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瑶头一回在不设防的情况下和本该是敌人的人离得如此近,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把锋利的剑就先行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把剑削铁如泥,离得那样近,花瑶甚至能看见剑锋上反射的冷光,几乎要将他的眼睛刺伤。
其实花瑶并不是没有反抗的能力,但要反抗首先得把档案丢出去,说不定蛇妖会趁此机会想方设法把档案里的疑点篡改或者抹去,这样有力的证明证据就会消失,权衡之下,花瑶便没有轻举妄动。
“你是谁?”
先打破这份沉默和对峙的是安如墨。
安如墨咳了一声,他的神情和他的声音一样冰凉,透着森冷的寒意,一张脸在淡淡月色的铺洒下透着淡淡的银光,看上去竟然有些不近人情,毫无之前在小皇帝面前的温和,挑眉道:
“打晕我的下属,鬼鬼祟祟来到此处,是为了什么?”
花瑶盯着安如墨惨白的脸,似乎是在思考,久久没有没说话。
夜色沁凉,安如墨似乎是受不了这样的冷寒,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咽下嗓子里的痒意,握着剑的手微微发抖,在花瑶白皙的脖颈上划上一丝鲜红的血线,像是彻底失去了耐心:
“说话,你到底........”
砰——
趁着安如墨手抖的功夫,隐在暗处一直没动手的许成璧猛地上前,一脚踢翻了安如墨手里的剑,紧接着弯下腰扫安如墨的下盘,却被迅速反应过来的安如墨躲过。
对方足尖轻点,在半空中身躯后仰,躲过许成璧如鹰爪般弯曲的指尖,随即在空中翻了个身,一脚踹向许成璧的胸口。
许成璧躲闪不及,被踢飞一米,勉强保持重力落地。
等花瑶走过去扶他时,发现许成璧的眼珠又变成了那熟悉的隐隐一抹绿色,莲纹从他脖颈和下巴处乱七八糟的生长蔓延开来,显得有些阴森可怖。
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的许成璧一把推开花瑶,抬手时手中已经握住了灵力幻化成的软鞭,使劲往空中一扫,灵活的曲线像躲在暗处伺机而发的蛇,长大嘴朝安如墨的胸口冲去。
安如墨应该也有点武功在身上,灵巧地躲过袭来软鞭,但似乎本来就有伤病在身,很快就支撑不住,等花瑶意识到什么,用力呵斥试图阻止再次发疯的许成璧的时候,对方的鞭子已经卷上了安如墨的身体,直接将对方甩飞了出去。
许成璧尤嫌不够,花瑶本想阻止他,但花瑶的声音却促使许成璧再次想起安如墨在花瑶脖颈上落下的血印,面前浮现那淡淡的鲜红如朱砂的血痕,让许成璧止不住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等他理智回笼之时,安如墨的胸口已经落了两道鞭痕,鲜血汩汩地躺了出来。
安如墨无疑是美的,即使墨发因为疼出来的冷汗黏腻地黏在额头,他也并没有因为过于扭曲的表情而丑上半分,反而透着些许虚弱的破碎感。
连花瑶都因为这张脸起了些许怜悯之心,许成璧却没半点反应,冷漠地被花瑶揽抱在怀里,带刺的眼神在安如墨的脖颈上来回移动,像是也想想办法在那个地方留个一模一样的伤痕似的。
“别冲动,别冲动........”
花瑶见快要闹出妖命,赶紧像哄小孩似的,将许成璧扣在怀里,不断顺着对方的毛。
死了一个蛇妖不可惜,但是花瑶得先从对方口中搞清楚对方的动机和任芸姣现在人在哪里。
他比许成璧高上半个头,如今以被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许成璧身后,心情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花瑶低下头,看着许成璧青绿色的眼珠和脖颈上莲纹,还分神想了想,好像许成璧每次失控身体上都会出现这种奇异的图案,但是每次对方失控都好像毫无缘由,到底他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花瑶的脖颈上只有一道血痕,很快就干涸止血了,安如墨的情况显然比他糟糕多了,原本苍白的脸色这下直接变的惨白,毕竟刚刚许成璧可是实打实在他身上抽了三鞭........
嗯,为什么安如墨的身上只有两道鞭痕?
花瑶忽然意识到不对,脸色一凛,快步走上前,猛地掀开安如墨身上的披风,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实只看见了两道鞭痕。
可是,许成璧每一道落鞭他都看的清清楚楚........问题究竟出在哪?
花瑶百思不得其解,安如墨显然企图反扑,但结果却失败了,被花瑶残忍镇压。
“别动了。”花瑶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坏人。”
安如墨冷笑一声,没说话。
“如果你是蛇妖,那未免道行太低。”
花瑶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按在安如墨的胸口上,掌心随着他的施法,有一个个白色的、泛着淡蓝光的小莲花从他皮肤里冒出来,打着旋注入那些伤口上。
随着花瑶脸上血色的消失,安如墨面上反而红润起来,片刻后花瑶踉跄着栽倒在地,被蹲在一旁等着的许成璧接在怀里。
“.......圣母白莲花。”
许成璧撇了撇嘴,道。
“他也许不是蛇妖。”
花瑶知道许成璧嘴硬心软,笑了笑,施法未中断的掌心落在安如墨散落在外的披风时,忽然想被烫了似的,吃痛地“啊”了一声。
安如墨的披风像是什么能灼伤人的物品,花瑶猛地收回手,低头惊疑不定地看着那件披风,随即掌心在披风上一挥,雪白的莲花像是小旋风般,一寸寸剥离开披风上的杂质,很快,一个青色的蛇皮就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
许成璧瞬间瞪圆了眼睛:
“蛇皮!”
本来还坚信许成璧和花瑶是蛇妖的安如墨也愣住了,他猛地坐起来,掌心在那个原本是披风现在是蛇皮的物品上摸索着,最终终于发现,这个东西真的蛇皮。
“怎么会这样!”
安如墨一向平静的脸上裂开了丝丝裂缝,变的空白一片,眼神中还带着残余的惊恐:
“这不是我的!”
“从你身上脱下来的,还不是你的?!”
许成璧用鞭子一指安如墨的鼻尖,愤怒道:
“你果然就是蛇妖!就是你杀了真正的任芸姣吧!”
“你胡说什么?!任芸姣好好的在我府上,什么时候死了?!”
安如墨虽然还是有些恍惚,但是神思清明,据理力争。
“你府上那两个都没有生魂,只是两副空的躯壳而已,严格来说,也可以定义成死物。”
花瑶终于开了口,看向安如墨的表情略显复杂:
“现在蛇皮是从你身上取下来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可是这个蛇皮........”
安如墨顿了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慢声道:
“根本不是我的啊.........”
他盯着花瑶,花瑶也在盯着他,因此花瑶能清楚地看见,随着字句的吐露,安如墨的表情愈发难看,甚至比刚才受伤时还要再苍白几分,还带着些许纠结:
“.........这是陛下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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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你当死对头你却偷偷喜欢我·毒舌憨憨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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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攻却不敢说所以使劲作妖引起老公注意·冰山小美人受
文案:
江窈和舒眠是公司里出了名的死对头。
直A癌症江窈看不惯舒眠一个Omega在外抛头露面,还处处质疑他的决定;而天生冰山脸的舒眠也不爽天生渣男脸的江窈很久了,通常江窈说东,他一定要指西。
就这样,在一次股东大会上,江窈扬言要辞职,还放狠话说像舒眠这样面部坏死的Omega要是嫁出去了一定是有Alpha瞎了眼,随即砰然摔门而去。
没想到回到家,他便穿越到了一年后,刚打开门,一个香香软软的Omega就扑进他怀里,仰起头勾起夺人心魄的笑,撒娇甜甜地叫江窈老公,还要江窈亲亲。
这个笑勾的江窈心神一荡,他低头一看,却震惊地发现,这个Omega正是刚刚自己放话“要是嫁出去了一定是有Alpha瞎了眼才会娶”的死对头。
江窈:“.......!!!”
他怀疑自己做了梦,震惊地夺门而逃,却没想到离开家后他再次回到了一年前,而打开门回到家,他又穿越到了一年后。
江窈在未来和现实之间来回横跳,终于有一天,被现实毒打的他疲惫地接受了这个设定,甚至逐渐开始习惯回家后死对头就会变成自己的小娇妻这件事。
于是在一场股东大会上,已经被小娇妻照顾的飘飘然的江窈倚在椅子上,因为昨晚太困脑子不清楚,忽然偏头对此时还与他水火不容的舒眠道:
“老婆,我渴了,给我倒杯咖啡好么?”
“.......”
话音刚落,满室皆静。
江窈瞬间反应过来自己此时并不是在家,尴尬地正想改口,却见舒眠红着脸看了他一眼,随即慢吞吞地站了起来,真的出去给江窈倒了杯咖啡。
公司众人:“.......”
江窈:“.........”
第二天,公司著名的一对死对头私下里却成了情人这件事,传遍了所有的公司微信群,甚至还传到了江家和舒家父辈的耳朵里。
早就蠢蠢欲动想让江窈和舒眠联姻的长辈们:
“......哦豁。”
文案写于2022.10.19 ,已微博截图存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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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再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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