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房之后,从两个被窝挪到一个被窝,肌肤相亲,舒服放松之下,两人说了会儿话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凌晨,眼看着往日起床的时间已经过了好一会儿了,内室的两人还是没动静,凌晨过来值夜的苏培盛跟颜枝,还有一大早过来收元帕的侍寝麽麽交换了一个眼神,轻手轻脚的来到帐外试探着出声。
“爷,该起了!”
“唔!”
李空青身子肉肉的,抱在怀里就跟抱着一团棉花似的,软软暖暖的,胤禛也正是少年体热的时候,在这儿大冬天抱着睡不要太舒服。
不想起床的两人睡眼惺忪的对视片刻,胤禛透着罗帐瞅了眼窗前案上才燃三分之一的花烛,伸手拿过搁在一旁的新衣递给李空青,自己也拿了件暗红色的新衣边穿边给李空青安排活计。
“爷去上学,你看好花烛!”
“噼啪!”
几乎是胤禛话音刚落,案上那红烛便一个炸裂,吓得胤禛穿衣的手一个哆嗦,颜枝也是小心肝一抖,忙不迭的来到案前小心的用手护着那黯淡的红烛。
好在就闪了下,不过几息的功夫,右边这支花烛又顽强的重新燃起来,吓得屏息凝神的胤禛主仆几个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
李空青手脚利索的把衣服穿好,闻言瞅了眼窗前那对燃的好好的红烛,边帮着某位爷整理衣服,边不解的问。
“花烛有什么好看的?”
胤禛提起的心刚放下,听着这话虎着脸看向李空青。
“让你看就好好看,问那么多做什么!”
“........哦!”
四阿哥爷用了早点精神倍儿爽的去上学,临走时又再次叮嘱李空青看好他的蜡烛。
“给我看好了,要是我下午回来........哼!”
李空青:“.........知道了!”
李空青给某位爷披上斗篷,目送人带着苏培盛走出东三所,扭头回到内室瞅着某位爷再三叮嘱她看好的花烛。
“噼啪!”
李空青:“..........”
眼见左边那红烛炸了下又快不行了,李空青上前拿簪子挑了挑,瞅着这蜡烛重新燃起来,李空青扭头跟吓的不轻的颜枝、知画吐槽。
“阿哥爷这哪儿买的蜡烛,质量瞅着不行啊!”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封建老迷信二号颜枝呸了一连串,然后虎着脸看向自家主子:“这是长命灯,要长长久久燃着兆头才吉利!”
封建老迷信三号知画也跟着谴责的看向李空青:“这花烛是主子亲手做的,就为了讨个好兆头,您好好看!”
闻言,李空青盯着这对红烛瞅了半响,又瞅了瞅一脸不容拒绝的知画跟颜枝,认命的拿了本书坐到案旁翻了起来。
四阿哥爷做的这花烛虽然被李空青吐槽质量不成,实际上它还是挺靠谱的,炸了那么两下后便安安稳稳一直燃到四阿哥爷下学回来。
四阿哥爷为做这对花烛着实费了不少功夫,一整天都提着心,就担心李空青不靠谱,下午申时末一下学便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见李空青乖乖守在案边,案上一对龙凤花烛燃得只剩寸许,红色蜡油层层迤逦而下凝到了一块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胤禛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笑来。
后面用晚点、做功课、守着花烛燃尽,这位阿哥爷脸上的笑就一直没下来过,直到沐浴完躺床上,某阿哥爷彻底笑不出来了。
“放两床被子做什么?”
某位爷一边在心里埋怨伺候的人不会办事,一边手脚利索的将自己的铺盖卷了搁床板上,然后熟练的钻进李空青的被窝。
大冬天屋里虽然烧了地龙,也挡不住寒气,想着两个人一起睡暖和,李空青也就默认了某位爷的举动,只是.........
“不穿衣服睡舒服!”
“爷就暖暖身子!”
“..........”
某位阿哥爷索欢不成,第二天拉着脸出门,跟头天那满面春风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并且接下来几天还有越拉越长的趋势。
十月三十胤禛生辰
这日一大早某阿哥爷再次技差一筹,气的在床上赖到天光做亮,才爬起来收拾去永和宫请安。
胤禛刚到永和宫门口就见本该去南书房上学的十四阿哥在雪地里骑马作乐,身下做‘马’的小太监身上都结了一层冰,膝下手上血迹斑斑,看上去惨不忍睹。
“得儿驾,得儿驾。”
“快些!快些!再快些!”
“大胆狗奴才,谁让你们停下来的?”
十四阿哥玩骑马游戏正玩得兴起,身下的奴才突然停了下来,周围伺候的人也跟着跪了一地,虚岁六周岁的十四阿哥扭头朝宫门的方向看去,就见胤禛冷着脸站在门口。
“你今日为何没去进学?”
“要你管!”
这质问的话问的十四阿哥当即便不高兴了,从小太监身上跳下来走到胤禛身前,颐指气使的赶人。
“你这白眼狼过来做什么,永和宫不欢迎你!”
每次这人一来额娘都会不高兴,听麽麽说这人看不起额娘这个生母,一心攀附孝懿皇后,额娘给他做的衣服一次都没穿过,十四阿哥心里憎恶极了自己这个嫌贫爱富的白眼狼兄弟。
殿内来给德妃请安的宫妃还没走,听到外面的动静,德妃眉目微冷,起身来到殿门口虎着脸看向十四阿哥训斥。
“十四,怎么跟你四哥说话呢!”
被训斥的十四阿哥不服气极了,见自家额娘给自己使眼色,瞅了瞅殿内还未离开的章佳庶妃等人,鬼精灵的十四阿哥止住了嘴里数落的话,冲胤禛做了一个鬼脸跑开了,一旁伺候的宫人也连忙追了过去。
德妃目送这一行离开,转过头看向眼胤禛,丝毫没有叫人进来的意思。
胤禛见此就地打袖单膝跪在雪地里:“给额娘请安!”
德妃看胤禛哪哪都看不顺眼,敷衍的点点头不耐的赶人。
“行了,安也请了,你去忙你的去吧!”
德妃说完便转身回了殿里,殿内陪德妃说话的宫妃见状忙战战兢兢的陪着小心说。
“也是嫔妾们不长记性,忘了今儿是四阿哥的生辰,一年到头难得见一次,娘娘留四阿哥多说会儿话,嫔妾们就先回避了。”
“那么大的人了在后宫逗留成什么样子,本宫让他去忙了,我们继续说话,刚说到哪儿来着?”
殿内若有似无的说话声随着寒风传来,单膝跪地的胤禛沉默片刻,跪在雪地里结结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方才在苏培盛的搀扶下起身,踉跄着离去,那样子看着好不可怜。
回到所里,胤禛径直回了书房面无表情的坐在书案前,苏培盛看着自家主子被雪水沁湿的裤子,小心翼翼地开口。
“奴才伺候您更衣?”
胤禛扭头看了眼苏培盛没吭声,苏培盛心领神会的说:“庶福晋问膳房要了面粉,估计是为爷做寿面的,这会儿看时间也该差不多了,奴才使人去催催。”
李空青这会儿确实在前殿一旁的茶水间做寿面,永和宫离东三所就那点距离,小夏子急匆匆过来,李空青的面才刚盘好。
“李主子,面好了没,师傅让您快点!”
宫里的小太监都流行认师傅、认干爹,说白了就是找个靠山,小夏子正是苏培盛前些天新认的徒弟,李空青自是认得的,这会儿见人一副急得不行的样子,李空青跟颜枝主仆俩都很是诧异。
“阿哥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回来了,爷看着脸色不太好,衣服还湿了一块,一声不吭的关书房,师傅都急坏了!”
一听这话李空青也急了,搁下东西就要往外走。
“哎,李主子,寿面,爷早上还没用东西呢!”
闻言,李空青也想起这位爷早上躺床上闹别扭早点早膳都没用的事,扭头看了看自己做到一半的寿面,面和料头都弄好了,只剩下锅煮熟就成,见茶水间有现成的开水,李空青忙指挥人烧火煮面。
李空青厨艺还凑合,开水下锅,煮面,烫小青菜,调料,不过片刻功夫一碗香喷喷的寿面便煮好了。
着急忙慌的端着寿面来到书房,见胤禛裤子湿的不算严重,李空青舒了口气,将面搁到这位爷面前,逗道。
“爷生辰快乐,祝爷早日满十八,永远做十八精神小伙!”
听着这话,胤禛好悬没忍住笑出来,忙在心里想了遍伤心事,低头默默的将一碗寿面连面带汤干完,似模似样的盯着面前的空碗发呆。
见状,李空青心里一个咯噔,小心翼翼的凑近:“爷,唔........”
胤禛眼中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一把拽过李空青的手腕将人按在书案上堵住嘴。
乌木案上,暖香雪里,青丝做浪,又是一番别样风景.........
胤禛激动的难以自抑,然后身体就突然动不了了。
李空青牢牢的把人制住:“爷这演技是越来越好了啊!”
“青....青,别闹,难、难受。”
“哪里难受,是这里吗?”李空青玉手轻轻捏住某位爷的耳朵往后面划拉了一下。
“别这样!”
“我错了!”
“青青~”
“好姐姐~”
见某位爷连好姐姐都喊出来了,李空青终于大发慈悲的将人松开,然后就丧失的主动权。
“爷确定要这样,以后......”
“先痛快够了再说,这时候管什么以后。”
满人喜食肉奶,发育的本就比较早,胤禛他武课即便在兄弟里只能垫底,那也是自小练大的,弓马骑射布库样样娴熟,这半年又被李空青喂的身体倍棒,硬是闹到李空青昏过去才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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