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3号,周日,大雨。
昨天我和叶言去亚湾度假村晚,发生了一件特别恶心让我一辈子忘不掉的事,在渡假村里,我被坏人摸了腰……
回到家,夏浓的心头的抑郁已经褪色不少,只是阴影,是会随着一辈子也说不定,她下不去了,捏着笔发呆。
门没锁,叶言直接进来,抱她坐到腿上,连着她的两条手臂一块儿环在怀里,他翻开日记本最新一页。
他看到了她的心事,这次她没骂他,他在后面加了句话:叶言很苦恼,他要怎么样能抚平浓浓心上的伤,让她重新笑起来?
“对不起……”
夏浓也知道自己矫情了,确实什么都没发生,她只是受了惊吓,可是她就是觉得很难过很压抑,总感觉周围人的眼神都不像从前那样友善了。
“傻瓜,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保护不好你,是我的罪。”
叶言环住她的腰,轻轻晃动着腿,柔声说:“什么都没发过,你还是浓浓,别再难过了好么?”
他真的特别见不得她难过,比他自己难过还要不能忍受。
“我会努力的。”
夏浓仰头看他,她不会让那种流氓毁了她的美好人生,她只是需要时间淡化而已。
叶言吻她嘴唇,柔声说:“不要太刻意,慢慢来,不管怎么样,我都在呢。”
易浅恰巧推门进来,正看到这一幕,她脸色变得苍白,叶言看了她一眼,继续捏着夏浓的手玩。
易浅抬手顺了下头发,笑的有几分勉强,她说:“浓浓,不早了,你还不睡?”
“哦,我马上就睡了,我在写日记。”
夏浓真的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却还窝在叶言怀里不动,她懒的没骨头了,想让他抱她上床来着。
“今晚要跟浅浅睡?”
“嗯,我想跟她说说话。”
说什么,无非是说昨晚的事,这丫头总是没收没肺的,拿易浅亲亲姐姐,易浅可没当她是亲妹妹。
“浓浓,别跟易浅说昨晚的事,人多嘴杂,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浅浅不是别人。”
夏浓摇头,她就想跟易浅说,那是她从小到大的朋友,亲人一样。
叶言跟她说不清,只让她别说,夏浓对他的信任远大过易浅,片刻后就同意了,她向来是个说到做到的,叶言心安了。
叶言抱夏浓回屋去,夏浓光着脚丫子,鞋子都没穿,易浅站在床边,想跟时言说话,叶言问一句答个单音节。
被子到现在都没铺,她在这儿干什么呢?到了别人家还当在自己家一样拿浓浓当女仆,真是够了!!
“把被子铺开。”
叶言抱着夏浓不动,易浅愣了一下,连忙把被子掀开,叶言这才松手,夏浓亲他额头,这是两人习惯的晚安吻。
夜深了,夏浓睡的很沉,易浅不时想起书房里的那一幕亲吻,根本睡不着,夏浓已经18岁,可以恋爱了。
叶言对她又那么好,易浅越想越不安,她出门本来想散心的,却看到书房的门半掩着,柔白的光透出来,他还没有睡。
易浅在门口站了会儿,鼓起勇气推门进屋,笑着说:“叶言哥,还没睡啊。”
她的睡觉和夏浓穿的是同一款的,吊带的纯棉睡衣,叶言看她一眼,又低下头看报表,皱着眉说:“衣服怎么不穿好?”
易浅一瞬间窘的像全身冒火一样,她性子特别的敏感,又是在喜欢的人面前,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
叶言继续翻看网页,书房里安静的让人尴尬,易浅扣紧了双手暗暗给自己打气,鼓足了勇气再次搭讪——
“我这个跟浓浓的是同一款的。”
“你跟她怎么能比?”
叶言有点烦她的自作多情,她跟浓浓能一样么?那丫头天生就是他的,就算不穿他也不介意,她能比么?
易浅脸涨得通红,她都快要哭了,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叶言已经说的那样直白,她也没脸再呆了,匆忙逃离出去,门一阖上她眼泪就掉下来,委屈又窘迫。
叶言这才放下文件,易浅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他不是温情的人,但也不会刻意去伤害一个女孩,他从不点破也是一种变相的拒绝,他拒绝的很明显,她竟然还把窗户指挑破了,难堪是她自找的。
易浅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忍不住哭了,她立刻打电话给司机,连夜回了家,夏浓睡觉一向觉,当她在上厕所,竟然一夜没发现。
清早,夏浓打电话过去,易浅只说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她哪有脸说真话,更怕叶言说真话让她论为笑料。
夏浓在餐桌上说了,叶言只淡淡地笑,没说什么,他不至于去嚼女孩的舌根子,易浅这脾气啊,早晚得出事儿。
傍晚,叶言还没回家,夏浓正在画图纸,手机响了,是易浅的电话,浅浅中午都没接她的电话,也不知道家里出什么事儿了。
“浅浅。”
“浓浓,你来接我啊……”
易浅声音醉熏熏的,像是喝醉了酒,那头DJ声震天,夏浓吓了一跳,像是酒吧,那种地方浅浅从前从来不去的。
“浅浅,你在哪儿?”
“云上客啊。”
易浅说完就没声音了,夏浓抿了下嘴,立刻给叶言打电话,酒吧那种地方她一个人不敢去,叶言不接电话,她心里着急,找上家里的司机赵正强去,这司机虽然讨人厌,但打架是一流的。
云上客,易浅伏在吧台呵呵笑,脸颊泛红,她喝醉了,她穿着一条白裙子,纤纤弱弱,混在这酒吧里,像一头待宰的羔羊。
一个男人坐在她身边,推了她一下,笑呵呵地说:“小姐,失恋了么?请你喝东西。”
“谁失恋了?”
易浅坐直了身子,盯着酒杯发呆,像在发愣,很快又落下泪来,悲伤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连失恋都算不上,失恋是恋过的。
她看都没看,接过男人的酒仰头就喝,陈洛坐在不远处,看着又一朵莲花即将被拆断,这个男人是名的人渣,专门喜欢□□醉酒女孩。
陈洛晃着杯子喝了酒,幽幽吐出品气,算了,他就是这么一个正义的化身,当然,喜欢处女,是一点小小的瑕疵。
“小花,你怎么又喝醉了。”
陈洛上前接过易浅,男人一愣,看到陈洛立刻不吱声了,都是混的,他当然认得陈洛,知道自己惹不起。
那药药效很大,易浅软着身子连路都走不动了,陈洛抱起她往外走,站在门口翻她钱包手机——
“我去,被偷了吧?真是一朵奇葩。”
陈洛晃了晃头,他想了想,将人带了回去,这边车子刚走,那边夏浓走下车子,她在酒吧里找了一个小时,每个包厢都找了,跟人家陪尽了不是,结果都没有。
酒吧里是有监控的,可是一般哪给人看,夏浓打电话给易霖,易霖的手机关机了,她不敢打给易浅爸爸,他会伤心,他身体不大好。
夏浓又打给叶言,谢天谢地,这次接了,她站在酒吧门口的路灯下,眼泪都要掉下来,“言言,你快来云上客,浅浅不见了。”
叶言下班就往云上客赶,远远的就看到夏浓蹲在路灯下,赵正强正守着她呢,叶言暗自咬牙,易浅真是能耐了!!
“你来了。”
夏浓张开手臂,叶言抱她起来,她哀哀叫,她腿麻了,叶言抱她认到车头,捏着她的腿帮她活血。
“她那么大个人,怎么会失踪,你就会瞎操心。”
“酒吧这种地方乱啊。”
夏浓对酒吧这种地方没好印象,电影里都演了,乱的很,叶言捏她鼻子,骂她说:“那你还敢来!欠收拾!!”
叶言认得云上客的老板,一个电话打过去,监控立刻就能看了,巧了,今晚的监控真的就坏了,师博一直没来修……
“怎么办?”
“……”
怎么办?都是一块儿长大的,叶言也担忧,只能找酒吧的人询问,直折腾到凌晨才算问对人,幸好,陈洛是酒吧里的常客,不然哪里这么容易找到。
陈洛睡梦中听到手机响,一看时间,二话不说立刻关机,妈的哪个神经病脑残半夜打电话过来。
他刚阖上眼,迷迷糊糊的就进入了梦香,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有人在敲门,对,就在敲他卧室的门。
陈洛一下火了,刷地拉开门,易浅站在门口,还迷迷糊湖的,陈洛二话不说,拽她到卫生间,开了冷水一通狂喷——
“啊——”
易浅尖叫着抱住头,瞬间人就彻底清醒了,她瞪大眼睛看陈洛,陈洛抹了把脸,深深地吸气,不是看她是女孩,他早一拳打过去了,掩人清梦的,都是贱人!
“你是谁?我怎么会这里?”
这开场白真够言情的,陈洛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换上浴袍,出来说话。”
易浅脑子里的记忆模模糊糊的,心怦怦逛跳,她22岁了,不是夏浓那样刚成年什么都不懂,一个女人醒来在一个陌生男人床上,发生了什么……
易浅裹着浴袍出来,脸白的像躺后的墙,陈洛看她那可怜样,实在不忍心逗她,直接跟她说了实话,他实在是困死了。
易浅被他提示着,记忆串成了线,她重重地吁了口气,小声跟陈洛道谢,陈洛翻个白眼,心想我谢你全家。
“行了,你赶紧回家去吧。”
陈洛拿了五百块给她,让她打车用,易浅刚要拒绝,听到门铃声响了,陈洛骂了句我C,脚底踩着怒火去开门——
“你他妈脑子里有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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