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两人的脸颊和耳朵都红得不成样子。
心跳加速,血液沸腾,连体温都上升,察觉不到冷。
她有点不敢与他对视,紧紧抱住他,把头埋进他的胸膛来躲避视线,怕多看一眼单垚能把她吃了。
单垚知道她向来主动,想做什么做什么,但接吻这事是他意想不到的。
他试探着问:“我们这样算在一起了吗?”
接个吻就要负责吗?没谈恋爱就给你亲,是你赚到了好不好!
原本藏起来的脑袋突然从怀里冒出来,眼睛睁得浑圆,“当然不是。”
都接吻了还不是吗?是他太保守了还是她思想太超前了?
单垚苦笑,心道也罢,她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时无言,意汝婷才反应过来这人可能是心里不舒服了,可是没办法啊,她怕爷爷知道了要来带走她。
“单垚垚~我们回去睡觉了好不好,我困了。”,僵硬的转移话题,还假模假样的揉了揉眼睛。
他向来不会拆穿她的拙劣演技,搂着她的腰往屋里走。
虽然亲都亲了,但还是一人一个房间,万一一不小心擦枪走火,后果是他们承担不了的。
单垚能不能把持住她不知道,但她一定把持不住。
春梦害人啊!!!
没忍住还是往七仙女群发了“初吻进度条”。
意汝婷:【本人于2014年12月25日晚23点30分左右将初吻作为圣诞礼物送出。】
一秒,两秒,三秒。
叮~叮叮叮叮叮……
佘蔓蔓:【我靠!】
林晓芙:【我就说吧!你能守住才怪!】
佟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多谢楼上两人带我入坑。】
乔菲:【兵贵神速啊~】
任昕泠:【女儿长大了~】
林晓芸:【我也是今晚把初吻给了徐冬洋。】
佘蔓蔓:【我靠!】
林晓芙:【佘蔓蔓,你是不是只会说我靠!】
林晓芙:【不对……】
林晓芙:【我靠?!?】
意汝婷:【@ 林晓芸,@ 任昕泠,你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心脏跳得快不快?】
任昕泠:【还好,我没什么感觉。】
佘蔓蔓:【泠泠你/强/】
林晓芸:【我很紧张啊,我把他的手抓得都是指甲印,丢脸死了。】
佟榆:【汝汝呢?有没有把单垚手抓得都是指甲印?/坏笑/】
林晓芙:【@ 意汝婷,所以你们是谁主动?】
乔菲:【单垚也是初吻吗?】
佘蔓蔓:【徐冬洋也是初吻吗?泠泠啥时候带男朋友给我们见见啊。】
一个问题还没答完另一个问题又蹦出来,这时房门被敲响,她把未打完字的手机扔在床上,趿拉着拖鞋打开了门。
单字刚说出口就被以吻封缄,单垚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后颈,闭着眼睛舔咬她的唇瓣,吮吸她的舌尖。
实在太突然,以至于她连眨了好几下眼才反应过来。
手臂自然搭在他的肩上,主动将舌头伸进去给他。有了刚刚的经验,这会儿舌头要比刚刚灵活得多,牙齿也不再磕磕碰碰。
单垚吻得很急,活像一条缺水的鱼。
原来禁欲的高岭之花也有像毛头小子的时候啊,意汝婷心中暗爽,莫名得意。
吻到感觉空气稀薄才悻悻分开,一双圆眼湿漉漉的,一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
“怎么突然来敲门?”
陷入**之中的男生声音低沉性感,“睡不着。”
“你是想和我一起睡吗?”
明知故问!
“想也不行哦~要等交往了才可以。”
单垚也没这么着急要和她同床共枕,就是实在忍不住想再亲一会儿。
不舍地松开放在她腰上的手,“嗯,晚安。”
“晚安。”,并回以一个甜笑。
回到床上张开大字躺着,想起还未回复的信息,又爬起来找手机。
唤醒屏幕一看,有三个来自乐砚的未接来电。一般来说,如果打一个没接他就不会再打了,连着打了三个,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她回拨过去,在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接通了。
“喂,乐砚。”
“你在哪?”
一听声音和语气便知他喝酒了,而且还不少,“喝多了?”
他久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趁着醉意问她:“如果那天我说喜欢,你还会想和单垚在一起吗?”
这问题着实令她头疼,她揉了揉太阳穴,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乐砚,没有如果,你懂吗?”
“为什么没有?”,这语气和反问,像极了喝醉酒要撒泼。
每每想到自己暗恋时的那些心酸苦楚,语气不自觉地变得咄咄逼人,“所以你喜欢我?那你为什么那天不承认?你现在回过头来质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质问你,我们之间总是时机不对,你懂吗?”
“我想,你应该是最了解我的人。机会不会一直在那里等着你,要么就把握住,要么就别后悔。我不管以后,我只看当下。”
表白还要等时机,捅破窗户纸也要等时机,乐砚输在太犹豫不决,因此也错失了他的时机。
他的喉咙像被一颗石头堵住一般,张开嘴却发不出来声音。
意汝婷的声音还在继续,“我们也就这样了。”
乐砚猛地惊醒,接近一月的天气居然还能做梦做得出一身汗。
单手把上衣脱下,扔在脏衣篓里。
不过昨晚确实给她打了电话,没记错的话,应该在她问他是不是喝多了的时候就睡死过去了。
准备打电话给她试探看看有没有说漏什么,想了一下还是先去冲个冷水澡冷静冷静先。
洗完澡便拨了过去,换来的是公主的起床气。
“你是不是有病!昨晚打电话来耍我还不够,大早上的又发什么神经!”
得,能接电话能骂他,想来是没说漏什么,不然她估计能装乌龟好几天。
把他幻想成是想破坏她圣诞约会最好,得来全不费功夫。
毫无疑问,意汝婷一通“谴责”加“谩骂”之后就挂了电话。
乐砚暗骂酒精害人,心想这个死康宇怎么不拦着点他。
越想越气,也拨了个电话过去。
康宇秒接,“砚哥,终于醒啦?”
那边很吵闹,显然不是在家里,应该是在集市之类的地方。有摩托车从旁边驶过的轰鸣声,有大声公里传出买一送一的录音声,还有街头小贩的叫卖声。
好小子,留他一人在家宿醉昏睡到天亮,自己却精神抖擞的逛早市。
“昨晚我给她打电话为什么不拦着我?”
“拦着干嘛?说清楚不好吗?”
乐砚揉了揉太阳穴,不和他掰扯,“我昨晚喝了多少?”,这会儿脑袋嗡嗡的响,疼得要裂开。
“十几罐吧。”,说话一如既往地不正经,“没想到啊,你酒量这么好。”
“好个屁!我不是才买了四罐吗?”
“是啊,你后来又差使我去买,我不去你还要揍我。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
欲要开口臭骂他,就被他打断,“不说了不说了,泠泠叫我了。”
“谁?”
嘟一声,电话被挂断。
乐砚无奈摇头,丞哥啊丞哥,不愧是好兄弟啊,都守不住喜欢的人。
意汝婷回到家,隔着朦胧的玄关玻璃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影,心道坏了,怎么平时不回来,偏偏她彻夜未归就被抓包了。
虽说自从上初中以后交流便少了,但在心里还是排斥与母亲谈话,平时都是能无视便无视。
她目不斜视的从客厅穿过去。
“站住。”,这声音一听就知道要发火。
她站定没动,也不回头。
“去哪了?”
她依旧不吭声。
“不说话?没事,我打电话问问你们老师就知道了。”
又拿这种手段来逼她,实在忍无可忍,转过身,眼睛里满是愤恨,“你疯了?你怎么不去昭告天下说我一整晚没回来?”。
真烦这个泪失禁体质,一激动就要掉泪,强忍住鼻酸,“还是我自己去阳台那里骂自己是贱货,说我和男人厮混一夜?”
“用你自己说吗?楼下的保安看你从晚上出门大早上才回来,会不知道你整晚没回来吗?我可不想被人说某某某的女儿年纪轻轻就去**,在名声臭掉之前你还不如赶紧去死了。”
即使习惯了和母亲恶语相对,但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再忍了,怎么能对她说出这么难听的话,这么侮辱她?她是早熟,是叛逆,但怎么可能会堕落到她说的这个地步?
“你真的是我妈吗?”,克制住的眼泪终究还是滴落下来,“我一直就不明白,为什么从弟弟出生之后你就变了,你明明也那么爱过我。”
在之前的每次争吵里,她根本不会和她有多半句题外话,今天她就想一口气说出来。
“是随了外婆的重男轻女对吗?”,又无奈了笑了一声,“你也是女人,你小时候也被她那样毒打,你自己知道不好受,为什么还要施加在我身上?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儿是错到什么样的地步需要跪下来求妈妈不要打她,不要让她吞玻璃瓶,不要让自己骂自己是贱货。”
所有人眼里的她都是自信明媚的,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在某些瞬间想起妈妈的打压心里有多自卑。
沈晓芹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不过很快便消失。
泪水朦胧了她的眼睛,她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后来我想过,应该不是单纯的重男轻女,毕竟在弟弟出生前你也很爱我。那就是因为我让你丢脸了对吗?这个问题我想了十年,直到前段时间我才想通。”
越说越激动,连牙齿都打颤,她吞了一声呜咽,“原来爱只存在于我和别人还没能显现出差距的时候……”
沈晓芹作为一个事业成功的优秀女强人,身边多为达官贵人,权豪势要。这个圈子攀比现象极为严重,特别是与那些富太太聚会时,她们除了爱秀新买的钻石,限购的包,还爱秀她们那天资聪慧的孩子。
一个染缸里待久了,再纯净无染的白布也会沾上颜色。
沈晓芹不顾女儿比其他人小一岁,把她当作“试验品”,让她和比大一岁的孩子竞争,每回的分数却总是差强人意。
在聚会中被阴阳怪气多了,心态便开始慢慢崩塌,把一切归根于意汝婷没好好学习。
看着母亲眼神涣散,意汝婷明白她是陷入回忆了。见母亲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她又没骨气的心软了。
却听到母亲说:“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不打不成才,没有我,你现在指不定被小混混拐到哪个村落里当牛做马,你以为还能像现在这样好吃好喝供你上学,吃喝玩乐吗?”
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她转身直奔房间。
身后还传来一句:“和他断了,不然我就找到他父母那里去,说他诱骗我女儿。”
她背抵在门板上,身子缓缓下滑,直至完全跪坐在地上。
此时觉得林医生说得对,她母亲才是病了,而且是病入膏肓,无药医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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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小城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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