
“两次!我不是给了她们三次的量,为何你--”
“第三次侍寝时我没有下手。”
“你在想什么!”震怒的徐洛歌出手掐住冬云公主脖子,眼里好似要冒出火焰般。“别告诉我你对吕宿有了痴念,冬云,你母亲的两根手指还留着吗。若是不在了我大可以再带整个手掌给你。”
“徐洛歌你这个疯子!吕宿已经死了,你还要拿母亲威胁我,你不是人!”冬云公主奋力反抗,拼死推开了徐洛歌。“我就是对任何人有念想都不会对你有那心思。”
这时徐洛歌不怒反笑,说:“吕宿是生得相貌堂堂,与他有过鱼水之欢也难为你还能对他下毒。如此我便告诉你一个真相,你给他下的并非是毒药。”
冬云公主瞪大眼,对徐洛歌说出的话半信半疑。“什么意思?”
“那粉末不过是加大剂量令人服用后陷入假死的药罢了。之所以要分三次服用,是让他活生生被埋进土里睡到死。不过你少了一次,那他的痛觉并未完全丧失。”徐洛歌笑得表情扭曲,补充道:“我要让吕宿被火活活烧死。”
“你简直没有人性!”
“人性,你可知我母亲如何去世的?她在大火中消失,我不光要吕宿去死,当年所有与陷害我母亲相关的人都得死!”
“你……”冬云公主面对逼近的徐洛歌连连后退,后背撞到墙面的同时脸上遮挡血腥气的破布被徐洛歌扯下。
看清冬云公主人不人鬼不鬼的伤势,徐洛歌惊得说不出话来。
立即丢了手上的破布退后几步,表情惊魂未定的。“你的脸怎么了!”
“吓到你了。”冬云公主笑道:“你说过一切结束之后要娶我过门,现在吕宿已死,你还要娶我吗?即使我的容貌毁了,但我还有与你相近的血缘不是吗,你说过你看重的正是这一点才要我。”
原本在得知冬云公主与吕宿发生关系后徐洛歌纠结了片刻,看在她的相貌上才劝自己冷静下来。
可当那与亡母相似的容貌被毁,徐洛歌退缩了。
他放下了提起的灯,眼里满是失望。“你既不是完璧之身又毁了容貌,任谁也不会接受这样的女子做自己的正妻。那些话你就当做从未听过,我也当做从未说过。”
“怎么?你不要我了,可你说过你要我与你相同的血缘不是吗?”
“你好自为之,你母亲我会放了她,至于她的安危我不能保证。”
冬云公主忙追到牢门外,眼看徐洛歌提灯走远。又走回牢中,背靠木桩。没有徐洛歌,自己逃不出这地牢。
却一脸平静,早知徐洛歌看上的只是自己的相貌。
更不愁没有徐洛歌就离不开这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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