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研还挺公正，叹口气道：“这事也怪我家大人。”
孙舒凝满满的八卦欲，“韩大人怎么了？”
明研：“这不是京城出现贼匪了吗，专偷王公贵族的家，什么值钱拿什么。
这事都告到皇上那了，本来是京兆尹的事，我家大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带人连续蹲守三天三夜，到底把那伙贼人抓到了。
皇上不高兴了，训斥京兆尹是做什么的，连几个毛贼都拿不住，让首辅大人这个文臣抓到。
这不得罪了京兆尹大人。
今天在朝堂上就针对我家大人一顿了。”
孙舒凝听说过这群专偷王爷家的飞贼，誉亲王悬赏一万两黄金抓贼，就连孙父和孙大朗都跃跃欲试，不怕老命小命不保，两个人已经去蹲守了。
“明研，听说誉亲王悬殊黄金万两，你家大人领到赏金了吗？”
明研笑道：“那当然领到了，誉亲王还不想认账，我家大人亲自上门，把黄金拉回去了。”
明研没说的是，誉亲王脸色和涂了锅底灰似的，黑得那叫一个惨。
但凡换个人抓到飞贼，誉亲王都不会承认这笔悬赏。
可韩锦舟不是普通人，那是手握大权的天子近臣。
咬着牙拿出一万两黄金，韩锦舟让他说谢谢。
简直欺人太甚。
孙舒凝为一万银子头发愁得都快白了，瞧瞧人家首辅大人，不过蹲守几个晚上就赚到一万两。
还是黄金。
果然人和人不能比。
“明研，韩大人都那么大官了，还赚这一万两金子干什么。”
明研继续笑：“谁还嫌金子多了，再说我家大人在存媳妇本，留着娶媳妇用呢。”
孙舒凝八卦道：“你家大人有喜欢的人？”
明研：“我家大人又不傻，年纪也老大不小，怎么能没有喜欢的人。”
孙舒凝好奇极了，她实在想不到清冷禁欲仿佛谪仙一般的首辅大人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子。
“明研，说说，你家大人喜欢上哪家小姐了？提亲了吗？”
表白的事，明研肯定不能替做。
“我家大人喜欢的姑娘啊……那自然是世上最漂亮最善良的姑娘，至于是哪家姑娘，孙姑娘想知道，还是亲自去问我家大人吧，我可不敢乱说。”
孙舒凝看见韩锦舟都害怕，哪敢跑去问人家感情事。
再说，她闲得无聊听几句八卦就算了，问这种事做什么。
明研又道：“至于提亲，那还没有，我家大人面皮薄，不好意思开口，等着那姑娘主动呢。”
孙舒凝可不觉得韩锦舟脸皮薄。
但凡能做到首辅的，心机和脸皮都不是普通人能比的。
“也是，你家大人什么人物，主动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
明研忍着笑，感叹道：“不过我家大人感情迟钝，别看他在朝堂叱咤风云，可在感情上是个小白，什么都不懂，每天只会默默关注人家，嘴像糊住似的，见到人家话都说不好。”
孙舒凝实在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姑娘。
着实令人羡慕。
明研故意引导，“不过我家大人身边都是男人，没人能给他出谋划策，孙姑娘是女孩子，应该很懂女孩子的心思，不如您帮帮我家大人，怎么追求那姑娘。”
孙舒凝满脸不敢置信，她指着自己问明研，“让我教你家大人？”
明研点头：“对啊，只要我家大人能抱得美人归，红娘谢礼是少不了的。”
孙舒凝实在太缺银子了。
话本子销路不错，可很快就到一个月之期，才凑够三千两银子，还差七千两。
有时间赚点外快也不错。
“那你家大人能给多少谢礼呀？”
明研伸出一根手指头，“怎么也得一百两吧。”
孙舒凝喜上眉梢，“好，我同意了，不过你能做你家大人的主吗？”
在别的事上，明研当然不能。
不过给大人制造机会接触孙姑娘，他家大人一百个愿意。
“一会儿我会询问大人的意思。”
京兆尹田大人没怼过韩锦舟，官职比人低，气势上首先矮半分，韩锦舟又是个睚眦必报腹黑的毒蛇，他怎么怼得过。
一炷香后气势汹汹离开了孙家书坊。
韩锦舟慢慢悠悠品着孙舒凝亲手给他沏的茶，只剩下一个水底子，他也舍不得放下。
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小姑娘身上。
粉色的抹胸长裙把本就漂亮的小姑娘衬托的越发娇美。
心跳不由得加快，赚金子的**越发强烈。
如今他已经有两万两，还差八万两。
田大人走后，明研来到韩锦舟身边汇报刚才的成果。
末了道：“大人，机会难得，要不小的给您定间酒楼详谈？”
韩锦舟心里一喜，“去酒楼？”
明研点头：“可以要个包厢，里边就您和孙姑娘两个人。”
“那还不快去办。”韩锦舟靠着圈椅，神态悠然的抚着眉心，眼底的兴味欲浓。
他要和喜欢的姑娘约会了。
不错，大有进步！
两人第一次“约会”定在韩锦舟休沐这天。
也就是他和京兆尹在孙家茶楼互怼的第二天。
一大早，韩锦舟起来沐浴更衣，浴缸里放了平常女子所用三倍的花瓣，隔着二里地都能闻到浓郁的香味。
明研故意捏起鼻子，“大人，知道的您是要和孙姑娘见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去怡红院当花魁呢。”
韩锦舟凉凉地瞥他，“想让这个家早点有个女主人，就上点心。”
明研大包大揽道：“大人，您就放心吧，有小的这张嘴，保证您能抱得美人归。”
韩锦舟挑了一条白色的圆领长袍，外罩薄薄的一层素纱襌衣。
很难得的戴上他娘亲手缝制的紫色绣金线镶红宝石抹额。
本就谪仙一样的人物，这么一打扮，看得明研都痴了。
“大人，一会儿孙姑娘看见你，保证移不开眼。”
“什么美人归？”韩母拎着一盒桃花酥从外边进来，看见他儿子打扮的像只花孔雀，就差在脑门写上求偶两个字，眼前一亮，“我儿子这是开窍了？看上了谁家姑娘，娘这就去请媒人，上门说亲。”
韩锦舟给明研递眼色，警告他不许胡言乱语。
“什么开窍不开窍，我出去见个朋友，没你想的那回事。”
韩母将食盒放到桌上，神色有些难过，“过几天你祖父七十大寿了，你父亲跟我提过好几次，让你回那边住，你到底什么意思？真不打算回去？”
韩锦舟瞥了一眼食盒，心有不悦。
算着时辰差不多了，他顺手拎上食盒，“当天回去。”
韩母又道：“你爹年纪轻轻的，总在家这么待着不是事，要不你给他安排份差事呢。”
韩锦舟心情忽然变得很差。
“娘，您实在很闲不如出门转转，要么约好姐妹打打牌，别整天操心这些没用的。”
韩母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
可她都这个年纪了，就希望家庭和睦，父慈子孝。
“你这脾气也太倔了点，这么多年的事还放在心上，你爹他……心里还是在乎你的。”
韩锦舟一个字都不想说，“我出去了，你愿意就留在这边，不愿意我让人送你。”
韩母目送儿子的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处，沉默片刻通过角门回了隔壁院子。
孙舒凝今天也好好打扮了一下。
当然她没有韩锦舟那么上心。
像平时出门一样，穿戴整齐，再梳一个漂亮的发型，涂抹上胭脂水粉。
对她来说，这次见面和约会无关，只是做韩锦舟的情感导师。
不能让首辅大人等她，所以她提前出门，早早来到酒楼候着。
说来也巧，竟然意外遇到了王墨韵。
和王墨韵一起的还有几个人，有男有女，只比她早一步。
孙舒凝不想和王墨韵见面，下意识后退一步，打算等王墨韵进了包厢她再过来。
可惜被王墨韵朋友看见。
“王公子，那不是你未婚妻吗？”
王墨韵立刻像个狗屁膏药黏上来，“小凝凝，你来这里怎么没提前和我说一声，想吃什么尽管让老板去做，全算我的。”
孙舒凝尽量离他远些，“别动手动脚，我约了朋友，不是来见你的。”
“朋友？”王墨韵往孙舒凝身后扫了一眼，“你好朋友都进宫了，哪来的好朋友，跟我一起吧。”
他很自然的去拉孙舒凝的手。
却被孙舒凝满脸嫌弃地躲开。
今天有重要人物在场，脸上有些不好看。
“你别跟我置气，人多，给我点面子。”
孙舒凝心里憋着一口气，拿出特别认真的态度说道：“我再强调最后一遍，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也不会嫁给你，你以后不要说那些让人误会的话，影响我议亲。”
男人四十还能娶小姑娘，她再耽误几年成老姑娘了还怎么嫁人。
王墨韵一点都不怕她议亲。
他早就放出话，孙舒凝是他的，谁也别想染指。
王家可是大周首富，谁不给几分薄面。
否则孙家也不会一直没有媒人上门。
“好，听你的，”王墨韵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转头跟朋友说：“我家小凝凝生气了，你们先进，我哄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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