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一路蛐蛐着的牧云迟,在见到九君山的一刻,脸上焉焉的表情也都烟消云散,转而是灿烂的笑容:“终于是到九君山了。”
牧云迟望着远处,一处是钦州,一处是九君山,现天色已晚,还是先找个地方住会儿吧。
于是牧云迟便先进了城。
钦州,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阿燃。”栖迟身着一袭雅致的玉青色长袍,身形略显羸弱,缓缓自茶楼的二层拾阶而下 。
他的步伐带着几分虚浮,站立不稳,而那苍白的脸色,在微光中更是添了几分病弱之色。
在得知牧尘燃来时,栖迟的脸上,是无法抑制的欣喜,喜上眉肖,连忙从屋子里走了出去。任是那些侍从拦都拦不住。
听到声的一刻,牧尘燃当即便抬眼望去,正巧看到栖迟从二楼往下朝着自己走来。
牧尘燃面色担忧,慌乱的朝着栖迟走去,两步并成一步,伸手便要扶住栖迟。
栖迟轻咳了一声,抬头望着眼前人的眼眸,轻声道:“阿燃一切可还顺利?”
牧尘燃点着头:“顺利。”
就在栖迟要再次开口的一刻,牧尘燃对着栖迟嘘了一声:“我们先到屋子里再说。”
栖迟有霎那的失神:“好,我们进屋说。”
栖迟就这样任着牧尘燃扶着,也没有要避嫌的意思,茶楼一楼的那些人,都摆着一副看戏的面孔看着他们二人。
直到他们走到屋子里时,方才将目光收起,没有再看。
一进到屋子里,牧尘燃就忍不住开始巴拉巴拉了起来:“你身子不好,就不要这样勉强自己了。”
“万一沾染上风寒怎么办?”
栖迟不仅没有烦,甚至还格外的享受,笑了一声:“现已是阳春,早就没那么冷了。”
“再者我身子也还好着,并没有那么容易就着了病。”
话刚落下,一道咳嗽声便从栖迟的口中传出。
牧尘燃听在耳里,心疼的更是要命,拍了拍袖子,将自身衣袍脱下,披在栖迟的背上。
栖迟也没有客气,将衣袍往上扯了扯,“阿燃还是一如既往的会心疼人。”
牧尘燃听后一脸骄傲,就当栖迟是在夸他,道:“一向如此。”
栖迟:“这些日子里,阿燃都去了何处?”
牧尘燃:“去练习了下剑法。”
栖迟一听,脸色突变,垂眸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方才道:“倘若有一日我这身上的病好了,阿燃可否能教我几招剑术?”
牧尘燃笑眯眯的说着,许下承诺:“等你好了,别说是剑术了,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我都给你摘来。”
栖迟含眸一笑:“我等着那一天,阿燃记得说话算话,莫要骗我。”说罢,栖迟便伸出了手,想要与牧尘燃拉勾。
牧尘燃低头一看,便知栖迟的意思,两人小拇指缠绕,左右摇晃着。
栖迟故而道:“拉勾上吊十年不许骗,阿燃若是骗我,我就将阿燃关起来,哪也不许去。”
牧尘燃笑着回应:“都听你的。”
话毕,牧尘燃便将人扶到座位上坐下,自己也则在一边。
只要是能看到牧尘燃,便是好的。
“阿燃准备留下住几日?方才阿燃来时,我便已派人去空出一间房,住多长时日都没有问题。”
牧尘燃:“一日。”
栖迟眼里布满失落:“就一日。”默了默,“是因为冷珩仙尊吗?”
牧尘燃嗯了一声,与栖迟分享着喜悦:“明日仙尊就会出现在与君山,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一定不能错过。”
前世的时候,两人在与君山擦肩而过,这一世,牧尘燃绝不会再次错过。也不会让前一世发生的那些事再次发生在两人的身上。
牧尘燃就是要改变这一切,想要得到自己所想要的。
而他最想要的,便只有一个:那就是冷珩的这个人。
栖迟扯起一道勉强的笑:“阿燃明日何时离开?”
牧尘燃:“晌午。”
栖迟望了望窗棂外的天色,放在桌面下的手紧了几分,抿唇道:“现时辰尚早,阿燃可要与我出门走走?”
牧尘燃拒绝道:“你身子不好,不易出门。”
栖迟:“每日都待在这密不透风的屋子里,实属是闷的慌。”
牧尘燃:“就算是再闷,你也得好好的待在屋里。”
栖迟苦笑了一声:“我又不是什么花瓶,一碰就碎。”
不管是不是,牧尘燃都不会让他出去。
栖迟为牧尘燃倒了杯茶水,推向牧尘燃。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仙尊没有来九君山,阿燃会不会在钦州多待几日?”
“不会。”牧尘燃很是果断。
栖迟点着头,没有再说。
两人之间的关系,没有人比栖迟最清楚,牧尘燃会来找他,不过就是因为他父亲与玉华山尊主是莫逆之交。
若没有这些,牧尘燃怕是瞧都不会瞧他一眼。更别说是认识。
两人聊了好一会儿,天也黑了。
等牧尘燃开口,不如自己先开口。
栖迟:“门外是我的侍从,你出去后,他们便会带你去那所客房。”
牧尘燃站起了身子:“谢谢。”
栖迟:“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牧尘燃出去后,栖迟脸上神情也都收了几分,手肘着桌,撑着下颌,头疼的闭起了眼。
半刻,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随之,一道稚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楼主,该喝药了。”
栖迟心中一阵烦躁:“不喝了。”
“大夫嘱咐过,楼主每日都得喝药,不能中断。”
栖迟:“不喝。”
栖迟闹脾气的时候也不少,屋外的人也都已经习惯,不管栖迟是应允与否,少年都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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