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差的就是去燕氏那里取证。
已是日上三竿,江勿寒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往外走,言道去看望病弱的皇姐。
江勿寒的马车一路驶向公主府,朱红色的大门却紧闭着把他拒之门外。
他的下属对门口看守的宫女道:“四殿下心忧二殿下的身子,所以来看望,请二位进去禀报。”
其中一位宫女点头,随后快步走进去,道:“四殿下,公主殿下身子不好,怕传染给您,不见人。”
江勿寒面无表情,再次问道:“皇姐当真把我拒之门外?”
那宫女刚要开口,门内走出江花辞的贴身宫女,道:“四殿下安。”江勿寒示意她说。
门口的宫女自觉离远了些,不去听。
贴身宫女走上前道:“四殿下,殿下说那件事情已经有所耳闻,她传了信给赵氏,说多谢您的好意,让您先回去。”
江勿寒闻言,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就重新回到马车上。
江花辞还真是喜欢保持神秘,始终把自己藏在华殿中,但却知晓外界的风吹草动。
还清楚于江勿寒来找她的目的。
江花辞正坐在床榻上,靠着枕,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轻咳几声,喝下床头放着的药。
看着进来的宫女,问道:“如何?他离开了吗?”
宫女点头道:“回殿下,四殿下已经离开了。”
江花辞用手捂住嘴,轻轻咳嗽,宫女上前关心道:“殿下……您先休息吧。”
江花辞点头道:“嗯,你先下去,我的身子我最清楚不过。”
信鸽传书,这一去便是几日。
当白鸽落在窗上,一些羽毛散落在窗边。
一双纤细的手抚摸上白鸽洁白的羽毛,取下脚上的信纸,道:“走吧……”那只白鸽扑棱着翅膀就飞走了。
信纸已经来到了赵家家主的手中。
这便是赵君漠,一身读书人的气质,却是个经商多年的老狐狸
天生长着微笑唇,眯眯眼,好端端的微笑却总能够让人察觉出寒意。
他看完信纸上娟秀的字迹,随后就丢进火盆里,他大步走向外面,令人备好马车。
而在熙城,燕徵晋得知消息时,赵君漠已经快赶到了,燕徵晋喝茶的手一抖,差点没被呛着,他放下茶杯,拿起一旁的手帕,细细地擦拭着嘴角,随后道:“他肯定不怀好意,你们届时就躲在这屏风后,免得出了差错。”
他命人备上新的茶具,安放在正厅内。
看着天色渐渐变暗,内心有些疑惑赵家马车怎么还不来?
他端坐在桌前,把生前的玉杯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身旁的下人来报,他连听也不想听,道:“把赵大人的人马拦在外面,让他一个人进来。”
他放下手中玉杯,门被缓缓推开,人还未见全,声音先至:“燕大人晚上好。”
燕徵晋看着他笑眯眯的神情,心中一股无名火。
赵君漠撩起衣摆坐下,道:“看来大人并不欢迎我……”燕徵晋满哼一声,打断道:“有话就快说。”
赵君漠那双眯眯眼更弯了,道:“既然燕大人这么说,那严大人倒不如与我说说最近干过的亏心事呢?”
燕徵晋脸色一下就变了,道:“你莫胡说!”赵君漠笑容依旧不改,道:呵呵……我可没胡说,燕大人。”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一口。
道:“燕大人,您这是否有一毒药,可以让人全身长满溃烂至死,我倒是好奇的很。”
燕徵晋握着茶杯的指节微不可察地变白,赵君漠依旧笑着,道:“燕大人是否还把药粉撒进了赵氏的布料里?”
此言一出,燕徵晋冷笑一声道:“对,那是又怎样?赵大人来到我们这是为了兴师问罪?您可别忘了,您的人都在外头。”
燕徵晋从刚开始他进来就没给过好脸色,现在更是差劲得要命。
赵君漠不慌不忙,道:“哦?燕大人既然已经承认了,可有想到后果吗?”
他的声音有些冷。
燕徵晋鄙夷地嗤笑一声,道:“那你可有想过来到我府中的后果?”
“我……”
他还未开口说完,便察觉锋利的剑刃已经架在他脖颈处,但他的神色看不出一丝慌张,只是一直眯着的眼睛微微张开,随后又变回原来的模样。
他笑眯眯道:“赵大人这屋子里还藏了……三个人啊,我猜的话,或许外面还有人正等着我。”
侍卫的剑刃朝他逼近几分,他没有往后仰,始终端坐着,锋利的剑刃划出一道细小的痕迹。
赵君漠冷静地开口:“燕大人还是那么冲动,但我要提醒你,你命人撒下药粉,而我们赵氏的布料运往琼玉楼,是给了那些献舞的舞女,但那些舞女穿上之后,第二天皆悉数暴毙,那传出来的香味可是有毒的,当时陛下也在场,是会被安上一个弑君谋反的罪。”
燕徵晋眉头一皱,垂眸时,眼眸微动。
赵君漠道:“燕大人那么做,莫不是为了挑拨赵氏与三殿下的关系?那真是太不明智的决定了。”
燕徵晋脖子上青筋微跳,语气中染上几分怒意:“你说谁不明智?!”
他身子往前倾,剑刃随着他的动作往后撤,忽视燕徵晋的愤怒,他道:“当然,我不清楚这药是从哪里得来,我唯一了解的便只有这是从他人手中来的,对吧?”
他继续道:“您要明白,二殿下是资助我们赵家的,赵家始终与皇宫中关系颇深……”
燕徵晋道:“是,所以呢?”赵君漠停下这个话题,微微勾起唇,道:“燕大人得先让您的手下把这利刃放下,我们可以平等地交流。”
燕徵晋平视着他,他的神色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燕徵晋冲侍卫点了点头,这才将剑刃撤下,那股疼痛感也减轻许多。
赵君漠道:“燕大人不想落得这么个罪名,那就只好得把这药粉原先所得之人给抓出来了。”
言罢,他才起身,侍卫警惕地盯着他,但他只是鞠躬行礼,道:“我要说的话到此为止,我今日告诉燕大人那么多,也请燕大人日后要好生照顾照顾我们赵家的产业。”燕徵晋咬着后槽牙,气得握着茶杯的手都在颤,就这样目送他离去。
“大人……”
燕徵晋有些气恼,道:“拿来那个药粉的匪子,他们肯定跑不了多远,在熙城里找找,给我找一个活的,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
他拿着手帕细细擦拭着手,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才把那手帕扔在刚刚的茶杯处,脸上是满满的厌恶,额头上的青筋跳着。
他道:“把这些东西拿去扔了,我嫌脏……再把桌子好好擦拭几遍,还有他坐过的地方。”
他拂袖离去,掀起一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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