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挑了挑眉道:“今日早朝。”
容姝想问他为何刚刚坐马车不说,但是一想起两人的那个氛围,便咬住了唇。
看来自己以后得罪了他,竟然连这样的消息都不灵通了,他怎么这般小气,就算是赌气,也该告诉自己呀。
吉兰也是一惊:“啊?怎么突然要调走了?”
胤禛道:“皇阿玛封岳父为安北将军,自然是要重用了,岳母不必担忧。”
吉兰脸上立即涌现喜悦之色:“我去给祖宗上柱香。”
那边,小容嫣看着胤禛不搭理自己,便抱着他的腿吭哧吭哧地往上爬,胤禛垂眸看了一眼,道:“快把你妹妹拿走。”
容姝动也未动道:“你弟弟来烦我时,我怎么就脾气那么好呢?”
胤禛俯身捏住了容嫣的腰,便将她抱了起来,几步走了过来,放到了容姝的怀里道:“去抓你姐姐。”
容嫣感觉自己被嫌弃了,立即瘪嘴哭了起来,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珍珠似的大颗泪珠流到了脸颊处,惹人心疼。
容姝恼了,立即拍着她的背哄了起来,一边瞪向了胤禛:“下次你弟弟再来,再想让我帮你带,可是不能了。”
胤禛自觉理亏,也蹲在了容姝的膝前,对着容嫣道:“莫哭,不是嫌弃你。”
容嫣打了个哭嗝,又弯起了嘴角,咯吱咯吱笑了起来。
雨过天晴,胤禛也松了口气,仰头看向了容姝。
他的眼睛内勾外翘,其实笑起来很漂亮,容姝一时看痴了眼。
直到外面传来阿玛洪亮的声音,容姝方才醒悟,连忙戳了戳他的肩膀:“你快起来,我阿玛回来了。”
胤禛将手按在了她的腿上站起,出门迎接去了。
费扬古是个严父,原主很怕他,或许是因为带着肌肉记忆,弄得容姝也有点怕他。
他不苟言笑,即便是在家中穿着常服,也好像反射着冷光一般。
他本来长得就很糙,早年打仗时期为了保护主子康熙,右边脸颊留下了一道刀疤斜贯至下颌,看上去就更加凶神恶煞了。
记忆中,小时候原主曾经逃出府外玩,被他抓了回来,打了个半死又关在了祠堂里罚跪。
但是如今自己是四福晋了,便完全不必怕他了。
费扬古带着胤禛到外面与那些男子喝酒去了,而容姝陪着吉兰吃了饭,饭桌上容嫣仗着容姝的疼爱,便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
吉兰道:“她只能吃软面条、水煮青菜和鸡蛋,带盐的不能多吃,也不能吃太过油腻的,不然晚上要拉肚子的。”
容姝也知道小孩子肠胃弱,便道:“好,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吗?”
吉兰笑道:“你小时候可比她好哄多了,你若是闹着不肯吃东西,你阿玛一个眼神,你便乖巧了下来,不再胡闹了。”
容姝叹了口气,摸了摸容嫣的后背:“我还是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但是一想起十四阿哥,她又补充道:“算了,这样便好。”
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微黑了,坐在马车上,胤禛双眸冷冷的看着她:“你阿玛说,你从七岁之时便学了骑马,怎地到了十二岁,反倒不会了呢?”
天有些冷了,容姝靠在了他的怀里道:“因为小时候他逼着我学习骑马,给我留下了心里阴影,所以我现在就忘记了怎么骑,你可满意了?”
胤禛想了想费扬古的样子道:“不会吧,他虽然脸上有刀疤,但也是个难得和善的将军呢。”
容姝撇了撇嘴:“他对你,与对我自然不同,不过如今我狗仗人势,他对我也自然笑脸相迎。”
胤禛道:“不许把自己比作狗。”
容姝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双手又抱得紧了一些。
如今他“不行”了,那么自己与他再亲近一些也是不怕后续的,说实话,他的腰还挺有手感的,腰侧曲线堪称完美,还有腰窝可以停留。
她顺势按了按他的腰窝,胤禛便闷哼一声,捏住了她的手:“你别乱动。”
容姝便不动了,将耳朵放在了他的胸膛处,听着他胸口“砰砰砰”直跳,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喃喃道:“胤禛,我家人很快要搬走了,该怎么办哪。”
胤禛道:“你还有我,我护着你。”
他喜欢她叫自己名字时的语气,很轻很柔,就好像是羽毛划过心口一般,又痒又麻酥酥的。
或许,他真的该离她远一点,自己身边到处危机四伏,他不希望她被牵连到。
可他们本就是夫妻,分不开的。
容姝知道他只是出于少年的一时意气,正如自己刚刚有意无意的示弱一般。
她厌恶套路,却也不得不利用套路。
憎恶下位与讨好,却也只能这样,何其悲伤?
唉,帝王心术,等自己与他儿子成亲后才派了阿玛驻守边关,这是要把自己当成人质吗?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只是此刻他的甜言蜜语确实让她心里一动,或许是被他身上的酒香气感染到了,她也沉醉了,弯了眉眼道:“你本就该护着我。”
两个月后,李绵绵终于可以行动自如了。
虽然有了系统的帮助,她本就没有受到太多苦,但是院子里这么多人呢,她就是装,也要装个样子,多在床上躺一躺。
上午,李绵绵来到了花园闲逛,想要趁着快至中午阳光好,晒晒太阳,又很巧合的遇到了浮丹。
上次的事情,两人这也算是结下梁子了。
浮丹与霜盈性子不同,她是个急脾气,刚开始入府被以这种方式敲打了一番,也只是忍耐了两个月,便又张牙舞爪了起来。
“呦,这不是我们的李格格嗦?又想来装软脚虾出来害人咯?”
浮丹嫉妒地盯着她头顶的金簪,不明白两人一起被打,为什么她就能得到一大堆补偿,自己却备受冷落。
当时躺在床上,听到了这个消息后她都要气疯了。
李绵绵勾起了唇角嘲讽道:“虾的脚本来就是软的,所以我不是虾。”
她摘下了头顶的金簪,递给了她:“喏,这个给你了。”
浮丹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要给我?”
红榴也有些不理解,拽了拽她的袖子:“格格?”
李绵绵叹了口气,带着苦涩的笑容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上次的事情也并非我的本意。”
浮丹就更不明白了:“不是你的本意,难道你不是故意要整我?”
李绵绵道:“确实是我故意的,只是我一个四阿哥府里的普通格格,平白无故的为何要得罪你这个背后靠山是太子的人?”
浮丹陷入了思考,问道:“照你嘞说法,后头是有人唆使嘞?”
李绵绵一脸为难道:“很多事情我不能说,但这金簪是四阿哥赏赐的,你收下吧,就当是我的赔礼了,女子生活在世上本就不容易,我并不想要与你为难,大家相亲相爱、友好互助不好吗?何必为了一个男人的宠爱争来争去?”
浮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金簪,又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仿佛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你回来了,正好我们可以开饭了。”
屋内,霜盈放好了碗筷,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胤禛与容姝都没有给她们派丫鬟,也并没有给她们任何名分,她们便只能自己动手。
幸好她们本就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如今只需要自己去厨房取饭菜,自己洗衣服照顾自己,跟过去相比,还算是轻松了呢。
再加上容姝派人每个月给她们一两银子,也算是够花了。
当然,浮丹的想法就比较多了,而且她还不善于隐藏,是那种让人一眼便能看穿的野心。
桌子上摆放着两道菜,一道白菜炒木耳,一道韭菜炒肉,还好米饭是带着香甜气息的粒大饱满的白米饭。
这次进屋,浮丹心不在焉地扒拉着饭菜,唉声叹气。
霜盈问道:“你怎么出去一趟,头上多了个金簪?”
浮丹道:“是李格格送的,这你肯定猜不到。”
霜盈淡定地夹了一块瘦肉道:“你若是还想要怀孕,就立即把簪子拔下来。”
浮丹错愕地望着她:“你嗦啥子?”
霜盈面无表情道:“这簪子上有麝香。”
麝香是什么,浮丹当然知道,她面色大变,原地跳了起来,立即将簪子拔了下来,刚想要泄愤地扔到地上,但终究是舍不得,毕竟这是她这辈子第一件这么华贵的首饰啊!
于是,她将簪子放到了外面的柜子上,这样既不会被人偷走,又能通风。
她这才放心地折返回来问道:“是藏在里面吗?”
她信得过霜盈的专业,又知道霜盈清高,不爱金银等俗物,主要的心思都花在制香、调香上,故而不疑有他。
霜盈道:“先吃饭,吃完饭再告诉你。”
浮丹嘟了嘟嘴,道:“你娃儿年纪轻轻的,咋个跟个老古板一样嘛!顿顿吃饭都要掐到钟钟。你晓不晓得嘛,喊我悬起颗心吃饭——就像逮到个耗子又放它屋头乱窜,比打我一顿还造孽哦!”
霜盈不理她,径直吃了三碗米饭,方才放下筷子。
浮丹吃了半碗米饭,见霜盈撂筷子走了出去,便也跟了上去。
霜盈用了特制的工具将金簪打开,取出了一个棉芯,道:“这是被麝香水浸泡过的。”
她又闻了闻东珠,道:“这东珠里面也含有麝香粉,要打开吗?打开东珠便彻底碎了,不能继续戴了。”
浮丹怒目圆睁道:“这还戴个锤子!东珠不能开,快帮我把棉絮塞回去,我要去四爷那儿告李格格!”
霜盈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我听说两个月前四爷送给了她几个昂贵的金簪,好像就是这种款式。”
浮丹眨了眨眼睛:“你这话啥子意思哦?莫非这玩意儿还是……等等,她刚刚才跟我讲这金簪子是四爷送的,莫非是四爷在里头搞了手脚?”
霜盈却又摇头喃喃道:“四爷还不至于如此,他作为上位者,想要宠谁杀谁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果李格格背后靠山很大那他当个敢怒不敢言的赘婿还正常,可如今的情况又不是这样。”
浮丹一拍额头道:“你到底在说啥子哦?简直把我弄糊涂了!”
霜盈道:“我的意思便是算了,四爷不是个讲理的人,你去告状也没用,他到时候还真的说不好会护着谁。”
浮丹双拳紧握道:“那可不得行哦!我这个人啥子都吃得,就是吃不得亏!你既然会调香,就帮我调个香,我要整得她遭不住!”
霜盈帮她把金簪恢复原样,道:“我调香只为了悦人悦己,可以救人,但是不能害人。”
浮丹知道她这人很有原则,自己求她也无用,眼珠子一转,便转身几步打开柜子拿出了霜盈珍藏的航海图,浮丹得意道:“我晓得这是你的心头宝,你若是不教,我就给你撕了!”
霜盈神情立即紧张了起来,眸中也发出了一道危险的光:“你怎么知道它呢?”
浮丹道:“你天天都在看、在研究,我与你混了这么多年,咋个会不晓得嘛!”
霜盈面色一沉,原本以为浮丹只是个草包美人,没想到还这般有心机。
霜盈道:“也罢,我可以教你,但是咱们这里一穷二白,一点制香的材料都没有,我先给你找一本香谱,你先学习着。”
浮丹见她松了口,也放松了下来,可是想起了什么,又沮丧道:“我斗大的字认不到几个,啷个看得懂香谱嘛!”
霜盈拿出了那本《香谱图》,递给她道:“这里面主要是图案,文字较少,你若是有不认识的字,来问我便好。”
浮丹翻了翻,兴奋地抱住了她,又欢快的跑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拿走金簪。
霜盈见她离开了,又将那航海图打开,莹白的指尖慢慢抚平了刚刚浮丹弄出来的褶皱。
要想出海,就一定要有胤禛的支持,毕竟这府里是他做主,只有他肯放人,自己才出得去。
而那一日,自己分明在他身上闻到了苦芫草的味道,这是只有在未来的生物实验室才会存在的香料,这个时代原本并不该有。
苦芫草的作用便是让男人雄激素代谢出现异常,完全无法□□。
很巧合的,李格格身上便带有能解此草的见阳花粉。
见阳花也是未来研制培育的转基因品种,这种花粉味道闻起来很容易与茉莉花粉混淆,但是像霜盈这般专业的,只要轻轻一嗅便能辨别。
不过奇怪的是,李格格竟然能做到收放自如,在她被胤禛推倒在地后,这花粉的味道又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么是谁给胤禛下的此药,真是不言而喻了。
用这种法子争宠,也算是高明了,只可惜遇到了自己这么个专家。
霜盈想着,若是直接找胤禛,未必能得到信任,不如先去找福晋借点钱,将见阳花培育出来,再跟胤禛做交易。
屋内,容姝道:“借银子?”
霜盈道:“嗯,我想要做点香料,但是没有原材料,又看着院子里有一大片空地,就想要种点,打发时间。福晋放心,这些香料做好后一定能卖出好价钱,这钱不出半年就能还给你。”
容姝见她谈吐不凡,举止也是落落大方,便道:“需要多少银子?”
霜盈道:“二百两。”
容姝点了点头,让染秋去给她取。
霜盈会心一笑,未想到福晋这么好说话。
霜盈刚走,染秋收了借据,李绵绵便到了,说是丢东西了。
容姝道:“什么东西丢了?”
李绵绵眼睛微肿,似乎是哭过,她道:“四爷两个月前送了妾身金簪六枝,如今少了一枝。”
容姝道:“有没有问过你的贴身丫鬟,或许是收了哪里忘记了。”
李绵绵道:“没有,她们都说收的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唉,那可是皇家之物,丢了可是大事。”
容姝只好起身,带着几个眼聪耳明的婢女去了李绵绵的院子。
刚刚问了几句话,那个叫做红榴的丫鬟便招供,说是昨日看见了浮丹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院子附近,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容姝只想要翻个白眼,你们院子里上上下下六个人,难道会让浮丹进来盗窃?
但是这局既然已经设好了,容姝便道:“来人,去搜查浮丹的院子,并把她叫来问话。”
那金簪子很快便被找到了,浮丹也被带了过来。
浮丹跪在地上,觉得自己很是冤枉,她道:“这金簪子明明就是昨儿个李格格上午送我的,啷个就成我偷的咯?”
【给你你就要啊,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配不配戴金簪子。】
【就是,眼皮子浅的东西,活该被设计。】
【就这智商还想要争宠,果然宅斗活不过一集。】
在这个没有照片与视频的时代,好多事情都很难查证。
容姝问道:“那你有什么人证吗?”
人证?红榴本就是李绵绵的人,如今还头一个翻脸陷害自己。
浮丹知道自己这是掉到了别人挖的陷阱里了,只好道:“霜盈可以作证,昨天我戴起金簪子回来,一路上还碰到花房的青杏,宋格格屋头的翠荷,她俩也能。”
霜盈、青杏、翠荷很快进来了,但是只能证明是浮丹跟她们说的这金簪子是李格格送的,却不能证明这不是浮丹偷的。
容姝问向了红榴道:“昨日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浮丹鬼鬼祟祟出现在你们院子附近?”
红榴道:“就是上午,当时我们在花园遇见了她,绊了几句嘴,便往回走,大概是她怀恨在心,跟踪了我们,顺便偷了格格的金簪。”
容姝又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其他人,沉着脸问道:“偷盗之罪可不是小事,若是你们诬告,也同样要被严惩,你们最好想清楚了再说。现在我问你们,你们是否在院子附近看见了浮丹?”
李绵绵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摇了摇头。
这事李绵绵没有跟他们通气,就算是通气了,此刻也不敢为了陷害别人而在福晋面前说谎话。
眼见情势对自己不利,容姝不好糊弄,李绵绵便一脸大度地对浮丹道:“算了,只要你把金簪子还给我便好,这事毕竟传出去对咱们府里的名声不好,我不计较了。”
浮丹大怒,也不看看自己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人,是她欺负得了的吗?
“贱人!你在金簪子里头放麝香这个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今天又害我,我到底是啷个得罪你咯?”
她立即撒起泼来,起身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推了她一把。
谁知李绵绵等的便是她这一推,她立即脚软的向后倒去,脑袋碰到了柜角,晕了过去。
霜盈的鼻翼颤了颤,奇怪,李绵绵的身上又瞬间散发出止疼的草药香气了。
【卧槽,心疼棉宝,她也太拼了。】
【为了让胤禛心疼嘛,嘿嘿,等胤禛回来处置浮丹吧。】
【不是,只有我觉得浮丹很无辜吗?她不应该作为男女主play的一环。】
【楼上的,这里不适合你,你这么善良看什么宅斗题材啊。】
容姝道:“来人,请大夫。”
浮丹慌了手脚,看向了容姝解释道:“我冇做,真的,我刚才也没咋个用力。”
红榴愤愤道:“刚才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你还想要狡辩什么?”
张大夫来了,把脉后道:“格格玉体欠安,旧伤未愈,今又添新恙,需精心调养一个月方得康复,期间不宜进行剧烈的运动。”
红榴红着眼睛问道:“剧烈的运动……那我们格格还能不能侍寝了?”
张大夫道:“最好不要,容易留下后遗症。”
红榴转身趴在火炕上一脸心疼道:“呜呜呜,格格……你好惨,你被人害的好惨呀。”
这时候,李绵绵悠悠转醒,看着容姝虚弱道:“福晋,该如何处置浮丹?”
这可让容姝很是为难了,她本就是不想要惹事,也怕惹事的人,为何李绵绵非要生事呢?
容姝道:“浮丹当众推人,罚禁足一个月,抄写佛经百卷。”
李绵绵咬了咬唇委屈道:“这恐怕不公吧,福晋就是偏心。”
容姝又道:“来人,即刻照着张大夫的药方去抓药,每日三次染秋来亲自服侍李格格喝药。”
染秋平日都是容姝的大丫鬟,这已经很给李绵绵面子了。
李绵绵瞳孔瞬间扩大,连忙伸出手颤颤巍巍道:“不必了,福晋,这点事红榴弄便可以了。”
【呜呜呜,棉宝最怕苦了,这药本可以不喝的,福晋真是妒妇歹毒心肠,只会用这种法子整治受宠的小妾。】
【她又不知道棉宝有系统,或许是真的关心棉宝呢?】
【会不会她是想要染秋中途下药,毒死棉宝?】
【她最好真的这样做,那样棉宝就可以上位了。】
容姝一脸关切道:“那怎么行呢?你不能侍寝可是大事,不然等四爷今晚回来后,一定会怪罪我的。至于红榴,盗窃金簪一案真相未明,我还想要好好审问她呢。”
红榴瞬间白了脸,对李绵绵颤声道:“格格……”
李绵绵咬牙道:“福晋请高抬贵手,那金簪大概是个误会。”
容姝道:“既如此,你们就给浮丹道个歉吧,毕竟谁无缘无故被冤枉,也挺难过的,不是吗?”
红榴扶着李绵绵出来,给浮丹道了歉,又将那金簪当众送给了她。
当晚胤禛回来后,先与容姝一同用了晚膳。
容姝跟他讲了这事情的经过,胤禛道:“那就这样吧,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
容姝道:“虽然如此,可若总有人挑事也不好,不知道在我来之前,李格格的性子也这般吗?”
胤禛道:“我一会儿去跟她谈谈。”
没想到容姝平日看起来懒懒散散的,处理这种事情还挺有手段的,竟然最终让两人握手言和了。
胤禛的身影刚刚出现,李绵绵便用手挡住了自己的额头,娇滴滴地撒娇道:“四爷不要看,丑!”
胤禛恍惚间看到了以前的李绵绵,又与现在的李绵绵重合了。
明明相貌与性情都差不多,怎么就不是一个人了呢?
他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指尖摸了上去,喃喃道:“希望不要留疤。”
李绵绵在心中怒道:“疼,快点把你的手拿开!”
嘴上却道:“四爷只在意妾身的美貌,并不是真心喜欢妾身这个人的吗?”
胤禛眼底带着淡漠疏离,道:“这世上只有真心才能换真心,你觉得呢?”
李绵绵瞳孔一颤,原来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他还是没有打消疑心!
系统道:【要不然呢?他又不是老年痴呆,记忆力不会很差的。】
胤禛猝然掐住了她的脖子,眼含凌厉地望着她道:“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要么承认你穿越者的身份,要么我将你送到庄子养伤,至于什么时候把你接回来,那可就不一定了。”
李绵绵呼吸停滞了几秒,软声哀求道:“是,我是穿越者,但我也是真心仰慕四爷的,您可不可以不要杀死我?”
胤禛点头道:“那你穿来这里有何目的呢?”
李绵绵道:“就是给你生三个男孩!”
胤禛瞪大了眸子疑惑道:“什么?”
他才不信呢,这些穿越者费劲巴拉过来,就只是为了做一点对他有好处的事情?按理来说造反才最合理吧?
李绵绵唇角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道:“是啊,我没有骗你。”
都怪那个很癫狂的改字系统惹恼了胤禛,让他觉得穿越者便是坏的,导致自己从上岗开始便胆战心惊,任务的难度蹭蹭上涨。
至于她的任务……她就是绑定了这么一个丢人没出息的系统,她能咋办?
系统拧起了眉,在她脑海里变成小白猫打了个滚:【……不是说好了愉快合作的吗?友谊的小船怎么说翻就翻呢? 】
胤禛冷漠的眸光看向了她的脖颈道:“可是你害死了原来的李绵绵,我若是留下你,便是对不起她。”
李绵绵急忙道:“不,不是我害死的,当时她的寿命已经到了,是自然死亡,如今已经投胎了。”
胤禛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吗?你们不来,她又怎么会死?世上没有这样的巧合。”
李绵绵道:“退一万步,就算是说害死,那也是我之前的那个穿越者害死的原主,我是在你捂死了凶手后才来的,我也是无辜的。”
胤禛垂眸道:“正因为如此,我才留你到今日,想要看看你究竟是要玩什么花样。”
李绵绵老实巴交道:“我不敢耍任何花招的。”
胤禛道:“你身上有没有那个叫做系统的东西?你要想好再说,你若是没有其他利用价值,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系统:【温馨提示,在这种危急关头,连你祖宗十八代都可以跟他说,但是不能泄露攻略一事。】
李绵绵:【这还用你说?我是老手!金牌业务员,你知道金牌这两个字的含金量吗?】
李绵绵道:“有,它能在我孕育与生子的时候给我一些止痛丹之类的药物,还能帮我变得更漂亮一些。 ”
胤禛道:“那种药物可以拿出来吗?可以给别人用吗?”
李绵绵疯狂暗示道:“可以的,但是挺贵的,不,用银子也买不了,只能用积分换,我怀孕就有积分了。”
胤禛眯了眯眸子道:“那也难办,我不妨跟你说了,前些日子有个丫鬟爬床,用药药坏了我的身体,我如今只对你有感觉,但是即便如此,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受孕。”
李绵绵道:“那大概是因为我是穿越者,灵魂与这个时代原本的女子不同,故而你对我有感觉,受孕之事你也不必担忧,我是天生的易受孕的体质,要不然系统也不会找我办这件事。”
她没敢告诉胤禛生子丹的情况,因为这东西积分更贵,而且说了生子丹,他或许就会怀疑更多。
胤禛暗道:“穿越者便可以有感觉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辨别穿越者的法子,那这么说,容姝一定不是穿越者了?”
这样想着,他心绪难平:以前竟是自己错怪她了。
胤禛道:“若你只是这点用途,那我只好派人将你用铁链子拴起来,关入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屋子内,让你寸步不能移动,专门为我生孩子。”
那你还是人吗?这不是囚禁吗?
李绵绵道:“四爷,我们那个时代的水稻产量非常高,能达到这个时期的二到三倍,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胤禛原本漫不经心的眸光骤然聚拢,鸦睫低垂三寸。
李绵绵轻笑一声,抛了个媚眼:“四爷,我的脑海中有几百年的知识,我知道你对农业感兴趣,我保证,能够满足你的兴趣,我们合作怎么样?”
胤禛不屑道:“合作?你认为你有资格同我谈条件吗?”
李绵绵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气不气,他迟早是要给我当狗的,这才继续道:“开玩笑的,四爷只要还像以前那样待我好,我便将所知的,都讲给您听。”
哼,我拥有攻略近百人的丰富经验,我就不信天长日久,你还能两眼空空。
胤禛果然顿了顿,对江何海道:“你去告诉福晋,我今夜不过去了,让她先睡吧。”
江何海应了一声,一出门,红榴便拿着一壶茶撞到了他的身上。
“哎唔……”
江何海刚要高叫出声,红榴便用手堵住了他的嘴。
江何海闻着红榴身上传来的自然馨香,也不动了,反而心跳如鼓,羞涩地垂下了眸子。
红榴拽着他的衣袖,将他带到了外面的角落处,悄声道:“福晋与四爷,每天晚上都睡在一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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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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