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客弱弱道，“人在上面呢。”
男人登时几个箭步上楼，气势汹汹，瞅到隆科多，提起隆科多的衣领，砂锅般的拳头就捶了下去。
隆科多嗷嗷惨叫，与他打起来。
两人你来我往，将楼上打得一片狼藉，杯盏飞了，桌子翻了，条凳从楼上摔到楼梯上，将看热闹的人全部吓退。
“那是……”
“大清第一浑人鄂伦岱！就是滚下楼梯那小子的亲哥。”图灵看好戏，“皇上不采纳他的建议，他敢将折子摔到皇上的桌子上，还天天和亲爹干架。”
长生兴趣满满，红着两颊笑道，“虽然粗莽，但是比那个隆科多好多了！”
“你是不知道他做的事，但凡知道了，也就不会如此评价了。”图海道。
鄂伦岱出现颓势，数十招后被隆科多打倒在地，眼看隆科多大脚踩来，他哇哇一声怪叫，如翻烙饼一般朝旁边一滚，然后一个青蛙跳，一个头撞到对方肚子上，伸手便是朝着对方下面一爪子。
隆科多顿时跪地，捂着痛处跪地惨叫，鄂伦岱立刻叉腿从隆科多头上跳了过去，头也不回地跑了。
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图灵笑得前仰后合。
图海不忍目睹，“他可比上次那个当街纵马的阿尔吉善跋扈多了！”
雅间内，一众人神色莫名，坐在西面的索额图颤巍巍请罪，道：“老臣该死！老臣该死！本以为这上面清净没想到……”
“起来吧！佟家这两个混账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阿尔吉善又是怎么回事？”
阿尔吉善正是索额图的儿子，索额图立刻道：“老臣下去一定去查那孽子干了什么混账事，到时亲自绑到皇上跟前，若有为非作歹……”
“鄂伦岱比那个阿尔吉善好多了！”
外面传来一声童音，正好接着屋内人的话茬来了一句，索额图脸都黑了，纳兰明珠看到暗笑不止。
该！索额图你也有今天！
议论还在继续。
“那个阿尔吉善身份不一般,你可知他阿玛是谁？”
“是谁？”
“人称索相。”
“原来是索额图！”
“你知道他？”
“当然了，他是大清第一罪人！”
“……”
屋内震了震，索额图咬牙，脸色很臭，正要起身告罪去解决外面的几个毛孩子，忽然一把扇子将他挡住。
索额图赶紧笑了笑，“皇上……外面那几个毛孩胡说八道。”
“听听无妨，正好叫朕瞧瞧孩童眼中的索相。”
“你疯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谁？！”
“知道啊。”他粗着嗓音道：“索额图诚本朝第一罪人！他就是变成九头蛇，长出九个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①
“……”图海和图灵直接吓懵了。
屋内一片静默，全都不敢动，上首的男人蹙眉，表情一言难尽。
“你是不是喝醉了？”
“你，你你！你这话从哪儿听来的。”图海要吓尿了，这小子到底什么身份。
长生趴在栏杆上，下巴压在胳膊上，踢腾着小腿，哼笑：“我说着玩儿的。”
①“索额图诚本朝第一罪人。”——《清实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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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大清第一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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