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的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墙上的石英钟滴答作响。心苒站在门口,手心都已经湿透了。她咬着嘴唇,紧张地等候高太爷的出现。
直到钟表的方向指向两点,才传来一阵阵有规律的脚步声。高太爷着一身华丽的灰褐色马褂,拄着手杖从楼上缓缓走下。
他的步伐沉稳有力,眉宇之间尽是冷淡的神情。他坐到心苒对面的太师椅上,挺直后背,双手交叉叠在手杖上,淡淡地开口,“你你就是李梁氏的干女儿心苒?”
心苒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恐惧。她强撑着镇定说道,“高太爷,我来是为了我的义母。她现在还在狱中,我希望…希望您能够高抬贵手。”
高太爷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淡淡地说,“看得出你是个聪慧的女孩,你义母已经欠了我那么多的租子,我现在才报官,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心苒攥紧了衣角,艰难地开口,“那您能不能再通融一下,我们保证明年拿出钱来。”
高太爷盯着心苒,缓缓地说,“何必等到明年,今年就可以!”
心苒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高太爷。她急忙从怀里掏出来一份文件,递到高太爷面前,“谢谢您高抬贵手。这是息诉状,只要您签字按个手印就可以。”
高太爷双手捧起来,阅览了一遍,问道,“这息诉状字迹隽雅,语言流畅,你写的?”
心苒点点头,“我们家请不起先生代笔,所以是我写的,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高太爷看着眼前这个纯洁如白玉的女人,更加的提起兴趣来,“没想到,在咱们这不起眼的小地方,还能有你这样的才女。”
心苒看着他玩味的眼神越发的不安,但她也只能点点头,捋了捋耳边的垂发说道,“您谬赞了,还是请您签字吧。我想赶快救出我的义母。”
高太爷冷笑一声,将息诉状举起来,竟将其撕成两半。
心苒急忙冲过去,却为时已晚,她蹲在地上,将飘下来的碎片一点点的往怀里搂。
突然,心苒被他抓起胳膊,一把提了起来,直按到墙角。高太爷的手指在她的脸上划过,笑道,“其实我们有更简单的解决办法。”
“你休想!”心苒要推开他,却被死死地困在他的怀里。
高太爷冷笑,“难道你来之前没听说过吗?”
心苒瞪大眼睛,“听说什么?”
高太爷控制住她的双臂,然后强行在她唇上吻下去,“擅闯我高府的每一个年轻女子,都是有来无回。”
“你做梦!”心苒在他的嘴唇狠狠地咬了一口。
高太爷猝不及防,本能的后退几步。他抹着流血的嘴角,却露出挑衅的笑容,“会咬人的小白兔,我喜欢。你今天可以离开,不过我打赌,你还会回来!”
晚上,心苒坐在窗边,望着家徒四壁和窗外的繁星点点,心中忐忑不安。
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心苒去开门一看,是哥哥阿宝。他怀里抱着一个小花瓶,然后飞快的跑进了家。
心苒插上门进来,阿宝正在仔细地端着油灯观察这墨色花瓶。
“这哪来的啊?”心苒伸手去触摸花瓶,手还没碰到就被阿宝拍开。阿宝怀抱着花瓶,小声的道,“千万别弄坏了,这可是咱家的传家宝!”
“传家宝?怎么现在拿出来了?”心苒仔细地端详着上面的花纹,确实有些年代感。
“能不拿出来吗?娘都被抓起来了。你去求高太爷也没用。只能把这个东西卖了,换点钱。”阿宝抚摸着花瓶,惋惜的说。
第二天一早,阿宝就前往城中深处的古董店去碰运气。然而,古董店老板看到他的寒酸打扮直接将他轰了出来。
阿宝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然后抱着花瓶,来到了在对面小吃摊等待的心苒这里。
阿宝沮丧的说明原因。心苒从他怀里接过花瓶,道,“要不然,我去试一试吧。”
于是,心苒再次抱着这个花瓶去店里碰运气。刚一进去,门口正好站着一位穿蓝色丝绸的贵人。
“想必这就是老板吧?”心苒心里琢磨着,然后跟老板寒暄几句,进而拿出花瓶给他看。
“好东西啊。”这老板看到这只精致的青花瓷瓶,眼睛顿时一亮。他仔细端详了良久,赞叹不已,最后思索片刻,伸出一根手指,“二百两,如何?”
心苒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盘算着,除了赎金和欠高太爷的租子钱,至少还能省下一半。
“中!”心苒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老板也是爽快,当即付了二百两纹银。当得到那一大笔钱时,心苒内心十分欣喜,终于有钱可以救义母一命了
心苒把事情跟阿宝说了,阿宝更是兴奋的跳了起来。两人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跑回家拿出纸笔盘算着,把钱分成了几份。
就在这时,院门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心苒连忙开门一看,却见一位英俊潇洒的中年男子正踌躅满志地朝这边走来。
“高…高太爷?”心苒吃了一惊,习惯性的就要关门。高太爷一下子把住大门,目光阴冷的看着她。
心苒被他冷厉的眼神吓到了,怯生生的问,“太爷,这么晚了您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高太爷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到心苒面前,说道,“小姑娘,我刚刚在我家古董店里找到了一件刚收的宝贝,不过似乎有问题。不知你可否帮我核实一下?”
心苒看着他身后跟班怀里鼓鼓的包袱,心中顿觉不妙,连忙说道,“高太爷,我一个乡野小女子也不懂什么古董鉴定。您要是觉得有问题,不如让专人来看看吧。”
高太爷却不依不饶,伸手从跟班怀中要过包袱,然后将包袱皮打开,果然是一只青花瓶。
高太爷指着它,说道,“心苒姑娘,你对这个应该很熟悉吧?”
心苒连连摇头说道,“怎…怎么会?这是我们家祖传的宝贝,怎么会在你手上?”
高太爷冷笑一声,说道,“你们是想通过出卖这件宝贝来筹钱,对不对?”
心苒正色回道,“没错,您要把我们逼上绝路,我们没办法,只能把家传宝卖了救我义母。”
高太爷走上前一步,忽然捏住她的下巴,“传家宝?说的好听。如果我说,这是我家丢的古董呢?”
心苒一把推开他,连连后退,“高太爷,你别太过分了。你想要这个花瓶,它已经在你手上了。何必还要污蔑我们?”
高太爷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心苒,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污蔑?你不妨把你哥哥阿宝叫出来问问?”
正说着,阿宝怯生生的从屋子里慢慢的挪了出来。身后的跟班上前一脚将他踢倒,怒斥道,“好你个赵阿宝。我们老爷看你可怜,收留你在府里干活儿还债,没想到你还偷起东西来了!”
心苒难以置信的回头看着他,“哥,这是真的?你为什么这么做?”
阿宝眼神闪躲着,好半天才说道,“妹妹,我心算了一下,我得干十五年才能还完那债。你说,咱娘能等那么久吗?我看那花瓶扔在院子垃圾堆里就拿了。因为他们府里的人都说,那是要扔了的啊!”
心苒这才恍然大悟,指着高太爷质问,“这都是你设计的?你无耻!”
高太爷哈哈几声,走上前去,一把揽住了心苒的纤腰,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现在完全可以把你们都送去官府。可是我喜欢你。所以,白天我的那个条件仍然有效!”
心苒顿时浑身发冷,她绝望的地看着高太爷,喃喃说道,“不,不可以。我已经和阿宝哥定亲了,我不要做你的小妾!”
高太爷冷笑一声,放开心苒,“哼,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明天我就去告你们偷盗的罪名。对了,可以告诉你,当今县太爷可是我的门生 。”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夜未眠,心苒在天刚刚亮时,就穿衣起床,给这个家做了最后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阿宝失魂落魄的端着碗,泪水趟进碗中。
他感激的看着心苒,说道,“你走了也好。你本来就是天上的仙女,降落到我家却一天好日子没过上。还要为了我母亲被迫做妾。我…我对不起你!”
心苒握住阿宝的手,安慰道,“别这么说,我来到这个时代,无亲无故。要不是义母救我,恐怕我早就饿死了。”
吃完饭,阿宝带着心苒来的高家门口。心苒长叹一声,再次叮嘱阿宝,“等义母出来了,你们就搬家,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说完,她看着高家大宅门口高耸的烫金牌匾,毅然决然的走了进去。
当心苒站在高太爷面前时,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他走到心苒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伸手抚上心苒的面颊,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高家的十三姨太。”
心苒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此时,高太爷正目不转睛地欣赏着心苒动人的容颜。她肌肤白皙,眉目如画,特别是在落泪中更散发着一股独特的魅力。
他的手顺着心苒的脸颊滑到了脖颈,指尖轻轻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引得心苒不由自主地颤抖。
高太爷满意地笑了,一把将心苒拉入怀中。他低头凝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作为我的女人,你要好好伺候我。否则,我会让你和你的家人痛不欲生。”
说完,他吻上了心苒柔软的双唇。心苒无法抗拒,只能任由他恣意索取。
晚上心苒按照高太爷的要求换了洗了花瓣澡又换上一套粉色薄纱睡衣。这时一个中年男仆推门而入,恭敬地说,“十三姨太,老爷请您赶快去卧房。”
心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跟着男仆走。
高太爷正站在卧房的阳台上眺望着远处的风景。他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看到心苒一脸忐忑地站在门边。
“过来。”高太爷冲她伸出手。
心苒踌躇了一下,还是走到了高太爷身边。高太爷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凝视着她,“学会如何取悦我,是你活下去的可能。今天我就来教你。”
说完,他一把扯掉了心苒的外衣,露出她娇嫩的肌肤。心苒羞愧地低下头,却被高太爷一指抬起了下巴。
“抬头,看着我。”高太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心苒颤抖地抬起头,对上高太爷深邃的眼神。只见他双目灼灼地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吞噬入骨。
高太爷一手握住心苒的细腰,一手抚摸她柔软的面容,低头吻上了她的唇。这个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让心苒无法呼吸。
她挣扎着想推开高太爷,却被他更紧地拥在怀中。
心苒默默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呼吸和肌肤的摩挲。突然她想起自己的一生就要交代在这暗无天日的古代,不由得流下眼泪。
高太爷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然后坐了起来。
心苒睁开眼看,看他正在穿外衣,不禁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愿意放过我了吗?”
他穿好衣服,重新躺在她的身边,把玩着她的头发,“我怎么可能放过你。不过对于征服你的身体,我更想征服你的心。好好活着,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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