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是不暖被窝可惜了!

听到这种大开眼界的发言,卿衡之就很想知道,云奚的小脑瓜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

他知道云奚可能要找事,但再找事,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哦不,自损一万的话,也是能随随便便说出口的吗?

事实证明,云奚不仅能自损一万,还能再自损一万。

云奚哭得那叫一个我见犹怜,“我知道卿郎嫌弃我是傻子,嫌弃我这蒲柳之姿,不配给卿郎孕育孩子…但这孩子,到底是你的亲生骨肉哇…呜呜呜…”

卿衡之艰难道:“…是吗?”

云奚嗷嗷呜呜,持续输出:“卿郎,你怎忍心怀疑我,男人不自爱,就是烂白菜…我像烂白菜嘛呜呜呜嘤我赶紧敞亮的贞洁…”

卿衡之:“…干净敞亮不是这样用的。”

卿奶奶颤颤巍巍地拧了自己一把,“…”

活了近八十年,她还真没见过这么大阵仗,而那边哭得凄凄惨惨戚戚就差没敲锣打鼓的,就显得这边一脸严肃的卿衡之更加冷漠。

哪怕这冷漠之人的脸,底色是从所未有的红。

老树皮般的皱纹都挡不住卿奶奶的震惊与不解。

她握住云奚的手,小心翼翼,“孩子,你、你怀孕了?”

云奚呜咽:“是呢。”

话音未落,这时迟那时快,不知从那里抽出来的一根拐杖,就破空一响,狠狠敲在卿衡之身上。

气势之大,声音之响,手脚之利索,丝毫不像个年迈老者能抽出来的。

云奚的哭腔都吓得抖了抖。

卿衡之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立刻就到一旁跪下,微微低着头,脊背却挺得笔直。

云奚:“…”

啊这?

都不辩解一下?

就搁那儿跪着了?

想想他,被爹娘是撵着满院子跑满树爬的,卿衡之这一声不吭的,摆出副“我就跪这儿了打死打活随便您吧”的样子…都没什么意思了。

云奚也不知道没意思是什么意思,但没滋没味的,有点难受。

就是那点难受,在下一拐落下之前,使得云奚莫名其妙就扑上去,给挡住了。

云奚皱着脸,好不容易悄咪咪睁开一个眼睛缝,呼出一口气。

…好险,这一拐子没下来。

卿奶奶怕是什么武林高手吧,嗖嗖嗖的。

太吓人了。

摸摸没察觉到疼痛的手脚,云奚后怕极了,再看神色如常的卿衡之,顿时就怒了。

怒得上去邦邦就是两拳,“奶奶打你,你怎么都不知道躲的?”

卿衡之:“…”

卿衡之捂着胸口,实话实话道:“奶奶打的,还不如你打的疼。”

但确实没料到云奚会来拦,并以身相护。

鼻尖嗅着熟悉的檀木香味,卿衡之心里也像积满了干燥细碎的木卷花。

而光自窗外而来,透过那双琉璃珠子般的清澈眼眸,只聚拢起微末热意,便轰轰烈烈燃了个彻底。

卿奶奶眼里也同样噼里啪啦地冒火星子,“你这坏孩子,算算日子,还未成婚,你便做出…做出那等事,亏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实在!实在…”

话都说不利索了,那拐杖还在地上咄咄咄地响。

云奚赶紧把卿衡之往身后一塞,解释道:“奶奶,你不要打他,孩子…孩子,孩子是我非要怀的,他不要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卿衡之:“???”

这到底是想奶奶打还是不想奶奶打啊?

卿奶奶心疼大发了,瞪一眼卿衡之,连忙把云奚扶起来,“怪不得成亲时日点得那么草率,委屈你了,好孩子。”

这句好孩子听着不怎么心安。

云奚往榻上坐,不知道有孩子跟成亲时日草不草率有什么关系。

卿奶奶又问:“好孩子,你怀了多久的身子?”

云奚想了想,说:“…大概,三日?”

卿奶奶:“…”

卿衡之:“…”

云奚茫然:“怎么了吗?”

将落在云奚肩上的被子掖了掖,卿奶奶咳了一声,“不,没怎么,来,再吃些糖。”

又跟卿衡之说,“你也起来吧。”

卿衡之就起来了。

接下来,云奚就莫名觉得,这祖孙二人聊着聊着,便总要时不时地瞧瞧他的肚子。

云奚以前常看宫斗戏的折子,说是人间的帝王和妃子,若是哪个妃子怀了孩子,便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旁的妃子都不如她,这叫母凭子贵。

所以说,他现在也算是母凭子贵了吧。

这样想着,也就把腰杆子挺得格外直,还时不时还把手护在肚子上,好像生怕什么东西磕在上面似的。

顺便,一边磕糖。

云奚没见识,不曾吃过这种又软又稠又热乎的糖,觉得甜,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些。

糖甜腻,就喝水,水清淡,又吃糖,糖甜腻,就再喝水,水清淡,又吃糖…如此这般,稍时,肚子就有些鼓起来了。

卿奶奶眯着眼,目光就更复杂了。

快离开前,卿奶奶将卿衡之单独叫到一旁。

卿衡之:“奶奶,怎么了?”

卿奶奶问:“那孩子当真有孕了?”

卿衡之抽抽嘴角,说:“没有。”

卿奶奶松了口气,轻轻地拍自己的胸口,“我就说吗,那傻孩子,男子哪里会怀孕。”

卿衡之不可置信:“您知道?您知道您还打我?”

卿奶奶责怪地看他一眼:“我又不至于老到那地步,只是这孩子瞧着不是个会胡乱撒谎的,想来也是你欺负人家欺负狠了,打你两下给他泄泄气,不亏。”

卿衡之:“…”

他内心十分复杂。

门外边,云奚内心亦十分复杂。

因为刚才卿奶奶要揍卿衡之时,自己居然去给拦住了。

多好的机会,多不容易才坑他一把,自己明明应该坐在旁边给卿奶奶呐喊助威,顺便呱唧呱唧笑的。

结果,就这?就这?

仔细回想了一番,云奚觉得这只能责怪自己过分柔软的内心了。

卿衡之挨打吧,云奚觉得有丁点内疚。

毕竟这是卿衡之,生来到现在没对不起过他,清清白白读书人,也不算跟自己有仇。

但卿衡之不挨打吧,云奚又不爽,因为他不止是卿衡之,还是青华帝君。

…所以就是,有仇,但又不是完全有仇。

云奚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气,哎——自己可真是一块壮硕坚硬却又心善的石头啊。

心善的石头想了想,朝走近的卿衡之伸手。

卿衡之:“怎么?”

云奚挺了挺腰,母凭子贵,“孩子说了,要他爹抱上马车。”

卿奶奶站在一旁点头,“孩子说的对,孩子他爹,抱。”

卿衡之神情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淡然,唇角却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带了几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意味。

到底还是给人抱起来了。

卿衡之与云奚一般高,抱着个人,站在微风里,也不影响他还是一株挺拔的青竹。

他今日回门,是许多街坊邻居都知道的,故而来时,这条街上的溜达着的女子便不少,卿衡之姿势清爽地一抱一揽,整条街上脑瓜都往这边瞧。

也忍不住,瞧那怀里笑得得意的俊俏少年郎。

少年郎不给看,打个哈欠就往卿衡之怀里扎,衣衫金灿灿,眼睛眯起来像一大只被顺了毛的猫。

回到云府后,卿衡之就往书房去了。

云奚到处窜窜溜溜,也去处理白无涯给的信。

要问怎么处理,就是翻开一个字一个字地看过去,再一边点评一边卷着被子笑。

云奚捂着肚子,腰都直不起来了,“他夸我是九天神女…哈哈哈哈白无涯太逗了,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他写的话。”

司命忍不住道出真相,“这都是他从书上抄来的,确实不是他写的。”

云奚:“不管,我就当是他写的。”

扒拉着手里的信,又问:“这些我到时候能带走么?”

司命:“带走?”

带哪儿去?这玩意还能有什么用?

…哦,反应过来了,真有用。

不需问就知道云奚是想做什么,他肯定是要给别的神仙看,说是白玖星君写的,要跟他们一块儿笑话人家。

不需想就知道后续了,白玖一定会生气,气炸毛那种。

再就会跟云奚吵,再再然后,两人吵着吵着就会打起来。

司命与旁边来凑热闹的仙君对视一眼,都苦了脸。

这两人打起来拆都拆不开,还要随机抓取幸运仙君,去给他们评评理。

司命果断道:“不能带回去。”

云奚很失望:“不给带啊…”

司命笃定,“不给带。”

云奚想了想,认命了,“好吧,那我就只能全文背诵了。”

司命:“…”

卿衡之就是在云奚挑挑拣拣,试图从无数张羞耻语录中挑出一张最羞耻的语录进行背诵时,掀开了被子。

旁人家的被子里,也会平白无故长个人出来吗?

卿衡之看着云奚发丝散乱的小脑瓜和茫然的小眼神,捏捏眼角,“你在这里做什么?”

云奚:“我在挑选诗集。”

卿衡之:“不是,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里?”

云奚眨巴眨巴眼睛,“娘子,这是我的床。”

卿衡之:“…”

是了,自打他病了,就一直睡的这个床,是云奚的。

而他,新婚之夜誓不与云奚同床,也就没有床。

视线落在屏风边的小榻,卿衡之有些意动。

袖子却被拽住。

云奚眼睛亮晶晶地看他,“娘子,你要走哪去,来给我暖被窝呀。”

早先握住卿衡之手的时候,他就有这个念头了。

再一看卿衡之。

肩宽,适合靠。

腰细,适合搂。

腿长,适合…适合摸。

脸还很俊俏。

因袖子被拉扯,卿衡之的衣领半开。

云奚毫不客气地扒开卿衡之的衣领,把手往里从上而下地摸了一把,啧啧啧啧,触感光滑细腻。

真是不暖被窝可惜了!

云崽臭流氓!

——

蹭蹭我宝,谢谢晨光下的尘埃的1瓶营养液~疯狂抛媚眼=v~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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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真是不暖被窝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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