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第 307 章

扶桑宫里惟薰穿着雪白睡袍,上面一支一支白描的玉簪花,她用一支玉簪花做簪子,轻轻挽着头发。床上铺着雪白红柳条的被子,她正坐在上面缝被子。

袁悟过来道:“这种活要宫人做就好了。”

惟薰道:“一年总要做一次被子的。自己用的东西,一点手不上怎么叫过日子。小时候我还自己弹棉花呢。你见过弹棉花吗?”

袁悟摇摇头。

惟薰道:“身上沾好多的棉花。有一年小雪还特别小,弹完棉花找不到它了,它被埋进棉花里了。”

袁悟在她跟前,随着她缝着一起移动,缝到头又折回去。

惟薰道:“最怕把针找不着了,缝进去会扎到的。”

袁悟道:“那就是绵里藏针了。”又道:“明日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你是一国之君,怎么能随意去大臣府里。你去了他们又要诚惶诚恐准备,过得也不自在。”

袁悟和她一起在被子上爬来爬去,好容易被子缝完了。这被面棉花都是晒过的,棉花又是新弹的,躺在上面又软又暖和,还有日光特有的味道。

他们两只在被子上开心的滚来滚去。

宫人们听到里面的笑声,道:“圣上和娘娘真是好,这么多年还和刚成亲的小夫妻一样。”

“刚成亲的小夫妻也不及他们那样。”

第二日何品琴不便出门,在房里三个点头示意,何仪洪和何丽琴出了门。

何家二房而今很是荣耀,何仪润是中宫党的要人,极受二圣赏识,何韵琴在琼台任要职,何诗琴嫁秀王贵为王妃。

当日何府门庭若市,来贺寿的人络绎不绝。听管家道:“老爷,大公子、八姑娘来给您贺寿了。”

何仪润忙过去接到何秉域跟前。

两个道:“来给二叔贺寿,二叔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何秉域笑道:“好好,大哥还好。”

几个人说些家常话。

两个进去不久,管家跑进来道:“娘娘的御撵已经到了前街了。”众人忙出去接驾。

惟薰下了车,向仪润道:“我都说了,不要这样。今日是给何老贺寿,怎么好反倒劳烦他了。”

何秉域同何仪润忙道不敢当。

寿宴到了一半,丫鬟捧上茶来道:“娘娘请用茶。”

惟薰喝了过了一会儿就哈气连连。

宫女道:“就说不要娘娘昨日做被子了,一定是熬累了。”

惟薰道:“没有啊,今日怎么这么乏了。”

两个宫女和她去后院休息。

何府丫鬟道:“早为娘娘准备好屋子,娘娘看可否将就。”

惟薰笑道:“什么将就不将就的,无非睡个觉。”

惟薰进去向一个宫女道:“你们不用守着我,去看戏玩玩吧。”

一个宫女道:“总要有人服侍娘娘。”

惟薰道:“那好,你去前面看戏,她留在这里,过一会儿你记得来替她,你们轮着去玩。”

银丝欢喜道:“你去吧,我不爱看戏。”

那宫女便走了。惟薰躺在床上睡觉。

银丝见她好像睡着了,轻轻叫了几声,见她不答应,蹑手孽脚关门出去。到隔壁间竟然见不到人,嘀咕道:“不是说在这边等着吗?人到哪去了。”

忙去前面找二何,她在何仪洪耳旁耳语。何仪洪大惊失色,小声道:“已经安顿在隔壁屋子了,怎么会没有。”

“一个也没有。人都倒了,怎么白折腾了。”

何仪洪腾的起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和她一起到后院去。

何仪洪和银丝到了后院,正要一间一间屋子找,听有丫鬟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内宅。”

两个忙过去,见那三个进错了屋子,心里不断骂他们蠢笨。

何仪洪过去道:“是给女眷休息的屋子不够,要他们把家具搬出去些,再放进一张床来。他们这就走。”

丫鬟这才走开了。何仪洪也顾不上发火,见眼前三个粗壮丑陋的汉子,道:“怎么这么丑!”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和银丝亲自把三个汉子带到摆着一盆黄菊花的房门前,耳朵贴在门板上听里面传出睡熟的均匀的呼吸声。

银丝推着三个汉子道:“便宜你们了,皇帝才有福气的货色,尽情玩个够。死猪一样醒不了。”

见那三个人进去了,何仪洪看了一眼,转头离开了。

寝宫里袁悟正在看惟薰推荐给他自己珍藏的字帖。这时候一个宫女手里拿着一张信纸惊慌失措的进来。

“圣上!!!不好了!!!”

“怎么了?”

宫女到了跟前,一时情急说不出话来,只是把几张信纸往他手里递。

袁悟看过眼前一黑倒在地上,然后腾的起来,死命跑出去。

“你等我,我来救你!!!!”

何家正欢欢喜喜唱戏喝酒,只见一只大白耗子倏的冲进来,身后跟着一班内监侍卫。

“快去内宅!!!”只听身后内监大吼一声。

管家忙引着他们去,他们如何等得了管家引,朝着方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过去。留下满堂震惊的宾客,太快了,好些人还恍惚是幻觉。

银丝还在门口扒窗户,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那几个汉子身体够好,已经玩了三个来回。房间里不断传出要人兴奋的声音。虽然是迷晕了,但到了时候,也能听到女人睡梦中的呻吟声。

银丝正亢奋的听着,好像又要到了**,不提防被人薅起狠狠仍在地上。

门被砰的踢开,袁悟闯进去,生平第一次见到黄花,三个壮汉正在……

“啊!!!!!!”

袁悟扑过去,搂住床上□□,满身污秽的女子大哭起来。

“宝贝我来了,我该死,我该死!!!!!!”

其他跟来的人不由分说,把三个汉子又打又捅。

屋子里袁悟的哀嚎声盖过了其他人的声音。

小雪不断的咬他的衣服他也不理,只是哭嚎。

“嗷!!!!”

小雪一声大吼,还是不能叫醒他。小雪无法只能咬着吕恰的衣角要他到床前,吕恰不敢去看,毕竟没穿衣服。小雪无奈只得咬宫女的衣角,宫女也嚎着过去,嚎了好几声,然后拉扯着袁悟道:“圣上,这不是娘娘,这不是娘娘!!!!”

连叫了好几声,袁悟才仔细看了看怀里的人。

“这是谁呀!!!!娘娘呢!!!!”

“娘娘呢!!!娘娘呢!!!宝贝你在哪!!!我来了!!!我来了!!!”

袁悟冲出去,边喊边一间一间的找。到了一间屋子后,见床上合衣躺着两个女子,外面的先醒过来。

何韵琴睡眼朦胧起身见是袁悟,还以为在作梦,忙跪下道:“参见圣上!”

虽然是合衣睡着,没有露什么,但还是好尴尬啊。

躺在里面的惟薰听到声音也没有醒,只是嘤咛了几声。

袁悟过去搂在怀里呜呜大哭起来。

跟着的宫人侍卫见是虚惊一场,一时松弛下来,有的摊倒在地,有的直接昏过去。跟着来的宫女见没事,也一头晕死过去。

惟薰迷迷糊糊醒过来,见袁悟搂着她哭得死去活来,道:“你怎么来了。”

袁悟哭得说不出话来。又见小雪在旁边,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道:“你怎么也来了。”

小雪叹了口气,那意思:心好累。

何家后院的山崩海啸终于平静下来。跟来的侍卫宫人都被请到前面去喝酒听戏,跟着的宫女也被扶到何韵琴屋里休息喝茶。三个汉子早被打死,尸体挪了出去。

屋子里劫后余生的袁悟还死死搂着她不松手,小雪吃着一大盘子的桂花杏仁饼。

银丝跪在床下,全身发抖颤颤巍巍把事情说了。

“剐了!!!”

袁悟一声大喊,内监忙把吓得昏死过去的宫女拖下去。

惟薰摸着他的头道:“好了,我不是没有事吗?我就说那屋子怎么有蚊子,换了屋子和韵琴一起睡了。”

“吓死我了!”他又忍不住哭起来。

她正哄他,听女人的一声尖叫,前面的屋子又乱起来。

宫女进来道:“何丽琴醒了,她未婚夫也知道她被糟蹋了,看见她的样子靠着门没站住。”

袁悟怒道:“剐!!!”

惟薰头靠在他肩膀上,懒洋洋道:“头好晕。”

袁悟道:“我不要他们万劫不复就不是人。”

话音刚落听那屋子里何丽琴绝望的哭嚎声。

何秉域带着何家上下也到门外请罪。惟薰拢了拢头发,出来扶起道:“要您老受惊了,本是好好的生日。”

何秉域直呼万死万死。何仪润安抚道:“二圣圣明,父亲不要忧心。”

惟薰要他们仍旧去前面看戏。收拾了带袁悟小雪一起回去。

袁悟有好一阵子一眼都不许她离开。尤其看了生平第一场黄花,受了很大的打击。

何丽琴的婚事完了,她很绝望,时常疯疯癫癫的。不过没过多久她就被活剐了。袁悟要人把她剐下的肉送了一些给何家,要内监看着何仪洪和何品琴吃下去。兄妹两个硬吃下去恶心的呕吐起来。内监见他们吐出来,又逼他们继续吃,直到不会吐才行。

好容易吃完了生人肉,几个内监不由分说把两个扒得干净,何品琴一个那个被硬生生割下来,何仪洪的那里被割下来。两个疼的晕过去。他们成了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的东西。第二日内监端着食盒进来,说是宫里赐的御膳,一定要大公子、三小姐吃下去。

何仪洪和何品琴不敢要家人知道他们残了,始终隐瞒着这件事。

袁悟并没有要她知道他是怎么处置他们的,她只知道何家终于安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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