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半个小时,梅依寒才回到房间。
她喝了杯热水,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刚准备去洗漱,桌上的手机就震了起来。
看是屈轲,梅依寒接起了电话。
“你回房间了吗?”他试探着问。
“嗯。”
“睡了?”
“没有。”
“那我过来了?”
梅依寒:“……好”
不过一两分钟,门铃就响了,梅依寒问声就去开门。
屈轲解开领口的扣子,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瓶红酒。
梅依寒的目光很快落到酒瓶上,她又抬眼:“你……找我喝酒?”
屈轲举起酒瓶,说:“懒得拿回去了。”
梅依寒往旁边让了一步,方便屈轲进屋,同时,她罕见地闻见了股混在杂酒气中的烟味。
那种味道单一种就已经很刺鼻,当下还混在一起,梅依寒皱起了眉头。
屈轲余光瞄到了异常,走上前:“怎么了?”
梅依寒一下就屏住了呼吸,随后又慢慢地呼吸:“你身上有……味道。”
屈轲愣了一下,不确定地抬起袖子闻了闻。
“……”
不算特别难闻,但也说不上好闻,失算了!
屈轲清清嗓子,解释:“他们抽烟给熏得。”
梅依寒:“嗯,进去坐吧。”
她看着屈轲走到了沙发边,她去正想倒杯水,结果屈轲竟然开始解扣子,脱衣服。
梅依寒睁大了眼睛,准备转身回避,却无意间又看到了屈轲贴身穿着的一件白色背心,接着,两条结实的臂膀,有力地闯入眼帘。
梅依寒站在原地,微微咬住唇,在有了痛感后,她才松开,又走到屈轲身边。
她微微仰脸,抬手拖上眼前刀锋般锋利的下颚:“你不用这么做。”
屈轲情不自禁,喉结滑下。
她目中汪着般静谧的皎光,褪去了冬日的冷寂,流动着暖春独有的温和。
脸颊下凉意的存在就和烫铁一般,这一刻也变得无比炽热。
屈轲只觉得心都被烫化了,他微微弯腰,平视着她的眼睛:“手好凉啊~”
说着,他抬手覆住,歪脸蹭了蹭。
热源在亲昵地磨蹭中又一次升温,热酥酥地从掌心传漫开,梅依寒没有抽回手,耳垂烧了起来。
她一时间都不知该看哪里,只好盯着屈轲的鼻尖。
屈轲蹭了几下就停了,手握住她的掌侧,轻轻拉开,从里握住,牵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侧身望着她。
梅依寒直觉屈轲应该有话要说,轻声问:“怎么了?”
屈轲看着依寒,一时间有些忐忑,却还是直说:“我有个朋友,额,就是章文安,他的母亲是心理医生。”
梅依寒愣住,她没想到屈轲大晚上来找她,是为了这个,她悄悄握紧左手。
“或许,你需要和专业的人帮你缓解一下疲惫。”
听完,梅依寒朝屈轲淡淡笑了下,:“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其实,我来到这儿以后,就看过心理医生了,但效果并不理想,之后我便没有再试过了。”
“后来,我有了小饭馆,认识了很多人,和他们相处,我很舒服,每天都很充实,然后又有你在身边,我已经很少去想起那些事了。”
梅依寒看屈着屈轲,他眼中似乎始终有一团扰不散的焰火,此刻,满是毫不掩饰的担忧。
梅依寒:“你……”
话还没有说完,屈轲就凑了过来,堵住了她的话。
梅依寒眼睫微微颤了下,屈轲只是蜻蜓点水的落了一下,又坐直了。
屈轲:“那就不去了!”
梅依寒才松了口气,关于自己的真实来历,她并不希望太多人知晓,这样才能安稳的生活。
毕竟,灵魂来自一个不存在的朝代,太过猎奇、神秘,容易激起好奇心与探索欲。
所以,去看医生的时候,她都一口咬定是梦,尽管被诊断是精神出了问题,她也没有改口。
因为谁也无法完全保证这个人不会对他人吐露细枝末节,一旦传开,最终影响的还是她。
至于屈轲……
梅依寒也无法完全确定,她斟酌了片刻,话音沉着,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不急不慢:“我的事,也请你保密,如果你做不到,无论我有多能接受你,我都会不再继续下去。”
屈轲瞬间对女官有了实感,她的目光几乎在眨眼间褪尽退让,变得不容商量。
不轻不重的话音也带着种不允许反驳的意味。
梅依寒明明坐在他身边,只是看着他,他却莫名感到了压力。
没有配乐烘托,没有夸张的服化道渲染,屈轲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屈轲收敛了许多:“我保密,一定。”
梅依寒神情有了些许松动:“我信你。”
屈轲才觉得,梅依寒又变成了日常中的梅依寒。
他缓了口气,毕业后,他就没有体会过这种无形的压力了。
梅依寒打量着屈轲的模样,很眼熟,像技艺出纰漏被她抓到的下属,虽然她不说重话,甚至是在私下,如实告知,但是在最后,他们大多都会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
梅依寒冷不丁地问:“我很吓人吗?”
屈轲呛地咳了出来,对梅依寒精准地洞察力,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是突然被问,还是招架不住。
屈轲平复了气息:“不是吓人,是不怒自威。”
梅依寒:“……”
是吗?
屈轲:“比我班主任还有架势。”
梅依寒微微歪头:“你经常犯错吧?”
屈轲:“……”
他就不该说这个!
“没有,怎么可能,我乖得很。”
梅依寒笑了,目光流连在他锋利且张扬的五官间,:“你看上去就很不乖。”
屈轲浑身一紧,但今晚实在有点晚了,在开口时话音也变得低沉:“坏孩子可禁不住诱惑昂。”
梅依寒听出了危险,垂眸端坐。
自己那有诱惑他?
她只是在开玩笑。
屈轲不由闷笑一声,:“走了,时间不早了。”
“明天再聊聊乖不乖的事。”
梅依寒抬眼:“?”
屈轲似笑非笑地站了起来,顺手拿起身边的衬衫,转头看向梅依寒:“明早见。”
梅依寒愣了几秒,看屈轲套上衬衫,才开口:“你……我开玩笑的。”
屈轲:“明天回家说。”
梅依寒:“诶……”
屈轲笑了笑,:“晚安。” ,他朝门口走去
梅依寒:“……”
他这是生气,还是别的?
梅依寒抿起唇,明早还是到了歉吧……
*
翌日,梅依寒几乎找不到道歉的机会。
车上有伯父与伯母,接着又去了老宅,屈轲被伯父叫去钓鱼、下棋,总之都没有空隙,梅依寒就静下心陪着李伯母插花、整理花草。
期间,梅依寒打探了屈轲之前的事情。
李慧丽浇着花,回忆起往事:“小轲上初中爱闹腾,回回老师打电话来,我都头疼,不过还好脑子灵光,成绩还不错,考上了市里的名校,虽然不闹腾了,但又爱上了编程,结果成绩就下来了,怎么劝都没用,后来你屈伯伯把他的零花钱都断了,书也烧了,父子俩大吵了一架,这一次以后,小柯就收心了,不过就是爱和他爸对着干,什么事儿都反着来,闹得很僵,直到出国留学。”
李慧丽给儿子留了点面子。
小柯出了国,就变得放肆了,行为就和纨绔没什么区别。
梅依寒听伯母说完,结合这这些细枝末节,再想起昨晚的事,她或许真的说中了,只是屈轲不承认而已。
那他一副要和她算账的样子是做什么?
梅依寒目中思绪交织,却分析不出个由头。
李慧丽不想在儿子的糗事上停留,岔开话题,:“晚上煮蔬菜煲吃吧,这几天做客,吃得怪油腻的。”
梅依寒回过神,:“嗯,好。”
……
夜色垂染。
吃完饭,才休息了一会儿,屈轲就说明天工作多,要回家做准备。
于是,就急匆匆地回家了。
很急,梅依寒能清晰看到车的速度在增加她第一次坐车把头坐痛了,暂时还是把道歉的事情放到了一边,闭眼休息。
回到家,时间也才7点半,全程不过四多十分钟。
梅依寒后脚刚进门,才听见门卡塔一声被关上,接着就被握住手,一阵天旋地转被堵到了门上。
没有开灯的室内,昏暗又安静,屈轲加重的呼吸就在眼前,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
“你说的对,我确实很不乖。”
梅依寒被嘞的感觉要陷进屈轲的身体里了:“你别生气,我不会在那样说了。”
“我不想听这个,怎么办?”
“还是按我的方法来吧。”
话音刚落,梅依寒刚说一个音,就被屈轲急切地吞咬了进去,化成一声不轻不重的声调,消失在缠流的气息中。
纠缠不休间,梅依寒的呼吸很快就乱了,热感在极速攀升蔓延,像是一场突袭的暴雨,冲单薄的她而来,她进退两难,难以招架。
梅依寒急地拍了拍屈轲的肩膀,却似乎又激到了他,直接被拖着腰拔起,更方便汲取。
正当她逼不得已,准备抬脚时,屈轲却突然松开了。
梅依寒靠着门,头疼欲裂,几乎将要站不住,却被腰后的手拖住。
室内只有急促的呼吸声。
“你……松开,我难受……”梅依寒言简意赅。
屈轲话还没问出来,就被完全堵了回去,立刻往后退了一步,大步迈去开灯。
“哪……哪儿不舒服?”
他转身,就瞧见梅依寒脸色泛白,似乎摇摇欲坠。
完了,这回把自己也给装进去了!!
屈轲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屈:[裂开]要和crush分道扬镳了怎么办?急在线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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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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