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汗阿玛定不愿此事泄密,我琢磨他会让我跟着纳兰性德一同去出使的。我都能把纳兰性德的人绑了,可见你们还没我有用,你们都能去,我如何去不了?”
阿德眼睛瞪大,胸脯一起一伏,这是算计好了不成?!
长生笑得乖乖软软,像个雪白的羊羔崽,道:“汗阿玛有那么多儿子呢,有钟爱的,有看重的,我算什么,死了也就死了,你放心,我死之前也会撑到回京的。”
“三阿哥!”阿德很无语,这说的是什么话。
长生打了个呵欠,将鞭子给他,“我歇会儿,累死我了!”
五日后,他们追上了纳兰性德。
纳兰性德知道长生干的事后,脑袋发懵,见皇上果然没有派人前来,便知三阿哥所料不差,于是只能带着他往西北而去。
长生见到了等待与纳兰同行的人,其中一个叫龚新文,是纳兰性德的奶兄,一个叫图理琛,十**的样子,瞧着略瘦削,还有一位纳兰的好友,经岩叔。
他们这几个人除了纳兰和龚新文有功夫,另两个皆是文弱书生,手不提肩不能扛,只能写写文章作作画。
长生心道,他跟对了,还能保护他们呢,纳兰性德,别不识好歹!
北方的天地辽阔,长生如脱笼之鹄,坐在纳兰性德怀里嗷嗷大叫,“呜噜噜噜——我自由啦,我自由啦!纳兰,走!打马扬鞭,飞驰吧!”
纳兰性德无奈,只得扬鞭与他一同疾行。
如此疾行了近乎一个月,终于,他们在大雪之日赶到了梭伦。
塞外风寒,滴水成冰,除却山峦树木的遮挡,便是一望无际的雪原,白色的积雪静静卧在山顶山腰。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高大的汉子,身后跟着一个武士,二人皆穿着厚袄,带着毡帽,一来便恭敬行礼。
长生默默立在纳兰身后,看他行事,大气不敢出。
彼此见礼后,梭伦王请纳兰一同入帐,得知是大清皇帝秘密派他前来,立刻起身,表情肃然,再次恭敬行礼。
纳兰忙道,“台吉快请起!”
两相坐定,纳兰性德主动问起梭伦的牛羊水草,梭伦台吉一一说了,说到他们东边的牧场受到侵扰。
纳兰立刻追问,梭伦台吉蹙眉,“自十年前皇上承认了噶尔丹后,噶尔丹势力大增,我梭伦几次被夺走牛羊,喀尔喀的汗王也被夺去过人口牛马。”
“噶尔丹勇猛异常,以致西域各部皆投至他麾下,”纳兰性德微微一笑,“漠西卫拉特也臣服于他。”
“他的势力从吐鲁番向内移,往前已至哈密,如今势力已经伸到了甘州之地,我们草原上的牛羊人口被夺去,也不得不忍耐一二。”梭伦台吉看向纳兰性德,“想来皇上是有所察觉的。”
纳兰性德立刻道:“皇上圣明,如何不知晓,西面的叶尔羌汗国为其所灭,其兵锋直指青海边界,青海,有我大清的军队。”
梭伦台吉立刻道:“皇上圣明!”
“台吉在关外,不知可曾听说皇上平定三藩。”
梭伦台吉颔首道:“我有听闻此事,皇上勇武异常,那些人不是皇上的对手!”
“王爷所言极是。”纳兰性德道:“噶尔丹杀了鄂齐尔图汗后,前来献俘,皇上当即拒了,为平定三藩皇上不得不按捺隐忍,如今三藩已定,可算是解决了心头大患。”
梭伦台吉脸色稍霁,当初鄂齐尔图汗被杀,蒙古各部都看着,但大清皇帝还是忍了下去,虽拒了献物,却也收了纳贡,这叫他们如何能安心,漠南的蒙古皆是皇帝的近亲,漠北、漠西却更靠近噶尔丹。
经岩叔:
经纶,字岩叔,姚江人,善绘仕女图,作客纳兰明珠家,康熙二十一年(1682)性德觇梭伦,经纶随行,纳兰性德有诗歌《唆龙与经岩叔夜话》。
图理琛:
字瑶圃,号睡心主人。,其先世为叶赫人,姓阿颜觉罗。少时家贫,质弱多病,稍长,习读满文与汉文,图理琛自称“虽习读清汉,不甚通晓, 翻译平平。”旋由国子监监生廷试,选取翻译纲目,写有《异域志》,记叙途经喀尔喀蒙古、西伯利亚等地的所见所闻。
喀尔喀蒙古:漠北蒙古,比较有势力的分别是札萨克图汗部、土谢图汗部、车臣汗(三音诺颜部是后来雍正划出来给妹夫超勇亲王策凌的)
卫特拉蒙古:又叫厄鲁特蒙古,也可以称漠西蒙古。鄂齐尔图汗是为卫特拉首领。
以上资料皆来自于网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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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传闻中的噶尔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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