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空青来到院子里后白日跟着田格格她们说话游玩打发时间,下午胤禛下学回来一起用膳消会儿食,然后就到了胤禛每日做功课的时间,李空青多是在一旁看书,偶尔兴致来了也会帮着磨墨。
这天胤禛草草用了点晚点便回书房写功课,写完功课还走来走去时不时叹口气,李空青那是想当作没发现都难。
眼瞅着这人在那儿推磨半天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李空青只得搁下书询问。
“爷这是怎么了?”
胤禛瞅了眼歪在塌上杵着下巴好奇的盯着自己的李空青,想了想走过去一起歪在塌上,开启闲聊模式。
“空青可听说过靳辅?”
“河道总督靳紫垣?那老头,咳,靳大人怎么了?又被参了?”
听到胤禛提起靳辅,李空青也很是诧异,她进宫选秀前不是听说这老头又官复原职修河去了吗?
难道又被参了?
相处这三个来月下来,胤禛对李空青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平时这人口风紧的很,唯有碰到‘印象深刻的人或事’才会偶尔嘴瓢,这都叫人老头了,说明这人不仅认识靳辅,印象还特别深刻。
胤禛静静的瞅了这人一会儿:“空青认识靳辅?”
李空青如实道:“有过一面之缘。”
胤禛学着李空青的样子杵着下巴看着她。
“靳辅在河道上发起了高热,皇阿玛派御医去瞧了,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闻言,李空青想着昔年差点跟她干起来的固执老头,沉默良久,方才轻声说。
“人总有这一天,靳大人这一生为自己的抱负穷尽心力,在治水一道颇有建树,身后想来也能名垂千秋的,这辈子也值了。”
“爷愁什么?”
“痛惜大清少了这么一位治水能臣。”
胤禛盯着李空青瞧了两眼,转身拿了自己刚写的文章递给她。
“皇阿玛命我们写治河论,空青帮我看看。”
妾室帮皇阿哥看功课,这怎么说感觉都有些不对吧,李空青与胤禛对视半响,终是拗不过这人默默接过策论浏览。
李空青看策论,胤禛看人,待到李空青从头看完一遍,胤禛出声询问。
“如何?”
“爷基础扎实、文笔流畅、涉猎很广,一看就知道用心研读过治水策论!”
这文章对于一直在上书房读书,没有多少实际经验的人来说可以说写的相当不错了,李空青心道要是她阿玛能有这位爷的三成,也不至于多年不第呀。
见人没吭声,李空青扭头看去,就见这人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两人对视许久,最后不出所料的又是李空青败下阵来。
李空青认命的来到书案边扯过一张干净的宣纸,提笔沾了沾墨,边画边给胤禛讲解。
“大清的疆域总体来说是西险东平、北高南低........”
陕甘两省因地理环境原因植被稀少、土质松散,黄河的水流经此处便带了大量的泥沙。
陕甘边界处又是太行山,地势陡峭,黄河之水流经这里时十分汛急,泥沙不会沉积下来,所以大量的泥沙被冲刷到山西河北这一带。
这也就导致了河床不断增高,尤其是黄河、淮河、运河交汇的这一带,一旦夏季汛期来临便会洪水泛滥。
大清现阶段采取的治河措施主要承继明代潘季训束水攻沙之策,靳辅经过仔细的考究调研后,采取疏浚河道治下游、修减水坝治上游、堵塞决口、坚筑河堤的法子,又开了中河,在很大程度上减缓了水患........
李空青边画边讲,条理分明的将大清境内主要河流情况、发生水灾原因、现阶段采取的措施、以及这些措施的具体原理娓娓道来,这可比上书房师傅讲的跟自己看书来的清晰直观。
胤禛听完不但对大清河域有了大概印象,甚至对于一些治河之策有了想法,这会儿胤禛也觉得他那篇文章写的太浅显了,甚至还有好几次理解谬误。
李空青康熙十五年二月生人,如今也不过十七岁,竟能博学至此,胤禛好奇的盯着这人,正想说什么,李空青突然站直身子转过身来。
两唇相贴,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两人都是一愣。
半响,李空青回过神来,正欲后退,胤禛先一步搂住李空青的腰身将人带向自己。
唇瓣摩挲,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酥麻微痒,李空青双手抵着胤禛的肩,眼神飘忽的看着这人,脸颊突然就烧了起来。
这就是亲嘴儿?
两唇摩挲了一会儿,李空青实在痒的受不住,下意识伸出舌头舔了舔,这一舔就像是打开某种开关,胤禛许是明白了什么,伸出舌头含住李空青绵软香甜的唇瓣舔舐吸。
十来岁的少年人最是难以克制冲动的时候,胤禛本能的将人抱的更紧了些,唇上的动作也逐渐加重。
似是觉得这样还不够,胤禛舌头撬开李空青微合的牙关,唇舌痴缠,攻城略地。
然后两个生手就磕了牙.........
牙齿上一阵尖锐的酸意直冲脑门,口腔瞬间口水泛滥,两脸懵逼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咽了咽口水,面面相觑半响,李空青脸颊通红的瞥开视线。
看着李空青这眼泪汪汪羞的不行的模样,胤禛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低头试探着含住她嫣红小巧的耳垂。
一股电流瞬间蹿遍全身,李空青身体一个战栗向下滑去。
见状,爪子已经养好的胤禛掐着李空青肉肉的小腰将人提起来搁在书案上,含住那白皙修长散发着一股若有似无幽香的脖颈,允吻向下.........
“嘭!”
突如其来的巨响自书房门口响起,意乱情迷的两人被吓的一个激灵,胤禛埋在李空青丰盈的胸口急促喘息两声缓了缓,将人拢在怀中扭头看向门口。
书房门口,知画正呆立在那儿,愣愣的看着屋内两人,面前点心散落一地都没发现。
“滚!”
知画被胤禛压抑怒火的吼声惊的回神,正好对上胤禛满含怒意的双眸,吓得踉跄的退了出去。
喝退知画,胤禛垂眸看向怀中身体紧绷的有些不对劲儿的人。
惊吓过度心跳骤停,李空青似乎又回到了前世濒死之际,捂着胸口怎么也喘不上气,脸色白的吓人。
胤禛一惊,连忙抱着人坐到塌上,一手抚着李空青的脊背顺气,一手在她胸口稍用了些力道按揉,缓了好一会儿,李空青这口气才缓过来。
“好点了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李空青摇摇头,深吸几口气调匀呼吸,确认自己心脏完好,才终于从那种惊惧中缓过来。
理智回归,李空青就发现自己竟然衣衫不整的被胤禛抱在腿上,对方的手还搁在自己胸口。
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李空青扒开胤禛的手,手忙脚乱的整理好衣服,羞愤的趴在矮几上挡住脸。
她以后可怎么见人!!!
看着李空青这羞的不行的样子,胤禛掩唇笑了笑,伸手拍拍她的肩逗道。
“我们去安置吧。”
“..........我今晚就睡这儿!”
“睡这儿也行,我晚上没吃饱,你陪我去用点东西回来再睡。”
听着这话,李空青偷偷瞄向胤禛,就正好对上这人满含笑意的眼睛,李空青刷的一下移开视线,起身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某人。
胤禛见状掩唇笑了笑,提步朝外走去。
李空青再次偷瞄了胤禛一眼,慢吞吞的跟着往外走。
书房外
知棋看着失魂落魄的从书房走出来的知画,压低声音劝道:“你这是何苦呢?”
知画本就被刺激得不清,此时听见这话,情绪一下子便崩溃了。
“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不可以?”
“我伺候爷这么多年,这些年我努力挤出时间识字习文,寒暑不歇,我哪点不如她了?我和爷还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不比她亲近的多?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知画不甘心的说完,见知棋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忍不住出声嘲讽。
“我们四个哪个没那心思,你装什么装!”
“是,我承认,我是有这个心思,可那也得主子愿意,若是主子不愿意这份心思自然只能藏在心里,你越矩了。”
书房门口
李空青慢吞吞的跟着胤禛走过来,好巧不巧就正好听见知画跟知棋的对话。
李空青看看面前神色淡淡不辨喜怒的胤禛,再看看不远处柱子后面背对着他们争执的两人,尴尬的恨不得扣个地缝钻进去。
见那两人自顾自争执半天没发现他们,李空青瞄向候在一旁的苏培盛。
苏培盛满面无辜的对李空青笑了笑,然后果断低头装木头,这时候出声不是找死吗?
颜枝不着痕迹的看了眼知画跟知棋,见苏培盛低头装作什么也没听到,也果断低头,这宫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苏培盛靠不上,眼见两人越说越离谱,胤禛脸色也越来越黑,李空青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爷既有事,妾就先.......”
胤禛转身面无表情的看向李空青,四目相对,李空青嘴里的话也说不下去了。
知画跟知棋俩听到李空青的声音如遭雷劈,僵硬的扭头看过来,待看清身后的人,俏脸煞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胤禛神色淡淡的扫了眼地上跪着的两人,转身走回书房。
李空青见此忙示意颜枝开溜,只是没溜出去几步,身后便传来胤禛阴恻恻的声音。
“去哪?”
李空青硬着头皮转身给胤禛行了个礼,强撑着笑道:“天色已晚,妾该回去歇息了,爷也早些歇着,明日还要早起呢!”
李空青说完也不管这位爷如何反应,直接拽着颜枝快步蹿回旁边自己屋里。
苏培盛看看对面那关上的房门,再看看胤禛那张风雨欲来的脸,忙将头垂的更低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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