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受伤

“自然。”男人斩钉截铁道。

“恭喜公子回答正确,”摊主笑着拍了拍手,将那唯一一只兔子风灯取了下来。递给二人。

慕青轩虽然没说话,但却冲着风灯一举手,示意花夕梦接下风灯。

姑娘愣愣地接过风灯问道:“是送给我的?”

男人点点头,磁性的嗓音道:“与阿梦很相配。”

月色下,风灯旁,花夕梦面色白皙泛红,风灯的光映着她俏丽动人,引来往行人驻足。

花夕梦微垂下头,微风轻轻吹起她一缕发丝,在空中微微飘荡着。

“阿梦,慕公子!”远处一道男声飘过来,险些被嘈杂的人生淹没。

花夕梦转头一瞧,便见方柏辰正在不远处冲二人挥手,另一手牵着着一个约摸总角之年的小男孩。

那孩子也不怎么怕生,见了花夕梦便撇了方柏辰的手,冲着姑娘便跑了过去。

花夕梦只瞧见一个身穿月白色布衣的小豆丁冲自己跑了过来。那孩子眼睛亮晶晶的,两只小短腿快速的跑着。

姑娘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那小身影饱住了腿。小孩子仰着头,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惊艳之色:“姐姐,你好漂亮啊,好香啊,好像仙子一般。”

花夕梦瞧着那孩子的模样,捂嘴轻轻笑着。微微蹲下身子,花夕梦揉了揉小孩子的脸蛋:“这是谁家的野娃子,竟是被锦书见到了。”

姑娘蹲下身子来,仔细看着面前的小男孩。

“你叫什么名字?”花夕梦问道。

“我叫桑恒,”小男孩一开口,便见那孩子缺了一颗门牙,不见踪影,“姐姐是天上的仙子吗?”

花夕梦止不住轻笑起来,这小豆丁倒是惹人喜欢得紧。

方柏辰几步走到几人身旁,对桑恒道:“这孩子真是的,这是你花夕梦姐姐。”

“原来是梦姐姐,”小豆丁一双眼睛眨呀眨的,在一旁说道,“姐姐不要结婚,等恒儿长大了,姐姐嫁给恒儿。”

“……”

“……”

“……”

空气有一丝凝结,花夕梦面色尴尬起来,于她还说被人表白是第一次,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一旁两个男人面色一个黑于一个。若是对方是个成年人,慕青轩定叫他血溅当场,竖着来,横着回去。

“那个……阿梦,”方柏辰面上也有些挂不住,“小孩子的戏言,别当真。”

“我没有开玩笑,只是我要长大还要好久,”小孩子苦恼起来,忽地又似乎想起了些什么,眼神在方柏辰和花夕梦之间游移道,“要不哥哥你娶了姐姐吧,这样恒儿便能一直见到姐姐了。”

“小家伙,闭嘴!”方柏辰连忙捂住对方的嘴,脸上尴尬之色更甚。

一旁慕青轩面色越加不悦,当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一声不吭。

“轩!”花夕梦只来得及唤他一声,男人却似没有听见一般眨眼便消失在原地。

“叔叔怎么了?”桑恒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挠着头问道。

“不知道,”花夕梦摇摇头,“不管他,我们继续逛我们的。”

这孩子花夕梦喜欢得紧,拉着桑恒的小手便闲逛起来。

她原以为方柏辰同自己一般是家中独自,却不曾想,下面竟有一个弟弟,便是面前的桑恒。只是不知为何,桑恒不住在长华山上,反而跟母亲生活在山下。

这厢街面上一群人有说有笑,那头慕青轩却并未离去,只在远处树上悄无声息地跟着几人。

天气略微有些阴沉,四下里不知何时夹杂着水汽,空气有些沉重。

男人眼角余光瞥见不远处树后的一抹黑色身影,鬼鬼祟祟跟在三人身后。花夕梦几人并未察觉,只开心地自顾自闲逛。

慕青轩眸色一凝,悄声跟在那人身后。

待夜色渐深,街面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渐渐少了起来。桑恒到底是个孩子,精力最是充沛,却也最是容易疲倦。

走不到半个时辰便哈欠连天,上下眼皮打起架来。

“锦书,送他回去吧。”花夕梦道。

“我不想回去,”小孩子摇着花夕梦的衣袖,嗓音糯糯道,“我还想在跟姐姐玩一会儿。”

花夕梦蹲下身来,摸摸那孩子的头道:“恒儿听话,早些回去睡觉,待养足了精神,明日再跟你哥哥来酒肆找我玩,可好?”

小豆丁手指轻点着下巴,最后同意了下来:“那说好了哥哥,明天要带我找姐姐哦。”

“好好好,放心吧小鬼头!”方柏辰轻敲了下那孩子的头,恨恨道,三人如此这般才往回走。

方柏辰想着先将花夕梦送回去。能早些回到家中休息,谁知半道上却遇见一个暗色身影,挡在他们前面,叫几人心生疑惑。

“你是何人?花夕梦问道?

然对面之人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挥了刀便直朝几人袭击。

她与方柏辰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何况二人还带着个孩子。

花夕梦只来得及抱住桑恒,方柏辰则手臂一伸,挡在二人前面。但到底是未曾经历过这样危险的情况,不由得闭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未传来,方柏辰微微睁开眼来,只见一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正与那黑衣人打在一起。

“慕公子!”方柏辰不由得脱口而出。

花夕梦猛然睁开了眼,便见面前两人缠斗在一起。银月之下,二人衣诀翻飞,长剑的光应着月色,散发寒芒。

二人行动间,花夕梦已然瞧见玄衣男子虽是与慕青轩身量相似,但并非男人,只因那人带着一张鬼面。

花夕梦的心不由得紧缩,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小楼。”

“小楼?”方柏辰看着那方鬼面,“你是说那人便是车明楼?”

“没错。”

那厢车明楼一边与黑衣男周旋,一边冲几人喊道:“你们快走!”

“可是……”方柏辰有些放心不下。

“快走!”男人微侧过头来扬声道。

“好,”花夕梦答应下来,“那你自己要多注意。”

“放心。”

得了男人的保证,花夕梦三人离了原地,只余下男人扔与黑衣男缠斗。

花夕梦与方柏辰先将桑恒安全送了回去,再返回酒肆。姑娘心里记挂着车明楼,然她一个普通女子,除了盼望男人没事,再做不了任何事。

青梅酒期内,众人早已歇下,花夕梦与方柏辰道别后便回了自己的小屋。

屋内灯火通明,一夜未熄。白光划破夜空,紧接着便传来一阵炸雷声。雨声骤起,不要命的砸在屋檐上,路面上,砸在花夕梦的心尖。

花夕梦合上窗户,彻夜未眠,也不只是雷声轰鸣,亦或是担心车明楼,姑娘一会坐在床头,一会在屋子里跺着步,一会坐在桌旁,一会给自己倒杯水喝。

她记得男人日前刚受过伤,应尚未痊愈,今日又对上那黑衣人,可千万别出了什么事为好。

待得丑时将过,花夕梦忽地闻得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姑娘美目微敛,放轻脚步,几步走到门前轻声问:“谁?”

门外响起沙哑的声音:“是我,车明楼。”

花夕梦虽见不到人,但听得对方的声音和名字,她却知道门外是何人。

再不犹豫,将门一推却见眼前一花,一个黑色的影子朝着她缓缓倒下去。

花夕梦眼疾手快地接住对方下滑的身子,随着对方的力道跪在地上,手上护着男人的头。

借着月色低头看去,鬼面下男人双眸紧闭,无声无息倒在她怀里。

“小楼?醒醒?”花夕梦微微推了推对方,男人却没有反应。花夕梦心头不由得担心起来。

花夕梦上上下下看去,并未瞧道血迹。原来男人一身玄色衣袍,恰到好处的掩住了身上的伤。

“失礼了。”花夕梦说着伸手解开男子前襟,这才看到早已被刺目鲜红染透了的中衣。

花夕梦呼吸一滞,止不住颤抖的双手扯开男人胸前衣襟,这才瞧见那人精瘦的胸膛上一道道狰狞的红痕纵横交错。

贴近心脏的位置一处伤口长而深,献血不停涌出。

花夕梦强自镇定,一开口,却略带哭腔,声音发抖:“小楼,等着,我去找人来,坚持住。”

起身朝院子里方柏辰房间跑去,也不管什么礼节不礼节,抬手便“砰砰”的砸门,口中焦急道:“锦辰,睡了吗?”

她这一下不仅砸开了方柏辰的房门,连许佳和沐西也被她砸醒了。

“这是怎么了,阿梦?”方柏辰不明所以地问道。

“怎么了掌柜的?”众人出门问道。

“帮我看看小楼,”花夕梦快速说道,“他受伤了,我去请郎中来。”

说着花夕梦便一手遮头,一个人跑进了雨里。

“掌柜的,雨伞啊。”许佳在身后喊道,花夕梦却似未听到般,头也不回。

方柏辰叮嘱几人将车明楼扶进屋内安置妥当,便取了伞跟在花夕梦身后,追了上去。

“你怎么跟过来了?”花夕梦急道,“不是让你安顿好小楼吗”

“阿梦放心,许佳和沐西会照顾好他的。”方柏辰也不恼,“车公子如此信任你,才会来找你,若是你然了风寒,他定不会开心。”

方柏辰所言不假,花夕梦无法反驳,便也由得他去了。

二人用不了多久便从医馆床上捞了郎中来。

屋外雨势稍歇,这边郎中给车明楼看伤,那边花夕梦几人却候在桌旁,不敢上前。

良久,郎中处理好男人胸前大大小小的伤口后方才转过身来,花夕梦瞧见那人额上一层密密的汗珠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他这是旧伤添新伤,旧伤看着虽多,但都是皮外伤,不打紧,要命的是他胸前那处剑伤,险些便伤及心脏,能不能挺得过去就看今晚了。”郎中说着开了药方给花夕梦。

几人送别了郎中,待拿过药,各自歇息去了。

花夕梦却不敢休息,只在熬药之余在男人身旁休息片刻。

待药熬好,花夕梦端着药碗站在床边却皱起了眉。不是因为她不会喂药,而是因为男人的面具,须得取下方可。

花夕梦长出一口气,放下药碗,到底还是决定取下鬼面,

然鬼面被取下,男人面容出现在她眸中的瞬间,花夕梦竟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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