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与匪做交易

同样,钟知远也做不到麻木不仁,他不能坦然面对门外活生生的族民因他们而死,他松了钟冷玉的手,轻声对盘莲心说,“带女儿去后院藏起来。”。

话音刚落,钟冷玉便趁母亲不注意时将她双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抚下,向大家摇了摇头说道:“他们冲的是我。”,

门外敲门声愈来愈烈。

“族长!救救我啊!!族长……”

“三。”

“住手!”钟冷玉不顾身后人的阻拦,只身冲到门前,“吱呀”一声将木门拉开,“我就是钟冷玉,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钟府被土匪们包围,而她面前的光头男人正要扬起刀砍向被他揪着跪地敲门的男子。

他见到门开了,又及时遏制住了手上的动作。那男人盯着门后的钟冷玉,慢慢放下提着刀的胳膊,眼神从上到下打量着面前的美人,"还他妈真是个娘们儿"。

钟知远、钟灼两人跑上前将钟冷玉护在身后,“你们找我女儿究竟有何事?”

土匪手里揪着的男人一直在吵闹,他嫌烦便松手将他放了,空出来的手又往自己光亮的脑袋上摸了一把,道:“客人都到了门口不请进门就是族长的待客之道?”

这土匪竟还想进府里来!

钟灼害怕父亲同意让土匪进门,正欲劝说。

怎料土匪见钟知远不接茬便又提了刀威胁道:“要么请我进去喝杯茶慢慢聊,要么把这丫头交给我带走,你来选”。

钟知远瞟了眼门外的土匪,少说有二十余人,他又看了眼门前的光头,道:“钟府尚小,您要是不嫌弃便一人进府喝杯茶罢。”,他的话点到为止,没有说透。

光头男人身后的一名兄弟上前在他的耳边提醒,“七爷,一人去怕会有诈,让我陪你一起去。”,光头拒绝。

他并不觉得府内有人能威胁得到他,便独自进了府。

到了里堂,钟知远吩咐小厮去泡茶,眼神示意盘莲心将钟冷玉和蓝回心带回后院,却被光头发现喝止。

他一只脚踩在椅面上,指着蓝回心说道:“她可以走”,又将手转向钟冷玉,“你不行”。

钟冷玉闻声止了步,叫阿娘和回心先回屋,然后转过身眼神冷冽地瞪着他问道:“不知鼎鼎大名的陈七爷大费周章地寻我一年多所为何事,还请七爷明示”。

这土匪头子喜怒无常,杀人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如今这引狼入室的局面,谁也说不好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情,待妻子和母亲回屋以后钟灼紧紧跟在钟冷玉身边,寸步不离。

小厮送来茶水,陈阿七端起茶杯闻了闻,啧啧两声,“老子只喝酒不懂茶,但我一看就知道这茶贵重,难怪我那蠢货弟弟谁都不劫偏偏劫上了你家。”

钟冷玉先是不解,钟灼悄声问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你被劫过?”

被劫?

她这才想起自己一年多前从京城的回乡路上,在抚县遭强盗洗劫。当时,是百里从南出手将她救下。

“你所说的,是在抚县劫我那人?”钟冷玉眉头一蹙疑问道。

钟知远也看了过去,半路遇见劫匪这事,女儿竟从未和他提起过。

陈阿七把玩着他的刀,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记得就好,证明老子没找错人。劫你的那人是我的弟弟,陈三狗。他至今还神志不清的,整天傻着说胡话,你说老子该不该来找你讨个说法?”

“呵,你弟弟傻了,与我何干?”钟冷玉冷哼一声,语气似一把开了刃的匕首,毫无温度。

她漠不关心的口吻惹恼了陈阿七,他一掌拍到桌子上,桌面的茶杯歪倒滚摔到地面上传出巨响,钟知远立马起身拦住突然暴怒的光头。

陈阿七眼神凶狠,恶狠狠地质问:“是不是你拿着石头砸了他的脑袋。”

钟冷玉记得自己好像是砸过一个人的脑袋,不过那石块较大,当时她拿起来都有些吃力,砸下去的力气还未能大到将一名男子砸傻。

她仔细回想当日的情形,那日强盗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二哥要银两,他们身周还围着两三名同伙。

这一幕恰巧被路过的百里从南遇见,她不知这人是如何做到隔空将强盗手中的刀打掉,待她从惊慌中回过神时,百里从南正一人同四五名强盗打斗。

他功夫了得,打斗中虽未处于下风,但身后劫持她的那人想钻空偷袭被她看见,便随意在地上搬了一块石头砸了过去,那人被砸后立马转过身要去对付钟冷玉。

百里从南一记重脚踢中了他的后脑,而后那名强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们才得以脱身。

想必是百里从南的那一脚将陈三狗踢傻了。

但百里从南是为了救她才同这些强盗犯了冲突,她不能再连累到他。

“是,是我拿起石头砸了他,但你凭什么断定他是被我砸傻的?”钟冷玉顿时怒火万丈地喝问,“所以,你是因为他一人之病,竟拿我族四十余条人命来陪吗?”

陈阿七一脚将身旁的椅子踹倒,怒骂:“今日是老子来找你讨债,别他妈不识好歹!”

“都冷静一些!”,钟知远怕再这样下去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忙喊道,钟灼也拉着气急的小妹,怕她冲动。

他这才恢复了些理智,若不是答应了人今日不见血光。否则,他们早就成尸体了,哪还轮得到这小娘们儿在他面前叫嚣。

陈阿七又将椅子摆正坐下,抬脚踩回凳面,又拿起茶壶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我弟弟的事,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不然老子杀的就不是你口中的四十余人,而是你们全族”。

钟知远眼前阵阵发黑,额头两侧的太阳穴疼痛不已,他知道这人不讲良心杀人如麻,为了族人安危不能硬碰硬。他拦着身后的钟冷玉,不再让她说话。

“七爷不妨直说。”钟知远问道。

钟冷玉惊色四溢,连声制止钟知远的话:“阿爹!不可妥协。”

“闭嘴。”钟知远怒吼。

陈阿七要针对的只有钟冷玉一人,魏大人死后的那半年,陈阿七带着几百名弟兄连夜撤山,为了防止官兵追查,辗转了十座山头才找到一处无名深山重新安营扎寨,深山中偏僻,粮食匮乏,生活窘迫得紧。

如今他好不容易出山,便要将这些账全都算在伤他弟弟的人头上。

起初他看见画卷之人以为是名不识相的男子,打算找到就直接杀了,宁错杀一百也不能放过一个相似之人。

而后,却无意知府撞见一女子的侧脸与画卷之人模样极其相似,就连其他弟兄说画中人好像是个女的他都不曾相信。

直到今日见到本人,才确信他寻了这么久的真是个女人,还是个性子泼辣,长相绝美的女人,便也动了些恻隐之心。

“今天老子不想见血,你自己说该如何了结这事,别想随便糊弄老子。”陈阿七不耐烦说道。

钟知远瞧他的态度还有寰转的余地并非死局,便将钟冷玉拉到一边商量,“玉儿,阿爹就将家中钱财都给他,以平他的怒气。”

“阿爹,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事您别操心了,我来跟他谈。”钟冷玉看向钟灼说道,“三哥,帮我看着阿爹”。

“七爷。”

陈阿七一挑眉,“嗯,说。”

“不知七爷有没有听过凤凰装,此为我族传统服装,从祖先时传承下来,这衣服得用金丝银线一针一线缝制出来,而凤凰绣艺几近绝迹,一件佳品可值百银。”钟冷玉说道。

陈阿七听到百银顿时起了兴趣,“哦?”

“这门绝艺我得以真传,整个郎官乡绣得最好的便只有我一人,我愿意向七爷进献凤凰装为期三年,以换得我族安宁。”钟冷玉说完盯着陈阿七,等他回答。

陈阿七犹豫了片刻,“口说无凭,我如何信你有这上等手艺?”他眸色都放亮了几分,但警惕不减。

钟冷玉向钟灼说了几句话,钟灼忙跑到后院的房中取来与蓝回心成亲时,她亲手绣的凤凰装。

他将衣服摊于陈阿七的面前,陈阿七顿时兴奋了起来,这服装上的金凤凰活灵活现仿若真物一般,只需一眼便得以看出这套衣服其中的价值。

陈阿七面露喜色,“好!那就献凤凰装三年,我可保证不再为难你们郎官乡”。

钟灼和钟知远这才松了口气。

“好。望七爷信守承诺,还我郎官乡安宁。”钟冷玉说道。

陈阿七见利益当前,也识趣得很,“我陈阿七说到做到,每月初七我来取衣服。”随后便离开了钟府。

他一离开,钟冷玉脚下一软差点摔倒,还好钟灼将她扶住。

待她坐下时,脸上一片惨白毫无血色,她看向满脸担忧的父亲和三哥,这才觉得后怕,若是方才不知轻重真惹恼了陈阿七,怕是他们都不能好好地坐在这里了。

“玉儿,献装三年,你如何能吃得了这个苦头?”钟知远心疼道。

钟冷玉抚着额头,轻声应和:“父亲,这本是因我而起的事,如今害得族民苦不堪言。如此多的人因这件事丢命,我怎能做到心安理得。您就当我是心中有愧,这三年便是我应得的惩罚罢。”

钟灼不愿小妹将所有的过错归揽到自己的身上,便安慰道:“玉儿,这都不是你的错,就算是那陈三狗被砸傻了也是他罪有应得,陈阿七才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心当诛”。

终于写到这里了,男女主快要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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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与匪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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