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桉还是在哄吵声跳了下来,救生垫没有接住她,不偏不倚地她落在了人群的边围,人群对她避之不及。
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江砚停好似耳鸣了一般,觉得天地间再也没有人说话了,争吵声消失了,呼喊救援声也渐渐消失了。
那场小雨下的不迟,却太早了。
雨中伴随了迟来的初一稳的哭喊声,更伴随了人群的沉默。
“一桉…一桉……你说句话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初一稳哭得嘶心裂肺,不停地摇晃着倒地便不起的夏一桉希望她可以再次睁开眼睛。
可是事与愿违,天非不如人愿。
方才还在拼命向顶楼冲去的夏初行回来了,只看着地上的一幕,只言未发,目光发散。
夏一桉安祥地躺在血泊里,任凭救援人员与其他人怎么呼唤,却始终不再有一点人的生息。
此时却仍面目擒着一抹笑,嘴角还带着因为从高空跌落而振出的血。
江砚停这时才回过神来,可医护人员早就抬走了跳楼的夏一桉,警员疏散着现场秩序,初一稳还在崩溃大哭,往日的活泼气质早已经不复存在,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宋余青跟着医护人负走了,还是对夏一桉的生还报有一丝希望。
“对不起,我还是没有赶上,要是我快一点拉住她…”
夏初行嗓音嘶哑,眼内无神地抬头望着路灯,路灯的冷光映的他更加悲凉。
机械式的转头看了看他,江砚停又看了看不知何时坐到了地面上的自己。
真好笑。
我又失去了一个曾经站在我身旁的人。
相逢时浅,时至既分。
这个命运还是殃及到了周边的人。
天光寂寥,月色枯竭,喧闹了半夜的三区再次回归了平静,万物俱寂之中,江砚停穿着薄衣望了许久的天,消失了一夜的解衍雨背着光而他而来,与北门旁的林影一同移动,一晃又一晃。
来人最后停在了江砚停面前的位置,挡住了无边的黑夜,从背后拿出了一样东西。
江砚停想强迫自己表现出以往的强硬质问他去干什么了,可话到嘴边却还是变了味道,在他不自觉的状态下变得哽咽起来。
“你来干什么,来看我笑话吗……”
面前的人只语未发,把一件长风衣披盖在了他的单层的校服外套上面。
江砚停却还是湿了眼眶。
终于那一刻,积掺了十余年的情绪倾巢而出。
他无助地哭起来。
从小声啜泣渐渐变成了放声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躲着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离开我…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都忽视我…为什么…”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用全部力气喊出来的。
眼泪汇成线流去,滴落到地面上。
他想抬手扯掉这件衣,但他终是没有了那个力气,最后只好继续抱头痛哭。
可无论如何,面前的人却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过了很多时间,江砚停才停止了刚才的哭声,解衍雨递了一瓶水过去。
“喝一口,哭多了容易脱水。”
这么久以来,终于听到了解衍雨说话的江砚停才找回了一点理智,接过了水,一小口一小的喝着水,回忆起方才的失控。
心中不免愧疚。
而要说看了半天解衍雨有感触是做,内心一点点刺痛才是真。
于是在江砚停抬头的那一刹,解衍雨搂过他的肩头。
“阿浅,还有很多人在你身边,我在,宋姐在,学长也在。”
“不需要一味地平视世界,
“要站在云山雾林间,
“不要随了他人去,
“要自己成路走自己的路
“我会永远支持你的所有选择。”
………
那半夜,后半程的时候江砚停又垂头闷闷不乐地发了会儿呆,解衍雨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再后来,路灯的光亮也灭下去,两人坐在黑暗之中,一言未发。
“出去?”解衍雨看了一眼手机锁屏的时间,问寻着江砚停的意见。
神游天外的江砚停缓缓转向了身侧开着手机的解衍雨,对视的那一刻,那小光亮暗了下去。
“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说着便扯着他的袖子向北门的方向走去,过程中毫不托泥带水。
江砚停:“怎么出去啊?”
解衍雨:“直接走。”
江砚停:“?”
考虑到了晚上天冷,解衍雨半途中又停下来给他多披了几层衣服,再用手抹了一把江砚停脸上早已经干涸的眼泪:“一会儿去了,你就说眼睛不舒服,去校医务室没有人,去医院去看看——好不好?”
“……”江砚停直勾勾地盯着他:“我不是一两岁小孩。”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固。
“哗啦”一声,江砚停的衣服拉链被拉紧了,解衍雨抱胸看着他。
“那你说怎么办?”
——二十分钟后…
“这烧烤真好吃。”江砚停抱着盘子吃得满嘴流油。
“你刚才不还不愿意出来吗?”
“谁不出来了。”江砚停抽了一张纸糊乱擦了嘴:“我就是…就是…”
“不开心?心里不好受?你倒底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江砚停对着他“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又收紧了笑容,换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什么事都不能和你说,这都要有十年了,你还以为是当年小学一年级的小屁孩呢啊?早就不可能什么都说了。况且,这都发生多少事了,说也说不清了,又难受就难受吗!早习惯了。”
然后他又淡淡一笑:“你不也憋了好多事吗,我怕什么。”
小吃街热闹非凡,各种叫卖声络绎不绝,这处烧烤摊也忙的火热朝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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