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时光在不经意间流转而过,大清经过一系列的改革之后国力蒸蒸日上,国库日渐充盈,老百姓的日子肉眼可见的富裕,大清的整体面貌也随之焕然一新。
康熙帝下令新修小汤山行宫的同时,把京师需要修建的街道又重新设计翻建了一番,四九城的街道越发宽敞,除了用花坛隔开的往来行人车辆通道,左侧还专门隔出了一条官员上下朝或出使紧急任务的官道。
金秋九月的暖阳西斜,刚到下值时间,三匹骏马便从宽敞整洁的官道上并排飞驰而过,一众见怪不怪的老百姓今儿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一切盖因一身着粉色旗袍的女子突然从道上横冲而过,闯到官道上挡在了前方。
嘶!
吁!
胤禛紧拉缰绳,奔腾的骏马前蹄飞扬,险之又险的在马撞到人前刹住脚,一众心蹦到嗓子眼儿的老百姓也将心放回了肚子里,搁一边瞧起了热闹。
马匹温热带着臭味儿的气息喷洒在脸上,钱若清睁开眼睛便对上一双满是怒火的眸子,一时竟呆在了那儿。
有些人身体孱弱痛苦煎熬虔心求生,有些人明明身体健旺却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儿,行善积德虔心求生的胤禛看着眼前找死的女人一瞬间愤怒达到了顶点。
“寻死别来本王面前!”
胤禛一鞭子把人卷了甩到一边儿策马扬长而去,吓得不轻的钱若清瞅着人离开的方向边往起爬边怨念的吐槽,全然忘了一旁还有两个人没跟着离开。
“我又不是故意的,一个大男人小气吧啦,下手没轻没重的,有本事撞死我啊......”
十四跟十三俩驱使马匹来到骂骂咧咧爬起来的女人面前,十四俊脸上扬起一抹危险的笑,马鞭缠住眼前女人的脖子渐渐用力。
“想寻死是吧,爷来帮你!”
马鞭渐渐勒紧,呼吸艰难的钱若清看着眼前的男人,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惧,挤开人群追过来的慧儿瞧着这情况一惊,忙跪地求饶。
“我们格格是八爷家钱侧夫人的亲妹,她刚来京师不久,不知道规矩才误闯到官道上,她不知道四爷在为四福晋祈福,十四爷您就饶了她这次吧!”
听着这话,见人已经被勒的翻白眼,十三适时出声道:“教训教训就行了,咱给八哥一个面子。”
闻言,十四爷瞅了眼抓着鞭子使劲儿扒拉的女人,撇撇嘴收回鞭子策马扬长而去。
“还以为真不怕死呢,啧,驾!”
十四爷撂下话跟十三爷扬长而去,缺氧意识模糊的钱若清大口大口喘息着缓了好几口气,才缓缓看向三人策马离开的方向,张嘴欲说什么嗓子却火辣辣的疼。
这边慧儿担心的扶着人回府,那边八贝勒等人也正说起胤禛他们。
“四嫂这也太不够意思了,给十三弟庆生竟然不请我们!”
听着这话,还未离开的一众皇子爷都停下脚步诧异的看向十爷,八贝勒略想了想问道。
“十三弟十月初一的生辰,这不是还有两天吗?十弟可是弄错了?”
直郡王也跟着出声:“八弟说的是,十弟你可是弄错了?四弟妹给十三弟庆生怎么会不请我们?”
见这一个二个的不信,十爷翻了个白眼道:“下午下值前我亲耳听到四哥跟十三十四说的,说是四嫂请他俩去家里吃个便饭提前为十三庆贺他二十岁成人!”
闻言,一众皇子爷都沉默了下来,片刻后赌气的九皇子拍了拍自家好兄弟地肩,豪气的放话。
“十弟你的生辰也快到了,到时候哥哥让你嫂子给你办个大的,该请的都请上,咱不学四嫂这么小气!”
一众皇子爷听着这话是拒绝的,只是不等众人说什么,十爷这个当事人瞅了眼自家好兄弟,便蔫蔫的拒绝了。
“算了吧,九嫂那身子,哪好让她为我操劳!”
不说他们九嫂那人缘,就是身体也着实不允许,九福晋那药着实生猛,孕育双胎女儿,又接连动气郁结于心,身子亏的不是一般的历害,现在还搁床上躺着呢。
应该说是除了年轻身体好,又只怀了一个的十二福晋跟十三福晋,其他人都还没完全缓过来,一众皇子妃除了太子跟那两个年轻幸运的,现在都是药罐子,身体一个赛一个弱。
看着这一个二个的,今年又添了俩女儿,已经是十三个女儿老父亲的胤禟脸色登时黑如锅底。
一众皇子福晋中办宴席还要数四福晋跟八福晋,八贝勒胤禩见此对十爷提议道:“不如十弟这生辰宴来我府上办吧,你八嫂注意点不累着不妨事,也好为我府上添些人气。”
八贝勒府上每年两个妾室赐下去,十年间愣是只得了两个病病歪歪的女儿,比净生女儿的九贝勒跟生一个儿子死一个儿子的五贝勒还惨。
众人听着胤禩这话都给面子的应了下来,直郡王一锤定音道。
“就这么定了,正好那天休沐,咱都去八弟家聚聚,还是跟四弟他们说一声,来不来那是他们的事儿,该请还是得请!”
一众皇子爷就搁正阳门前商量的,消息不出片刻就传到了康熙帝耳中。
人越老越盼着儿子能和睦相处,四十三年发生的事情搁这儿都快整两年了,该付出代价的也都付出代价了,康熙帝也觉得李空青这事儿办的小气。
越想越不对味儿的康熙帝第二天便来了德妃这儿,于是十四爷第二天刚下值就被自家额娘遣人请了过来。
被自家额娘请过来的十四爷完全摸不着头脑:“额娘你找我过来有事?”
保养得宜的德妃睨了十四爷一眼:“没事儿我还不能请你十四爷过来了?”
“哪能啊,额娘你想见儿子随时遣人去叫就是,儿子这不是怕耽误您的事儿吗......”
十四爷又是揉肩又是甜言蜜语的,终于把傲娇的德妃哄好,这才问起正事儿来。
“听说昨儿你四嫂提前给十三办生辰宴庆生?”
“四嫂那身子说话声儿大点儿都费劲儿,哪能办什么生辰宴,就一起吃了个便饭,庆生就是个由头,主要还是想补贴我们兄弟!”
李空青这两年静心休养,除了进宫赴除夕家宴,其它宴会交际一概都推了,十四爷今年也才见到人呢,担忧犯愁的叹了口气,跟德妃吐槽念叨。
“这不是我跟十三哥年底就要出宫建府了吗,四嫂怕我们大冬天办乔迁宴缺蔬果,她到时候要去小汤山休养,就提前给我们俩送了个产蔬果的温泉庄子。”
“要我说费这事儿做什么,不就个乔迁宴吗,完颜氏身子也不好,直接让弘吉来帮我办了就是!”
“乔迁宴让侄女来办成什么样子,正好你四嫂送你温泉庄子,搬完家你也送完颜氏他们娘三个去养着,娃养到明年开春暖和了再接回来。”
对于十四爷的不见外,习以为常的德妃已经不想说什么,操心完自己生来不足体弱的小孙子小孙女,德妃瞥了眼内室,又开始操心起自家大儿媳的身体。
“你四嫂一年进宫来赴趟宴也没见病态,她身子到底养的如何了?这都将养两年了还是没起色吗?”
十四爷注意到自家额娘的眼神,几不可察的往内室瞥了眼,垂下眼眸低声道。
“伤了心脉哪是那么好养的,大半时候都搁佛堂念经熏药香呢,四嫂没表现出什么,人瞧着却是又瘦了一圈,家里家外的事情都交给了弘吉跟弘昰俩孩子,像是交代.......”
古往今来伤了心脉都是药石惘效,短则三五月时光,最长也不过五六年的光阴,孙麽麽他们说有可能养好,可那是最好的情况,更大的可能还是跟那些伤了心脉的患者一样,痛苦煎熬几年就去了。
十四爷说到这里止住话头,犯愁的叹了口气,道:“弘吉他们几个长寿花都种了一佛堂了,四哥急的恨不能亲自上手去行善布施祈福,但愿四嫂真能养好吧,不然......”
德妃是真心实意为李空青担心,听着这话那叫一个着急上火、火冒三丈。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
面对自家额娘的怒火,十四爷小心翼翼地为自家四哥辩解:“这也不是四哥愿意的,这算计找上门.......瞧着四嫂跟熬日子似的,他心里才是最不好过的......”
“滚!”
火冒三丈的德妃喝退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老儿子,跑进内室跟康熙帝哭诉。
“主子爷,奴才的老四他怎么就这么命苦哇,好不容易有个知心人陪着过了几年好日子,这十几年的恩爱夫妻,要是......他这日子可怎么过啊,我可怜的弘昕他才三岁啊!”
同样青年丧了发妻留下襁褓稚子的康熙帝听着德妃的哭诉,心里存疑的同时也格外不是滋味,按下心中的焦急担忧安抚德妃。
“朕再遣御医去瞧瞧,肯定能治好的,咱先别灰心!”
主子爷一发话,下面的人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康熙帝陪着德妃用了顿午膳歇了个午觉,派去会诊的林启胜跟另一位御医就会诊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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