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听说过我。”许昭昭突然明白了,这人是过来给她下马威的,没想到自己的行为竟然还能让未来姜夫人感到威胁。
“我喜欢过姜逢。”许昭昭没有遮掩,直截了当地说道。
柳诗予倒是意外她的坦诚,笑了笑:“你倒是实在,确实,阿逢很难不让人喜欢。”
“他都是你未婚夫了,我这段单方面的感情也结束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许昭昭露出一个释怀的笑容。
“你能这样想,自然是好的。”柳诗予说话的方式带些古代的文绉绉,不知道是不是外出留学太久,不会讲中国话了,许昭昭感觉自己像是被一位封建大太太训话,姜逢是一个跳脱的人,能看上这样性格的一位女士,许昭昭感到比较意外。
“不过这么多年的感情”柳诗予顿了顿说道:“突然说断就断,我是不信的。”
许昭昭无奈地看着她。
“姜逢这个人我了解,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柳诗予捂着嘴浅浅地笑了,许昭昭觉得自己好像在看红楼梦。
许昭昭无话可说,只是看着她表演。
“他前些年干的那些混账事我也有所耳闻 ,我只能是尽量管着他不让他太出格,当然我也绝不能容忍婚内出轨的行为。”
“尤其是和像你这种浑身透露着穷酸的人。”柳诗予捂着嘴颇为嫌弃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许昭昭:“看你的皮肤平时也不保养吧。”
“嗯,我经常熬夜。”许昭昭回应了她一句。
“有时候也不能怪阿逢不喜欢你。”柳诗予优雅地欣赏着自己葱白的手:“得看看自己值不值得阿逢喜欢。”
许昭昭正在想对方还要说多久,马上就要开席了她还等着吃饭,这时姜逢突然过来了。
柳诗予自然地抬起右手,姜逢扶了上去,顺势把她拉到身侧,仿佛是挑衅地看着许昭昭:“你跟她说这么多话干什么?快走吧摄影师已经到了。”
想象中的心痛并没有出现,许昭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回到了父母身边,有钱人家的饭就是不一样,澳洲龙虾都几盘几盘地上,她可得好好吃回本。
订婚宴上,柳诗予像是没骨头一样时不时往姜逢身上靠,姜逢也由着她,两个人恩爱非常,羡煞旁人。
许昭昭吃得满嘴流油,她其实并不是很贪口腹之欲,无奈这家宴会厅的菜是真的好吃。
“姐,你没事了?”许恒宇一边给许昭昭剥虾一边问。
许昭昭顾不上回应,只是点头嘴里不停地塞东西像是要把这辈子的饭都要吃光。
没过多久,许昭昭便离开了,她工作的城市在萍江,姜逢也更多是在那生活。
而这次许昭昭是回去辞职的,她没有必要再跟着姜逢跑了,她该有自己的生活。
姜逢一个人坐在酒吧里,面前是他喝光的酒,他刚刚才发现,许昭昭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还正奇怪,为什么这段时间里许昭昭一句话都没和他说。
他突然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些什么。
“你就是贱!”姜逢一用力,玻璃酒杯被磕得粉碎,酒保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是不是哪里不合口味。
他是这家酒吧的常客,独独点一位调酒师的作品,慢慢地也成了朋友。
克劳德给他调了一杯新酒:“这杯酒叫消愁,看起来你情绪不太好,订婚不快乐吗?”
“家里的包办婚姻,有什么好开心的。”姜逢冷笑道。
“之前不是见你还蛮开心的吗?”
“有吗?”姜逢都有点想不起来了,他记性不好,发生过什么从来不记得。
“而且你家里人那么宠你,如果你坚持拒绝的话也不要紧吧。”
姜逢握紧了拳头,的确,家里人逼得并不是那么紧,甚至一直在询问他的意见,是他草率地决定了娶柳诗予这件事。
他也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要同意这场婚事,那段时间心情不是很好,投资的几个店都亏的分文不剩,他说了自己不是干这行的料,家里人却偏偏逼他接手家族企业,还说什么已经25岁了,不能再吊儿郎当下去,是时候稳重一些。
连找的结婚对象都是那么“稳重”。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姜逢道。
“女人?钱财?健康?”克劳德面带微笑:“人生所愁的不过就是这三样,后两样你都有,应该就是女人。”
“我都订婚了。”姜逢手里把玩着高脚酒杯:“我才25岁,竟然要结婚了,真是可笑。”
“还没结呢。”克劳德说道:“你如果不愿意可以退婚,只是要可怜柳小姐了。”
姜逢突然意识到,自己干的混账事伤害了两个爱自己的人,他并不喜欢柳诗予,他抱着和曾经谈的那几场恋爱一样的心态和柳诗予订婚,事到临头了才发现根本不一样,订婚和谈恋爱不一样,谈恋爱是玩玩,订婚是结婚的预备式,是真的要承担责任的。
确实是他太幼稚了,曾经许昭昭这样说过,他还不以为意,到如今无法挽回才发觉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
“那你实际上喜欢的是许昭昭?”克劳德试探地问道。
“怎么可能!”姜逢立即否定:“那个蠢女人,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
克劳德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就奇怪了,你在愁什么呢?你不喜欢的人消失了,不是更好吗?”
姜逢看着眼前的酒杯:“不就是把联系方式删除了吗?我还知道她住哪,只要我给她一点点施舍,她就会像狗一样扑过来摇尾乞怜。”
克劳德无奈,他们谈的话题根本不在一条线上,但既然姜逢有他的想法,还是遵从他的内心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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