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其他人,白蘼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怎么就一直在等这一天了?”
张先扬了扬手中的纸解释道:“当初我编写时……”
在场所有人的注意都放在了他身上:“喝醉了酒。”
“额……”白蘼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不过好在张先话语一转。
“当时编写时直到编完才发现可以更加简单,但是由于我比较懒,就一直没改过。”
“这老头说的一副故意设计的模样,不就是因为自己懒吗?”傅南洲此时终于听明白了,他眼神里透露着对自我的肯定。
“不愧是你傅南洲!”
“挑女神的眼光真棒!”
白蘼听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只能挂着营业的假笑。
“白蘼能够看出来,梁宇,你已经输了!”张先甩了甩袖子,不知为何语气重带着一丝懊恼。
刚刚宣布白蘼发现漏洞时的欣慰也随之而消失了。
直播间里有些不明所以,都在问。
为什么感觉张老有点不开心啊!
对啊,招到这么一个有天赋的弟子不应该高兴吗?
所以,张老在哪个宗门!
对啊对啊,让我看看是哪个宗门面子这么大!
玉衡门!
白蘼打出了这三个字,内心一股油然而生的自豪感涌上心头。
见直播间都是在问玉衡门是哪个宗门时,白蘼默默地捏紧了拳头,暗下决心一定要让自己的宝贝宗门扬名立万!
白虎此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摸了摸手中翻倍的银子,见到张先一脸沮丧的回来,他第一次没有冷嘲热讽,反而拍了拍张先的肩膀。
“老畜生,你可收了个宝贝!”
张先看着白虎手上沉甸甸的银两有些郁闷地挥开袖子走了。
白蘼此时也跑到傅南洲那边,看着自己押的五十两如今已经翻了很多倍,同样笑眼弯弯。
再一看灵视镜的赌局,其他宗门的弟子似乎压的都不多,所以亏损了也没说什么。
倒是上次那个神秘人,白蘼看了眼对方下的赌注,都惊了。
她没忍住小窗问了问他。
道友压这么大吗?
神秘人:无妨祝贺你赢了。
你应该压我的!
神秘人:压你?那你还赚得到钱吗?
白蘼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倘若不是那位神秘人压的如此大,自己也不会收获这么多钱。
那就多谢道友了!下次给你打折!
神秘人:好
吉祥看着谢无忌与白蘼聊天有来有回,似乎没有任何在意那笔输掉的银两。
只觉得他们两个有种不顾别人死活的平静!
吉祥看着一下清零的钱包,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不是人形,竟然用鸟头摆出了一副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模样。
再看那边那个,输了钱反而还傻乐的恋爱脑,吉祥这才慢半拍地回味过来。
它扇动着翅膀朝谢无忌飞去:“你是不啊早就知道她会赢!故意输的!”
“嗯。”谢无忌收起了灵视镜,轻轻嗯了一声,这一声彻底点燃了吉祥。
它撕心裂肺地叫道:“你还嗯!”
“你个恋爱脑,你还要搭上我!”
谢无忌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吉祥:“你自己要压的。”
吉祥那叽叽喳喳的叫喊瞬间凝固在了喉咙里,它涨得眼球通红,只得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见色忘义!”
谢无忌没有否认地嗯了一声。
吉祥看见他这般大大方方利落承认的模样,气得一头往后仰去。
“苍天啊!”吉祥仰着脑袋朝天空嚎叫了一声,惊起竹林中鸟雀纷飞。
谢无忌有些狐疑地看了它一眼:“你好吵。”
“我好吵?”吉祥不敢相信这句话竟然是从谢无忌的嘴里说出来的。想当年,他们并肩作战时,它可是他心头的宝贝。
“如今竟然嫌我吵!”
吉祥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在滴血,它摸着自己瘪了的钱包,埋头飞远了。
“我要离开这个伤心地!”吉祥别过头去朝谢无忌恶狠狠地说道。
“慢着。”谢无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此时出声留住了吉祥。
“干什么!”吉祥这下被挽留了有些傲娇地抬起了头,它睁着绿豆般的小眼睛,眼神里满是快来哄我。
“钱我替她补给你,我还需要你帮忙。”
吉祥一听自己的小钱钱还能回来,它的眼睛里满是激动和兴奋。
“什么忙!”
吉祥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够让自己的小钱钱回来,别说上刀山下火海了。
只要谢无忌一句话,吉祥甚至可以飞去霍琛那给他来顿火焰淋浴。
“下次帮我拿符咒还得靠你。”
吉祥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拿翅膀拍着谢无忌的肩膀:“哥们,你这样缩头缩脑是不行的!”
谢无忌的眼神有了一丝波动,他示意吉祥接着往下说。
“你想,几千年前那女娃娃你就喜欢了对吧。”吉祥得到了谢无忌的默许后接着说道。
吉祥一开始没有把白蘼往几千年那个人身上想,但是看到谢无忌种种异常,与白蘼的恐怖天赋,它便猜到了。
它是知道谢无忌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的。
谢无忌被戳了痛脚也不恼,他甚至还放下了手中的修剑往凳子上一坐,摆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再看你自身条件!”
“在上仙界暗恋你的小仙娘能够绕整个上仙界三圈。”
吉祥打量着谢无忌的容貌,不得不说男人确实很是俊郎。
谢无忌长着一副薄情郎的模样,眉眼中却带着一丝冷清像是谪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
当年修无情道时,便已经是勾得众仙娘心魂荡漾了。
偏偏他竟然偷摸着搞起了暗恋,暗恋的竟然还是一个有未婚夫的人。
吉祥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脑袋。
“这么好的条件,你不主动出击老是暗戳戳地做什么!”
吉祥就不信了,谢无忌往那女娃娃面前一站,那女娃娃能不为之心动?
“你看那女娃娃身边的二傻子!”吉祥接着说道。
另一边正忙着数钱的傅南洲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谁在背地里骂我?”
谢无忌依旧默不作声,他微微垂下头去用手指轻轻抚摸着修剑。
“你为她废尽修为,改修剑道,她知晓吗?”
“不知晓。”
“你为她一手撑起了这个宗门她知晓吗?”
“不知晓。”
“那你偷摸着把我的钱也塞给她,她又知晓吗?”
一时间,整个竹林里一片静默,只有微微的风动引得竹叶左右打着晃摩擦出声响。
吉祥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又有点心疼谢无忌。
“你做了这么多,她都不知晓,那你又是何苦?”
吉祥说完这句话见谢无忌此时仿佛陷入了思考一般,它摇了摇脑袋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还是让他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谢无忌坐在竹林深处,脚边是一片练剑时掉落的竹叶,他的手掌处满是练剑时的伤痕,如同一座雕塑般。
不远处是弟子们吵闹的声响。
过了不知多久,连弟子们吵闹的声音也渐渐远去时。
谢无忌周身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够听见。
那个男人终于动了,他依旧轻轻摸了摸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那是一个异常破旧的香囊。
甚至还能看出上面粗糙的针脚。
如果白蘼在现场一定会惊讶,因为这是她绣的。
谢无忌摸着香囊里白蘼亲手画的符咒纸,终于吐出了一句话。
“可是,她得到了帮助。”
男人的青丝在风中微微吹动着,身影是那般寂寥。
“可是,我本来也没想过让她感激我。”
而另一边,还什么都不知道的白蘼刚刚清点完自己的银两,美滋滋地放进了自己的钱袋子里。
傅南洲也心满意足地拍了拍自己的钱袋子,刚想去食肆大吃特吃一顿,就发现一个准备偷溜的人。
“梁兄?”那人正是与白蘼打赌输的人。
此时的男人被傅南洲这么一喊整个人如同触电般地抖了抖。
梁宇回过头来有些谄媚地看了眼白蘼:“白师妹。”
白蘼抛了抛自己的钱袋子,笑眯眯地看着梁宇。
“这位师兄,愿赌服输这么简单的道理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梁宇嘴角的尬笑僵在了原地,他有些尴尬地说道:“白师妹,大家同门一场要不……”
白蘼直接了当地打断:“大家同门一场,你想要让我滚蛋,我让你愿赌服输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吧?”
这时有站在梁宇那一边的好兄弟也出来打圆场:“白师妹要不……”
白蘼直接了当两个字:“你滚。”
那人见白蘼这副模样,也知道白蘼这是铁了心不给梁宇台阶下。
“我没必要顾全你的面子,你现在老老实实地完成赌约才是顾全你的面子。”白蘼看着梁宇的眼睛说道。
梁宇一张脸涨得通红。
傅南洲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他乐呵着走上前来。
“要不梁兄就从我这先开始吧?”
梁宇的眼神里喷出了火焰,他愤怒地看向傅南洲,甚至伸出手来想要推搡傅南洲。
傅南洲机灵地往旁边一闪,故作夸张地说道。
“哇!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人要耍赖吧!”
白蘼在一边也看着傅南洲打闹。
梁宇的拳头握紧了又松开,他额角的青筋都因为动怒而暴起。
他咬牙切齿地看了眼傅南洲:“爹。”
这个字刚刚发出还没说出来便被白蘼打断。
梁宇有些不解地看向白蘼,白蘼扬了扬手:“既然能够为自己的赌约付出行动,那这次就算了。”
梁宇听到这句话心里瞬间松了口气,他看向白蘼的眼神里不再是看不起与蔑视,如今还带着一丝尊重。
白蘼:感谢送来的银两。
吉祥(扭曲)(阴暗趴地):到底是造的什么孽,摊上个恋爱脑主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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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玉衡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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