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想和一个DA同居

又是一个清晨,陈崖树的车在同样的时分停在治疗所停车位上,主驾的门打开,

下来的人是孟敦。

陈崖树从副驾下来,脸上还带着刚睡醒厌厌的倦怠。双脚站定之后陈崖树毫不掩饰地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被路过的实习生手疾眼快地拍了下来。

孟敦今早很意外地发现陈崖树竟会有起床气,在电梯里把车钥匙扔给他之后就一言不发,上了车就继续睡觉。哪怕他车平滑地停进车位,陈崖树也像是被触发什么程序一样睁开了眼,心情非常不佳地甩了两个白眼。

孟敦边走边觉得好笑,昨晚那么咄咄逼人地说要他跟着去做血检的人,睡一觉起来好像什么都忘记了,像是新生的稚子一样。孟敦看得心里软软的,正想说什么就看见陈崖树手指一指方向:“我已经和血液科的人说好了,你取了报告直接去我办公室,我来看。”

孟敦前半生鲜少有这种被人支配的感觉,颇为新鲜地晃了晃脑袋。陈崖树已经靠着肌肉记忆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连个回眸都没留给他。

好吧,孟敦对自己说,既然答应了,也算是给自己证明一下清白。

刚进血液科的门,孟敦就感觉到好几道视线往他这边投。一个实习生过来把人领到办公室坐下,不一会就有人拿着储血管进来。

抽血的过程中孟敦和那医生聊起天来,问这报告要多久才能拿。那医生笑起来很和煦,语调却有些颤抖:“陈主任说让我们半个小时之内做完给他送过去。”

孟敦意外地一挥手:“我带过去就行。你,好像很怕陈崖树的样子?”

那小医生看起来快哭了,换管子的手都抖起来:“陈主任曾经在全院巡诊的时候连问我五个问题我全都没答出来,当晚我在科室内部读了一千字检讨书。陈主任说让我跟着报告单一起过去,要确保结果没有被改变过。”

孟敦失笑,这还是在防着他呢,不知道陈崖树这个防天防地的心态是因为什么培养出来的。

抽完血,那小医生忙不迭地就跑路了,孟敦一个人坐在空荡的办公室,也不好四处乱摸,就板板正正地等着。又过了一会,门开了一条缝,孟敦听到两个人在外面窃窃私语。

“里面就是陈主任的未婚夫。”

“啊,这人很厉害吗?为什么能和陈主任结婚。”

“不知道,听说是从巴别塔调过来的。”

“那种地方的人,感觉都是暴力狂诶,陈主任被欺负了怎么办啊。”

门口那两人自以为声音压得够低,但孟敦依旧能听得一清二楚。虽然被怀疑是暴力狂,但他只是有点想笑——就陈崖树在家那个样子,他两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

不多时门口那两人就跑走了,刚刚那个小医生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叠报告纸。孟敦跟着出门视线就锁定了那两个刚刚在门口窃窃私语的人。笑了一下,转身上楼去找陈崖树。

陈崖树每天上午都是看诊时间,转完病房去接诊,忙得连手机都开不了。孟敦坐到陈崖树办公室里就放松了不少,有些好奇地四处张望。

独立办公室,倒也没见陈崖树装饰一点什么,四排顶天立地的大柜子占据了几乎所有空闲位置。柜子里一打眼望过去全是大部头到标题都念不熟练的文献。孟敦是在巴别塔分化的,平时治治普通的伤还行,这种专业性过强的东西就哑火了。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多了,陈崖树还没回来,孟敦决定去治疗所食堂买点饭回来。

陈崖树今天真不是故意晾着孟敦的,上午看诊的时候又遇到了一位哨兵症状和孟敦及其相似,把人留下来多问了几句,收了之后才发现时间晚了,紧赶慢赶回办公室。

孟敦不在。

陈崖树一颗心狂跳,跑步跑出来的薄汗蒸腾后遇到冷气让体感更低了几度。陈崖树一瞬间脑袋里闪过好几个念头,甚至犹豫着要不要报警,随即听到了一声这两个星期已经无比熟悉的声音。

陈崖树转过头去,孟敦站在走廊尽头快步走过来,手里拎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塑料袋。

孟敦完全不知道陈崖树复杂的心绪,朝他扬了扬手里的袋子边走边抱怨:“你们食堂真的是跟泔水没什么区别,门口煎饼果子倒是还行。”陈崖树早就收拾好了想法,蹲在门口摸了两把萨摩耶的头才起身:“东西呢?”

摊好手等着孟敦递过来。

孟敦很顺手地递上,还要说两句:“就这么着急要查我?你再不吃都凉了,先吃饭吧你下午不是还有手术。”

陈崖树靠在沙发上已经看起了结果,头都不抬:“我可不想和一个药物成瘾者共处一室,以及我真的要查你的话完全不用让你知道,我这是基于合作关系的相互尊重。”

孟敦叼着饼都嗤嗤笑了起来,陈崖树瞪了他一眼,放下报告也拎走了一袋饼。孟敦斜着眼看他,陈崖树坐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吃饼,酱沾到他嘴唇上方也没被注意到,孟敦倏然扭回了视线。有些拥挤的办公室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嚼东西的声音。

孟敦习惯使然吃饭总是很快,所以他在吃完看到陈崖树也差不多了的时候微微吃了一惊。

陈崖树低着眼手里拿了一张纸在擦嘴,擦完后手一顺就放在桌上了。孟敦暗中看着,总觉得很有趣。陈崖树平时在外面总是威风凛凛的,私下里独处的时候倒经常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些很孩子气的动作。

孟敦正沉醉在自己幻想中孩子气的陈崖树身上时,陈崖树看了看时间吩咐:“你的血检没啥问题,今天上午刚遇到一个和你症状很一样的,你回忆一下这种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总觉得不简单。”

门外已经有人在敲门,提醒陈崖树手术已经准备好了。陈崖树套上白大褂准备出门,手刚搭上门把却又想起什么,转头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下午有手术的?”

孟敦看陈崖树终于发现了这件事,微微一笑就是不回答。门外催促的声音越来越急促,陈崖树只好暂时压下问题出门。

确定陈崖树走了,孟敦闲适地往陈崖树的凳子上一靠,打开手机回消息。他的交接手续还没办完,今天水木连约了他和宋彰见面。

直接到了塔门口,孟敦就看到了水木连和宋彰站在那。水木连是孟敦在巴别塔时直属的向导。因为好向导是比哨兵还稀缺的存在,水木连当时就不只和他搭档出任务,今天能为了他的事专门来第九区跑一趟孟敦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很感激的。

相比之下宋彰就显得有些青涩了。站在两人旁边像是个可有可无的添头,存在感极弱。三人一起上楼,在管理处遇到了余晖。

余晖看到宋彰,眼珠子都瞪得要脱眶了。宋彰他是知道的,培育所连着两年的吊车尾,临近毕业了没有哨兵愿意和他做搭档,看这样子是要让这两人搭档了?余晖先是事不关己地感叹了一下,和宋彰搭档可不是一个容易的活,然后突然想到孟敦现在的身份,掏出手机拍了照片给陈崖树。

照片前面的小箭头转了两圈,随后跳出感叹号。

陈崖树把他拉黑了。

余晖一时间眼前一黑,几分钟里给陈崖树拨了不下十个通讯,没一个接通。最后只得给陈崖树留了条简讯让他看到给自己回电话,随后恋恋不舍地收起了手机,犹豫了不到一秒就跟了上去。

孟敦对第九区要给他安排什么搭档本来没有干涉的意思,弱的就当是负重训练了,他一直认为要给每一个小朋友成长的机会。但刚接触宋彰一个小时他就有点想收回他的话,宋彰甚至不是能力弱,他就是单纯的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

水木连明显也没见过这种向导,皱了皱眉掏手机发了条消息。三人在档案管理处僵持了一会,一个满头大汗的中年男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跑到水木连面前,那人着急地掏手帕擦了擦汗才开口:“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水木连不笑的时候是很有震慑力的,轻飘飘地甩了那人一个眼神:“这就是你们第九区准备给我的哨兵配备的向导?”

我的哨兵,这四个字一出来那男人的脸色又白了几分。第九区的高层都以为这哨兵从巴别塔退出来,也没个抚恤名号的,多半是犯了什么事,但水木连是体制里所有人都要敬重的对象,这哨兵沦落到这种境地还能有水木连给他撑腰。

中年男忙不迭作势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觎着水木连的表情问:“第九区的向导随大人您挑,您早说孟先生是您的下属啊。”

水木连有些好笑,终于赏了那人一个正脸,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所有,都随便我挑?”

中年男陪着笑打哈哈。

水木连假装沉思了一会,嘴角一勾笑得真心实意:“我在巴别塔的时候就听说,第九区有一位深耕医疗方向多年,精神力也常年是第九区首位的向导,不是正好也没搭档吗?”

孟敦看热闹看到一半突然失声,咂摸了一下这一长串头衔总感觉有点熟悉。那中年男抢在他前面开口:“您说的是陈崖树吗?”

水木连只是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孟敦几乎是和那男人异口同声

“不行。”

初四晚上迎财神,大家新年快乐哈

(拉开横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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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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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不想和一个DA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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