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就知道这铁牢关不住你!”冯竺被浓烟呛得鼻涕眼泪直流,“你快去把房里起火的都踹开,她们罪不至死!”
青兰芝用茶壶把冯竺的袖子淋湿:“捂住口鼻,我很快。”
一时间监牢内铁门被踹开的声音前后响起:“快走!”
“快出去!”青兰芝赶到火源处,**的女囚已经倒在火中,没了声息。
“走水了!女监走水了!”女囚们涌出监牢,四处找人救火。
青兰芝最后才将几个房里没起火的牢房打开,冯竺一手用润湿的衣袖捂着口鼻,一手拽着青兰芝飞奔。
京兆府内响起击锣声,衙役捕快们纷纷前往灭火。有几个女囚缓过来后,也去帮忙挑水。
“怎么回事?”旭日听到响动,看向缟羽,“女监走水了?”
缟羽连忙飞身下来:“兰芝姑娘就在女监,快去救人!”
青兰芝和冯竺最后才出来,抬水灭火的衙役们与她擦肩而过。
混乱吵闹中,一个手刀劈来。而青兰芝被人推了一把,趔趄着躲开。
青兰芝下意识回头看是谁推她,但一团粉末张牙舞爪地扑在她脸上。
倒下前,好像看到有个女囚被远远丢开,像一张没有生命的白布。
不知过了多久,女监的火终于扑灭了。
“属下失职,未曾见到兰芝姑娘,请主子责罚!”
“知道人被掳走了还不滚去找!”旭日和一众暗玉卫跪地请罪,褚清卿双眼赤红地喝道,“缟羽都知道去与卫部主接头,你在这里跪一地请罪有什么用!”
“杨简数,你还不去封锁城门!”看见京兆府尹颤颤巍巍地跪在她脚边,褚清卿更是怒火中烧,“今日女监失火,你难辞其咎!”
月黑风高,只见京兆府飘出的浓烟越来越少,渐渐消失。
“主上,如您所料,城门封锁了。”赤衣女子嘴唇乌紫,身上染了大片血迹,显然受了重伤。
男人浑身的气息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危险而强大,宽大的斗篷遮住了他怀中之人。
“回香满楼。”
“是。”
一时间街巷间灯火通明,禁军和玄衣的暗玉卫交错其中。
旭日在一条暗巷里找到了缟羽和卫莲。卫莲左肩中刀,还背着不省人事的缟羽。
“缟羽膻中穴中掌,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内息紊乱,必须小心移动……”卫莲捂着肩上的血窟窿,却一直保持清醒,“他们都中了我的银针,黑鸦七日泪。”
“卫部主,你别说话了!”花夏慌忙给卫莲止血,“眼下全城封锁,他们跑不掉的。”
天亮,青兰芝从一片混沌中醒来,眼前却依然漆黑。
她的眼睛被蒙住了。
双手背在身后,交叠着捆住,双腿也被捆了几圈。
青兰芝挣了几下,麻绳还挺硬。
被绑架了,青兰芝脑海中浮现出三种可能。
一,青凌门的仇家,可汗大点兵抽取幸运弟子绑架威胁青凌门。
二,某位长辈在江湖上结的仇,绑她也是为了引蛇出洞。
三,玉山长公主的政敌,把她当成玉山长公主的命根子绑走威胁玉山长公主。
至于生死部,如果是生死部的话她现在应该是鬼魂,没机会思考了。
青兰芝用内力游走一遍全身经脉,自身并无大碍,看来那团药粉只是迷药。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脚步声由远到近地传进她的耳朵。
“轰——”
青兰芝皱了皱眉,居然是石室,那想逃就有些难了。
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开始靠近她,青兰芝不禁屏住呼吸。
有人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慌乱地解开蒙她眼睛的布。
“哕——”青兰芝没忍住还是干呕出来。
那一抹赤色后退两步:“你还活着?”
青兰芝甩头,将头发甩到脸前面,吸了吸自己发间的皂荚香才缓过来:“还好我前天洗头了,衣上还有熏香。”
眼前的赤衣女子约莫三十岁,模样清秀,鼻梁侧边一点红痣。
青兰芝定睛一看,这人怎么嘴唇乌黑?难道她喜欢涂黑色的口脂?
对方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青兰芝看她也不像是刚刷完恭桶。
“这位娘子,您是被孩子拉身上了吗?”青兰芝再次屏住呼吸,身体后倾离远了些。
赤衣女子拳头紧了紧,转身:“进来罢。”
感觉她好像在咬牙,她转身不要紧,问题是她的衣摆扬起一阵“恭桶风”,差点把青兰芝熏晕。
“进来!”赤衣女子见石门后没动静,便有些轻蔑地问道,“华公子,你还在等什么?”
青兰芝好像听到有人在石门后面深呼吸。
深呼吸?他疯了?他不会也一股恭桶味吧?
赤衣女子还以为他被吓走了,上前两步去查看。
这时,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端着托盘,托盘上是一个药碗。
少年头发高束,五官还留有些稚嫩,瑾瑜色的衣裳套在他身上,与衣服同色的编绳束额显得他的皮肤更白皙了几分。
好在他唇瓣是正常的红色,应该不会有莫名其妙的味道。
随着少年凑近,恭桶味的确被掩盖了,但取而代之的还是她讨厌的味道。
“阿兰,好久不见。”少年的声音温润若水,一双率真良善的桃花眼亮亮的,好像看到了什么心爱之物。
青兰芝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虽然皮相很好看,但:“我们认识吗?”
“什么——”少年极其夸张地叫起来,“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声音之大,感觉整个石室都为之震动。
青兰芝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五感。
她从未像今天这样后悔过自己没好好练内功,如果她好好练内功那么一定不用像今天这样被迫嗅恭桶、听尖叫。
“华、华公子,你冷静一点!”
青兰芝使劲搜索眼前这名少年的名字,发觉毫无印象,只能试探问道:“华公子,你在哪里见过我吗?”
“我是华浔啊!”少年把双手搭在青兰芝肩上,一脸崩溃地摇啊摇,“你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呀阿兰——”
华、华浔?
青兰芝感觉自己的脑浆快被他摇匀了,根本不知道华浔是谁:“我不无无无认识有藕藕藕哪个叫华啊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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