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时脑海里,零散的碎片也在这一刻霍然勾线,带着“主体”和“衍生物”的日记字样,串联起一小段时间线——
距离这个时间点的一年后,他被陆凌带走。
由此导致,再一个一年后,初代狂躁实验开始,研究分化人类的无名之物。
而后又因为初代狂躁实验破产,矛头避无可避地指向D级向导,衍生出三塔圣所的香水安抚剂实验。
命运总归是骨诺米牌,推一个,就连锁倒了一大片。
他不再去想,把注意力放回身后那人。
在解开最上方的纽扣时,顾清时还感受到李伺哆哆嗦嗦打不直的指尖,直至猛一瞬,李伺额头的印记彻底加粗变深,周遭除了心跳声,安静得可怕。
他像是被人抽了芯,盯住顾清时的脖子,那阴险的眼神跟之前的懵懂简直是判若两人!
可在他正准备取刀的前一秒,顾清时忽然转身:“你知道我为什么特许你来吗?”
“为什么?”李伺清醒一瞬,带着点茫然。
“因为——”顾清时俯身虚虚抱住他,动作轻柔地带着风落下,但也让锐利的匕首划破后背,刀尖贴着他的心脏,直直刺入!
“我的记忆里没有叫李伺的人,而且中心塔实验室禁止携带刀枪进入。”
李伺吐出一口血,迅速倒下,在顾清时无情的俯视中,他瞧见自己额头顶着一个国际象棋的“兵”。
原来不是幸运……
明明灯还亮着,但周身的环境顿时暗下。
脚底,原本正常的白地板上,诡谲的色彩穿梭扭曲,而后越来越多,越来越大,变成一个个带着漩涡的眼睛,在某一秒同步睁开,极速贴近,又哗然消失!
顾清时再次睁眼时,正靠在一尊黑底大沙发上,映得外袍白到发亮。
而高台之下,一群政客西装革履,衣香鬓影中,端着官腔扭捏作态。
这次传教士的傀儡又会在哪呢?
顾清时敲着指节,眼睛来回搜索。
周围一圈又一圈的人企图迈上台阶,却被守卫拦下,只好扬起酒杯:“您好,认识一下,我是新晋优秀哨兵,任务期间荣获……”
“别管他,我是一塔经济部部长,虽然只是个介绍人,但……”
“您可以看看我吗?我是……”
这时,有人在人群中高声一嘁:“一个向导?也轮得着我们这一群哨兵这么主动上去吗?哪怕他亲自请我上去,我也要让他自己走下来!”
“另外,要我说,在场的各位不都想要他吗?干嘛道貌岸然,整些虚的,我王洱一个S,随便再加几个A,或者在座的所有人一起,还不分分钟撂倒那群哨兵守卫夺走他?不用等到十八,他就已经是大家的了。”
王洱瞟见守卫们总是心不在焉地偷瞄那人,笑意更甚,粘腻的眼神上下一掠:“再者,没准他们的想法也跟我们一样呢?”
话说得不错,但实在过于袒露。
人这东西最爱伪装,将自己一颗肮脏不堪的心,用言语包装,似乎套上一层衣服,就成了所谓的圣人,更不要说在场的政客,心眼比玲珑还多,更是典型。
所以人群虽是哑然,却仍然坚持着等待他的发话。
顾清时嘴唇轻扬,手指一抬,精准锁定王洱。
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让全场发出阵阵的不满,但还是聚焦到两人之间,让出一条道路直通上方。
“为什么是他?”
“他不是说自己不上去吗?”
“我们和他相比很差吗?”
王洱清清嗓子,没料到打脸来得这么快,摸着松散的领结往上一提,就跟中了千百十万的彩票一样,主动上了二楼。
顾清时一双洁白的手拉着他的黑领带,把他拽进里间。
哪怕帘子落下,也能听到外面嘲讽连连。
与此同时,人们撕破伪装,阴狠的眼神仿佛是要捅死他们,嫉妒他选的不是自己,怨恨他不选自己,但又在顾清时转头那刻瞬间隐藏,混着酒意只剩痴迷。
“呵,把我当众矢之的,好玩吗?传闻中的SSS级向导,除了一副皮囊,什么都没有,还不是得依附哨兵。”
王洱口干舌燥,松了松制服领子。
就见顾清时取下香槟塔的酒杯:“的确,十七岁的我毫无能力,弱得随便来一只狗,都能对着我叫三天三夜,是我的问题。”
同样,现在受传教士异能影响,他被压制到十七岁的身体状况。
与之前远远不同的是,他稚嫩青涩的面容之下,却是二十八岁独有的成熟风韵。
“知道还不给我跪下!”王洱越说越勇,作势就要按着他的头下压,“3S没武力也就那样,我今年可是荣获预备小队长,钱权都有,你跟我也算是沾了光了,反正迟早都要给我的,不如现在——”
顾清时一掌拍开他的手,刘海盖住涌起的嫌恶。
王洱一个S级活这么大,一路被人供着养着,不敢相信有人会违背他,语调尖锐:“就算我现在强迫你疏导,塔主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外面的人也是,谁又能帮你?”
重新抬头的那刻,顾清时扬起一抹极轻的笑,藏在眸光之下,转而把酒杯举到头顶,将自己从头到尾淋了个透。
分明是酒水没入衣领的缝隙,捎上凉意浸透每一寸皮肤,却更像是什么火苗燎原。
他手一拨,身影走出帘子后,声音才缓缓落地:“你觉得呢?”
台下,一群人只见他进去不到五分钟,又出来了,伴着酒气下了楼,避过守卫,淹进人群,一路被人饥渴难耐地贴近,闻嗅余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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