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春儿,这么多年,你也是被人利用。何苦呢?”
皇帝感慨道,随即吩咐常侍传旨,才人周氏生育临海王有功于社稷,晋为正二品昭容。
柳春儿惊讶,随即哭了起来,永昌帝起身拍了拍柳春儿肩膀,扶了起来,“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以后的日子为了孩子好好活下去。”
皇帝走后,柳春儿泪流满面,常侍见此上前提醒道,
“昭容,临海王是陛下心头上的皇子,您是他的母亲,陛下不会亏待您的。可终究亲疏有别,淑妃不是,您当为王爷的前程多想想。”
随即看了看早已准备好的纸笔,柳春儿哪里还不明白意思呢,她是柳春儿,身份卑微,可她儿子不是,是天家皇子。
漪澜殿。
自从宣室殿传出消息,淑妃一直笑的合不拢嘴,晋王因贪墨案困于大理寺,靖王缠绵病榻,皇帝默许她的养子去争,天大的喜事。更何况,宣仁那丫头已经被传召到大理寺问话,一切都在依计划行事。
大理寺。
李令仪虽非皇家血脉,毕竟是皇后亲自抚养的公主,千金之躯。
黄绫遮路,众人退避。
女官侍卫骑马开路,有执事太监宫女捧着香巾、绣帕、漱盂、拂尘等物。一队队过完,后面方是十六个太监抬着一顶金顶鹅黄绣凤鸾舆,缓缓行来。
至大理寺门前停下,尚宫女官扶下仿若神妃仙子般风华气度的宣仁公主至大理寺正堂。
在朝之官先向公主行礼后得其准许方才落座问话。
两刻钟后,宣仁公主以看望兄长之名前往探望晋王。
多日未见,思念难抑。身旁侍奉之人皆有眼色,默默退了下去,在门外不远处守卫。
“多日未见,都瘦了。”
令仪摸着正则的脸,心疼不已,正则怕她担心,玩笑试探道,“瘦些多好,你往日极爱细腰。”
令仪不解,最近几个月,正则总是有意无意提起细腰之事。
“吃醋么?”
“嗯?”
“为何最近总是在意细腰之事,我似乎从未在你面前说过。”
正则顾左右而言他,说没什么,还问她最近是否安好?是否与曹家表姐出去玩过。得到答复后稍稍放下心。
“你在意我与表姐出去玩?”
正则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问最近长安风云变化,担心她过的不好。正则不想让令仪知道,她之前和曹敏在画舫玩乐之事。因当时有个未□□的艺伎是他的一个暗桩,知晓了她当时在画舫上的言辞,以后便有意无意的用生绢束腰,没想到不过提了几次便被令仪发现端倪。
令仪迅速想到之前和表姐曹敏在画舫上游乐,因表姐寡居,男色女色都喜,所以去了几个姿色上佳未曾□□的伎人。
声色之地,难免说了几句上不得台面的荤话,想来是正则知道了。难怪上次亲热,他后腰会有勒痕,莫非这次?
令仪一个转身坐在正则腿上,假意亲热,柔荑般的手趁正则不备伸进腰腹,果然,用生绢束腹,正则惶恐,正要解释,听令仪摸着他的后背安抚,
“伶人,一双玉臂千人枕,丰胸瘦腰自然好看些。我未曾碰过,不过酒席上说了几句混账话。再者,生绢束腹多有辛苦,不必这样。等这场风波过去,尘埃落定,我就和娘说,咱们成亲。”
正则盈眶,开怀不已,抱着令仪不松手,少时在宫中,两次送还王府,两次进宫。时时刻刻精神紧绷,唯有令仪及时察觉他心绪,令仪在,他才安心。可令仪身侧总有太多人去博她注意,他想了很多办法,用了很多心思才让令仪更注意他的。自从去岁六月骊山温泉,令仪酒醉脱了他衣服,夸他肤白,腰细后,他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得到令仪恩宠,所以得知令仪私下去画舫游玩听到夸赞伶人腰细才会不安。
成亲,成亲就好了,这样不会被抛弃。成亲后,如果能有儿女,就算令仪以后不再喜欢他,也会因为儿女情分对他好的。之前孝敬皇帝对她的夫君薛濬也是这样的。
十二月二十八日
早朝。
吏部尚书韦规率先发难,
“启禀陛下,周怀贪墨,手书源自晋王府詹事。加上内宫中宣仁公主涉及巫蛊请陛下圣断。”
“如何断?朕杀了公主废黜晋王?你们满意么?”
皇帝反问,韦规何敢?叩首曰不敢。
尚书令荀周道,
“大理寺合案经查,巫蛊案之证物,布料来着宣仁公主赠与晋王的边角余料,手法则是仿照公主近侍。盖因公主女红非同一般,经过大理寺庭审后看过公主女红针线并非一人。而巫蛊案,呈昭容周氏证词,证物,乃淑妃,江安王以其子性命逼迫所为。”
有些话,不宜放在台面上说,比如临海王生母真正的出身。
在场都是聪明人,一开始周昭容的进宫就是一场打压皇后,固宠夺位的算计,韦规哪里还不明白荀周的未尽之言。
“父皇,冤枉。儿臣与母妃恭谨,不敢犯上。”
江安王刘正堂面对证据依旧喊冤,如若承认,必将万劫不复。
“六弟是父皇亲生,儿臣何敢与之相争?母亲久居深宫,万不敢行差踏错,还望父皇明鉴。”
“江安王,话不要说的太早了些。”
礼部尚书曹兰阁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笔迹手术,以及观鹤台暗桩的监察图画,呈上皇帝面前,道,
“启禀陛下,一是江安王属臣黄梁,江南手信,二是观鹤台监察的画报。详细说明,黄江二人频繁携礼来往吏部尚书韦大人,刑部尚书,甚至江州刺史府,河间刺史府的时间,日期以及来往回礼。”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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