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逗。
梁见舒气定神闲:“凌小姐放心,我知道花不是为我准备。开玩笑,不必当真。”
一点也不好笑。
凌挽苏虚虚捂住半张脸,待温度下去才松开。
“哪怕随手赠予,也是心意。我喜欢花,故而邀请凌小姐一同喝酒。既然决定做朋友,总不能让交情淡在那,我还等着凌小姐敞开心扉的那天。”
梁见舒不饶弯子,光明正大地告诉她目的,只是为了跟她熟悉后,聊之前的话题。
早就猜到她的心思,她自己说出口,凌挽苏的警惕之心反而松懈下来。
以貌取人是人性弱点,但没办法,梁见舒长得就不像坏人。
否则,她也不会念念不忘,一遍遍地梦见。
词条里说梁见舒是著名慈善家,还拿过什么奖。
今晚大概看自己情场失意,独自进酒吧又灰溜溜地出来很惨,才跟自己搭伙过节。
顺便,问梦的事情。
不对。
凌挽苏蓦地想到一件事,“我能不能再问个问题?”
梁见舒眼皮一掀,大度道:“问。”
“你怎么知道我分手的原因?”
她该不会连这个都查了吧,几句话将骆萧萧压得死死的。
梁见舒面不改色,“猜的。纠缠者通常都是理亏的一方。”
凌挽苏没从她脸上看出任何破绽。
“梁总厉害。”
她只能信,不做无意义的追问。谁让梁见舒是她的客户,不好得罪,今天又帮了她忙。
再往前推,这是她自己惹来的麻烦。
一饮而尽侍应生倒好的酒,动手倒了第二杯。
凌挽苏酒量不怎么样,平时不沾酒,从知道骆萧萧出轨,到今晚,几次喝酒都是为了压抑情绪。
没有别的宣泄法子,醉一场,说些废话,就当给自己解压了。
她烦骆萧萧,也烦自己的性格,让她做不到跟骆萧萧大吵一架,把难听话都说出来。
自尊心不允许她撕破脸去跟渣女吵架,那会让她陷入更深的难堪。
今晚梁见舒替她说话,她惊讶感谢的同时,也在反思,她为什么没有用那种态度对待骆萧萧。
是不是她的优柔寡断,才让自己陷入窘境。
她越想越气闷,很快解决了几杯。与她的豪饮不同,梁见舒只斯文地抿了一小口酒。
见梁见舒克制地放下酒杯,看向自己,凌挽苏心里升起烦躁。
她知道不该这么喝,梁见舒大概要像她父母、顾甄他们一样,出声劝阻。
但她此刻不想听人说教,在预见被阻拦前,就不痛快了。
梁见舒很快又将目光挪开。
好吧。
她又自作多情了。
梁见舒没有劝人的习惯,默然欣赏窗外夜色。
一半是自然风光与人工相辅相成的湖景,一半是充满科技和现代元素的街景。
被忽视的感觉让凌挽苏自在,像刚才在车里那会一样,放松下来。
时间缓缓流淌,墙上的钟复古华丽,衬得分秒都金贵。
过了不知多久,喝够了,也安静够了。
倾诉欲像被春风吹了一旬的花园,茂密繁盛地生长。
凌挽苏乍然开口:“好怕我今晚又梦见你。”
这话题正中下怀,梁见舒问:“为什么,梦到我是噩梦吗?”
“美好,但是没意义。”凌挽苏实话实说,梦见梁见舒怎么会是噩梦,可是她不喜欢。
她醉后的话比平日还要清醒。
一句话让梁见舒失了神。
说得对,没意义。
但也不对。
因为她跟凌挽苏不一样,她找的是“药”。
凌挽苏见她不语,主动提起:“你不是想听细节,跟你说吧。”
桌上的酒都很名贵,她又愿意花时间陪着自己,既然知道她有目的,凌挽苏不好白占便宜。
“之前不想说是因为,你不觉得,我见过你一次就频繁梦到你,像个没见过世面的花痴吗?”
频繁梦见。
没见过世面。
花痴。
她每说一句,梁见舒的脸色就难看几分,咬紧了后槽牙,但没打断。
凌挽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发觉,“在书店见到你后,我总梦见一段相似的内容。”
“我跟一个女人在领证,打开结婚证,看见戳了印的合照。她跟我说‘你再笑深些会更好看’,但我感觉跟她不熟。”
她回忆的声音轻柔,中间刻意压着嗓音,缓慢冷淡地模仿了那句话。
梁见舒点头:“那个女人是我?”
原来在她耳朵里,自己说话是那副腔调,难听。
“是。”室内温度高,凌挽苏感到脸发烫。
梁见舒记得不止一段:“后面呢?”
想了一下,凌挽苏接上:“我们坐在车后排,你看窗外,我抹护手霜。然后进房间,我站着,你坐着给我戴钻戒。”
画面没多少情意,仅仅像在试戒指戴上合不合适。
“就这些?”
“嗯,我梦完想不起你是谁,还很困惑。后来有次又见你路过书店,才想起来。所以那晚在山庄遇见你觉得巧,就过去说话。”
梁见舒追问:“除此之外,有没有惊悚的画面?或者把你惊醒的片段?”
“没有,我的睡眠很好。”
凌挽苏醉了还不忘翻旧账:“没人打扰的情况下,能一觉到天明。”
梁见舒被点,缄默不语,沉沉看着对方。
凌挽苏被她盯上也有恃无恐,梁见舒最凶的状态也就这样了。
她说:“你问的很奇怪,不看恐怖剧,怎么会梦到惊悚片段。我想,梦到你是因为你好看,梦到领证戴婚戒是因为家里催婚,频繁是因为我压力大。对不到?”
她剖析过自己,最终得出结论,无需为做的梦而自责。
梁见舒垂了眼帘,果然,她跟自己不一样。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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