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魔之战

檀香袅袅,不知过了多久,闭着眼的人忽然开口。

“本尊劝你老实点的好。”

再看白鹤已鬼鬼祟祟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殿门处。

上虞睁开眼,看着满脸气闷的神君一步步退了回来觉得有趣,不禁生了逗弄之心。

“若不是本尊,你怕是要冻死在寒天涧了。”

不提此还则罢了,一提及此白鹤气的咬牙切齿“罪魁祸首不正是你么?你关我进去,如今放我出来难不成就要对你感恩戴德。就如同你们侵扰我神界亦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果真魔头是不讲理的。”

若是换了旁人如此对上虞讲话早已是灰飞烟灭,可对眼前的白鹤,上虞只是挑眉辩驳“是叛徒翊石侵扰的神界,与我何干,为何发兵来袭我?尔等神仙总觉得自己正是道理,自会觉得我这个魔头不讲理。”

白鹤一时间无话可说,她只知魔军进犯神界,殊不知那是魔界的叛徒。

可眼前这个魔头的话又怎该相信,魔界之人最为狡猾了。

看白鹤没了之前的那股气势,上虞知她心里乱了,笑了笑继续道“我无需骗你,你仔细想想我上虞在位后与神界的征战,何曾只将他们打退就算完的。”

看着面前浅笑着的女人,白鹤信了。

三千年前,上虞率军进犯,毁了十二重天。

一千年前,拆了南天门。

五百年前,直接砸了天牢,放出许多恶神,自那之后神界便都将力气花在捉拿恶神上。

上虞是六界最凶的存在,自她坐上魔尊这个位子后将神界节节逼退。

人人皆知,六界之中,神界惹得,魔界是万万惹不得。

而此刻这个最凶的存在就坐在自己面前浅笑了笑。

白鹤凌乱了……

她直直的站着盯了上虞许久,咬着唇只说出来句“你放我走。”

上虞打量着她,好笑的挑挑眉,“真是只傻鸟儿,本尊为何放你走?”

看坐着的人一副逗弄自己的神色,白鹤气闷又委屈。

“你都说了与神界开战非是你的意思,那此时不该议和么?自然要放我回去。”

上虞被她逗笑了,心里也觉得诧异,自己惯是冷着脸的杀神,极少会笑,充其量是看一些没头脑的傻子被气笑。

如今笑起来却是真心,不该,不该。

顿时收敛了神色。

她与自己解释,或许是这个白鹤长得不错,傻的可爱。不耐的呼了口气道“哪个说非是本尊开的战本尊就要议和的?神界如此不分青红皂白的发兵已然不是一两次,这新上位的天帝虽不比上一个混账,可本尊惯不是个会吃亏的。”

白鹤理亏的低着头,不看这阴晴不定的女魔头,神界与魔界向来敌对,自天地成六界定便以收服魔族为任,她只知魔族狡猾凶恶只有压制才可护六界安稳。

可她疑惑,为何神界发兵便是征讨凶邪,魔界出兵便是扰乱六界。

这数十万载的征战,神界与魔界之间孽债无数,她此刻站在仇敌面前,却无能为力。

“那你便杀了我。”

她坚决意气的话惹的上虞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听完,上虞点点头,眉眼间透着不屑与讽刺“好,有骨气,那本尊就拿你锻刀好了。”

随即起身走到她面前,看这个白鹤神君低着头抿着唇不说话,她负手低头在她耳畔沉声道“寒天涧的滋味不好受罢,锻刀可是要把你关进炼刀塔,那里面与寒天涧可是天差地别,你在寒天涧冻得多难过,在炼刀塔就炙的多难过,热气会将你的皮慢慢烫焦,把你的血烤干,把你的骨头化在熔浆里,你只会觉得痛,喘不过气来的痛,你不会立刻死,要待满三刻,烈火裹挟你的周身……”

白鹤眼里只能看见上虞宽大的暗金纹黑袍的下摆,鼻端萦绕着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她抬眼正对上近在咫尺的琥珀色眼眸。

心跳的快了些,手下不曾犹豫,挥手向着上虞颈间袭来。

上虞只是眯了眯眼,强大的灵力霎时便将白鹤指间的刀片震成齑粉。

“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她今日所着宽袖交领枫叶袍,抖了抖衣袖站直身子,仍是负着手,不言而喻的蔑视让白鹤觉得屈辱。

闭上了眼吸了口气,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可久久不见动静,她睁开眼看见上虞只是站在她对面看着她。

她觉得此刻自己佛若被猫玩弄的老鼠,只看戏一样的逗弄却不下杀手,故意的折磨着自己的心神。

上虞看见她的黯然,那双似是看尽沧桑的杏眸不自觉的垂下眼帘。

听见眼前人倔强的声音,她才复又抬眼看她。

“你到底要如何处置我!”

眼见这位白鹤神君那一双含情眼泛着红,上虞心头动了动,她看上了白鹤这双眼睛。

许是该唤作桃花眼,可风情中又带有几分狐狸眼的娇媚。

上虞不解风情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一词,风骚。

她实话实话“本尊改了主意,不会拿你换取凤凰石,可如何处置你本尊尚未想好,不如你自己说说看。”

白鹤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天底下怎会有这样的人,竟要她出主意处置她自己。

真是欲哭无泪。

气的她骂道“我说的又不算数你要我说作何!天底下真是再找不到比你还不讲道理的人了。”

看着掉了几滴泪的人,上虞皱了皱眉,“你不愿说便不说,哭甚?”

她就从未哭过,这一路腥风血雨,她也不曾落过半滴泪。

只不过师父死时,她觉得鼻尖有些发酸,眼眶发热。

白鹤不想再与她白费口舌,吸着鼻子躺到榻上,“你爱如何便如何,本君要安歇。”

此举也真是将破罐子破摔做到极致了。

上虞觉得她有趣,轻笑了笑“你占了本尊的卧榻,本尊去何处安歇?”

白鹤只把自己藏于那张貂皮中,“与我无关。”

看她耍无赖,上虞不与她计较,横竖卧榻大的很,她睡另一边就是。

不怕这只傻鸟儿会对她作何,她灵力被封着,又在寒天涧冻了一日一夜,在自己眼里不过如同只蚂蚁。

夜半,青门殿内寂静,昏暗里上虞觉得白鹤抱住了自己,一阵浅淡的香气飘入鼻端,她睁眼望着钻进自己怀里瑟瑟发抖的女人,身子发僵,纳闷怎的这人总要往自己身上扑。

她皱眉推开她,见她清醒过来一幅无措的模样。

上虞不曾出声,见身旁的白鹤似是又睡去,且缩成了一团藏在貂皮之下。

她慢慢的伸出手轻轻探入貂皮下,修长的手指碰到那寒凉的手背,她未来得及缩回手便被白鹤顺着胳膊抱住。

她虽不喜与人亲近,可此次却是再没推开瑟瑟发抖的人。

她心底怪异,昨日她们还是刀剑相抗的死敌,今夜却已同床共枕。

怀里人抱她抱的愈发紧,且抖得厉害,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冬日里她在莽荒间捡的那条落水幼犬。

也是如此抖得厉害,一个劲儿的往她怀里钻。

不由得她手轻轻的放在白鹤背上,为她用灵力渡过了暖意。

看怀里蜷缩的人渐渐舒展开四肢不再发抖,上虞也睡熟了,白鹤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似乎很能安神。

次日白鹤醒来看自己躺在上虞怀中,而上虞正睁着眼,用她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望着自己。

白鹤恍然明白之前为何总觉得上虞这双眼看着虽美却是有些怪异,如今才反应过来,这女人那双眼里似乎无半分情绪,如征战沙场后的活至耄耋的老人一般,眼里只有波澜不惊的坦然,胸膛深处藏着颗麻木腐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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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门饮罢故人归
连载中饮酒望梨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