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耿清宁是被硌醒的,她伸手去摸,在身下掏出了一个圆润可爱的银元宝。
哪来的?
耿清宁一下子便清醒了,看来咸鱼任务在她睡梦中已悄然完成,她忙去看咸鱼面板,找到了任务奖励。
【魂牵梦绕,魅力 1,白银十两】
魂牵梦绕是什么,耿清宁不知,但魅力 1应该很快便能看到。她忙喊葡萄取铜镜,却见小桃拿着镜子过来了,原是葡萄见日头渐高,便往大厨房取膳去了。
虽说是铜镜,却被工匠打磨的光可鉴人,便是跟现代的水银镜也不遑多让。耿清宁仔仔细细瞧着镜中人,这一看果然大不相同。
一眼望去,她的皮肤更细腻白嫩了些,小脸光滑饱满,弹性十足,鼻翼两侧近看亦无毛孔。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中波光粼粼,勾人心魄。
往下看,睡觉穿的罩衣都被撑出妙曼的曲线。耿清宁又摸摸腰肢,明明毫无赘肉,入手却绵软滑腻,极具手感,她一个女子摸上去,都不由得心神一荡。
这便是魅力 1的威力吗?
耿清宁揽镜自赏了好一会儿,一会儿戳戳脸颊,一会儿眨眨眼眸,一会儿露出微笑,只觉一颦一笑皆动人。
直到葡萄提膳回来,耿清宁才依依不舍的放下镜子,只见葡萄微微哭丧着脸,将膳食摆在桌上。
耿清宁伸头去看。
有果子粥和绿豆黄米粥两样粥品,煮得稠度适中甜香扑鼻,豌豆饽饽、澄沙饽饽还热腾腾的冒着水汽,还有萨其马、蜜麻花、螺丝饼、如意糕。
咸鸭蛋对半切开,露出油汪汪的蛋黄,水灵灵的嫩菠菜配着海米炒了一盘子,白菜心细细的切成丝,用糖醋辣椒油拌匀,还有几个脆生生的小咸菜并着几乎透明的荷叶饼。
果真是皇家气派,吃个早膳都这么多花样。
耿清宁简单洗漱过后便坐在桌前,先亲自动手卷了一个包着咸鸭蛋、白菜丝的荷叶饼,鼓鼓囊囊的直接塞进嘴巴里。
咸蛋黄的香、白菜丝的甜、脆,荷叶饼的韧,一齐在口中迸发,好吃得叫人把舌头都要吞下去。
小拇指肚大小的海米用油过了,里面放上葱花蒜末增香,再加入开水烫过的嫩菠菜,吃起来涩味尽去,清甜鲜香。
一气儿吃个半饱,耿清宁方拿起汤匙细细搅拌起碗里的果子粥来,她看向葡萄,“说罢,怎么回事?”
虽说耿清宁刚到清朝不久,但也知在主子面前,即便是天大的祸事,下人也不该哭丧着脸。葡萄又是从内务府过来的,不可能不知晓规矩,那她做出这副模样,便是引着耿清宁发问了。
果然,葡萄如同倒豆子一般,说个不停,“方才奴婢去取膳的时候,碰到了侧福晋院子里的琥珀,昨日她们抢走了主子爷,今日又来抢格格的早膳”
耿清宁舀了一勺粥放进嘴里,里面有葡萄干、桂圆干、还有切的碎碎的果子丁,吃起来酸甜可口,软糯绵滑,“哦?那这膳盒····”
既然被抢走了早膳,桌上的这些又是从何而来?
葡萄露出了些微微得意的表情,“这是张二宝孝敬格格的,他可是膳房总管刘太监的徒弟”
耿清宁觉得自己好像嗅出了争宠的意味,但是这些事情和她一条咸鱼有甚瓜葛。甚至她还得感谢李侧福晋,昨天要不是她喊走了四阿哥,咸鱼任务又怎能完成。
瞧瞧这圆润可爱的胖胖元宝,再看看镜子里魅力惊人的自己,纵是有天大的气也无影无踪了,更何况她本就不气。
“不必在意那些细枝末节”耿清宁放下碗筷,碗底敲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必要跟别人争个你高我低的,况且人家毕竟是侧福晋,咱们该避让才是”
微弱的碗筷撞击声却像敲在葡萄心上,她露出小心翼翼的表情,“那,要不要去福晋那里请安”,怕被主子误会,忙又接了一句,“奴婢一大早就瞧见钮祜禄格格朝着正院去了”
耿清宁听懂了葡萄的言外之意,她和钮祜禄格格都是昨日新进府的,人家都知道去拜山头巴结福晋,她是不是也应该去福晋那里请个安。
按理说,是该去见一下府里的二把手,耿清宁有些动摇了。
【滴,恭喜您触发咸鱼任务:请安和咸鱼有什么关系呢?】
········
一瞬间耿清宁甚至怀疑这个系统是不是见不得她好,非要跟她对着干,哪有侍妾刚进府连福晋都不拜见的。
可是命比什么都重要。耿清宁深吸了一口气,“咱们府里有请安的规矩吗?”
之前选秀的时候,她只是秀女,没有资格给任何人请安。清宫规矩大全里倒是有说妃嫔需要给皇后娘娘请安,可康熙皇帝的后宫里并没有皇后,自然就没了请安的去处。
可府中不同于宫中,福晋可是这府里名正言顺的女主子,可以站在四阿哥身边的嫡福晋。
“奴婢不曾听说过请安的规矩”葡萄努力回想,希望自己对格格还有些用处,“但奴婢倒是常见宋格格去福晋那里,侧福晋偶尔也会去”
那就是没有定例了。
耿清宁放下心来,只要不违背规矩,能保住小命,这福晋不巴结也罢。况且,福晋作为正室,想来也不会看她们这群小三小四顺眼,还是不要去碍福晋的眼好了。
给自己做好思想工作,耿清宁便想找些事做,只是刚来这边还没什么娱乐活动,画本子也不知去哪里找,也不敢出去逛园子,毕竟连福晋那里都没去请安,再大摇大摆的出去溜达太不合适。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小院子自己还能当家作主,耿清宁便站起身散散步消消食,还指挥葡萄带着小太监把屋子的小桌子挪出来,耳房里的小炉子也被搬出来置于桌上,炉子内烧着两块火红的炭火,茶壶里放了祁门红茶和桂花干,不一会儿便咕噜咕噜的冒出小泡泡,整个院里满是红茶和桂花的香味。
耿清宁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只觉得满口异象,盘子里还有炒得喷香的葵花籽,炉子旁边还烤着几个干红枣、小蜜薯。
真真是好一派悠闲时光。
正院,偏厅。
宋格格和钮祜禄格格几乎是前后脚到的,两个人都自觉的坐于下侧,并不说话,只面对面喝茶,彷佛福晋这边的茶水人间难得。
等水添了二道,李侧福晋才扶着额头进来,只是面色微带着点憔悴,偏偏恰到好处,显得我见犹怜。她径直坐在左手边第一个椅子上,方才开口道,“对不住了三位妹妹,昨个夜里既要照顾大格格,又要照顾四爷,属实有些精神不济”
两个格格自然都是低头连道不敢。
怎么只有两个声音,李氏拿眼仔细一瞧,整个偏厅连上她竟然才三个人,“哟,我道是三个妹妹呢,竟有人不曾来,到底是哪位妹妹敢不将福晋放在眼里”
这话说得重了些,宋格格几乎把头埋进茶碗里,钮祜禄格格不得不站起来自证身份,“妾,钮祜禄氏,拜见侧福晋,侧福晋万福”
李侧福晋大大咧咧受了她的礼,不客气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见钮祜禄格格长着四方圆润福气之脸,小小年纪看着倒是沉稳的紧。
李侧福晋一下子就笑了,她跟随四阿哥多年,对四阿哥的审美多少有一点了解,福晋端庄秀丽,宋氏温润如水,但四阿哥去得都不甚勤快,是以她大胆猜想,他更喜欢像自己这般明艳俏丽之人。
至于钮祜禄氏这种……有福之人,大概是宫里娘娘们最喜欢的类型,只见李氏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是钮祜禄妹妹,果然懂事,不似耿氏一般胆大妄为。”
钮祜禄格格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侧福晋的眼神像打量货物一般,让人分外不适,偏自己此刻身份低微,不能、也不敢做什么。
其实李氏根本没把钮祜禄格格放在眼里,虽说以色侍人色衰而爱弛,但纳妾纳色,一个侍妾连样貌都没有,如何自处,难不成要跟嫡福晋比贤德?
李氏心中有些得意,钮祜禄格格品貌这般,而耿氏亦不足挂齿,要知昨夜里四阿哥都进了耿氏的院子,但心中仍牵挂她跟大格格,可见她才是四阿哥心尖尖上的人。
许是觉得外间有些吵闹,又或是茶水也着实添了好几回,康嬷嬷亲自出来解释说福晋忙于府内事务,弘晖阿哥昨日又刚从前院回来,实在是分身乏术,抽不出空来见她们。
一个侧福晋并两个格格能说什么,只能十分体谅的谢恩离去,难道还要进去打扰人家母子团聚不成。
李氏甩甩帕子扭着腰肢往自家院子走,其实她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是这两个锯嘴葫芦一般的格格,实在是无趣极了,也不知那耿氏如何模样,是否如同二人这般性子。
李氏来了兴致,脚步方向回转,径直朝角门那边去了。
耿氏今早就未曾过来,莫不是觉得被抢走了四阿哥无颜面见人,此刻或许正躲在院内悄悄哭罢。
李氏走得更快了,这种好景致她可不能错过。
耿清宁:听说,我躲在被窝偷偷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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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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