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带着苏培盛跟谢成俩来到松芜院,高效率的吉麽麽已经取来武庶妃的十指一截处理好呈了上来。
胤禛瞅着这十根指节只觉得每一节都在嘲笑自己蠢,咬牙切齿的瞅了半天才问起之前让吉麽麽盯人的事情。
“盯人的盯的如何了,王妃那上下三代送走几成?”
吉麽麽之前倒没想到那方面去,经胤禛这一提醒,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细想了片刻,给出了个数字。
“三成有余!”
胤禛听着这个数字又是一阵咬牙切齿:“昨儿夜里到本王面前的那个是谁,蓝苏?”
合着您昨夜连人都没看清就踹了,吉麽麽瞅了眼胤禛,回道:“昨儿夜里的是青苏,奴才已经着人控制起来了。”
“把这个上下三代也送走呢?”
吉麽麽:“.......去的七七八八了。”
咬牙切实的胤禛听着这个数愣是给气笑了:“合着那起子人挖墙脚都挖到你们王妃头上去了!”
苏培盛:“.......蓝苏跟青苏是您的侍女。”
他们王妃的侍女连带家里人都个顶个的忠心好么!
李空青跟胤禛住一块儿,当初颜枝知画他们配出去,两人新提上来的一等侍女,李空青给自己的四个侍女叫紫苏、红苏、橙苏、香苏。
胤禛索性也跟着叫了蓝苏、青苏、墨苏、白苏,只是胤禛跟李空青住一起,侍女私下分作两个团体,伺候却是混一起伺候的,时间一长胤禛就给忘了。
这会儿被苏培盛一提醒,想起来的胤禛再次气炸。
“一群该死的贱妇!”
胤禛砸了套茶具,踹了把椅子,四处瞅了圈见没东西撒火后,在书房咬牙切齿的转来转去磨了好久才冷静下来。
“笔墨伺候!”
苏培盛麻溜的准备好笔墨,胤禛边气冲冲的往书案后走,边朝吉麽麽挥手。
“把剩下那俩也调走,老子不用侍女了还不成吗!”
吉麽麽:“......嗻!”
胤禛奋笔直书写好妇德本分四个大字,苏培盛着人拿去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家主子书的墨宝婊好,匾幅空白处用武庶妃指节弄成的两朵梅花瞧着还怪好看的。
胤禛瞧着赏给苏培盛一个赞赏的表情:“不错!”
留的空白地方够大,要是有敢再犯的,正好做成落节图!
被赞赏的苏培盛脸上挂上蜜汁微笑,指挥人抬着匾额跟被传来的福麽麽俩跟着来到后院正殿聚会的花厅,此时这里胤禛后院的妾室一个不落的跪了一地。
众人恐惧的同时又忍不住朝武庶妃投去愤恨的目光,到此为止不好吗,非得闹到爷面前去连累他们。
尤其是乌雅庶妃,大把银子撒出去苦心经营数年的人折的一干二净,都恨不能把武庶妃给吃了。
武庶妃双手十指被齐齐剪去一截,形容凄惨的跪在第一排右侧地位置,旁边依次是强行被针扎起来的乌侧妃,乌雅庶妃,透过窗户远远的瞧着胤禛带人过来,都吓的不轻。
瞧见胤禛带人过来,提前过来传人候在这里的吉麽麽忙打起帘子,胤禛大步流星的进屋坐到为首的位置打量他后院的这些人,苏培盛则麻溜的指挥人把匾额高悬于胤禛背后的墙上。
苏培盛把匾额挂好,胤禛也将人打量的差不多,瞧着这一厅瑟瑟发抖的人漫不经心的开口。
“王妃宽厚,倒惯的你们一个个狼子野心,既然不想过舒坦日子,那咱就好好把规矩拾起来,以后每日早晚都带上贴身侍女一起来这儿给本王对着这匾跪上一个时辰长长记性!”
闻言,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的妾室侍女脸色都更白了些,惴惴地竖起耳朵,生怕宝郡王还没完。
好在宝郡王也没想把人都折腾死,下面的话都是定规矩开恩的。
“揣着孩子的孩子满周岁前许你们歇着,日后妾室及其侍女无传不得离开后院范围,违者截指。”
“吉麽麽着人把去花园的那小角门封了,省的这起子胆大包天的贱妇真当自己是主母,老子的花园也敢动!”
“嗻!”
吉麽麽领命前去封门,定完规矩的胤禛也将目光看向形容凄惨的武庶妃,一旁恭候已久的福麽麽会意的上前,在武庶妃惊骇的目光下把一截银针从其颈部动脉喂了进去。
细小的银针入颈部动脉,跟着血液沿着动脉游走,而人体的心脏强大,注意不戳破心脏动脉,便无性命之忧,针只要不卡在重要脏腑处,也不是不能取出来,只是针过经脉那滋味绝对是谁试谁知道。
胤禛看着形容凄惨满面惊惧却丝毫没损容色的武庶妃,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
“武家老太君上午已经为教出庶妃娘娘这样的贤惠人羞愧上吊了。”
武庶妃由武家老太君一手带大,其感情不言而喻,听着这个消息,武庶妃脸上的惊惧悲凄之色尽去,神色狰狞的看向胤禛,眸中痛苦恨意交杂。
“我祖母她们都是无辜的,你怎么能残暴毒辣至此!”
瞧着心里终于满意了些的胤禛听着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们无辜,本王的王妃孩儿又何其无辜,戮尽武氏、乌拉那拉氏全族也难消本王心头之恨!”
看着胤禛凉薄的嘴里吐出这话,在场之人都吓的肝胆欲裂,缩小自己存在感的同时也暗自祈祷武庶妃别再惹怒这活阎王了。
但被仇恨跟痛苦蒙蔽心智,绝了求生之心的武庶妃又怎会就此善罢甘休,武庶妃脸上同样勾起一抹狠厉的冷笑。
“她无辜?”
“你那王妃霸着你还不够,还要拦着你为我等亲眷谋前程,我的弘昀聪慧孝顺不过稍得了你两分宠爱,她就要分我的管家权打压我们母子,后宅相争成王败寇,怪只怪你那心爱的王妃太过霸道绝人之路!”
胤禛听着这荒谬到可笑之言,看着眼前阴狠毒辣尽显的武氏,恨的心头滴血的同时也啼笑皆非。
“本王呆哪宠谁、本王的王府内权、本王为谁谋前程这等朝堂政事,何时轮到尔等贱妾来置喙了?王妃打压你们母子?”
胤禛扫了眼厅内这些人,然后上下打量着武庶妃,啧啧冷笑着毒舌攻击。
“给你们两分脸还真拿自己当个玩意儿了,外面留你堂兄做属官,内院再让你一人管着,好让本王这王府跟着你们姓武?你撺掇弘昀来劝说本王留下你堂兄时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还后宅相争成王败寇,贱妾属臣谋害主母嫡嗣这等狼子野心悖逆之行,扯的幌子还怪大气凛然的!”
胤禛说着神情骤冷,朝一旁的福麽麽吩咐道:“再给咱庶妃娘娘喂两根,庶妃娘娘最好顶住了,若你没让本王消恨,这火指不定就往哪烧了!”
胤禛这话绝了武庶妃求死之路的同时,也砸实了是她的狼子野心害了她祖母、武家还有弘昀。
心里防线被击溃,银针过血管的痛楚席卷全身,武庶妃捂着胸口抽搐着倒地,双目猩红的盯着胤禛嘶吼质问。
“若她无打压之意,为何不肯联姻,我小妹正经书香门第嫡女哪比不上那粗鄙老女?”
胤禛饶有兴致的欣赏着武庶妃的惨状,嘴上继续漫不经心的出言击溃武庶妃的心理防线。
“跟你联姻这会儿好让你小妹来为娘家求情?王妃脑子又没进水,无缘无故的,搁本分正派人家的能干姑娘不选来跟你一妾室联姻,你一嫡长女都跟条毒蛇似的,你妹妹能是什么好货,聘回去折福?”
听着这诛心之语,武庶妃猛的呕出一口鲜血,挣扎着看向眼前这个痴情又无情的男人,脸上扬起疯狂嗜血的笑容,恶劣的诅咒道。
“你的王妃再好她也不爱你了,正殿到常青院那一路上血染的真好看呐,那也有你一份功劳,她活不了几年了!”
“她会在生不如死的痛苦煎熬中一点一点将生机磨完,带着对你的恨意上天堂,你余生也将跟我一样在悔恨痛苦中度过,然后跟我一起下地狱!”
武庶妃此话一出,厅内众人又惊又骇,都下意识看向胤禛。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胤禛听着这话反应格外平静。
“立规矩时每人头上加一碗水,砸一个碗延长一刻钟罚银一两。”
胤禛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便起身朝外走去,路过乌侧妃面前时脚步突然一顿。
乌侧妃吓的瘫坐在地,捂着肚子瑟瑟发抖的看向眼前的活阎王,正欲装晕,眼前的活阎王便开口了。
“侧妃娘娘最好祈祷你肚子里那玩意儿能揣一辈子!”
胤禛撂下这句话便提步离开,厅内众人看着那渐渐走远的身影,都无力的跌坐在地,寒风顺着撩起的帘子吹进来,刺骨的寒意袭来,回神的众人才发觉身上的衣服早就湿透了。
上午李空青遣人大张旗鼓的把戒尺送出去,一干探子就盯紧了宝郡王府等着看胤禛的反应,这会儿胤禛把事情处置完,最后的消息也随着被清出去的探子散播了出去。
众人对此反应不一,少数没掺和一手的尚且还算淡定,掺和进去那些人心都揪了起来,人宝郡王彻底绝了争皇位的心,头铁的一门心思报仇,那发起疯来......
当然康熙帝也在等着看胤禛的处置,事情尘埃落定,所有消息第一时间事无巨细的呈到康熙帝面前,康熙帝细细翻完后突然出声跟梁九公询问。
“武家那老婆子自尽了,觉罗氏呢?”
家族出了武氏这样一个谋害主母嫡嗣的女儿,又出了个武幕僚那等不忠不义的男丁,武家名声尽毁,一下子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武家老太君当机立断自尽,人一大把年纪都于大年初一羞愧自尽了,武家阖家也要跟着回老家守孝,这时候若还紧盯着不放,未免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人丁家业保全,三年孝期一缓和,完全可以搁乡野苟个十几二十年再谋东山再起,武家老太君这也算是以自己一个人的命保全了整个武家。
梁九公在心里把武家的事儿过了一遍,恭声回道:“和硕格格身体抱恙,闭门谢客。”
“嗤!”
康熙帝嗤笑道:“既然她不肯给朕孙儿偿命,便让五格母债子偿吧。”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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