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灵肉交融的极致契合,如同最有效的催化剂,彻底软化了宋观岁周身冰封的棱角。
餍足后的男人,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晴朗与宽容,尤其当他的目光流连在姜慢烟身上时,那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宋观岁心底那份扭曲的占有欲,在此刻仿佛找到了最完美的归宿。
他的烟儿,从身到心,每一寸都已被他彻底打上印记,完完全全属于他了。
他所拥有的一切,他的权势,他的财富,自然都该与怀中这人共享。
“书房里的东西,你若想看,随时去看。”
宋观岁把玩着姜慢烟一缕散落的发丝,语气是一种近乎宠溺的纵容。
“若有你看不懂的,只管来问哥哥。”
姜慢烟抬眸,蜜棕色的眼底还残留着昨夜的情动与水光。他没有虚伪地推辞,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好。”
自那日后,姜慢烟便几乎将自己“埋”进了宋观岁那间象征着苍洲至高权柄的书房。他像一块干涸的海绵,如饥似渴地吸收着一切。
中心区盘根错节的势力分布图,各地呈报上来的政务、财政、军备文书……他细细翻阅,试图从这些冰冷的文字和图卷中,解读出这个庞大旧势利最真实的脉搏。
有时姜慢烟看得太过投入,连窗外日影西斜,烛火何时被点燃都未曾察觉。
直到一双温暖而充满力量的手臂从身后环抱住姜慢烟,带着令他安心的气息。
“再看下去,这双漂亮眼睛还要不要了?”
宋观岁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以及一丝毫不掩饰的不满。
他不由分说地抽走姜慢烟指尖捻着的沉重卷宗,打横便将人抱了起来。
“观岁!”身体骤然悬空,姜慢烟轻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揽住了宋观岁的脖颈。
宋观岁将他稳稳安置在窗边那张铺着柔软兽皮的软榻上,自己则坐下,强势却又不失温柔地将他的头按在自己结实的大腿上。
带着薄茧的指腹,力道恰到好处地按压上姜慢烟因长时间阅读而紧蹙的眉心,和微微酸胀的太阳穴。
“闭眼,放松。”命令的口吻里,浸满了化不开的疼惜。
在精准的力道和令人沉溺的气息包裹下,姜慢烟很快便放弃了抵抗。
他闭上眼,喉间甚至无意识地发出一声舒适的轻叹,修长的双腿随意地伸展,慵懒地搭在榻沿,整个人像一只被顺毛后餍足的猫。
他甚至无意识地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宋观岁的腿,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
宋观岁低头,凝视着怀中人舒展的眉眼,那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
因为舒适,姜慢烟的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毫无防备的依赖。
这一刻,宋观岁心中涌起制热的满足感,心痒难耐,俯下身,吻住那饱满诱人的唇瓣,两人唇舌相抵。
姜慢烟抬手抱住宋观岁的脖颈,两人呼吸逐渐加重,两人具是年轻,又都初尝情滋味,两人放开对方,眼神看着彼此,默契的换了个姿势,宋观岁将姜慢烟抱入怀中,腰间玉扣松开...
“观岁...我们去房间”
“好,一切依你。”
宋观岁嗓音华丽动听…
姜慢烟脊背忍不住酥麻一片,手指抓紧宋观岁肩膀处的衣服,留下不深不浅褶皱。
身体悬空,宋观岁抱着姜慢烟大步向主卧走去……
...
姜慢烟指尖点着西区刚呈上的灾情汇报,蜜棕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锐光。
“哥哥,你看这里。西区主河泛滥,上报的失踪人口数额……太不正常了。
即便是东南最严重的灾年,比例也远不及此。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宋观岁神情慵懒,接过文书细看。
他起初以为姜慢烟只是怜悯灾民,但越看,眼神越冷。
那些被地方权贵用“洪水无情”,“尸骨无存”等轻描淡写略过的数字,在他这种精通权术和人口经济的人看来,漏洞百出。
但这也是最容易被贵族忽略的“小事”,却可能指向更深的脓疮。
宋观岁回头,就见姜慢烟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你想去看看?”宋观岁放下文书。
姜慢烟点头,眼神坚定:“我从未去过西区,哥哥可愿意陪我看看当地风情?顺便……查查这‘风情’之下,藏着什么。”
宋观岁喜欢他这种灵动模样,勾唇一笑:“好。扶丛,府里交给你了。”
宋观岁行事向来果决,姜慢烟也非拖沓之人,不过半日,一辆看似普通却内里舒适坚固的马车,便载着两人悄然离开了中心区。
十几日的路程,在两人日渐亲密的相处中,并不难熬。
“哥哥,你这棋艺,当真是在中心区纵横无敌手?”
姜慢烟落下一子,眼看又要成合围之势,忍不住挑眉调侃。这些时日的放松,让他性格里被压抑的些许活泼流露出来。
宋观岁看着棋盘上岌岌可危的大龙,也不恼,只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赢了你便这般得意?看来是昨夜不够尽心,才让你今日还有精神逞口舌之快。”宋观岁话语暧昧,带着狎昵。
姜慢烟耳根微红,拍开他的手:“说棋便说棋,休要胡扯。”
“好好好,说棋。”宋观岁笑着收回手,目光却依旧缱绻地流连在他脸上,“若非让你这几子,你岂能赢得如此轻松?”
“谁要你让!”姜慢烟不服,重新摆开棋局,“再来!”
车窗外,景象从中心区的繁华逐渐变得萧索,但与姜慢烟记忆中破败的东南相比,西区的底子显然要好上不少。
正因如此,那异常的人口失踪比例,才更显诡异。
两人并未惊动地方势利,而是直接到了主河沿岸。他们以商人身份,暗中勘察堤坝,走访受灾村落。
姜慢烟心思细腻,观察民生,宋观岁则更擅长从管理者角度审视。
“哥哥,你看这堤坝,虽有几处损毁,但主体尚在,修复的工程也并非完全敷衍。”姜慢烟指着河堤,低声道。
宋观岁目光扫过那些工程痕迹,点了点头。
“嗯,负责修缮的孙家能力有限,中饱私囊也免不了,但若说因此导致如此巨量的人口失踪……说不通。”
贵族**似乎并非主因,那问题出在哪里?两人心中的疑惑更盛。
他们转而进入灾情最严重的乡镇,混迹于市井之间。
听潮镇虽然不繁华,但是人流不少,叫卖声不绝,颇为热闹。
为了不引人注目,宋观岁和姜慢烟都换上了寻常的棉布衣衫,却难掩一身出众的气质。
宋观岁似乎格外享受这种与民同乐的隐秘情趣,尤其喜欢看姜慢烟褪去在中心区时的谨慎持重,流露出符合他年纪的鲜活表情。
宋观岁故意指着路边一个卖糖人的小摊,凑到姜慢烟耳边,压低声音,语气却带着戏谑:“烟儿,瞧那糖人,像不像你昨夜……”
姜慢烟联想到什么,耳根“唰”地红了,又羞又恼,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低斥:“观岁!胡说什么!”
宋观岁低笑,得寸进尺地又去揽他的腰:“我哪里胡说了?分明是……”
话没说完,姜慢烟已像一尾滑溜的鱼,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快走几步,故意与他拉开了距离,只留给他一个写着“我很生气”的清瘦挺拔的背影。
宋观岁看着他微红的耳尖,只觉得心痒难耐。他快走几步追上,不顾周围隐约投来的目光,轻轻拉住了姜慢烟的手腕。
“好了好了,是哥哥错了。”宋观岁声音放软,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与纵容,哪里还有半分中心区杀伐决断的宋爷模样?“烟儿不气,哥哥给你买糖人赔罪,嗯?”
姜慢烟脚步顿住,却没有立刻回头,肩膀微微松动,显然气消了大半,只是在拿乔。
宋观岁见状,眼底笑意更深,凑近他耳边,追加了一句:“或者……烟儿想要别的赔罪方式,哥哥也都依你。”
这话里的暗示让姜慢烟脖心思活络。他这才缓缓转过身来,努力板着脸,但那双蜜棕色的眼眸里,却已漾开了藏不住的,带着小小得意的笑意,如同春水破冰,霎时明媚。
姜慢烟微微扬起下巴,哼了一声:“那哥哥今晚也学这糖人姿势,我就不生气了!”
就在姜慢烟脸上笑容最盛的时刻——
一队人马簇拥着一个身着锦袍,面色带着几分阴鸷的贵公子,正好从他们身旁经过。这队人显然并非善类,带着一股血腥的悍厉之气。
姜慢烟那回头一笑的风情,如同灰暗街市上骤然亮起的一抹绝色光华,清澈又昳丽,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队伍中一个眼尖的汉子,看得呆了,下意识地脱口惊呼:“老大!快看!好……好标致的美人!”
这一声惊呼,立马吸引了同伴的注意。
那被簇拥着的,面色阴鸷的贵公子,闻声锐利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精准地定格在姜慢烟脸上。
那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艳、审视,以及一丝……令人极度不适的狩猎气息。
宋观岁瞬间就将姜慢烟拉到了自己身后,用身体挡住了那道令人作呕的视线。
宋观岁脸上的柔情蜜意顷刻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戾气,眼神如淬寒冰,直直地迎上那阴鸷男子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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